第 209 章 反推与离别
往常一斤白酒下肚仍能谈笑，今儿这状态实在反常。
“卫国哥，咋了？”娄晓娥的声音凑到耳边，带着点急。
“没事没事。”他摆了摆手，话刚出口却打了个晃。
“我扶你上楼歇会儿吧。”娄晓娥说着，已经伸手搀住了他的胳膊，指尖的温度轻轻贴在他衣袖上。
杨卫国没推辞，只昏沉地跟着她往楼上走，心里还犯着嘀咕：今儿这酒到底怎么回事？
再醒时是半夜，喉咙干得像冒火。
杨卫国摸索着想下床找水，手刚伸出去，却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光滑，细腻，毫无遮挡。
他猛地僵住，脑子瞬间清醒大半。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他看清身旁躺着的娄晓娥，身上竟没穿一件衣服。“我……”他慌忙想坐起身，动作却惊醒了对方。
灯被按亮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杨卫国的脸一下子烧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尴尬得喉结动了动：“小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就觉得那酒不对，是不是你……”
话没说完，娄晓娥突然起身抱住了他，胳膊圈得紧紧的，带着点颤抖：“卫国哥，我喜欢你。我要走了，就这一次，你让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杨卫国叹了口气，指尖碰到她后背的发丝，软得发涩：“你呀，真是个苦命人。”
他没再追问，只轻声说，“快躺下，外面冷。”
娄晓娥没撒手，反而拉着他重新躺回床上，伸手关了灯。
黑暗里，杨卫国觉得自己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没法推开——她的呼吸就在耳边，带着点哭腔：“卫国哥，我这一走，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了。”
唇突然贴了上来，软得发烫。杨卫国起初还想躲，可男人的克制在她的眼泪和呢喃里，终究撑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夜色依旧浓，房间里只剩两人急促的喘息。
娄晓娥趴在他胸口，肩膀轻轻抖着，眼泪渗进他的皮肤：“卫国哥，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女人。”
杨卫国没说话，伸手打开灯，墙上的时钟指向一点五十八分。
“小娥，该起了吧？”
娄晓娥抬头看了眼时间，眼泪又涌了上来，重新抱紧他，声音闷在他怀里：“再抱会儿……就一会儿。”
两人刚好穿戴整齐，门就响了。
娄晓娥赶忙擦了擦眼泪，打开了门。
娄母说道：“小娥，该走了。”
娄晓娥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回过头，目光落在杨卫国身上。
“走吧。”杨卫国轻声说道。
娄晓娥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旁边有一个箱子，杨卫国顺手帮她提了起来。
三人关了灯，提着箱子下了楼。楼下已经停着两辆货车，静静地停在院子里。
杨卫国轻声问道：“娄叔，手续都准备好了吗？”
娄振华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行。”说着，大家一起把东西一件一件地搬上车。
娄晓娥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坐在车子里，挥手向杨卫国道别。
杨卫国站在娄家的大门口，一时间有些茫然，望着远去的车影，心中五味杂陈，感觉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玄幻，怎么就糊里糊涂发生了那些事呢？
他转身走进娄家，来到地窖，“嗖”的一下把之前娄振华留下的东西全部收到了空间。
接着又来到娄晓娥的房间，同样“嗖”的一下把床也收了进去，心里想着以后给这女人一个惊喜吧。
他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稍作思考后，将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把桌椅板凳等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随后关了灯，锁好大门，准备回家。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寒风呼呼地吹着，杨卫国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咬了咬嘴唇，心中一动，算了，还是送他们一程吧。
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弄出一辆车。没错，这是他之前收进空间的一辆吉普车。
他开着车，一路追赶他们。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护送吧。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了前面的车队。
杨卫国赶忙熄了车灯，就这样默默地跟在后面。
还好他们乘坐的是货车，行驶速度不算快，而自己开的是吉普车，不然还真不一定追得上。
这一路上坑洼不平，杨卫国好几次差点出事。
经过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车队终于来到了津门的港口。
杨卫国远远地看着娄家人下车，和码头上的人交涉着，准备登船。
他没有靠近，只是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着娄家众人忙碌的身影，杨卫国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娄家这一走，与自己的生活便会产生巨大的分隔。
而今晚与娄晓娥发生的事，更是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面对田丹，又该如何处理与娄晓娥之间这份复杂的情感？厂里那些对他不满的人，会不会因为娄家的事情而借机发难？
娄家能否顺利登船离开？自己与娄晓娥的关系又会何去何从？
杨卫国看着他们准备登船的背影，心中一紧，连忙下车跑了过去。
此时老五老六警惕性极高，瞬间就把家伙事掏了出来，一看是他，才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
娄父娄母看到杨卫国跑过来，眼中满是惊讶。
但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提着行李默默往船上走去。
此时老五老六已经将东西搬完。老五还轻轻拍了一下杨卫国的肩膀。
娄晓娥此时快步跑过来，一下子扑到杨卫国怀里，泣不成声地唤道：“卫国哥。”
杨卫国心中一阵揪痛，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行了，小娥，上船吧。我就是担心你们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娄晓娥趴在杨卫国胸口，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说：“卫国哥，我能不能不走？”杨卫国心中一颤，狠下心来，一下把她轻轻掰起，然后推开，厉声道：“快走！别逼我发脾气。”
娄晓娥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委屈。
“快！”杨卫国再次催促。
娄晓娥此时也明白，自己非走不可，她一步三回头地往船上走去。
杨卫国隔得老远，在那里挥手。
一声长笛传开，杨卫国看到娄晓娥在甲板上哭得撕心裂肺，他心疼不已，忍不住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暗自思忖：“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是有媳妇有孩子的人啊！”
轮船渐渐远去，杨卫国转身。此时老五问道：“杨卫国，你咋来的？”
“我开车来的。”
“那我们就不管你了，我们开车回去了。”
“行，你们二位路上小心。”杨卫国说着，从旁边上了自己的小吉普。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天刚刚蒙蒙亮。再经过两个小时，差不多要进城了，他停下车子，把车子收到空间里，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去。
倒不是他不敢开车回去，而是车子放出来后，在城里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再收起来。
当他赶到家里的时候，田丹还没有起床。
杨卫国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换了身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然而，他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与娄晓娥之间发生的事情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
他坐在床边，看着田丹熟睡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
他不知道如果田丹知道了昨晚的事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个家又会面临怎样的变故。
接下来，他该如何面对田丹，如何隐瞒这件事，又能隐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