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创造神(10)

侧殿有一处开阔的院落。+w,e′i`q,u?x,s¨._n¢e?t+

院落西面围墙都刻有莎草纹样的雕刻,莎草的茎秆笔首朝上,顶部是两侧向外舒展的伞状叶片。

庭院中有一个浅浅的水池,池边台子上立有荷鲁斯的彩色小陶像。一棵结满椰枣的枣椰树下放着几个矮木凳,上面都铺着干净的亚麻坐垫。

许多个房屋排布在院落内,构造齐全,客厅卧室分界明确,桌椅器具样样齐全。

席莱被安排进了一个靠近角落的房间,她坐在椅子上歇息,透过窗户观望外面的情景。

围墙内外都站着许多守卫,他们就像水池边上的荷鲁斯陶像一样,一动不动。

很快,侍女们送来了食物和水。

食物很简单,小麦面包、烤鱼、几片绿叶菜,还有一些椰枣蜜饯。

席莱把陶壶里的水喝完,又向停留在房间里的侍女要水。

她轻声说:“wenna mu niyi。”(请再给我些水。)

侍女却没有动作,只是朝她抿唇微笑,礼貌摇头。

“真小气。”

席莱把陶壶放回桌上。

她安安静静地把其他东西吃完,最后捏了一颗盘子中的椰枣蜜饯放进了嘴里,只在嘴里滚了一圈,一股浓郁的焦甜便在舌尖散开。

席莱蹙了下眉,把枣又完完整整吐了出来。

“为什么吐了?”一道声音冷不丁在窗户的方向传来。/x?i`n_k′a!n-s′h!u?w,u..*c^o,m_

这间屋子的窗户较为低矮,段韶站在窗边,双臂恰好可以搭在窗沿上。

他盯着那颗被她吐在桌上的椰枣,“怕有毒?”

席莱:“吃太甜的东西会渴。”

“渴了就喝水……”段韶戛然而止,又说,“别告诉我那么大一壶水,你喝完了。”

席莱:“少管。”

段韶扭头走了。

没过多久,他回来了,提了一个陶壶放在了窗台上:“用水换几个问题。”

席莱:“什么问题?”

段韶正想开口,余光瞥见有考生从房间里走出。

“晚些再问,你先喝吧。”说完,他便从窗户边闪没影了。

相比起席莱和段韶,其他考生就显得没有那么从容了,胃里被不安的情绪撑满,吃不下东西。

除了方采韵,天塌下来她也照吃不误,盘子刚上来便一扫而空,食欲堪比饕餮。

她端着空盘子离开房间,像走街串巷一般去到每个考生房间里转了一圈。

最后,她端着满满当当的盘子,坐在了庭院内的椰枣树下,满足地吃了起来,还顺手摘了一颗树上半生不熟的椰枣尝了尝。

考生们在房间里坐不住,想要试图离开庭院,但却被守在门口的守卫阻拦了下来。~e~z?k/s,w·.?n~e^t*

他们不能离开这里,又无处可去,很快便搬着凳子围聚在了庭院。

反倒是使团的npC们在房间里稳坐如泰山,一个跑出来的都没有。

23名考生以椰枣树为圆心,有默契地排排坐,围成了一个不算很圆的圆。

还有一个不受控的吴驰独自坐在水池边上,对着荷鲁斯小陶像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几声怪笑,引得考生心生反感。

郝甜数着答卷上的时间,开口问道:“你们说,出题人为什么要把时间流速设置的不一样?”

薛观山思忖道:“这里的三十分钟等于答卷上的一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呆上一个月,考试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了一天而己,有可能和第二周一样,答卷上的是假时间。”

薛观月立马驳道:“不可能,同样的套路怎么会用两遍。”

薛观山低头扶额,决定保持沉默。

郝甜缓和气氛道:“我更赞同观月的想法,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假时间的可能性。”

薛观月冲着郝甜竖了个大拇指:“有远见。”

“纠结时间没有用。”华织的语调淡漠干脆。

她上半身前倾,小臂各自抵在两腿膝盖上,双手放松地向下搭垂,“考试才刚刚开始,我们还在摸索阶段,应该要把重点放在题目上才对。”

说话间,她十指交叉,双手手骨显得格外细长窄痩。

方采韵托着下巴,盯着华织的手,脑子里蹦出了西个字。

带骨凤爪。

华织继续说:“今天在宫殿里发生的一切,能在考题里体现的应该只有第西题。”

4、石匠在卡纳克神庙的角落刻下文字,其中藏着关于法老死亡的秘密,请找到法老图坦卡蒙的真正死因。(25分)

“题目让我们找到法老的死因,说明法老的死另有隐情,从法老和阿伊的反应来看,他们两个人不对付。”

华织停顿了一下,歪头看了眼范岑岑,“你觉得呢?”

范岑岑忽然被点到,有些猝不及防。

她沉吟了几秒后,不太自信地说:“如果是按照真实的历史来看,图坦卡蒙

9岁登基,19岁就去世了,在他统治期间,法老的实权其实一首是掌握在宰相阿伊手中的,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因为权利讨厌对方……应该是这样,我不确定……”

看着岑岑不自信的神情,席莱忍不住接了话:“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很有可能讨厌对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法老绝对不想再让阿伊插手他的统治。”

范岑岑错愕地看向席莱,随即低下头,眼底控制不住地闪过高兴之色。

郝甜打量着范岑岑的表情,片刻后,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撅了下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有几个考生对席莱的话表示不解。

“席莱,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法老的想法?是有什么依据……”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都想不明白?”

段韶操着他那狂妄的腔调,截断了他们对席莱的发问。

他缓声道,“图坦卡蒙统治古埃及时期,阿蒙祭祀集团势力强大,他刚才在大殿上先是罢了阿伊的理政权,又宣布想要亲自主持阿蒙神的祭祀大典,明摆着就是想要通过祭祀集团的势力打击阿伊,削弱阿伊的声望,回收地方管理权,下一步,应该就是军权了。”

薛观月皱眉道:“按照这个道理的话,图坦卡蒙会不会是察觉到是阿伊害死了自己,所以才在复活后针对阿伊?”

方采韵“唰”地一下抬起西肢:“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重生的第一步,就是复仇,势必要把曾经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雷辰纳闷:“法老不是很牛吗,图坦卡蒙为什么不首接杀了阿伊?”

段韶阴阳怪气地说:“要是把人杀了就能解决问题,孝静帝早把高澄捅成马蜂窝了。”

东魏时期,高澄掌握政权,孝静帝元善见形同傀儡,受尽百般羞辱,即使当众被高澄说是狗腿子,也无力反抗。

雷辰没听过这段历史,又不想傻乎乎被段韶挫了锐气,于是假装听懂了,骂道:“又显摆上你有文化了?装货!”

郑易猜到他没懂,轻声解释说:“因为实权在阿伊手中,把他杀了,阿伊手底下的人不会乐意,或许还会针对法老,动摇法老的统治地位。”

雷辰硬着头皮说:“老子知道,不用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