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字牢乐狱(31)

“对啊。¤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席莱抬手摩挲着木头上的凹凸不平的音名,“这些音名会不会有什么用?”

范岑岑盯着那些字母看了一会儿,接着眉头微蹙,停下了动作,又看了看别的酒架。

“说不定这些音名和手稿的位置有关。”

她看向刚才找到的三瓶酒的位置,心里默算了一遍,随即豁然开朗。

“席莱!我知道了!”

范岑岑有些激动,“酒瓶的顺序和音名代表的数字相乘或相除,得到的数字是18或45的就是写了谱子的标签!这样我们只需要找到21个酒瓶就能拼出一份手稿了!”

席莱双手一拍:“有道理,事不宜迟,找。”

有了明确的目标,两人找起酒瓶的速度大幅上升。

连半小时都没用到,两人就找齐了标签上有手稿的21个酒瓶。

她们将标签小心从酒瓶上揭下来,先大致盲拼了一下。

的确是一张较为完整的手稿。

右下角印着两枚大小不同的血指纹,手稿上笔迹工整,写这份手稿的人应该是个性情温和内敛的人。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欢快的钢琴声,时停时响,断断续续。

她们带着手稿离开了酒窖,回到了大厅。

詹知乐坐在台上的三角钢琴前,正对着一张手稿弹奏。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弹了几下后,他皱紧了眉头,然后又尝试着弹起了琴,没弹几下,又停住了。

他转头看向她们,注意到了她们手里的手稿,“我能看看你们找到的手稿吗?”

席莱把手稿递给了他。

他把手稿拼放在钢琴上,对着这份手稿弹了几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不对。”詹知乐嘀咕,“这两份手稿都是错的,都是假的。”

范岑岑奇怪:“怎么看出来的?”

詹知乐把两份手稿放在了一起。

乍一眼看上去,两份手稿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仔细看去,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我刚才弹了一下,有几个调子很熟悉,应该是费利克斯的《无词歌》之中的《纺织歌》。”

他指着几个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首曲子是降B大调,但是我找到的这份手稿写的是降e大调,还有你们找的手稿,连音符错了,这里应该是五连音的。”

又有许多考生被他刚才的琴声吸引过来。

方采韵嘴里叼着一个鸡腿跑过来了,她把沾满油渍手稿往詹知乐面前一放:“我从火鸡肚子里掏出来的,是不是真的?”

鸡腿的皮被烤的焦黄,泛着热气,她咬了一口,能听到鸡皮脆裂的声音,嫩白紧实的肉丝拉扯之间,有浓烈的香气散发,引得周围几个人肚子咕咕作响。~搜¨搜.小^说*网+ ~首,发/

“你确定能吃吗?”一个考生咽了下口水,“不怕它会变成腐烂的尸体吗?”

“这不没变吗。”方采韵晃了晃手里的鸡腿,“我都在厨房吃半天了,本来我打算把火鸡也烤了,幸好留了心眼,把它肚子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这不,手稿!”

手稿上散发着一股火鸡身上的生肉味儿,詹知乐嫌弃地捏着一角,把它单独放在了地上。

他检查了一遍,说道:“错了,拍子的强弱不对……”

“我就知道。”方采韵泄了气。

她走下台,看向其他人,“你们真不打算吃点儿吗,现在可不是我们的意识在考试了,饿和渴都是真的,给我们准备吃的也没毛病啊。”

说完,她把鸡腿塞进了嘴里,奔着厨房去了。

其他考生饿归饿,但还没有心大到可以安心吃东西,手稿没有全部找到,他们也吃不下去。

席莱和范岑岑又去了其他地方帮忙找手稿。

眼看天色渐暗,众人再次聚集到大厅的时候,距离天黑就剩西个小时了。

“找到几份了?”

“九份。”

詹知乐把九份手稿摆在一起,最后指着其中一张,笃定道:“它是真的,没有任何错误。”

有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真的了!”

又有人说:“不能松懈,还差一份,大家都快点去找,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了。”

前者笑着看向他:“你是罪人吧?这么紧张?”

后者愣了下:“你有什么证据?”

前者轻描淡写地说:“开个玩笑而己,别这么紧张。”

“谁说我紧张了!”

气氛有些凝固。

这时,雷辰拿着一张手稿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地下室的两把枪没了。”他看向薛家兄妹,“你们俩拿走了?”

二人摇摇头,异口同声:“没。”

薛观月说:“我们去地下室的时候枪己经没有了。”

“艹……谁这么贼。”雷辰冷哼一声,把手稿放在詹知乐面前,“大音乐家,看看,这什么歌?”

“费利克

斯的《纺织歌》。”詹知乐把手稿和其它九份放在一起,“十份手稿齐了。”

雷辰得意一笑:“最后一份果然还是得靠我。”

詹知乐将双手放在琴键上,打算把《纺织歌》弹一遍。

他坐在钢琴前的时候,没有打过哈欠,即便眼皮快要睁不开,可好像在惧怕什么,不敢像之前那样闭上眼睛睡上片刻。

《纺织歌》欢快匆忙的曲调从他指尖流淌,众人的心情却有点儿烦躁。

一阵香味儿钻进雷辰鼻子里,他用力闻了闻:“哪来的香味儿?”

“厨房。”薛观月说,“方大厨在研究美食。”

雷辰咽了下唾沫,看向地上的手稿:“现在怎么搞?答案知道了,把这些全烧了?”

“确定答案是对的吗?”华织冷声开口,“如果答案是门德尔松的纺织歌,那两枚血指纹的作用是什么?摁在上面好看的吗?”

琴声戛然而止,詹知乐看向手稿上的指纹,陷入了思考。

听到这话,薛观山开口道:“我观察过,这两枚指纹都是箕型纹,从这两枚指纹上桡箕和尺箕的开口方向和纹线流向来看,是不同人的右手食指。”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边框的手持放大镜,递给了华织。

华织愣了一下,接过了放大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薛观山解释说:“这放大镜是我在书房里翻出来的,你可以用它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华织没应声,拿起一份手稿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稿:“没错,是不同人的。”

“这么简单的题,你们也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吗?”段韶蓦地开口。

淡然的口吻带着几分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