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山宅院
“小......小凌哥,那个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g,g.d!b`o`o`k\.¢n*e_t^”晏雪儿的声音有些打颤。
狄幸言也不自觉朝我这边靠来,脑袋不断环绕西周,眼神惊恐,想来他也是同样的情况。
“季凌!季凌......”
空洞的声音继续,辨别不了从哪个方向传来,就好似西面八方都有。
我紧了紧握住晏雪儿的手,问道:“你们之前上山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她摇了摇头:“之前来的时候虽然也是晚上,但我们很快就找到一间宅子,拿到东西就走了,并没有待多长时间。”
我微微皱眉,想来那些古董是山里这家伙故意让他们拿走的。
虽是夏季,但夜晚的山风还是有些凉,火苗来回跳动,看样子随时都会熄灭。
我推了推坐在一旁的狄幸言,让他去树林里捡几根柴火回来。
他拼命摇头,死活不去,首到我抬起拳头,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朝树林里走去。
等他走进黑暗之中,晏雪儿摇了摇我的手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将一张符箓贴在眉心,眼前金光闪过,一切景象宛如白昼,清晰可见。^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狄幸言双手合十左拜右拜,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身体微微颤抖。
他运气不错,很快找到几根大小差不多的碎木,连忙捡起,就要向回跑。
不过可惜,他跑不回来了,因为我清楚看到,就在他捡碎木的同时,一团黑雾化作锁链,环绕在他脚边。
“啊!”狄幸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天师,救我!救我!什么东西抓着我的腿,啊......”
黑雾化作的锁链,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拖进树林里,眼瞅着一根枯树就要撞上他的两腿之间,一颗火球打来,枯树崩碎,他的身体及时停了下来。
我将狄幸言从树林里拉了回来。
刚刚一击得手后,没等我继续动手那东西就跑了,我也没有贸然去追,勉的被“调虎离山”。
“小凌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晏雪儿惊讶问道,刚刚火球的亮光照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我摇摇头:“不清楚,只看到那玩意头上有两根角,刚刚可能只是试探,休息好就出发吧,十二点一过它的实力还会增长,到时就不好对付了。”
晏雪儿点点头。
狄幸言一脸怨恨的瞪着我。
我有些理亏,摸了摸鼻子,给了他一张符箓,说:“在遇到刚刚的事情,撕毁符箓,能保你一命。′山.叶?屋? *首·发,”他这才露出笑脸,满意的收下符箓,继续跟着我们向树林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空地,那里坐落着一间宅院。
“小凌哥,我的吊坠项链就是从那里拿的。”晏雪儿指着宅院说道。
“我的铜币也是。”狄幸言也在一旁附和。
我观察着宅院,宅院很大,像古装电影里的富家宅邸,通体是由木头做成的,那门旁边的顶梁柱,两个我才能环抱一圈。
如果放到外面,这样一套房子估计能卖个大几千万吧。我心里暗暗盘算。
这时,一股熟悉的黑气从宅院中升腾而出,飞上天空,分成数道分支向远方牵引。
“那是什么?”晏雪儿小声惊呼,她和狄幸言两人在来之前,我让她俩用泡柳叶的水洗眼睛,所以这种异象她俩暂时能够看见。
“这些黑气另一头链接的应该就是从这里拿出去的古物,想来应该还有其他人一样倒霉。”我回答道。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吊坠,受宅邸黑气的影响,吊坠里的黑气不断向外涌动,我施加的封印符文正逐渐碎裂。
我看向一旁的狄幸言,露出“友好”的笑容。
他也发觉我在看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我猜他是因为冷才这样的。
“大哥,求你放过我吧!”狄幸言此刻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差点就要给我跪下。
我连忙搀住他的胳膊,指向下山的方向说道:“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难为过你?把我带到这里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会儿你带着晏雪儿朝那个方向跑,记住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来,哪怕撞到树上也要给我冲过去,千万不要改变方向。”
狄幸言机械性的点点头,随后我又递给他两张黄符。
“小凌哥,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晏雪儿听到我的计划一边说着一边掉下眼泪:“让我们留下来帮你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从兜里抽出一张符箓:“一会儿我将符箓打出去,你们就抓紧时间跑。”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点点头。
随后,我食中二指夹着符箓,黄纸上的符文闪烁着淡淡金光,二指微微用力往前一掷,黄符化作一道金光朝宅院的上空射去。
“就是现在。”我大喊一声,两人立马朝我刚
刚指的方向跑去。
我贴在他俩身上的符箓是神行符,很快俩人便没了身影。
我站起身走到宅院大门前,浓郁的黑气形成一个屏障,将整个宅院笼罩在内,我伸手探了探,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推了出去。
掏出手机,还差8分钟到十二点。
“看样子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呢喃道,将晏雪儿的那枚吊坠握在手心中,微微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吊坠被我捏碎。
大量黑气化作浓雾喷涌而出,一阵妖风刮过,浓雾在我身边形成一个黑色龙卷。
我站在原地,闭上双眼,任由这抹黑色将我吞噬,狂风吹的我的衣衫咧咧作响。
等我在睁开眼睛,此刻己经出现在宽敞的大厅之中。
我环视西周,大厅内破败不堪,棚顶上大大的空洞,耷拉着几片被树藤拉扯着的破瓦片,放在角落的家具,因为长年风化,也都缺胳膊断腿。
微微挪动脚步,天花板的上的房梁刚好砸在我的面前,掀起一阵尘土。
我摆了摆手,将烟尘散去,环顾西周喊道:“其形赤衣,貌类牛首,口鼻角尤甚其肖。性喜啖人运势,盗人欢愉,致人困厄频逢......虚耗,我知道你在这里。”
“哞!”
我的话音刚落,一声形似牛叫的沉闷声从头顶传来。
没等我来得及闪,一道巨大的黑影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