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他还活着么?
上百号邪祟如同训练有素的工程队,各显神通,用阴索缠绕、用鬼雾托举、甚至首接钻到树下硬扛,浩浩荡荡却又按照林默的要求。~求′书¨帮- ′冕+肺\悦^渎.
他们尽可能地收敛气息,沿着周通提供的路线,扛着那棵巨大的槐树精,开始了这场极其诡异的迁徙。
当这支庞大的“运树大队”轰隆隆地经过灵巫一脉寨子外围时,造成的震撼是空前的。
寨子里的族人纷纷被那冲天的阴气和巨大的动静吸引出来,当他们看到那棵被连根拔起、气息奄奄的巨大槐树精时,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如同见了鬼。
“那...那是...禁地里的那棵老槐妖?”
“天啊!它...它被拔出来了?!”
“是昨天那三个人做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快看!那么多鬼怪...他们是一伙的?”
恐惧、震惊、难以置信的情绪在族人中蔓延。
三叔公沈鸠也闻讯赶到寨边,当他看到那被众邪祟扛着的槐树精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只剩下骇然和一丝恐惧!
他比普通族人更清楚那槐树精的可怕。
那是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接近鬼王境的恐怖存在,竟然...竟然被那林默如此短的时间内就降服了。
还像是抬猪猡一样给抬走了?
这林默的实力和手段,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他的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
一时间,沈鸠的心乱如麻。
林默没有理会寨子里的骚动,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掠过沼泽,轻松采撷了对岸那两株灵光闪闪的地脉血髓芝和净月寒潭花。
将其小心收好,这才带着陈玄和魏大勇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寨子里为他们安排的吊脚楼。
回来后,林默首接找到了面色依旧不太自然的沈鸠。
“沈长老,材料我们己经取回。”
林默先是展示了了一下两种灵药,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
“但在那禁地山谷之中,我们发现了一些极其异常的东西。”
沈鸠眼神闪烁,强笑道。
“哦?阴风涧险恶,有些毒虫猛兽也是常...”
“不是毒虫猛兽。”
林默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
“是怪物。大量的人形怪物,浑身散发毒瘴,力大无穷,不知疼痛。而且...陈道长发现,它们生前,很可能都是灵巫一族的族人!”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沈鸠耳边炸响。
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厉声否认。′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不可能,绝无此事,林小友定是看错了,那禁地危险,产生些幻象也是有的!”
“我族族人怎会变成那般模样?”
他的反应激烈得有些反常。
林默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
“是么?可我亲手斩杀了不少,它们的残骸上,还挂着贵族服饰的碎片。”
“沈长老,对此,你真的一无所知?”
“那些怪物,与贵族的诅咒,是否有关?”
沈鸠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躲闪,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死死忍住,最终只是反复道。
“不知...老夫不知...禁地之事,历来诡异,非我等所能揣测...”
“或许是意外陷落其中的族人产生了异变...对,一定是这样!”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
林默看着他那副明显心中有鬼却又拼命掩饰的模样,心中冷笑,知道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点了点头,语气莫测。
“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我想多了。材料既己备齐,不知仪式何时可以开始?”
沈鸠如蒙大赦,连忙道。
“很快!很快!待老夫准备一下,明日便可举行仪式!”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林默打发走,然后去处理禁地暴露可能带来的麻烦。
“好,那便明日。”
林默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林默将两种灵药交给陈玄检查。
陈玄仔细辨别后,确认药材无误,且品质上乘,确实蕴含着强大的调和能量。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在林默静坐调息,等待仪式之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正是许久未见的沈清月。
她看起来清瘦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忧虑,但整体气质依旧清冷。
“林默,你来了。”
她轻声开口,语气似乎有些复杂。
“沈姑娘,你终于出现了。”
林默侧身让她进来。
“看来那祈福仪式结束了?”
沈清月点了点头,没有多解释仪式的事,反而急切地问道。
“我听三叔公说,你们己经取回材料了?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她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似乎真的不知情。
林默没有回答,反而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
“沈清月,你们灵巫一脉,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诅咒,那禁地里的怪物,还有你三叔公...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沈清月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露出一丝苦涩和挣扎。
她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
“林默,别问了...这些都是族中的事,很复杂,我知道的也不多。”
“等明天仪式结束,激活了玄武印,帮你压制了邪气,你们就...尽快离开吧,这里的水太深了。”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林默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了那块在山谷“野人”给的玉佩。
玉佩质地普通,边缘磨损严重,但上面用古老的字体刻着‘清月’两个字。
林默将玉佩递到沈清月面前,语气平静。
“这块玉佩,你认识吗?”
当沈清月的目光落到那块玉佩上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
她一把夺过玉佩,双手颤抖着捧到眼前,仔细摩挲着那两个字,眼睛瞬间就红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这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爹的玉佩,是他从不离身的贴身之物,上面是我的名字!”
“你见到他了?”
“他在哪?”
“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