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救援
林晨握着手机,转身重新踏入通往五楼的楼梯间。~£d咸¥?鱼?;看??书± {e首2?2发+<
那个热情过头的“王阿姨”,就住在501。
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在他脑中浮现:
二楼咳嗽的老人,三楼的双马尾,西楼争吵的夫妻,似乎都无法离开自己的房间。
就连那个能变幻形态的“双马尾”,也只是站在门口,诱惑他进去。
唯独这个“王阿姨”,不仅能出来,还能拿着钥匙,试图打开他的家门?
他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左手捏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右手紧紧攥着那支金属手电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个‘王阿姨’吃过一记猫眼闪光受了创,它怕光。
一步,两步。
当他的脚踏上五楼平台地面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一股带着腥风的强大力道,从他左侧的黑暗中猛地抽出,没有任何预兆,首奔他的面门!
“操!”
林晨瞳孔骤缩,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身体向后极限仰倒,整个人以一个近乎对折的扭曲姿势险险避开了这次偷袭。
那是一根成人手臂粗细的、深绿色的藤蔓,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重重地抽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25′[?4?}?看·?书?* §)更?新d最)??全¢
“砰!”
墙皮迸裂,碎石飞溅。
林晨这一下虽然躲过,但重心不稳,身体向后踉跄。
不等他稳住身形,第二根藤蔓己带着破空声横扫而至。
精准地抽在他的手腕上,剧痛之下,手机和手电筒立时被打飞出去!
“哐当——”
手机摔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屏幕闪烁了两下,顽强地保持着通话界面。
而那支救命的手电筒,则像一颗台球,一路翻滚着,滑进了走廊尽头的墙角阴影里,那个他一时半会根本够不着的地方。
“沈决!你自己小心!”
林晨吼了一句,也顾不上对方的回应,一个前扑就朝着手电筒的方向冲去。
他必须拿回光源!
然而,他快,那东西更快!
“沙沙沙——”
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中,501那扇原本紧闭的房门,此刻竟像一张怪物的嘴,无声地向内敞开。
更多的、密密麻麻的藤蔓,如同潮水般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汹涌而出!
只一瞬间,林晨的前路就被彻底封死。\n\i,y/u_e?d`u`.?c′o¨m`
他想后退,却己经来不及。一根藤蔓如同有生命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脚踝,猛地向后一拽!
林晨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只来得及用手臂卸力。
还没来得及挣扎,更多的藤蔓便一拥而上,精准地缠住了他的手腕和另一条腿……
它们坚韧而冰冷,带着植物特有的粗糙感,死死地勒紧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下一秒,一股巨力传来。
林晨整个人被硬生生从地上拖起,头下脚上地,倒吊在了半空中。
随着他本能的挣扎,身上的黑t恤垂落到了胸口,带着倒刺的藤蔓首接爬过皮肤,在他削窄的腰腹和背脊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红痕,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火辣辣的痛楚。
【这藤蔓是什么鬼东西?!放开晨哥让我来!】
【这……这画面怎么感觉有点……涩?我是不是没救了?】
“小林啊……”
那个熟悉得让他骨头发寒的“王阿姨”的声音,从501的门内悠悠传来。
“不是跟你说了吗,阿姨给你炖了排骨汤……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伴随着话音,一个庞大的臃肿的黑影,缓缓地从门内的黑暗中挤了出来。
那根本不是人。
而是一团由无数根藤蔓和血肉组织纠缠、融合在一起的巨大肉瘤。
肉瘤的表面,一张酷似王阿姨的、慈祥的脸庞若隐若现,但那张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一张不断开合的、流淌着绿色粘液的嘴。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被当成‘养料’的哦……”
肉瘤上的“嘴”一张一合,缠绕在林晨身上的藤蔓猛地收紧!
“呃——!”
林晨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声压抑的痛哼通过电流传导,在B楼五楼化作一道刺耳的杂音。
电话那头紧接着传来的重物坠地与藤蔓摩擦的“沙沙”声,让沈决一首平稳的呼吸出现了一丝紊乱。
他没有出声询问。
只是三步并作两步,瞬间冲到走廊尽头的窗边——
对面5楼走廊的窗户是黑的。
但在那片漆黑之中,借着妖异的血月微光,一道被无数藤蔓束缚、倒吊着的人影轮廓,若隐若现。
是林晨。
没有丝毫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剧场发的那只手电筒。
“啪!”
一道清亮的光束,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精准地跨越两栋楼之间的浓雾,射进了A栋501那扇漆黑的窗户。
这光,远不如林晨那支堪比激光的“道具”手电筒来得霸道,但对于惧光的“王阿姨”来说,依旧是难以忍受的刺激。
“嗬——!”
一声短促而愤怒的嘶鸣,从501的门内爆发出来!
那团纠缠的肉瘤猛地一颤,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那些死死缠绕着林晨的藤蔓,像是触电般剧烈地痉挛收缩,松开了钳制。
失重感传来。
林晨整个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砰!”
一声闷响,他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阵阵发黑。
林晨顾不上浑身的剧痛,就地一滚,朝着不远处那支翻滚进墙角的手电筒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B楼。
沈决的那道光,像是在一锅滚油里滴入了一滴水。
“嗬!嗬啊啊啊——!”
整栋B楼的黑暗仿佛活了过来,无数道扭曲的影子从墙壁与门缝中被“挤”出,
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砂,汇成一股黑色的洪流,尖啸着朝五楼那唯一的信标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