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自杀的,横死的,算计的!

这股执念,是标叔滞留人间的根。-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也正因为这念头足够纯粹,没被仇恨污染,他才没沦为害人的厉鬼。

“你的事,周星星和我说过了。”陈灰开口,声音平淡。

标叔对着陈灰深深躬下身,姿态放得极低。

“大师,我求您帮我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周星星可以帮你,查案是他的本职。”

周星星从他身后探出身子,一脸错愕地指着自己。

“我?我怎么查?对面是心狠手辣的毒贩,我连他们是谁都摸不着边。”

“他清楚。”陈灰抬了抬下巴,示意标叔。

“他会帮你,给你线索。你只需要去调查,去求证。这是你的案子,也是你的机会。”

周星星愣住了,他看看一脸恳切的标叔,又看看陈灰,脑子有点宕机。

“你是说……让我跟他搭档?”

“可以这么理解。”陈灰重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他当你的线眼,一个没人能看见的线眼。什么时候你查到了关键线索,碰上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再来找我。”

标叔的魂体转向周星星,眼神里满是期盼。

周星星看着标叔,又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陈灰,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炸开了。.白\马_书-院_ !首+发*

陈灰这是在给自己送“外挂”啊!

那点残存的恐惧感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冲得烟消云散。

他清了清嗓子,大步走到标叔面前,学着电影里警队阿sir的派头,伸手去拍标叔的肩膀,结果手掌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他尴尬地收回手,顺势叉在腰上。

“咳,标叔是吧?以后咱们就是搭档了。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前头,查案的时候,一切行动都得听我指挥!”

标-叔看着他这副德性,翻了个只有鬼才能做出来的、眼白多到吓人的白眼。

“我是你长辈!你得叫我标叔!”

“长辈也得讲规矩啊!你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当然得听我的!”

“你这臭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前辈!”

一老一少,就这么在陈灰的客厅里,当着他的面吵了起来。

陈灰也不理会,只是悠然地喝着茶,首到被他们吵得有些烦了,才抬手指了指门口。

“要吵出去吵。”

两人同时闭上了嘴。

周星星拉开门,回头对着标叔一挥手,神气活现。

“走了,搭档!回去开个案情分析会!”

与此同时。一辆破旧的出租车,停在了一栋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公屋大楼前。?j!i.n-g?w+u\x¢s-.^c′o′m/

公屋大厦的走廊,灯光昏黄,空气里飘浮着一股霉味和饭菜混合的怪气味。

一个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下了车。

他是小豪,一个过气的演员,为了生计,只能租下这里最便宜的房间。

口袋里只剩下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这里的租金是他唯一能负担得起的。

小豪停在了一扇门前,门上剥落的油漆和那个刺目的数字:2442。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干涩的摩擦声。

门开了,一股陈腐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板和一个破旧的衣柜。墙壁上是大片的霉斑,构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

小豪把行李箱扔在地上,发出空洞的响声。他关上门,隔绝了走廊里最后一点光。

黑暗中,他瘫坐在地,把脸埋进膝盖。

然后小豪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没有几件衣服,都是他年轻时拍戏的戏服。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成为巨星,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妻子走了,朋友散了,事业毁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环顾这个牢笼般的房间,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天花板的风扇上。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结实的麻绳。

小豪把麻绳打成了一个死结,挂在了风扇上,随后他搬来张凳子,站了上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眼前闪过的,全是失败和嘲笑的画面。

他闭上眼,一脚踢开了脚下的桌子。

绳索瞬间勒紧了他的脖子,巨大的拉扯力让他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永恒黑暗的瞬间,小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手里寒光一闪,勒住小豪脖子的麻绳应声而断。

小豪重重地摔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发出剧烈的咳嗽。

小豪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站着一个穿着汗衫,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是楼下饭摊的老板,阿友,同时也是一个道士。

经过

阿友的一番施法,终于将小豪体内的厉鬼祛除。

阿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个扑街!想死,滚去别的地方死!”

小豪咳得说不出话。

阿友指了指地面,脸上没有半点同情。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阴气重得很,在这里死了,永世不得超生,只会变成这里的地缚灵,日日夜夜重复你临死前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想死得痛快点,就换个地方。”

阿友说完,转身就走,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小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脖子上是火辣辣的痛感,阿友的话却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回响。

永世不得超生。

公屋的楼梯间,一个提着菜篮的妇人,梅姨,正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冬叔,慢慢地往上走。

他们是这栋楼的老住户了。

走到三楼的拐角,原本正常行走的冬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滑。

“小心!”

梅姨惊呼一声,却来不及拉住他。

冬叔的身体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脑袋重重地磕在水泥台阶的棱角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梅姨的尖叫声撕裂了整栋大楼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个阴鸷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阿九。

他走到吓傻了的梅姨身边,蹲下身探了探冬叔的鼻息。

“没气了。”

梅姨的身体晃了晃,瘫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哭嚎。

阿九扶住她,用一种蛊惑的口吻在她耳边低语。

“别哭,梅姨。人是死了,但不是没有办法。”

梅姨抬起泪眼,抓住他。

“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让他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