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为了买僵尸,先得找黄金?

当陈灰换上芽子买的那套西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芽子眼前顿时一亮。~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合身的剪裁将他挺拔的身形完美地衬托出来,平日里那股略带痞气的江湖感被沉稳的气质所取代,深邃的眼眸在水晶灯下显得格外明亮。

“我就说嘛,我眼光一流!”芽子满意地挽住他的手臂。

晚餐的地点定在铜锣湾一家能俯瞰维港夜景的高档西餐厅。

餐厅里,悠扬的钢琴曲流淌。他们很快见到了程乐儿和她的男友文杰。

程乐儿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而她身边的文杰,则让陈灰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情的眼神……这不就是年轻时的华仔吗?

陈灰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华仔演过的电影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部。

其中不乏涉及灵异鬼怪的题材,这一时半会儿,他实在想不起这究竟是哪一部的剧情。

“阿灰,这是乐儿的男朋友,文杰。文杰,这是我男朋友,陈灰。”芽子笑着为他们介绍。

“你好。”文杰伸出手,举止得体,笑容温和。

西人落座,晚餐的气氛十分融洽。文杰对程乐儿体贴入微,言谈举止间都透着一股魅力。

芽子和陈灰则不时凑在一起低声说笑,几天不见,两人之间的感觉反而更加亲密,仿佛有说不完的话。.t?a-k/a`n*s*h?u~.?c′o.m′

一顿饭下来,除了那张脸带来的些许违和感,陈灰并未在文杰身上察觉到任何异常。

没有阴气,没有煞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英俊男人。

或许,只是单纯的巧合?陈灰暗自想道。

晚餐结束,告别了程乐儿和文杰,芽子挽着陈灰的手臂漫步在回别墅的路上。

“唉,最近案子一件接一件,忙得我头都大了,真想好好放个假。”

芽子靠在他肩上,少有地抱怨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陈灰心领神会,知道她这个工作狂也就是嘴上说说,但还是揽住她的腰,柔声道。

“好,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回到灯火通明的别墅,两人之间的气氛在酒精和夜色的催化下,变得有些微妙。

芽子将高跟鞋踢掉,赤着脚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那现在……可不可以先预支一点放松时间?”

陈灰低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眸,心中一动,拦腰将她抱起。

“遵命,长官。”

夜还很长,一场激烈又温柔的“大战”拉开了序幕。,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为这几日紧张的节奏,画上了一个旖旎而温情的休止符。

于此同时,一个隐秘的仓库内。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陈腐泥土混合的诡异气味。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冰冷的白炽灯光,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却也因此显得愈发没有生气。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西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半百郭教授,正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蠢货!一群抠门的葛朗台!”他低声咒骂着,将听筒重重地砸回电话机上。

他的目光转向房间中央,那里并排摆放着两具特制的恒温玻璃柜。

柜中,躺着两具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

他们面色青白,嘴唇乌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白色绒毛。

长而弯曲的黑色指甲,在灯光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幽光。

这便是他耗尽心血才弄到手的珍品——两具保存完好的清朝僵尸。

本来还有一个小的,可是在运输的时候丢了,让郭教授气的大骂两个不成器的助手!

它们不是死物,而是介于生死之间的完美“作品”。

只要条件合适,它们随时能化为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杀戮机器。

郭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里闪烁着狂热与贪婪。

他联系了无数对超自然事物感兴趣的外国买家,但无一例外,都被他开出的天价吓退。

“五百万美金,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他对着玻璃柜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你们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电话的另一头,尖沙咀一家宾馆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空气浑浊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白人男子大卫,将手中的啤酒罐捏得变了形。“那个老狐狸,还是不松口。”

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是他的同伴彼得,一个眼神精明,身材瘦削的男人。

“五百万美金?他当那是废纸吗?我们所有的积蓄加起来,连个零头都凑不够!”

大卫将捏扁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从床底拖出一个破旧的皮箱。

他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钞票,而是一台看起来颇为精密的金属探测仪和几张泛黄的旧报

纸。

“急什么。”大卫的嘴角咧开一丝冷酷的笑意。

“来香港之前,我就准备了后手。我从一个老家伙嘴里撬出来一个消息。”

他将一张剪报拍在桌上,标题用刺目的红字写着:《日占时期遗留宝藏?港岛猛鬼古宅之谜》。

“据说,港岛南区一栋废弃的老宅下面,埋了当年一个富商为了躲避战乱藏起来的一箱金条。

那地方邪门的很,几十年来没人敢靠近,正好方便了我们。”

彼得的眼睛亮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消息可靠吗?”

“哼,”大卫轻蔑地哼了一声,“为了让那老家伙开口,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走吧,我们去请财神爷出来,然后用那些黄金,去买下那两具更值钱的‘宝贝’,那些欧洲佬会疯开出天价的!”

接下来的三天,一辆不起眼的旧面包车,开始在港岛蜿蜒的山路上反复出没。

第一天,他们在繁华的中环和半山搜寻,探测仪被地下的电缆和地铁线路干扰得尖叫不断,一无所获。

第二天,他们深入薄扶林一带的废弃别墅群,在潮湿的雾气和疯长的藤蔓间穿行。

空气阴冷,不时有乌鸦从头顶掠过,发出沙哑的叫声。

探测仪偶尔会响起几声,但每次挖掘,都只找到一些生锈的铁管和废弃的金属。

到了第三天午后,烈日当头,两个人都被晒得汗流浃背,耐心也几乎消磨殆尽。

就在准备放弃时,仪表盘上的探测仪突然发出了刺耳而持续的蜂鸣!

指针疯狂地摆动,最终死死地定格在一个方向。

大卫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沙石路上划出两道刺耳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压抑不住的狂喜与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