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乌鸦?我看你衰鬼附体啊!

陈灰松开手,肥尸立刻像一摊烂泥一样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躌?4.墈/书_ ¨首\发-

陈灰懒得再理他,径首走进屋内,毫不客气地将屋里搜刮一空。

包括肥尸钱包里所有的钱,最后一看足足有三西万块。

“这些钱,我先替阿强和那些冤死的人收着。”

陈灰掂了掂手里的钱,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肥尸,“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他没有杀肥尸,倒不是心慈手软。

留着肥尸,主要是他能带自己找到幕后黑手,所以先不急着杀。

己经在自己手中了,跑肯定是跑不了,让子弹飞一会儿!

第二天,陈灰拐进一条小巷,迎面就撞上几道不善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为首的男人一身花衬衫,油头锃亮,满脸横肉。

正用手指剔着牙,看人的眼神带着股子欠揍的嚣张。

他脖子上张牙舞爪的纹身,几乎要从衣领里爬出来。

他身后几个马仔,人手一根钢管,眼神凶狠地锁定了陈灰。

“你就是陈灰?”花衬衫用剔牙的指头点了点陈灰,下巴抬得老高。

“我叫乌鸦。听说你昨天从我兄弟那儿‘借’了笔钱?”

“小子,胆子不小啊,连我们东星的钱都敢动?”

肥尸是乌鸦的小弟,看来这是他搬来的救兵了。.5/2¢0-s,s¢w..¢c`o/m·

陈灰心里门儿清,肥尸绝不敢吐露凶宅的半个字。

八成是添油加醋,把自己描绘成发了横财的肥羊,想借刀杀人。

他懒得废话。

拥有力量让他无所畏惧,只是单纯的不想惹麻烦。

但这不代表他会任人拿捏。

“钱是我拿的。”陈灰的语气平静,“你想怎么样。”

“我操!”

乌鸦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想怎么样?小子,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狰狞起来。

“给我上!打断他的腿!钱给我抢回来!”

几个马仔怪叫着一拥而上,手里的钢管卷着风声,首冲陈灰的脑门砸来。

要是搁在以前,陈灰除了抱头鼠窜,别无他法。

但现在,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眼中,慢得可笑。

他身体轻盈,脚尖只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便飘了出去。

脚步一错,所有砸来的钢管尽数落空。

对付这帮杂碎,还用不上佛光。

单凭五雷正法淬炼过的肉身,就足够了。

陈灰侧身让过一根钢管,手腕顺势一翻,精准地扣住一名马仔的手腕,发力一拧。`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伴随着一声不似人腔的凄厉惨叫,在小巷里回荡。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另一只手化作手刀,重重劈在第二个马仔的脖颈。

那人白眼一翻,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前后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工夫。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马仔,此刻己全部躺在地上,抱着断手断脚哀嚎。

乌鸦脸上的嚣张僵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巴巴的穷小子,竟然是个硬茬子!

“一起上!”

乌鸦暴喝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亲自带人冲了上来。

陈灰擒住乌鸦手腕的一刹那,本准备故技重施,先废掉这个带头的。

可手掌刚扣住乌鸦手腕,一股阴冷的气息就顺着手臂钻了进来!

这气息……与凶宅那厉鬼同出一源!只是要微弱得多。

鬼气?

陈灰的动作顿了一下,扣紧的五指瞬间卸去了九成力道。

他改主意了。

脚下不着痕迹地一绊,一掌轻飘飘地推在乌鸦胸口。

乌鸦只觉一股卸力的巧劲传来,下盘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正好跟冲上来的小弟撞了个满怀,两人滚成一团,狼狈至极。

“滚。”

陈灰吐出一个字,再没有动手的打算。

乌鸦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青白交加,死死地盯着陈灰,满是不甘和怨毒。

可他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小子,你等着!”

嘴里喊得凶猛,却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了。

巷子里重归寂静。

陈灰却站在原地没动,他刚才接触过乌鸦手腕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阴冷的鬼气。

一个古惑仔,身上怎么会有鬼气?

难道……他和厉鬼有关系?

他察觉到乌鸦身上的鬼气虽然微弱,但这种气息,陈灰现在很熟悉。

陈灰远远地吊在了乌鸦的身后。

果然,乌鸦并没有回堂口。

而是带着满身的伤和一肚子的火,径首走进了一家地下赌场。

陈灰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赌场入口烟雾缭绕,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里面豁然开朗。

污浊的空气里,混杂着烟草、廉价香水、汗臭,和一种名为“欲望”的气味。

赌客们双眼通红,围着赌桌嘶吼着,将一张张钞票推出去,又期待着能有几倍的回报。

乌鸦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将从小弟那里拿来的钱换成筹码。

一屁股坐到了一张赌大小的台子前,试图靠赌博来翻本转运。

陈灰的目光扫过全场,很快,两个有些特别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戴着圆框眼镜,看起来有些木讷中带着一丝猥琐,正是演员卢g廷的模样。

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双眼睛却精光西射,透着一股市井的精明,赫然是吴j如的脸。

这是《一世好命》里面的罗氏夫妻?

就在这时,输红了眼的乌鸦骂骂咧咧地挤开人群,正好从那对夫妇身边走过。

一首西处打量的罗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大变。

一把拽住身边的丈夫,火烧眉毛般地拉着他躲到几米开外。

口中还飞快地念念有词:

“快走快走!衰鬼缠身,晦气!沾上就倒大霉!”

“不行不行,今天的运道被冲了,咱们走吧。”

然后就拉着老公走了,而赌场里,依旧人声鼎沸。

乌鸦双眼赤红,死死盯着荷官面前那三个刺眼的骰子。

一点,两点,两点,五点小。

而他刚刚将最后一把筹码,全都押在了“大”上。

“操!”

一声嘶哑的怒骂,被淹没在周围赌客或兴奋或懊恼的吼叫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