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仇不报，老子念头不通达！

玄一道长几步就凑了上来，那双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狂热。^0-0^小!税+罔* ¨无?错,内/容!

他对着陈灰一个标准的拱手作揖，态度恭敬得让陈灰浑身不自在。

“无量天尊！贫道玄一，见过小友！”

“小友刚才那一手‘佛光初现’，乖乖，真是石破天惊！

贫道在几条街外都感觉到那股浩然佛威，这才急匆匆赶来拜见！”

他上下打量着陈灰，越看越满意。

“不知小友师承哪一派的高人？”

佛光初现？

陈灰心里咯噔一下，系统界面上《如来神掌》第一式，后面跟着的就是这西个字！

这道士怎么会知道？！

他嘴巴张了张，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旁边冯西娘冰冷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玄一，收起你那套江湖把式。”

冯西娘低头瞥了一眼手里的一个黑色平板，屏幕上的光映着她毫无表情的脸。

“陈灰，十八岁，孤儿，现住油麻地笼屋。”

“你那个烂赌鬼老爹，上个月跳楼，给你留下了十五万的高利贷。”

“我说得，对不对？”

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地钉进陈灰的耳朵里。`r¨c!y·x`s\.?c/o?m?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冯西娘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腔调开口。

“三十分钟前，油麻地区域监测到一次超规格的能量爆发，判定为‘佛门正法’，触发了sCi最高级别警报。”

她往前踏了一步，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按照规定，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当然，我们不会冤枉好人，只要确定你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会放你走。”

“哎，冯西娘，别这么吓唬小友了。”

旁边玄一道长乐了，拂尘一甩，笑呵呵地打圆场。

“你们sCi办事都是老套路了，先给一巴掌，再喂颗甜枣。”

他斜了冯西娘一眼，话里有话。

“对付对付一般人就算了，可这么好的苗子，你们要是不懂得珍惜。

那我们玄学协会可就不客气了，先行抢走了啊！”

被当面拆穿，冯西娘脸上没有半点尴尬，面部线条反而柔和下来。.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语气也变得温和诚恳起来：“好吧，陈灰，我们开诚布公地谈。”

“现在是特殊时期，港岛如今需要你这样的力量。只要你肯加入我们特别案件调查组（sCi），你的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又往前一步，这次不再是逼迫，而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诚意。

“十五万债务，我们立刻替你还清。笼屋那种鬼地方，你也不用再住了，我们会提供最高规格的安全屋和生活补贴。”

“我们要的很简单，用你的能力，跟我们一起，守护这座城。”

一字一句，砸得陈灰脑子发懵。

还清债务？

安全屋？

守护城市？

他喉咙发干，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才挤出几个沙哑的字。

“我……我能考虑一下吗？”

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急忙补充。

“我当然想为港岛出力，就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我脑子很乱。”

“而且，我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需要一些时间。”

“当然可以。”

冯西娘很干脆，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纯黑色的金属卡片，递了过去。

“我的联系方式，想通了，随时打给我。sCi的大门，一首为你开着。”

玄一道长见状，也笑眯眯地从宽大的道袍里摸出一块温润的桃木牌，塞进陈灰另一只手里。

“小友，考虑的时候，也别忘了贫道啊！我们玄学协会是没官方财大气粗，但胜在逍遥自在，没那么多规矩！”

陈灰呆立在原地，左手是冰冷的金属卡，右手是温润的桃木牌。

一个代表官方机构，秩序井然。

一个象征玄门道法，神秘莫测。

冯西娘又问：“你电话号码多少，我记一下。”

“我……没有电话。”陈灰老脸一红，别说电话，饭都快吃不上了。

冯西娘动作一顿，首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言简意赅。

“送部电话过来，油麻地凶宅。”

五分钟不到，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停在路口。

一个西装男人快步跑来，送上一个全新的手机盒，连电话卡都装好了。

“好了，记得联系我。”冯西西娘把手机塞给他。

陈灰对着两人胡乱点点头，捏着手机，转身就跑出了凶宅。

深夜的油麻地，湿热的空气里全是街边大排档的油烟味。

陈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把肺里那股死人味全都吐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被红蓝警灯映照的唐楼，心里乱成一团麻。

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身体，他回到了那条深巷尽头的笼屋。

铁丝网隔开的一个个格子，就是一个个铁笼，囚禁着一个个卑微的灵魂。

回到自己那不足两平米的“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阿强死了，清洁凶宅那五千块工钱，也打了水漂。

他摸遍了全身口袋，只掏出几枚皱巴巴的硬币。

那张“欠债十五万”的催债单，用胶带粗暴地糊在他的铁丝网门上，嚣张又刺眼。

陈灰盯着那张纸，今晚发生的一幕幕在脑中飞速闪过。

这不是意外！

这是一个局！一个把他和阿强这种烂命仔送进鬼物嘴里的死局！

那股混乱和迷茫瞬间被一股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把幕后那个王八蛋揪出来！

此仇不报，念头不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