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鼠窝被一锅端了!
唯有那个“先生”,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
只见他猛地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把勒住离他最近的那个“脚夫”,锋利的刀刃,瞬间抵在了“脚夫”的脖子上!
“都别过来!”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王磊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竟然还敢负隅顽抗!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被他挟持的“脚夫”,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
他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先生”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先生,黄泉路上,您……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张嘴!
“噗!”
一股黑色的血箭,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了“先生”一脸!
他……他竟然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当场自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王磊这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战士,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太快了!
从那个“脚夫”露出诡异笑容,到他咬破毒囊自尽,整个过程,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先生”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他感受着脸上那温热腥臭的液体,看着怀里这个嘴角淌着黑血、已经没了气息的同伴,大脑一片空白。
死了?
就这么……死了?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和手下这些人,都不过是棋子。
是可以被随时牺牲掉的,弃子!“砰!”
王磊反应过来后,毫不犹豫地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先生”的后颈上。
“先生”闷哼一声,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带走!”王磊一挥手,两名战士立刻上前,将昏迷的“先生”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
很快,战士们就在雅间的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
里面,藏着几本名册,一些美金,还有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书。
王磊拿起那份计划书,只看了几眼,后背的冷汗,就“唰”地一下冒了出来。
这份代号“春风”的行动计划,其险恶用心,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竟然计划在三天后,新龙国第一届政商会议召开期间,在会场外围,制造一场巨大的爆炸!
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刺杀某一个长老。
而是为了……制造恐慌!
他们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新生的龙国,是不稳定的,是岌岌可危的!
从而,动摇民心,打击新龙国的国际声誉!
好歹毒的计策!
王磊拿着计划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今天晚上,他们没有及时赶到,没有端掉这个老鼠窝。
那三天之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不敢再想下去,立刻带着缴获的证物,火速返回了军管会。
……
当李兴华看到那份“春风”行动计划书时,饶是他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刻将情况,上报给了长老会。
一时间,整个四九城,外松内紧,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张开。
无数的便衣和战士,被秘密地部署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一场针对潜伏敌特的、雷霆万钧的大清洗,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作为这一切的突破口,“先生”和黄建国,则被带到了最秘密的审讯室,接受连夜突审。
……
第二天,清晨。
王小虎起了个大早。
他先是在院子里,打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舒展了一下筋骨。
然后,便开始给弟弟妹妹准备早饭。
今天的早饭,格外丰盛。
主食,是昨天刚从空间里收获的、还带着清甜味道的新鲜玉米。
王小虎将玉米煮熟后,又放在炭火上,烤得外表微焦,撒上一层薄薄的细盐,香气扑鼻。
除了烤玉米,还有用空间里出产的“玉蛋”做的鸡蛋羹。
金黄色的蛋羹,蒸得如同布丁一般,滑嫩无比,上面再淋上几滴乌香果榨出的酱油,撒上一点翠绿的葱花。
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哇!哥哥,好香啊!”
王小花闻着香味,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身后,还跟着打着哈欠的王小牛。
“快去洗脸刷牙,马上就能吃了。”王小虎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
兄妹三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享受着美味的早餐。
王小花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蛋羹,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哥哥,这个鸡蛋羹,比蜜还甜!”
王小牛则抓着比他脸还大的烤玉米,啃得满嘴都是,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王小虎看着他们俩这可爱的吃相,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简单,安宁,幸福。
吃过早饭,王小虎便准备出门了。
“哥,你去哪儿啊?”“去市场转转,给咱们家新开的池塘,找点‘邻居’回来。”王小虎笑着说道。
他从屋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竹篓,跟弟弟妹妹打了声招呼,便独自一人,朝着城南的早市走去。
清晨的街道,已经热闹了起来。
卖早点的,卖菜的,赶着驴车进城的……
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王小虎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发现,和刚进城时相比,街上行人的脸上,笑容明显多了,脚步也轻快了。
整个城市,都散发着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
很快,他就来到了城南最大的水产市场。
这里,是整个四九城水产的集散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河腥味。
各种鱼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瞧一瞧,看一看啊!刚从河里捞上来的大鲤鱼,活蹦乱跳的!”
“卖鲫鱼喽!炖汤最补了!”
王小虎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看起来规模最大的摊位。
摊位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壮汉。
他的摊位上,摆着十几个大木盆,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鱼虾。
“老板,你这儿有鱼苗和蟹苗卖吗?”王小虎开口问道。
老板正忙着给客人捞鱼,听到这稚嫩的声音,低头一看,见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娃娃,不由得乐了。
“哟,小朋友,你买这玩意儿干啥?回家养着玩啊?”
“嗯,我家里挖了个池塘,想养点东西。”王小虎平静地回答道。
“挖了个池塘?”老板更惊奇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王小虎,“你家大人呢?”
“我就是大人。”
王小虎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锃亮的袁大头,放在了案板上。
“这些,够买多少鱼苗和蟹苗?”老板看到那块银元,眼睛瞬间就直了!
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变得无比热情和谄媚。
“哎哟!够了够了!太够了!”他手忙脚乱地把银元收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小老板,您想买点啥?我这儿的苗,保证是整个市场最新鲜,最肥的!”
“鲤鱼、草鱼、鲫鱼、青鱼,这四种,一样给我来五百尾。”
“好嘞!”
“螃蟹苗,也来五百只。”
“没问题!”
“对了,你这儿有泥鳅和黄鳝吗?”
“有有有!”老板指着旁边两个不起眼的泥盆,“都在这儿呢!您要多少?”
“一样来十斤。”
“得嘞!”
老板手脚麻利地开始给王小虎捞苗。
他一边捞,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今天这是遇到大主顾了!
这一个小孩,顶得上他忙活好几天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摊位的老板,酸溜溜地凑了过来,小声说道:“我说老李,你可悠着点。这小孩看着面生,别是哪家偷跑出来的败家子。你这么卖给他,回头他家大人找上门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捞鱼的老李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是啊,这小孩出手也太阔绰了。
万一真是个麻烦……
他正犹豫着,就听王小虎淡淡地开口了。
“我家的事,就不劳各位操心了。”王小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个交头接耳的鱼贩,“你们要是觉得这生意做不了,那我就去别家问问。”
说着,他便作势要走。
“哎哎哎!别啊,小老板!”老李急了,连忙拦住他,“能做!怎么不能做!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他狠狠地瞪了旁边那个多嘴的家伙一眼,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很快,王小虎要的东西,就都装好了。
大大小小的蒲包和水桶,堆了一地。“小老板,这么多东西,您一个人……拿得了吗?”老李看着这堆东西,又犯了难。
“这个不用你管。”
王小虎说着,便开始将那些东西,一一收进自己的竹篓里。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竹篓,看起来不大,却像个无底洞一样。
不管王小虎往里放多少东西,它都照单全收,而且丝毫不见鼓胀。
周围的鱼贩,包括那个老板,全都看傻了。
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戏法?
王小虎没理会他们震惊的目光,将所有东西都装好后,便背起竹篓,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那些鱼贩才如梦初醒,爆发出一阵议论。
“我的天!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那……那是个神仙吧?”
“那篓子,绝对是个宝贝!”
而那个卖鱼的老板老李,则看着手里的那块银元,又看了看王小虎消失的方向,咽了口唾沫,后背一阵发凉。
他今天,好像……是跟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做了笔生意啊。
……
九十五号院,何家。
何雨柱天不亮就起来了。
他把王小虎送来的那四个馒头,用碗扣好,留着给妹妹当早饭。
他自己,则喝了一肚子凉水,就匆匆赶往了轧钢厂。
爹不在了,他得去后厨看看。
那里,还有他的一份活计。
然而,当他来到熟悉的后厨时,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以前,他是这里的小少爷,所有人都得敬他三分。可现在,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叔叔伯伯们,一个个都对他冷眼相待。
管事的老张,直接把他叫到一边,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何雨柱,你爹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厂里的领导研究决定,暂时……停止你的一切工作。你先回家,等通知吧。”
“张叔,我……”何雨柱想说点什么,却被老张不耐烦地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这是厂里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眼。”
何雨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看着那些人冷漠的嘴脸,心里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他知道,自己被赶出来了。
因为他爹,他成了“特务的儿子”,成了厂里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轧钢厂的大门,心里一片茫然。
工作没了。
以后,他和妹妹该怎么活?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何大厨的儿子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何雨柱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许大茂他爹,许富贵。
许富贵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何雨柱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他红着眼睛,冲着许富贵吼道。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跟我横?”许富贵眼睛一瞪,上前一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你爹是特务,你就是特务崽子!老子今天就替人民,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扬起巴掌,就朝着何雨柱的脸上扇了过去!
何雨柱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哪里是许富贵这种成年人的对手?
眼看那巴掌就要扇到脸上了,他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一只强有力的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抓住了许富贵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