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江砚的闹腾

白姝在系统里瞥见江砚的黑化值终于往下降,她心口那口气才算顺下去,赶紧对他说:“不玩了,我要回去了。”

宁埕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动里,一脸意犹未尽,嚷嚷着:“再玩一局吧,姐,你现在就是赛车场的女王啊!”

白姝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什么非主流,我可不要。”

她是真的累了,光是刚才那一场就把她折腾得够呛,再玩她怕自己真要被吓出心脏病。

宁埕撇撇嘴,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妥协:“行吧,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白姝抬眼看了一下身旁的江砚,他的神情依旧清冷,眉目淡淡,却始终没离开自己半步。

她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

江砚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冷淡到极致。

黑白两色的基调,连书桌上的笔记本都摆放得一丝不苟,窗帘垂落着,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白姝原本打算直接回自己房间,结果脚步刚要转开,就被江砚淡声喊住。

“进来。”

白姝倒是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反而是担心自己忍不住。

可当真走进去时,才发现他竟拿出了一瓶酒和两只透明的高脚杯。

江砚那张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却流畅利落,将酒倒入杯中,放到她面前。

“陪我喝一杯。”

白姝捏着杯脚,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你请我喝酒,打算怎么个喝法?”

江砚神色未变,黑眸安静落在她身上,语气淡淡:“只想和你一起喝。”

白姝微微一愣。

好家伙,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偏偏带着点让人心口发烫的意味。

她轻咳了一声,把杯中酒一口抿下去,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带起一股热意。

才喝了几口,脸上就有些发烫,她伸手想遮一下。

可江砚没给她机会,毫不犹豫又把她的杯子重新添满。

他的动作很认真,仿佛这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某种郑重其事的仪式。

白姝看着那杯子里不断上升的液面,忍不住低声吐槽:“你是存心要把我灌醉吧?”

江砚抬眼,目光沉静:“醉了也好。”

白姝被他这句话噎得心口一乱,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壁,故意转开话题:“你这小子,不会想趁人之危吧?”

她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把这暧昧的气氛冲散。

可江砚的视线却始终落在她身上,黑沉沉的目光带着认真,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片刻后,他语气极轻,听起来却带着一股让人心慌的认真:“如果是你,我可以。”

白姝呼吸一滞,差点没被呛到。

她盯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明明冷淡,却偏偏说出这种能让人心尖发颤的话。

她只好抬手遮了遮脸,假装嫌弃:“江砚,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吓唬谁呢?”

江砚眸色微暗,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我没胡说。”

白姝挑眉笑了笑,随口调侃:“怎么,你又有什么公式没想到,需要我帮忙?”

江砚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一紧,清冷的神色里闪过一抹不自在。

他没立刻回话,只是将视线移开,微微侧过头去。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侧脸上,那张素来冷淡如雕刻的面庞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意,耳尖更是透出几分绯色。

明明还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却因为这点掩不住的窘迫,让人心口一软。

白姝盯着他,难道真的有?

两人又喝了不少。

最后白姝放下杯子,摇头笑说:“行了,我不喝了,差不多得了。”

可江砚却像完全没听见似的,一杯接一杯下肚,眉目仍旧冷淡,动作还算优雅。

等到桌上的酒瓶空了,他甚至抬眼淡声吩咐佣人再拿一瓶。

白姝当场傻眼。

她本来以为这人酒量惊人,正想夸一句“果然是天才连喝酒都稳得很”,结果下一秒,江砚身子一歪,长腿踉跄,整个人直直往旁边栽去。

“卧槽!”

白姝惊得立马冲上去。

她手忙脚乱地将人抱住,才发现江砚浑身烫得吓人,灼热的温度透过衬衫直直传到她掌心。

他呼出来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她耳边,带着几分酥麻。

白姝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热气弄得僵了一下,手里死死扣着他的肩膀,心里疯狂吐槽。

“合着你刚刚那副云淡风轻,全特么是装的?!”

白姝咬牙把人半拖半扶地往沙发上挪,一边使劲儿一边小声骂:“江砚,你喝不动就别逞强啊……”

连累的是她。

终于把人塞到沙发上,她整个人都快虚脱,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

正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姝姝。”

白姝偏头看他。

江砚眼神半睁半阖,带着几分酒后的迷离,脸颊泛红,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却格外真切。

“嗯,我在呢。”她下意识随口应了一声。

哪知道话音刚落,江砚忽然伸手,猛地将她圈进怀里,力道大得惊人。

白姝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他压倒在沙发靠垫上。

她瞪大眼睛:“……卧槽?!”

刚喘匀的气一下子全乱了。

眼前的人,清冷矜持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酒意下压抑不住的灼热与依赖,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白姝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整个人脑子都有点炸。

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靠!

这家伙……真敢啊?

一股说不清的尴尬和膈应爬上心头。

她跟祁言才刚腻歪过,现在又被江砚死死抱着,这算什么?

虽然亲亲抱抱她觉得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但要真往下一步走,她可受不了啊,这种道德败坏的既视感太强了。

她用力去推他:“江砚,你松开点!”

可江砚醉得厉害,整个人紧得像铁箍,根本不肯撒手。

他脸埋在她颈侧,呼吸灼热,带着浓烈的酒气,嗓音迷迷糊糊:“好热……”

白姝:“……”

“你好舒服……”

她整张脸僵住,耳朵跟着发烫,心里已经在疯狂打感叹号。

妈的,这算什么情况啊?

白姝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彻底爆炸了。

“江砚!不行不行,你清醒点!”她声音拔高,带着急促,双手死命去掰他的胳膊,想把人推开。

可这家伙偏偏不松手,力气大得离谱。

他额头紧贴着她肩窝,呼出来的热气烫得人发慌,整个人还在她颈脖间来回蹭着,像只倔强又醉得不省人事的大狗。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快松开!”白姝急得牙痒痒,偏偏动不了,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不要……”江砚低声嘟囔,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黏黏糊糊,带着点依赖感。

白姝心里一万句脏话奔腾而过,气得想一脚踹飞他,可偏偏又怕他真摔伤,只能硬生生忍着。

江砚的力气出奇地大,白姝怎么推都推不开,反倒让他搂得更紧。

那股炽热的温度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压过来,他像失控了一样,动作笨拙,却带着男人下意识的本能。

白姝猛地僵住。

颈脖上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

她眼睛睁大,呼吸一窒,差点以为自己幻觉了。

可偏偏江砚呼吸急促,带着酒气和不加掩饰的灼热,让这一切都变得无比真实。

她用力推开一点,却发现脑海里的黑化值波动得厉害。

一会儿猛地往上窜,一会儿又落下来,像是随时会彻底爆表。

“……”

白姝彻底无语了。

算了,老娘认栽。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把自己骂成了渣女,最后干脆放弃抵抗,不再挣扎,就那么任由江砚在自己颈脖间胡闹。

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肌肤上,带着说不出的暧昧与危险。

白姝心口还在扑通乱跳,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彻底翻车。

可下一秒,江砚突然就安静了。

他整个人伏在她身上没动静,白姝愣了下,还以为这小子终于醉睡过去了。

她刚松口气,打算把他推开,谁知道他忽然抬起头来。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泛着酒气的潮红,瞳仁里却亮得吓人,像是星子砸进去似的,直直落在她脸上。

江砚歪着脑袋,气息急促,嗓音带着醉意:“我想到了。”

白姝一愣:“……你想到了什么?”

江砚没回答她,反倒从她身上撑开身子,整个人从沙发上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白姝被他这一套操作整懵了。

喂喂,这什么情况?

不是刚刚还扑过来不撒手吗?

现在又说想到了?

江砚步子虚浮,额前的碎发都湿了,背影在灯下摇晃,可整个人又倔强地往书桌方向走去。

白姝一脸的:“???”

江砚跌跌撞撞走到书桌前,整个人几乎是扑上去的。

白姝急忙起身跟过去,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脑袋磕了。

谁知道他手指却稳得吓人,直接把笔记本翻开,抓起笔就开始刷刷写起来。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急促又凌乱,他嘴里还低声嘟囔着:“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三点七……再……”

白姝凑过去一看,满页的数字和符号密密麻麻,像是天书。

她眨了眨眼,越看越晕。

再看到旁边摊开的另一页,也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写得一笔不苟。

白姝整个人当场无语,心里骂了一声:

好家伙!

合着刚刚差点被你占便宜,不是因为你兽性大发,而是因为灵感来了?!

她呼吸一窒,气得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江砚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吐槽:

“祖宗啊,你把我当什么?人形灵感加速器吗?”

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这家伙真的对自己做点什么,他就会有灵感。

江砚却全然没听见,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公式世界里,眼神专注,甚至带着一点狂热。

白姝脸色黑得厉害,明明被他折腾得半天心跳乱撞,结果居然是个灵感开关?

她瞥了一眼系统面板,见江砚的黑化值直线往下掉,心里翻涌的气倒是散了大半。

她懒得再折腾,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低头把自己凌乱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

转过头时,就见江砚整个人已经完全陷进笔记本里。

他握笔的手劲儿大得指节泛白,笔尖飞快地划过纸面,刷刷声几乎没停过。

几张纸被他翻过去,铺在桌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像雨点一样堆叠,越写越快,仿佛要把脑袋整个埋进纸里才甘心。

白姝看他那副专注到忘我的模样,又生不起真正的火气。

算了。

这也是国家的科研人才。

她也算是为国家出力了。

白姝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只想着去浴室开个冷水,把满身的燥意压下去。

结果她刚迈出一步,江砚忽然停下笔,猛地抬头看向她。

他眼神还带着酒意的迷离,却格外执拗:“你不能走。”

白姝脚步一顿,回头盯着他,语气里透着不耐:“为什么?”

江砚唇瓣轻抿,嗓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少年般笨拙的倔强:“我舍不得。”

白姝心口一窒,随即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不想再搭理他。

她这会儿浑身火气乱蹿,急需冷静,伸手去解开自己的手臂,打算回自己房间。

可没想到,江砚忽然扑过来,动作快得惊人,重重将她压回沙发。

白姝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眼睁睁看见他从桌子底下翻出一副金属手铐,“咔哒”一声,将她的手腕牢牢扣在沙发扶手上。

白姝:“???”

她彻底傻眼了。

白姝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箍得生疼,她气得差点炸毛,咬牙低吼:“江砚,你疯掉了?”

可江砚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脸上带着一丝酒后泛红的潮色,却已经重新跌坐回书桌前。

手里笔“唰唰”落下,他又沉浸进那片密密麻麻的公式世界里。

白姝挣扎了几下,手铐咔哒作响,却牢牢咬死在沙发扶手上,纹丝不动。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差点没把气笑出来。

这人真有病!

她就想打电话把宁埕喊过来,哪知道手机在沙发上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