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看上他了?
顾言深俯身,气息灼烫着她的颈侧,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姝姝,你为什么总是要躲我?”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被扣住的手腕一路滑落,直到指节,力道看似轻缓,却牢牢禁锢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白姝冷声反驳,唇角因呼吸急促而轻轻颤抖:“你这样威胁我,我为什么不躲?”
顾言深唇畔的笑意更深,嗓音压得低低的,仿佛要钻进人心底:“不算威胁,只是提醒你,你越想逃,我就越不会放手。”
白姝心头火起,猛地抬膝想逼开他,却被顾言深轻而易举侧身挡下,反而顺势逼近一步,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逼得她连退路都被彻底封死。
顾言深轻而易举地扯开她捂在嘴上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纤细的手腕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楚。
她忍不住蹙起眉,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这细微的抗拒似乎更刺激了顾言深。
他单手就轻而易举地攥住她两只手腕,强势地拉高,牢牢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固定在白姝的头顶。
又是这种屈辱的、完全被掌控的姿势!
白姝气得浑身发抖,过往几次被这样禁锢的记忆涌上心头,羞愤和无力感交织着涌上来。
唇上再次传来温热的触感,带着他灼人的气息,试图撬开她的齿关。
白姝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不再犹豫,猛地张开口,不是顺从,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顾言深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一次,白姝是下了死口,毫不留情。
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她口腔里弥漫开来,浓烈得令人作呕。
她以为这下顾言深总该吃痛放开她了。
然而,预想中的退却并没有发生。
短暂的僵持后,贴着她唇瓣的男人反而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哑的、近乎愉悦的闷笑。
那笑声震动着胸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和偏执。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
白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甚至没来得及收回咬人的力道,下巴就被他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手指用力捏住,迫使她松开了牙关。
紧接着,另一只大手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
这个吻瞬间变得更具侵略性和惩罚意味,混合着血腥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言深终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却没真的离开,反而俯身抵住她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在黑暗里交缠,炽热的气息近得要将空气烧透。
此时白姝心口剧烈起伏,她恨不得立刻推开他。
但是全身无力,就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顾言深掐着腰,整个人算是把他抱在怀里。
顾言深薄唇染着血,笑意比方才更深,带着几分低哑的暧昧:“姝姝,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刻意碾过她耳尖,带着危险的蛊惑感:“你咬得再狠,我越高兴。”
血腥味混着灼热的气息蔓延开来,他眸底的冷厉与炽热交织,像要将她生生困住,融进骨血里。
白姝下意识想后退,但被逼在墙壁前无处可逃。
她咬牙,眼神里带着怒意,胸口因为压抑而起伏不定:“你是变态吗?折腾我很好玩吗?”
顾言深扣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收紧,身形倾压过来,几乎要把她完全吞没在阴影里。
“是啊,折腾你才让我觉得有趣。”
他低声呢喃,带着笑意的呼吸正好洒在她唇边,炙热得让人心慌。
白姝气得眼尾发红,死死盯着他,想开口骂人,可顾言深偏偏不松开,反而贴得更近,鼻尖与她相触,像是在故意挑衅她的底线。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什么都让我心动。”
他嗓音沙哑,话语带着蛊惑,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吻下去。
白姝抓住机会,猛地推开他,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不止:“顾言深,你有病吧?!”
顾言深被她推开两步,俊逸的脸隐没在暗影里,镜片反射出一抹森冷的光,他舔了舔唇角,尝到那点血腥味,神色竟然更危险了。
“对啊,我有病。”
白姝忍无可忍了,她伸手就去拧门把手。
但被顾言深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
他将她死死压在门上,额头贴近她,声音低沉到几乎是呢喃,“那个男人是谁?你看上他了?”
白姝知道他在问谁:“关你屁事。”
她本来是不想刺激他的,但现在白姝也很生气。控制不住脾气了。
顾言深指节收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掐出青痕:“那他亲你了吗?”
白姝心口一窒,猛地抬眼和他对视,咬牙切齿:“你烦不烦啊!”
她猛地甩开顾言深,趁着他神色一滞,迅速拧开门把手,推门就走。
可门外竟然站了好几个人,显然是刚才被动静吸引过来的服务员和路过的客人。
一瞬间,所有视线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她指尖还带着微颤,但还是硬生生扛出一股气势,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心里却已经在狂飙各种脏话:*&¥#@!!!
因为太难听,系统自动屏蔽了词。
等到白姝离开,门内的空气才逐渐冷却下来。
顾言深缓缓走了出来,西装笔挺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愈发冷峻。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动作懒散,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
指腹在唇角一抹,带出一点暗红,他低低笑了一声,眼神却锋利得吓人。
刚才离开的餐厅经理这会儿战战兢兢走回来,弯腰陪着小心。
顾言深眸光一扫,嗓音压得极低:“把门口监控,发给我。”
经理冷汗直冒,连忙点头:“是,顾总。”
……
白姝一上车,祁言立刻俯身靠过来,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裹着火急火燎的热气,整个人几乎要把她压进座椅。
“离开我远点。”她嫌弃地伸手一推,把他推回驾驶座。
祁言倒也没再缠,只是那双眼睛死死落在她的唇瓣上,神色复杂,喉结滚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白姝心口一闷,叹了口气,懒得理他的神情变化,淡声开口:“先回家。”
祁言先是一愣,随后眼底一点点亮起来,连呼吸都轻快了些。
“好。”
他点头。
回家。
他默念了一遍。
姐姐也喊自己回家。
白姝回到家,没跟祁言多说什么,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水声哗啦啦响了一阵,客厅里只剩下祁言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了会儿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站起来,翻了翻冰箱,找出些材料,弄了一碗酒糟冲蛋。
等碗端到茶几上时,热气袅袅,甜香混着酒味弥漫开来。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白姝穿着一条淡色睡裙走出来,锁骨到手臂都露在外面,皮肤白得晃眼。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祁言看的胸口用力跳了好几下。
她刚坐到沙发上,还没说话,就看见祁言蹲下身,将那碗热腾腾的冲蛋放到她面前,随后转身去拿来吹风机。
“姐姐,你吃点暖暖胃。”
祁言手里还拿着吹风机,眼神却落在她湿漉漉的发丝上。
白姝确实有些饿了,端起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甜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也跟着舒服了不少。
她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低头慢慢吃着,电视里的笑声和汤勺碰碗的清脆声混在一起,让整个屋子显得格外温馨。
祁言站在她身后,认真地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手指不时轻轻拨开湿漉的发丝,动作小心得像在碰什么珍宝。
气氛安静而美好。
祁言原本不想破坏这一刻,可心里那股压抑的在意却翻滚得厉害,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俯下身,低声在她耳边问:“姐姐。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喜欢你?”
白姝随意地舀了一勺汤圆送进口中,慢悠悠嚼着,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像是在随口答话般淡淡开口:“他是对我有点意思。”
祁言手里的吹风机顿了顿,嗡嗡的声音停了一瞬,连呼吸都紧了一拍。
白姝抬手推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过你也别担心啊,你也很帅,马上也要更红了,我还等着你拿最佳男主角呢。”
她语气轻松,带着调侃,可祁言心里的沉闷却像被扯开一条缝,涌进来的情绪复杂到让他指尖都有些发颤。
吹风机的嗡鸣声戛然而止,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白姝愣了愣,转头就对上祁言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没有平时的黏人和狡黠,只有赤裸裸的认真与执拗,像要从她唇齿间逼出一个答案。
他俯下身,嗓音低沉得几乎要淹没在呼吸里:“姐姐,你喜欢我吗?”
白姝被他这副模样盯得心口一紧。
这可是个大帅哥,就这样满眼深情地望着你,谁能真正扛得住?
她手里还端着半碗汤圆,动作微微一顿,挑眉勾唇:“不然呢?”
祁言怔了怔,随即喉结狠狠滚动,呼吸急促起来。
俊脸上那点压抑不住的薄红一路漫开,眼神紧紧攫着她,像是下一瞬就能将人燃进火里。
他手一松,将吹风机搁在一旁。
他注意到白姝手里的碗只剩下几口,伸手自然地接过来放到桌上,又顺手把电视遥控器按下去,屏幕顷刻间黑了。
下一秒,他直接弯腰将白姝横抱起来。
白姝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双臂下意识搂住他颈脖,眼神瞪圆:“你这是干嘛?”
祁言低头望着怀里的人,耳尖泛红,嗓音带着少有的认真与笨拙:“我也喜欢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对。”
他话落下,他没再给白姝思考的空隙,动作小心又带着迫切,将她抱回卧室。
白姝原本想开口调侃几句,可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心口发颤。
她叹了口气,索性不再拒绝,手臂勾住他颈侧,任由他将自己安放在床上。
这一夜,白姝又一次沉浸在年轻身体带来的热烈与冲击之中。
……
次日清晨,白姝一觉睡到日头高照。
伸手一摸,身侧已经空了。她揉了揉眉心,下床进了浴室,洗漱好再走出来时。
客厅一片安静,唯有厨房里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
电饭煲里是热乎的粥,旁边保温壶里放着豆浆,桌上还整齐码着小肉包。看得出来,全都是刚出锅不久的。
她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是祁言发来的消息。
【姐姐,我去片场报到。早餐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吃。】
白姝盯着这条短信发过来的时间,忍不住笑出声,心底却生出一丝感叹。
昨晚折腾到两三点,这小子还能五点爬起来,忙完这些再去赶通告。
年轻人,体力是真好。
在白姝吃完早餐,把碗筷收拾好,正准备去上班。
手机“叮”地一声亮了。是宁埕发来的消息。
【表姐,你在哪?】
白姝打字飞快:【上班啊。】
没过两秒,对面直接回:【你是不是傻了?今天周末放假!】
白姝一愣,下意识抬手点开日历。
……还真是周末。
她忍不住扶额,怪不得昨天小徐嚷着要去玩,她还一本正经说“工作先弄完”,人家乖乖答应,今早果然把资料整理好放在她桌上。
白姝越想越无语——
这小姑娘昨晚怕不是被祁言那阵仗刺激到了,干什么都乖得不行,还真当自己不知道似的。
宁埕的消息又跟着弹出来:
【回来吧,奶奶等你。】
白姝盯着屏幕,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她原本还打算偷个懒,好好补补眠。
白姝回了简短的一句:【行,我马上回来。】
手机屏幕暗下,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随手拿起外套,换上鞋子,拎了个小包就出了门。
白姝开着车抵达宁家庄园时,天色已近中午。
车子刚停下,她推门走下去,正要迈步往大门里走,视线却一顿。
前方的青石小路上,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江砚。
他穿着一身浅色衬衫,线条干净利落,整个人静静立在那里,神情却透着几分拘谨。
阳光从枝叶间洒落,映得他眉目格外清隽,衬得那份沉默更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