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者的柯学片场生活月枕玉
14. 女孩子间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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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藤野雾点破后，穿白大褂的女孩子双手插兜从柜子后走出，面色冷淡。
这个房间内有几个隐蔽的小门。既连通着另外几间存放器械药品的屋子，也有去往通向其他实验室的通道。
看样子女孩子刚从其他实验室出来，也不知道在柜子后面听了多长时间。
“格拉帕。”十三岁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没必要脏了手。虽然人品不行，他们两个在一群蠢货里，也算勉强听得懂人话的。”
“好哦。”藤野雾笑眯眯的捏了把女孩子的婴儿肥，转身把枪还给琴酒。“那还是老地方，我先过去了？”
雪莉酒，也就是宫野志保没想到会被捏脸，一时愣在原地。藤野雾松手后则相当干脆得拉着琴酒去了其他地方。
体检的设施又多又重，布局划分下来后四五年都没挪过地方，她也不怕走错路。
“做的不错。”过道里的灯光偏暗，琴酒突然开口，绿色的眼睛在暗处发出幽光，让藤野雾不自觉联想到西伯利亚平原狼。
“呦？”怎么突然夸她？
脑袋被人拍了拍，“之后你的体检和相关研究项目，都由雪莉酒接手。”藤野雾没反应过来，“那很好啊，都是女性检查方便很多。”
“哼。”
走完过道，灯光又重新亮起来的时候，藤野雾后知后觉，大哥不会以为她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故意给雪莉酒出头吧？
真是天大的误会。先不说她以前和科研组的人没多少交集，根本无从打听消息；再说这座实验室颇受 Boss 重视，就算她略懂一点技术，现在也不敢在这种地方搞情报监听。
琴酒这么说，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是过往胆大包天的举止让他认为自己可能做出这种事？不管那种，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藤野雾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举止要再谨慎些。与黑衣组织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初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不会忘记黑衣组织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与虎谋皮，犹如时刻在钢丝上起舞。她需要向组织展露更多的价值，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脑海里翻江倒海，藤野雾脸上却是一副“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但是大哥说的都对。”的样子。牵着的手温度甚至心跳脉搏都没有任何变化。
琴酒这人多疑到近乎病态，组织里的人没少被他指着问，“说，是不是卧底。”。
如果有人表现得百分百信任琴酒，琴酒十有八九会认为那人在演戏；如果交付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信任，质疑和反对的行为则会被他认为是正常的；如果交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信任，时不时的叛逆举动，反倒会被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
以上是藤野雾这些年摸索出来的心得，准确率高达 98%，伏特加除外。
藤野雾没打算把自己变成伏特加那种智商存疑的样子换取更多的信任。事实上，哪怕她想装出那个样子，在琴酒这里也是行不通的。
应该说，从她和琴酒第一次见面起，琴酒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了。
冰冷的针头扎进静脉，藤野雾安静的看着。红色偏暗的血液顺着输软管填满一剂剂颜色不同的试管。抽血本来是有专门采血员操作的。在一支蓝管凝血后，琴酒冷冰冰地瞥了那人一眼，自己上手了。
琴酒在组织里大名鼎鼎，被抢了活的采血员不敢吭声，只在一旁打下手，不时递递东西。
藤野雾颇感好笑，戳了戳琴酒的手臂。“大哥，冷气收一收啦，蓝管本来就很容易溶血或凝血的。”这是运气问题，不过琴酒非要认为是采血员技术问题，她也没办法。
过了一会，藤野雾总算把所有需要空腹抽检的项目检查完了。雪莉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几张纸，看来先前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翻篇了。
“这几个项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可以先看下。”十三岁的小女孩个子不算高，似乎有些怕琴酒。这会没有看他，而是直接把报告交给藤野雾。
“这么快？”藤野雾有些惊讶。在她贫瘠的医学常识里，这种报告一般出来都需要 3-5 天。
“又不是在外面的医院，这里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你在这边的检测优先级也是最高的。这很正常。”雪莉面上带了点无语，这人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特殊？
藤野雾伸手接过，报告上一项项指标密密麻麻。她张了张口，还是没好意思说自己看不懂。
雪莉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望着藤野雾皱了皱眉，“后面还有七八个项目要查，从报告上看，你有点轻微低血糖。我的建议是等你吃过早餐后再去做其他项目。”
早餐啊，藤野雾摸了摸肚子，饿过头了其实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她转头望向琴酒，还是怀念没吃到嘴里的，苏格兰做的三明治。
“大哥，我饿了……”藤野雾怨念的看着琴酒，眼里满是控诉。
“三明治……三明治……三明治……”先前琴酒的外套在检查过程中已经还给他了，这会袖口被她揪的皱皱巴巴的。
雪莉不明白藤野雾和琴酒在说什么，还以为她想吃三明治，见状指了指路。“这边有供给人员使用的餐厅和厨房。这个时间没什么食物了，想吃什么需要让人临时做。”
“大哥……”藤野雾听到有厨房就支棱起来了，紫色虹膜眼巴巴的盯着琴酒，内里涵义十分明确。
琴酒抽了两下袖口，没抽出来。浑身嗖嗖散发冷气。边上的雪莉吓得不敢吭声。藤野雾对这种冷气早习惯了，根本不带怕的。
僵持了片刻，还是琴酒先松口了。
“松手！”男人语气冷硬如冰，藤野雾还是眼巴巴看着他。
“不是要吃饭？”他不耐烦地瞥了眼袖口。
哦，这是答应了。藤野雾手上一松，这次琴酒终于解救了他的袖子。
男人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看背影周身冷厉地像是要奔赴战场，谁能想这人是要去厨房？
琴酒离开后，室内安静下来，藤野雾也停止了作怪。
静寂的空间里，雪莉冷淡的声音格外清晰，“不打算介绍下么？西格莉德。”
西格莉德。
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藤野雾的眼睛就变成了绿色，又很快恢复成紫色。因为藤野雾背对着雪莉的原因，这一瞬间的变化没有人发现。
她转身看着雪莉酒，十三岁的小女孩气质再怎么老成持重，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藤野雾对着那张脸研究了一会，没有在记忆里找到相关的信息。
她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脸，“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雪莉不接受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她往前走了几步，仰首对着藤野雾，稚嫩的脸上满是执拗，“那换个说法。重新介绍下，我叫宫野志保，姐姐。”最后两个字咬字很轻。
略带熟悉的名字和“姐姐”的称呼，让藤野雾重新看向她。
茶色齐耳中短发，头顶呈波浪状，留有碎刘海；水蓝色的虹膜眼里暗藏着倔强。这样的特征，让她很快在记忆里翻出一个人。
身量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一个人背着双肩包，周围的同伴年纪明显比她大得多。几个人围着她指指点点，肆无忌惮的大声嘲笑。东方面孔在一群西方面孔里格外显眼。
经典的美式霸凌场景。当时她好像正因为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虽然现在已经想不起具体是什么事情了。总之，同样是东方面孔占比更多的她，碰见后顺手就把人教训了一顿。
因为是在学校里。加上当时她不过十三岁，打的人年纪比她还大点，所以那群人被揍了以后，最终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当时，她的名字是西格莉德·克莱拉的原因。
打完之后她曾问过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六七岁的孩子和这座高等教育学校似乎格格不入，她还以为是和来参观的家长走失了的小朋友。
那时候小女孩也是这样仰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倔强，“我已经八岁了，不是小孩子。我叫宫野志保，姐姐。”
藤野雾恍然大悟，“原来是你。那么组织里前段时间说的，那个归国的天才科学家，就是说你啊？”
藤野雾揉了揉宫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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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的头发，“13 岁的科学家，志保很厉害啊。”
女孩子感受着头上的暖意，没有推开，却还是倔强地看着她，“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组织里？”
宫野志保对黑衣组织的存在深深的感到厌恶，这个组织吞噬了她父母的生命。她和她的亲生姐姐都受组织制约，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能脱离的一天。
宫野志保无疑是天才的。再天才的女孩子一个人远在美国，身边到处有组织的人监控。因为天分，组织的人不会让她有死亡危险。除此之外，那些排挤和漠视，组织的人不仅不会帮忙，反而会乐见其成。
宫野志保在美留学的日子是孤独的。
明美姐姐很好，对她的关心也无微不至。可惜一来两边有时差，组织不会让她们频繁联系；二来，姐姐对自己的处境不了解，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她更担心。宫野志保在她面前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西格莉德不同。西格莉德是她在美国遇到的，第一个愿意为她出头的人。
同样的东方面孔，同样是天才少女，还有克莱拉家族做后盾。
随心所欲，闪闪发光的骄傲少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宫野志保向往的方向和支撑的动力。
这些话宫野志保都没有说出口，过往的经历早已让她学会缄默。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黑衣组织里看到格拉帕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少恐慌和绝望。
“那时候波士顿校园里到处是你的传说。后来我研究出了一点成果，行动稍微自由了点。去找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宫野志保语气淡淡的，不想提起那时无能为力的感觉。
“藤野雾。”安静的空间里，脸上张开了点，依稀能看出过去痕迹的少女半蹲下来认真地和她对视，“重新认识下，志保，这是我现在的名字。西格莉德·克莱拉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梦醒了就不存在了。”
宫野志保看着她，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有怅然，却没有难过。于是她也就不过问了。每个人背后都有不愿提起的故事，不必深究。她伸手抱住少女的腰，慢吞吞蹭了下，“重新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姐姐。”
藤野雾回抱住了她。真奇妙，那段灰蒙蒙的过去她一度不愿提及，原来那时候也有人牵挂她么？
细微到几乎无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藤野雾拍了拍身前的小姑娘。
琴酒推门进来了，看见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眯了眯眼没说话。
志保在藤野雾怀里颤了颤，不舍的松开手。
藤野雾泰然自若，一手抱着她一边开口，“大哥，志保好可爱，我可以带她出去玩吗？我想给她买衣服，这个年纪穿什么洋装都很合适耶。对了，大哥你带了什么过来，好香呦~”说着探头看琴酒手上拿着的东西。
琴酒冷哼了一声，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藤野雾得寸进尺惯了，没说不可以就是可以，就当琴酒同意了。这地方这么偏僻，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当然得多出去走走了。
宫野志保眼里的期待几乎掩不住了。藤野雾则当着琴酒的面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不是饿了？先吃饭。”男人不想看小女生黏黏糊糊的样子，把手里的东西丢给藤野雾，拿过放在边上桌子上的报告阅读起来。
藤野雾接过就欢呼起来，“是芝士薄饼！大哥，你做的？不会是上次我说你天天大列巴，这次特意换的吧？”
男人冷漠的瞪了她一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藤野雾不再挑衅，转头分了一块给志保。
宫野志保顶着琴酒冰冷的眼神，坚强的把东西吃了。热腾腾的芝士薄饼甜咸适中，外酥里嫩。这是琴酒的手艺？女孩子的表情都带了几分惊悚，逗得藤野雾哈哈大笑。
“要不就这个周末吧，志保，我带你出去玩玩？”藤野雾干脆定了时间。
琴酒冷漠得审视着宫野志保，“你提的？安分点，雪莉。”他警告了一番，又对藤野雾说，“这周末你有任务。”换来少女不甘不愿的应声。
“吃完就继续，那位大人还等着看报告。”
这个房间内有几个隐蔽的小门。既连通着另外几间存放器械药品的屋子，也有去往通向其他实验室的通道。
看样子女孩子刚从其他实验室出来，也不知道在柜子后面听了多长时间。
“格拉帕。”十三岁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没必要脏了手。虽然人品不行，他们两个在一群蠢货里，也算勉强听得懂人话的。”
“好哦。”藤野雾笑眯眯的捏了把女孩子的婴儿肥，转身把枪还给琴酒。“那还是老地方，我先过去了？”
雪莉酒，也就是宫野志保没想到会被捏脸，一时愣在原地。藤野雾松手后则相当干脆得拉着琴酒去了其他地方。
体检的设施又多又重，布局划分下来后四五年都没挪过地方，她也不怕走错路。
“做的不错。”过道里的灯光偏暗，琴酒突然开口，绿色的眼睛在暗处发出幽光，让藤野雾不自觉联想到西伯利亚平原狼。
“呦？”怎么突然夸她？
脑袋被人拍了拍，“之后你的体检和相关研究项目，都由雪莉酒接手。”藤野雾没反应过来，“那很好啊，都是女性检查方便很多。”
“哼。”
走完过道，灯光又重新亮起来的时候，藤野雾后知后觉，大哥不会以为她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故意给雪莉酒出头吧？
真是天大的误会。先不说她以前和科研组的人没多少交集，根本无从打听消息；再说这座实验室颇受 Boss 重视，就算她略懂一点技术，现在也不敢在这种地方搞情报监听。
琴酒这么说，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是过往胆大包天的举止让他认为自己可能做出这种事？不管那种，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藤野雾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举止要再谨慎些。与黑衣组织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初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不会忘记黑衣组织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与虎谋皮，犹如时刻在钢丝上起舞。她需要向组织展露更多的价值，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脑海里翻江倒海，藤野雾脸上却是一副“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但是大哥说的都对。”的样子。牵着的手温度甚至心跳脉搏都没有任何变化。
琴酒这人多疑到近乎病态，组织里的人没少被他指着问，“说，是不是卧底。”。
如果有人表现得百分百信任琴酒，琴酒十有八九会认为那人在演戏；如果交付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信任，质疑和反对的行为则会被他认为是正常的；如果交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信任，时不时的叛逆举动，反倒会被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
以上是藤野雾这些年摸索出来的心得，准确率高达 98%，伏特加除外。
藤野雾没打算把自己变成伏特加那种智商存疑的样子换取更多的信任。事实上，哪怕她想装出那个样子，在琴酒这里也是行不通的。
应该说，从她和琴酒第一次见面起，琴酒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了。
冰冷的针头扎进静脉，藤野雾安静的看着。红色偏暗的血液顺着输软管填满一剂剂颜色不同的试管。抽血本来是有专门采血员操作的。在一支蓝管凝血后，琴酒冷冰冰地瞥了那人一眼，自己上手了。
琴酒在组织里大名鼎鼎，被抢了活的采血员不敢吭声，只在一旁打下手，不时递递东西。
藤野雾颇感好笑，戳了戳琴酒的手臂。“大哥，冷气收一收啦，蓝管本来就很容易溶血或凝血的。”这是运气问题，不过琴酒非要认为是采血员技术问题，她也没办法。
过了一会，藤野雾总算把所有需要空腹抽检的项目检查完了。雪莉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几张纸，看来先前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翻篇了。
“这几个项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可以先看下。”十三岁的小女孩个子不算高，似乎有些怕琴酒。这会没有看他，而是直接把报告交给藤野雾。
“这么快？”藤野雾有些惊讶。在她贫瘠的医学常识里，这种报告一般出来都需要 3-5 天。
“又不是在外面的医院，这里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你在这边的检测优先级也是最高的。这很正常。”雪莉面上带了点无语，这人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特殊？
藤野雾伸手接过，报告上一项项指标密密麻麻。她张了张口，还是没好意思说自己看不懂。
雪莉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望着藤野雾皱了皱眉，“后面还有七八个项目要查，从报告上看，你有点轻微低血糖。我的建议是等你吃过早餐后再去做其他项目。”
早餐啊，藤野雾摸了摸肚子，饿过头了其实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她转头望向琴酒，还是怀念没吃到嘴里的，苏格兰做的三明治。
“大哥，我饿了……”藤野雾怨念的看着琴酒，眼里满是控诉。
“三明治……三明治……三明治……”先前琴酒的外套在检查过程中已经还给他了，这会袖口被她揪的皱皱巴巴的。
雪莉不明白藤野雾和琴酒在说什么，还以为她想吃三明治，见状指了指路。“这边有供给人员使用的餐厅和厨房。这个时间没什么食物了，想吃什么需要让人临时做。”
“大哥……”藤野雾听到有厨房就支棱起来了，紫色虹膜眼巴巴的盯着琴酒，内里涵义十分明确。
琴酒抽了两下袖口，没抽出来。浑身嗖嗖散发冷气。边上的雪莉吓得不敢吭声。藤野雾对这种冷气早习惯了，根本不带怕的。
僵持了片刻，还是琴酒先松口了。
“松手！”男人语气冷硬如冰，藤野雾还是眼巴巴看着他。
“不是要吃饭？”他不耐烦地瞥了眼袖口。
哦，这是答应了。藤野雾手上一松，这次琴酒终于解救了他的袖子。
男人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看背影周身冷厉地像是要奔赴战场，谁能想这人是要去厨房？
琴酒离开后，室内安静下来，藤野雾也停止了作怪。
静寂的空间里，雪莉冷淡的声音格外清晰，“不打算介绍下么？西格莉德。”
西格莉德。
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藤野雾的眼睛就变成了绿色，又很快恢复成紫色。因为藤野雾背对着雪莉的原因，这一瞬间的变化没有人发现。
她转身看着雪莉酒，十三岁的小女孩气质再怎么老成持重，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藤野雾对着那张脸研究了一会，没有在记忆里找到相关的信息。
她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脸，“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雪莉不接受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她往前走了几步，仰首对着藤野雾，稚嫩的脸上满是执拗，“那换个说法。重新介绍下，我叫宫野志保，姐姐。”最后两个字咬字很轻。
略带熟悉的名字和“姐姐”的称呼，让藤野雾重新看向她。
茶色齐耳中短发，头顶呈波浪状，留有碎刘海；水蓝色的虹膜眼里暗藏着倔强。这样的特征，让她很快在记忆里翻出一个人。
身量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一个人背着双肩包，周围的同伴年纪明显比她大得多。几个人围着她指指点点，肆无忌惮的大声嘲笑。东方面孔在一群西方面孔里格外显眼。
经典的美式霸凌场景。当时她好像正因为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虽然现在已经想不起具体是什么事情了。总之，同样是东方面孔占比更多的她，碰见后顺手就把人教训了一顿。
因为是在学校里。加上当时她不过十三岁，打的人年纪比她还大点，所以那群人被揍了以后，最终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当时，她的名字是西格莉德·克莱拉的原因。
打完之后她曾问过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六七岁的孩子和这座高等教育学校似乎格格不入，她还以为是和来参观的家长走失了的小朋友。
那时候小女孩也是这样仰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倔强，“我已经八岁了，不是小孩子。我叫宫野志保，姐姐。”
藤野雾恍然大悟，“原来是你。那么组织里前段时间说的，那个归国的天才科学家，就是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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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感受着头上的暖意，没有推开，却还是倔强地看着她，“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组织里？”
宫野志保对黑衣组织的存在深深的感到厌恶，这个组织吞噬了她父母的生命。她和她的亲生姐姐都受组织制约，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能脱离的一天。
宫野志保无疑是天才的。再天才的女孩子一个人远在美国，身边到处有组织的人监控。因为天分，组织的人不会让她有死亡危险。除此之外，那些排挤和漠视，组织的人不仅不会帮忙，反而会乐见其成。
宫野志保在美留学的日子是孤独的。
明美姐姐很好，对她的关心也无微不至。可惜一来两边有时差，组织不会让她们频繁联系；二来，姐姐对自己的处境不了解，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她更担心。宫野志保在她面前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西格莉德不同。西格莉德是她在美国遇到的，第一个愿意为她出头的人。
同样的东方面孔，同样是天才少女，还有克莱拉家族做后盾。
随心所欲，闪闪发光的骄傲少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宫野志保向往的方向和支撑的动力。
这些话宫野志保都没有说出口，过往的经历早已让她学会缄默。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黑衣组织里看到格拉帕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少恐慌和绝望。
“那时候波士顿校园里到处是你的传说。后来我研究出了一点成果，行动稍微自由了点。去找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宫野志保语气淡淡的，不想提起那时无能为力的感觉。
“藤野雾。”安静的空间里，脸上张开了点，依稀能看出过去痕迹的少女半蹲下来认真地和她对视，“重新认识下，志保，这是我现在的名字。西格莉德·克莱拉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梦醒了就不存在了。”
宫野志保看着她，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有怅然，却没有难过。于是她也就不过问了。每个人背后都有不愿提起的故事，不必深究。她伸手抱住少女的腰，慢吞吞蹭了下，“重新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姐姐。”
藤野雾回抱住了她。真奇妙，那段灰蒙蒙的过去她一度不愿提及，原来那时候也有人牵挂她么？
细微到几乎无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藤野雾拍了拍身前的小姑娘。
琴酒推门进来了，看见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眯了眯眼没说话。
志保在藤野雾怀里颤了颤，不舍的松开手。
藤野雾泰然自若，一手抱着她一边开口，“大哥，志保好可爱，我可以带她出去玩吗？我想给她买衣服，这个年纪穿什么洋装都很合适耶。对了，大哥你带了什么过来，好香呦~”说着探头看琴酒手上拿着的东西。
琴酒冷哼了一声，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藤野雾得寸进尺惯了，没说不可以就是可以，就当琴酒同意了。这地方这么偏僻，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当然得多出去走走了。
宫野志保眼里的期待几乎掩不住了。藤野雾则当着琴酒的面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不是饿了？先吃饭。”男人不想看小女生黏黏糊糊的样子，把手里的东西丢给藤野雾，拿过放在边上桌子上的报告阅读起来。
藤野雾接过就欢呼起来，“是芝士薄饼！大哥，你做的？不会是上次我说你天天大列巴，这次特意换的吧？”
男人冷漠的瞪了她一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藤野雾不再挑衅，转头分了一块给志保。
宫野志保顶着琴酒冰冷的眼神，坚强的把东西吃了。热腾腾的芝士薄饼甜咸适中，外酥里嫩。这是琴酒的手艺？女孩子的表情都带了几分惊悚，逗得藤野雾哈哈大笑。
“要不就这个周末吧，志保，我带你出去玩玩？”藤野雾干脆定了时间。
琴酒冷漠得审视着宫野志保，“你提的？安分点，雪莉。”他警告了一番，又对藤野雾说，“这周末你有任务。”换来少女不甘不愿的应声。
“吃完就继续，那位大人还等着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