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怀疑上了谢翊和

姜遇棠要的是寻常可见的,并无问题。

谢翊和付过银子之后,那药铺的伙计,见他们出手阔绰,便又推荐说。

“这位夫人,既要种药,那不如试一试这素有仙草之称的石斛,已经是培育到了一半,移种到您的府上,也是雅致。”

那石斛长的挺好,确实可做景观,茎如绿玉,花开淡紫。

但让姜遇棠更感兴趣的,还是它与其他药材中和,将产生的药性,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了过去。

“这个多少银子?”

那伙计笑了下,“这石斛珍贵不常见,又被栽培到了这么大,价钱自是有些高,要五十两黄金。”

也就是二百两白银。

姜遇棠的名下有很多生意,这对原本的她来说,是个不值一提的数目。

偏偏坏就坏在,她现下身无分文。

“很想要?”

谢翊和打量了那石斛几眼,问道。

姜遇棠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了狐疑,“你不会又是趁机想要提出什么要求吧?”

“没有要求。”

两个人并排站着,谢翊和对此,面色淡漠,坦然道,“因为没银子买了。”

这一声,让药铺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伙计听到这话,脸上谄媚的笑容渐渐消失,冷瞧了他们几眼,快速将那盆珍贵的石斛给收了回去。

姜遇棠愕然了下。

“没银子?”

谢翊和嗯了一声,“回去吧。”

他让暗卫拎着买来的东西,带着姜遇棠转身出了药铺,边看着她边走。

“你当我是有金山还是银山,私产分了你大半,能赚钱的盐矿被你给上缴给了朝廷,又在燕州打点花费了不少,为数不多的银钱都去买那夜明珠了,最后的点碎银子,也花在了这种子上。”

谢翊和望着天,轻叹道,“我现下又和白身无异,日后就节衣缩食的过苦日子吧。”

姜遇棠看他那一本正经的面色,不像是作假,顿时语塞了下,半晌憋出了两个字。

“有病。”

谢翊和将她掳来,又是这么大的手笔,还以为他是有多厉害呢,结果就这。

谢翊和闻言,狭眸藏着零星的笑意。

“从这边走。”

姜遇棠又逃不走,想都自个儿在京城的家产,心有不耐,冷睨着他。

“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连马车都雇不起了?”

“去赚点小钱,去把那石斛给买了。”

谢翊和这样说。

姜遇棠嘟哝着跟上了他的步伐,很是怀疑谢翊和是否有这个能力。

毕竟只见过这人把权弄术,预测海上生意的风向,实打实经营赚钱,姜遇棠还真的是没有见过的。

她心内有些好奇,还以为谢翊和要去干什么,谁成想,这人去的燕州城的赌坊。

恍然间,记起了谢翊和有过目不忘,会算牌的本事,难怪会说这样的大话了。

“投机取巧。”

“这叫合理利用。”

谢翊和轻笑了下,“再说了,那石斛是买给谁?”

“你要是不掳我来这儿,我自己照样可以买的起。”

姜遇棠反驳一声,与谢翊和先去了一家生意红火的,本以为是在这里赌。

未料到,谢翊和只是进去交谈了片刻,似是不满意的出来了,换了隔壁街上,生意更好的。

赌坊没有日夜,里面一片昏暗,酒气和骰子声音不断,还有着冲天的吵闹声。

姜遇棠打量着这里的格局,将那儿的玩法纳入眼底。

有赌徒败兴朝外出去,谢翊和带着姜遇棠,侧身将人护着,带着她去了人最多的赌桌前。

周遭全是百姓,看到这容色出挑的二人,稍显意外,却只以为是俩赌鬼夫妻,都没当回事。

看到这里人多,姜遇棠又起了念想,见到谢翊和在问玩法。

她的脸色微变,发现楚歌他们没有跟随,在这挤满了百姓的桌边,脚步朝后退了下,就被裙角给扯住了。

姜遇棠一愣,低头才发现,谢翊和不知何时,将自己与他的外衫给绑在了一块,系了个疙瘩。

旁侧有大汉看到乐了,“兄弟,这么不放心你婆娘啊?”

谢翊和听到这一称谓,倒是笑了,在这环境下显得有些混不吝的,冷瞥了姜遇棠一眼。

“嗯,嫌我穷,没出息,总是想跑,没看到,给我头发都愁白了。”

说着,就把姜遇棠给拉了过去,圈在了赌桌前。

那大汉哈哈大笑,“看来男人长的好看,也不能拴住漂亮娘子啊,银钱才是硬道理啊。”

谢翊和不置可否,低头问胸前的人儿,“是这样吗?”

姜遇棠不悦,踩了谢翊和一脚,又想到方才的举动,有些后怕,瓮声说,“我没想着逃跑。”

“你也跑不掉。”

谢翊和微笑回完,拿着最后的银钱,纵观局势,听着色盅,压起了大小。

而在这南诏的另一头。

北冥璟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三日,攻下了城池,带军回来。

却在安城的军营中,不见了姜遇棠的踪影。

一时之间,主帅的营帐噤若寒蝉,一行人站在桌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北冥璟还没有来得及卸下盔甲,一袭血腥气息。

他的脸色黑沉,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寒厉的目光扫去,冷声质问道,“什么叫做,郡主被南诏残兵给掳走了?!”

扑通一声,驻守军营以叶将军为首的几位将帅,各个惶恐不已,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们将安城翻了个遍,还派了人在南诏搜寻,却始终都找不到姜遇棠的下落。

这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般,了无音讯。

他们猜测,只怕是真被南诏的燕回掳走,带到了敌军的大本营,这才如此。

叶将军的脸色难看,双手抱拳。

“末将该死,末将是怕耽误了战机,这才没敢将此事禀告于陛下,但已经在各地搜救郡主了。”

这话说完,却让氛围变得愈发低沉可怖了起来。

一行人的心都跟着高高提了起来。

可是在北冥的家国面前,他们只能做出如此选择。

北冥璟又岂会不明白,额角的青筋都跟着暴起,将心内的焦躁压了又压,说道。

“将那日郡主被掳走的情况,一字不差,仔细说给朕听,还有……”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那谢翊和可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