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下肥
孙璐喝了一口粥，赞美道：“我们食堂的饭菜好好吃，比学校的食堂好吃多了。”
陆程程喝了一口现磨豆浆：“都好吃吗？”
孙璐直点头：“都很好吃，我都超爱。”
陆程程笑道：“那要不要再吃一些？”
孙璐摇摇头：“吃不下了，这是我的极限，等明天再吃了。”
陆程程道：“那中午又来吃。”
她话音一落，打豆浆的窗口传来一阵争论声——
工作人员道：“已经给你打了满满一碗了，不能再打第二碗了。”
老太太道：“为什么不能给我打两碗，我的碗都带来了，你给我打吧，我要带一碗回去。”
工作人员道：“你只能打来喝，不能带走，本来就是免费给你吃了，你还要带走，那我们得多亏啊？”
老太太道：“是程程让我们来打的，你是她的员工，为什么不听话？”
工作人员道：“程程跟我们说的是，你们随便吃，但是不能带走，又吃又拿，我们食堂也多亏啊。”
这时，陆程程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工作人员里面跟陆程程解释了一下缘由：“程程，你可不能让她又吃又拿，这样太过分了。”
老太太对陆程程道：“是你免费让我们来吃喝的，他们为什么不听你的话，你应该把他们下了，让他们下岗，不让他们干了。”
工作人员十分不满，这老太太太讨人嫌了，又吃又拿，还让她下岗。
陆程程自然是向着自己员工的：“阿婆，你为啥要打两盆豆浆呢？”
老太太道：“我想拿一份回去一会儿口渴了喝。”
陆程程道：“按照规定，你们只能在这里吃，在这里随便吃多少都可以，但是不能拿走。”
她又道：“我跟你解释一下，每天来食堂免费吃饭的老人有二十多位，多的时候三十多位，要是每个人都像你拿一份，吃一份，我的食堂肯定会特别亏的。”
“阿婆，我这么跟你说，你能明白吗？”
老太太显然是不能理解的：“一碗豆浆而已，你能亏多少？”
陆程程又试着去解释：“你拿一份，他拿一份，就是三十多份，这样的豆浆在外面卖三块钱一份，这就是一百块钱了，每天都要损失那么多，这钱从哪里来呢？”
老太太反问道：“你做那么多生意，不能多出一百块钱吗？”
陆程程觉得头疼，这该怎么解释：“阿婆，在食堂里你随便吃，但是不能带出去，否则食堂不乱套了？我还怎么管理？”
老太太有些生气了：“可是我就想带走，你不能通融一下？”
陆程程不再解释，直接要求：“这碗豆浆可以给你，但是以后你就不能来免费吃饭了。”
老太太很不满意：“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陆程程道：“只能这样，食堂才能管理好，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把东西给谁了？”
“算了，不带就不带了，我走了。”老太太还是舍不得长期饭票的，最后妥协了，在大家谴责的目光里离去了。
陆程程对大家道：“八十岁以上的老太太来吃饭是免费的，但只能在这里吃，不能带走，也不能用他们的身份证来帮忙打饭。”
说了之后，她才又继续回去吃饭了。
孙璐道：“那些老太太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
陆程程却是理解的：“没什么，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何况有些老太太就是喜欢贪便宜，也没什么大错。”
孙璐佩服道：“只有你才会这么善良。”
“只要不踩中底线，我就是善良的。”陆程程想说的是，是网友给的太多了，她不补贴给老人们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哈哈，对头。”孙璐笑道。
……
唐依琳开车来到了陆程程家门口：“程程，我来了。”
陆程程刚刚从蚕丝厂巡视了回来，闻言看去，笑了起来：“来得时机很对，我正准备去给秧苗下肥。”
秧苗种下去两个多月了，正式分蘖的时期，这个时候正是下肥的时候。
唐依琳有些不相信：“你亲自去下肥？”
陆程程道：“是啊，我可是真真实实在种地，不是说说而已。”
“好吧。”唐依琳也是豁出去了，“给我找一套衣服，我给你帮忙，天天在家里玩儿，人都要废了，
正好松松筋骨。”
“行。”陆程程给唐依琳找了一套工作服，“走吧，跟我来。”
陆程程开上三轮车去了养跑山猪的山里，把堆在一旁的干肥盛到箩筐里，再放到三轮车上……
唐依琳戴上了口罩：“讲真，你这么漂亮，居然干这些，说出去绝对没人信。”
陆程程问：“你也以貌取人？”
唐依琳解释：“不是以貌取人，我是觉得你不适合干这些？”
陆程程却不那么想：“我现在也是普通人，有什么不能干的。”
唐依琳不解地道：“你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请人干啊？”
陆程程认真道：“我是在踏实种地，不是玩闹，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唐依琳看了眼陆程程：“好，不说了。”
两人一起运肥，一起把肥给撒到田里，田里水漫过了一半的秧苗，水面上漂浮着嫩绿的浮萍，不停地响起牛蛙挑水的声音。
“程程，田里养着牛蛙啊？”唐依琳新奇地道。
陆程程道：“是啊，一年四季都有，每天我都在往田里放牛蛙苗。”
唐依琳看了眼陆程程：“每天？”
陆程程解释：“嗯，牛蛙已经形成了循环养殖，每天都会有人来抓牛蛙，对应的，我会放一些牛蛙苗进去，这样每天都可以抓牛蛙了。”
唐依琳对陆程程竖起一个大拇指：“我能不能抓一些今天吃啊？”
陆程程道：“你抓吧，送到食堂找大厨，让他帮忙做一下，一会儿中午一起吃饭。”
唐依琳帮她干活儿，请她吃顿好的是应该的。
唐依琳道：“你这牛蛙到处都是，不怕有人偷吗？”
陆程程指了指附近的狼狗：“花花在这里看着，没人偷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