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破产就破产
汤牧原来到裴子章的办公室，罕见地看到裴子章在盯着手机发呆：“子章，你在看什么？”
裴子章一下子把手机给黑屏了：“有事吗？”
汤牧原戏谑一笑：“我看到你心虚的样子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如实交代。”
裴子章瞥了眼汤牧原：“有事说事，没事出去。”
“急了，急了，你急了。”汤牧原好像抓住了裴子章的把柄一般，“你不会是在看那种视频吧？”
裴子章额角跳了跳：“你在说什么？”
汤牧原道：“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会这样认为。”
裴子章指着门：“你可以出去了。”
汤牧原指着裴子章的手机，贱兮兮的表情：“出去可以，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
裴子章起身，把汤牧原给推了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汤牧原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声嚷嚷：“裴子章，你到底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视频？”
裴子章的确是心虚，他把汤牧原拽了进来：“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难得看到裴子章这个样子，汤牧原来了兴致，今天他一定要知道裴子章在看什么：“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我就不闹了。”
裴子章盯着汤牧原看了一会儿：“你走不走？”
汤牧原坚定地道：“不走。”
裴子章威胁：“你的公司想破产了是不是？”
汤牧原并不担心，他那小公司，破产就破产了，跟裴子章在看什么，无足轻重：“就算破产，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裴子章抚了抚额：“我墙都不扶就扶你了。”他把手机打开，扔到了汤牧原的面前。
“哇！”汤牧原露出夸张的表情，“程程的舞跳得好好看。”
裴子章把手机夺回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汤牧原无言：“子章，陆程程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人家越来越好，你心里又不好受了？”
“谁说我心里不好受了？”裴子章死鸭子嘴硬。
“你这个样子给谁看？”汤牧原看着裴子章，非常明显的不对劲。
“我自己看不行吗？”裴子章道。
“可以。”汤牧原坐到沙发上，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我旗下的艺人准备参加一个节目，我觉得陆程程家的衣服挺好……”
裴子章抬起头：“你去找她订啊。”
汤牧原故意说道：“还有两个月就到时间了，我怕她来不及。”
裴子章道：“你倒是问问陆程程再决定啊。”
汤牧原盯着裴子章，打趣道：“你好像格外在意陆程程，你在想什么？”
裴子章是不会承认的：“我能想什么，关我什么事？”
汤牧原点点头：“也是，关你什么事呢？”
裴子章没有再说话。
汤牧原给陆程程打电话，让陆程程帮他旗下的五位艺人定做一套礼服，要有特色，要好看，最好是能一鸣惊人。
陆程程觉得他在找茬，把他电话挂了。
汤牧原重新打电话，认真地说明他打电话的意图，陆程程这才认真听他说了。
一番交涉，陆程程让汤牧原派人来工厂亲自选定，网上的可能有偏差，到时候做得不合适就不好了。
汤牧原派了助理过去，看了图样之后，最后才确定了。
陆程程蚕丝厂的订单多了起来，蚕茧就有些紧缺了，陆程程赶紧把人请来修建蚕房。
正好这一批蚕茧收了。
得知陆程程要得急，工人们也加班加点，争取尽快修好，不过陆程程是把工程包出去的，工人们想早点儿拿钱，施工也会比较快。
吃饭的时候，三姑婆对陆程程道：“你家的蚕养得不错，蚕丝均匀，纺织的丝绸平滑柔软有光泽，其他丝绸很难把这些都兼顾齐全。”
陆程程道：“我也觉得我的蚕养得不错。”
三姑婆被逗笑：“你这丫头，还挺谦虚的。”
……
这天，保安大叔给陆程程打电话，说有人来面试。
陆程程赶紧赶去了蚕丝厂，她约了四个服装设计师来面试——她们自称是服装设计师，但具体是不是还有待商榷。
“你们跟我来。”陆程程把人带去了会议室。
四人一字排开坐在陆程程的对面，自我介绍了一下。
陆程程对她们的来历不太感兴趣，她看重的是能力问题：“其他不说了，你们都是我在线上约见的服装设计师，现在我不需要你们设计，我给你们一份样稿，你们按照样稿把服装做出来，我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你们留下。”
说完之后，陆程程去把孙璐做的裙子拿给她们看：“质量要达到这样才能过关，要是你们做不出这样的质量，可以先回去了。”
四人看了看孙璐做的裙子，质量上乘，一个线头都看不到，针脚成了一条直线，非常好看。
看了裙子，四人互相看了眼，但没有一个人走。
陆程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不过丝绸珍贵，我只能拿普通的布给你们试手，要是做得好，一样会很好看。”
其中一个面试者道：“那请给我们一个尺码，我们马上去裁剪缝纫。”
“跟我来。”陆程程带着他们去了缝纫间。
缝纫间里，只有孙璐一个人在这里缝纫，现在工厂里只有她一个人会做衣服，人才匮乏。
陆程程觉得她应该招几个裁缝帮忙，一个人做一整件衣服，时间还是太紧张了。
思考着，陆程程把布料给了几人，然后又说了一下工具在哪里，最后让她们以她为模板，给她做一套裙子。
四人分别给陆程程测量尺寸，然后开始做衣服。
陆程程看她们干了一会儿，又去忙起来。
现在蚕丝厂的生意不错，她也就在这边忙，兼顾着扩建蚕房的事，一天到晚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孙璐打电话把陆程程喊到了缝纫间：“程程姐，你看，这是给汤牧原的订单，这裙子能交差了不？”
一共五条裙子，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熬了快一个月，孙璐都给做了出来。
陆程程一件件看了，然后挂起来拍了照片给汤牧原。
汤牧原让陆程程把裙子寄到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