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0章 真是一个蛇蝎女人

  重庆,军统局发电室。

  代农领着一群骨干排查到了这里。

  郑介报告:“局座!昨晚我在局里值班,大概停了十分钟电。”

  代农吩咐道:“陈天鑫!发电室你管,把昨晚值班工人叫来。”

  陈天鑫弱弱地说:“局座!昨晚值班的是沙景,已经下班回家了。”

  代农不好气地说:“陈天鑫!这个沙景不该走这么早,肯定有问题,你说你都招了些什么人?”

  陈天鑫苦笑道:“局座!沙景只是下班了,不一定他就是日谍吧。”

  代农怒斥:“昨晚他值夜班,断电十分钟,肯定心里有鬼开溜了。”

  陈天鑫不敢继续反驳,低着头沉默不语。

  凭他孝敬代农无数,代农绝不会惩罚他。

  代农语气缓和地说:“天鑫!你马上派人把沙景找回来。”

  “是!”

  陈天鑫急忙领命,转身溜出发电室。

  此时,李俪走进发电室,急切地说:

  “局座!您办公室外面墙上写了一小行字。”

  代农惊道:“什么字?我怎么没有发现。”

  李俪苦笑道:“那行字不大,写的是上海特高课......还是您亲自看吧。”

  代农恨恨地说:“原来是上海特高课的人干的,走!过去看看。”

  言毕,他转身直奔自己的办公室,郑介等人急忙跟上。

  陈桦拉着李俪,装作好奇地问道:“李秘书!上海特高课写了什么字?”

  李俪摇头道:“骂局座的话!我不能说。”

  “矫情!”

  陈桦白了她一眼,急忙跟上众人的脚步。

  李俪嚷道:“你才矫情!”

  不多时,代农冲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惊得目瞪口呆。

  他办公室房门正对面的墙壁上,被人刷上了一行字:

  “代农!上海特高课先给你点颜色瞧瞧,迟早弄死你!”

  郑介冲上前仔细观察,摇头道:“局座!这是日谍提前做好了文字模板,然后用毛笔刷上去,无法找出是谁的笔迹。”

  代农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日谍就藏在咱们局里。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以牙还牙,除掉上海特高课课长南造芸子。”

  众人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陈天鑫急道:“局座!我把这字擦了吧。”

  代农摇头道:“别!让这字留着,让大家都来参观,领受一下日谍对我们的羞辱。”

  陈桦挤上前,摇头道:“局座!您的名字挂在上面,还带了诅咒的话,还是擦除掉好。”

  代农沉思半晌,点头道:“好吧!不过留下中间那行字,鞭策我们向前。”

  陈桦望着李俪,笑盈盈地说:“李秘书!局座让你清理字迹了。”

  李俪摇头道:“我还有别的事!”

  言毕,她转身走进代农办公室。

  郑介忙不迭地说:“还是我来!谁让我昨晚值班不力呢。”

  如此会来事,令代农对他刮目相看,决定派他带人去上海,刺杀南造芸子。

  上海,楚月饭店。

  整个顶层被清空,供项楚一家和手下亲信居住。

  项楚一把推开阿弟室的门,南造芸子赫然在内。

  她将项楚拉进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门外的汪曼雪、余晓婉、徐莱3人面面相觑。

  余晓婉摇头道:“真没想到!被南造课长守株待兔了。”

  汪曼雪苦笑道:“算了!咱们回各自房间,先让给她。”

  徐莱委屈地说:“我想去思南路家里住。”

  汪曼雪劝道:“别!我妈发电报说了,现在外面不安全,刺杀扶桑高官及其家眷的事件屡有发生。”

  余晓婉规劝道:“阿莱!千万别去。”

  徐莱点点头,拎起皮箱走进对面房间。

  阿弟室门开,项楚把南造芸子送了出来。

  南造芸子呵斥:“看什么看?为什么不向主母请安?”

  余晓婉被她虐怕过,急忙躬身道:“主母好!”

  “我儿子长大了!”

  南造芸子惊愕地说,抱起项余。

  项余怯生生地说:“大娘好!”

  南造芸子呵斥:“不许说支那话!”

  “呜——!”

  项余被她吓得哭了起来。

  项楚急忙抱过项余,不好气地说:

  “阿芸!你自己又不生,抢婉子的儿子干嘛?”

  南造芸子嚷道:“臭大雄!等你从东南亚回来,本课长就决定跟你成亲生子,比她们生得都要多。”

  汪曼雪嗤之以鼻地说:“凭你?我都两个了。”

  不消说,这里也只有她能怼南造芸子。

  南造芸子不悦地说:“汪曼雪!不要太骄傲。哼!臭大雄!你看你找了些什么女人,堪比母夜叉。哼!”

  言毕,她使劲拧了项楚的脸一把,转身逃离。

  项楚怒道:“阿芸!你给大雄等着。”

  余晓婉嗔道:“行了!人下电梯了,快进屋。”

  项楚急道:“我检查一下,防止她安窃听器。”

  他把项余塞进余晓婉怀里,奔进阿弟室仔细检查。

  不多时,他搜出了5个窃听器,冷笑道:

  “看到了吧!她竟然安装了5个窃听器。”

  余晓婉恨恨地说:“真是一个蛇蝎女人!”

  项楚走出房门,高声喊道:

  “野比君!正雄!快过来。”

  刘正雄和甘荣奔出自己房间,走到项楚身边。

  项楚将窃听器向他俩展示,吩咐道:

  “检查所有房间,搜出一切窃听装置。”

  刘正雄笑问:“包括下面楼层的房间?”

  项楚呵斥:“下面楼层房间有咱人住?”

  “没有!”

  刘正雄笑道,转身溜之大吉。

  此时,李山走了过来,苦笑道:

  “老大!黄浦区高雄路2号被青木门的人占了。”

  项楚疑惑道:“青木门的人抢那片废墟干嘛?”

  李山摇头道:“不知道!那帮人很嚣张,我们刚靠近,他们就开枪驱离。”

  项楚急道:“你和兄弟们伤没伤到?”

  李山恨恨地说:“两名兄弟被击中了大腿,幸好逃得快,才没伤及要害。”

  项楚怒道:“我回头找青木门主,向她讨个说法,你照顾好受伤的兄弟。”

  “是!”

  李山急忙领命。

  山东,胶济铁路线上。

  一列火车正向北驰行,经过一道桥梁。

  桥梁下方,是闻名遐迩的墨水河。

  “轰隆!”一声巨响。

  桥梁被炸药炸塌,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火车紧急刹车,停在墨水河边上。

  土肥原咸儿正在包厢睡觉,滚落到了地板上。

  一声惨叫,惊得贴身侍卫石破猛夫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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