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梦嗷大牛

第532章 开启疯狂模式

金字塔上空无一人,硝烟在断壁残垣间缓缓弥散。刘亮望着最后一辆撤离车消失在视野尽头,转身拾起了街角那块通体漆黑的星陨。这块沉寂了万年的天外奇石,表面布满玄奥的螺旋纹路,触手冰凉却隐隐透着金属般的厚重质感。

他盘膝坐下,双手将星陨捧在掌心。丹田内残存的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汇入奇石,原本黯淡的纹路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如同沉睡的星河被骤然点亮。刘亮额头渗出细汗,能感觉到星陨内部翻涌的狂暴能量正顺着掌心经脉逆流而上,在胸腔中冲撞嘶吼。

"嗡——"星陨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纹路亮起刺目蓝光,将刘亮周身映照得如同冰雕。他猛地睁开双眼,双瞳流转着与星陨同源的数缕蓝光:"以吾之灵,启万载封印!"话音未落,星陨骤然爆发出球形光罩向四周扩散,途经之处,武装分子的枪械瞬间熔化成铁水,防弹衣如同纸糊般碎裂。

那些试图开枪射击的暴徒,身体刚接触到蓝光便化作齑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能量冲击波在街道上划出环形气浪,将装甲车掀翻在地,车身上的重机枪在幽蓝光芒中扭曲成废铁。不过十息功夫,整个金字塔已恢复死寂,只余下星陨表面缓缓褪去的蓝光,以及刘亮粗重的喘息声。他低头看向掌心的奇石,那些螺旋纹路正重新归于黯淡,仿佛刚才毁天灭地般的能量从未存在过。

头痛欲裂,刘亮在一片狼藉中醒来。浑身的灵力像是被抽空的蓄水池,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记得自己为了阻挡那伙武装人员,强行催动了禁忌术法,最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支援……怎么还没来?”他喃喃自语,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废墟中回荡。这里是金字塔,几个年前还是旅游要地,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刺鼻的硝烟味。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体内紊乱的灵气,一阵剧痛让他险些再次晕厥。就在这时,一段模糊的对话片段突然闯入脑海——那是他昏迷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放心,那些当官的早就被我们老板喂饱了。”

“那批货到手,这里的烂摊子就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

“刘亮?那小子确实有点本事,可惜啊,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

“更何况,他等的人永远不会来了。”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原来如此,不是支援迟到了,而是从一开始就不会有支援!那些平日里高谈阔论、标榜正义与保护的政府部门,竟然早已被这些武装分子用金钱蛀空!

刘亮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迹。灵气透支带来全身骨头仿佛散架般的疼痛,此刻却远不及心口的寒意来得刺骨。他曾以为自己背靠的是坚实的后盾,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张早已溃烂的网。

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敌人。刘亮咬紧牙关想要再次凝聚灵气,却只感到丹田处一片死寂冰冷。他靠在断裂的石柱后,看着灰蒙蒙毫无生气的天空,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随着希望一同熄灭了……

夜风吹动军帐帘角,楼毕提着染血的长刀,守军官正把玩着一枚成色极佳的玉佩。"为何按兵不动?"楼毕的声音带着未散的硝烟味,帐内烛火将他防弹衣上的划痕照得清晰可见。那人脸色骤变,挥手让亲兵退下:"这是何意?援军早已在路上——"

"在路上?"楼毕冷笑一声,将一封浸透泥水的密信拍在案上,"还是在你的私库里?"信纸摊开,娟秀字迹清晰写着"五千两黄金已入密匣,金字塔不必驰援"。

那人的手指猛地收紧,玉佩硌得掌心生疼。帐外忽然传来皮靴碰撞声,他这才发现帐门已被十余名披甲士兵堵住,个个眼神如刀。"你...你敢擅闯中军大帐?"那人的声音发颤,却见楼毕从怀中掏出另一块信石,黄铜表面的护本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三日前金字塔遇袭,那些守护者拼死抵抗,"楼毕踏前一步,刀鞘重重砸在地面,"我们撤退时你们却在饮酒作乐,楼上连面旗都没竖起来!"密信从那人颤抖的指间滑落,他看见自己在信尾画的朱批赫然在目,墨迹未干就像凝固的血。

亲兵队长突然跪倒在地,防护服碰撞声惊醒了帐内死寂:"将军!末将亲见您昨日将一箱箱黄金运出后门!"

那人踉跄后退,腰间玉带突然断裂,内衬里簌簌掉出几粒金沙。楼毕的刀已出鞘半寸,寒芒映着那人惨白的脸:"现在,你还要说援军在路上吗?"

刘亮的意识像沉在温水里的棉花,慢慢浮上来。他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金字塔上那块熟悉的水渍,像片模糊的壁画。耳边传来滴水的声音,是清晨积水,滴在石地上。

他动了动手指,法器的冰凉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这触感如此真实,让他恍惚了几秒——刚才那个梦也太漫长了,漫长得像过了一生。

梦里有奔跑,有看不清脸的人在说话,还有大片大片晃动的光影,像被揉碎的彩虹。可具体是什么,他怎么也抓不住,仿佛指间攥着的沙,稍微一松就全漏光了。只留下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潮水退去后沙滩上的贝壳,零散地搁在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充满了清晨微凉的空气。窗外的秃鹫在叽叽喳喳地叫,塔外传来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这些声音像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梦境的余韵。

刘亮慢慢坐起身,法器从身上滑下去,落在地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没有梦里的伤痕,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塔下那沉寂的石棺,似乎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水面平静无波。

那个长长的梦,就像被这杯水轻轻压在了杯底,沉下去了。他甩了甩头,试图把最后一点朦胧感也甩掉,然后爬起来,脚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真真切切的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塔顶的阳光正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里面有细小的灰尘在跳舞。刘亮走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