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指点叶落烟雨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丈母娘的虎虎酒

听到此话,含山公主府上的人也觉得甚是有理,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羽跟着汝阳公主府的人飞快远去,在原地悔恨不已地跺脚,懊悔道:“怎么就来晚了这一步,若是再早出发半个时辰,今日能够拔得头筹的就是我们殿下了!”

没办法,含山公主府上的人只能回去将此事告知。!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不愧是汝阳姐姐,办事就是比我要快。

只是可惜,怀孕生孩子这事可不是汝阳姐姐说快就能快得了的,得看运气,还有这命中之数。”

含山一脸得意,并未因陆羽被姐姐抢去而生出半分气馁之心。

她将府上的下人屏退,身旁只留了一个母妃派来的如意,随后就同她探讨起房中之术。

看着上面的图画,含山俏脸微红,羞涩地嗔怪。

一旁的如意对此却是显得极为大方,好似直接化身为宫里指导的老嬷嬷,不断地教导起来。

“简直羞死人!太坏了,这些宫廷画师怎么搞的,居然画得这么逼真,不是个好家伙!”

含山微红的俏脸蛋微微张开食指,小眼透过缝隙,却又忍不住看向面前这些宫内流传的房中之术,小丫头的心思一览无遗,显然是挺好奇的。

渐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而此刻。

与纸上谈兵的含山不一样的是,汝阳公主可是真枪实刀地行动了。

两人见面,汝阳公主并未摆出强硬姿态——这房中之事讲究的是情致所致、情绪到位,若是那般霸王硬上弓,反倒显得不美,美中不足。

甚至还落了下乘,也把她汝阳的脸面丢尽了。

孩子是要的,但她汝阳的脸面也是要的,面子、里子缺一不可。

“夫君,若不是妾身派人前去,夫君岂不是不来?

心里面只有这大姐姐,把我们两个做妹妹的忘得一干二净。”

汝阳眼中含着哀怨,看向陆羽时,语气竟也透着缠绵,“含山此前同夫君去陆府一行,可是玩了个痛快,姐姐更是整日受着夫君的恩宠,便只有汝阳一人,日日带着丫鬟润色红楼话本,却是被夫君给冷落了。

换作宫里,恐怕便是被父皇打入了冷宫,再无半分起复的可能了。

夫君是不是对汝阳不感兴趣了?”

往日极有主意主见的汝阳,此刻仿佛成了个慌了神的小姑娘,眉间尽是愁意。

那哀怨的目光朝陆羽看来之时,陆羽良心在此刻也受到了大大的谴责。

毕竟汝阳刚才说的句句属实,的确在他身边,媳妇徐妙云是他的原配,自当是抱有着最炽烈的憧憬和期望,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含山性子活泼,日日缠在他边上,陆羽想不注意也难。

可唯有汝阳,平日不争不抢、不显山不露水,但也正因如此才显出了她的难能可贵,这自然不是陆羽冷落对方的理由。/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是夫君对不住你。”

陆羽低着头,面露愧疚地说道。

当他再次抬头时,那微微扑来的香气就已涌入他的鼻翼。

“那今日不知夫君可愿同汝阳一醉方休?”

双目对上汝阳那哀怨散尽却又升起期待的目光,陆羽哪怕明知这酒中有“坑”,但这“坑”却是必须得跳。

反正大不了就是他的“清白”被自家夫人“毁了”,不就是想要孩子,不就是想要他的身子吗?

来就是了。

他陆羽绝不会说上半个“不”字。

“夫人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今日莫说是喝酒,哪怕是夫人说出任何要求,夫君我一定会应下!”

陆羽不假思索,一脸坚定道。

“喝酒就好。”

汝阳轻笑,拍拍小手,顿时身边的诗画就已将那壶酒拿来。

配着面前的下酒菜——炖猪蹄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素菜双拼,包括一些凉拌小肚,两人就开始大吃特吃,边吃边喝。

一壶酒很快见底,陆羽双目微睁,并非是这酒有多烈、多辣喉咙,而是酒入喉中、到了身子里,一阵阵热意涌来。

虽不明显,但陆羽还是觉察到了,这酒好像不是下了春药,而是真正的大补之物。

别问他是怎么感受到的,只因之前太医院所开的药就有这些成分,那感觉太熟悉了,甚至在练武时喝的药材之中也有这些,也算是久病成良医,经验多了。

无他,为手熟尔。

见陆羽神色有异,汝阳可不给他半分拒绝的机会,咚咚咚又是一碗酒下肚:“夫君难道还不如我这弱女子?”

“唉。”

陆羽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他知道这酒他必须喝,今晚他“难逃一劫”。

一碗又一碗,很快酒水洒了不少。

汝阳的酒量还真不错,都能够称得上“女酒神”。

不过这酒毕竟酒量大,久而久之

两人都有了明显的醉意。

汝阳醉得可不轻,不过还能够保持得住理智。

此刻喝醉了的汝阳跟平日大不一样,没了端庄娴静,反而似乎在那文静的面庞下藏着一张极尽疯狂的姿态。

“夫君、夫君……。\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她一把抓住陆羽的衣服就开始往外面拖。

然后这一夜两人未曾停歇,待到公鸡报晓之时,那一壶足足能抵十几次量的大补酒药力才渐渐退下。

丈母娘给的大补之药太补!

又或许丈母娘宫里负责准备的人也未曾想过。

他们这小两口一次性就把起码十几次的量全部给干了,却是忘了提醒自己家女儿不能全喝下去。

于是陆羽在汝阳公主府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等到醒来之时外面还是黑的,这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根本就没睡醒。

陆羽醒来后,身边却是一片空荡荡的。

汝阳确实比他醒得早多了,约莫在五更时就醒了。

虽然太阳都晒屁股了,但比起陆羽却好了很多。

毕竟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田,哪怕是在双方体力最巅峰之时,男人往往也都“败”于女人之手。

陆羽碰了一下床头前放着的热茶,手背微微一触,这茶此刻还是温热的。

陆羽正诧异时,闺房之外,汝阳公主已然回来了。

陆羽醒了,面容间透着以往所未曾有的动人,目光更是带着浓浓化不开的爱意,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羽,仿佛要将他给融化一般。

“夫君醒了,要不要……”

汝阳刚一说出口,陆羽就下意识地摇起头来:“不用了,夫人,夫君我可求饶了。”

陆羽说出这般啼笑皆非的话,汝阳面色微微一红,身旁跟着的贴身侍女诗画此刻亦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姑爷这身子可得再练练,不然以后家里面这么多夫人,姑爷一人可怎么招架得过来?”

面对这个话题,陆羽选择暂避锋芒:“我这睡了多久?”

汝阳笑而不语,还是诗画开口道:“姑爷睡了很久,从辰时一直睡到了如今这亥时。

姑爷不然再睡睡,毕竟姑爷昨日可是劳累了许久,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看在眼里,可都疼在心里。”

诗画开口可比一向不争不抢的汝阳要大胆得多,连这种私房话都能够说得出来。

不过由于她是汝阳贴身侍女的身份,再加上这酒本就是专门从府里挑出来,为自家小姐助力的,甚至在汝阳的心中,诗画日后也会是她未来的姐妹之一,这提前预定好的身份,说出这些房中话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而这诗画同如意二人的性子,自是能够互补汝阳和含山这两位殿下的性情,能够看得出高丽妃韩氏和郭氏她们两人可都是下了苦功。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陆羽却是被呛得连连尴尬,咳出了声,连方才喝的热茶都喷了一些出来。

“好彪悍的女子。”

陆羽极为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诗画。

诗画不退反进:“姑爷若是瞧中了奴婢,奴婢今晚也可以让姑爷再喝上一坛糊糊酒的,就看姑爷行不行?”

这下陆羽算是彻底服了,在这方面他甘拜下风,自认不是对手。

“诗画你先下去。”

汝阳实在是看不过眼,在旁小声说了一句。

诗画还是听汝阳的话的,哪怕日后她真心想留在姑爷枕边,那名分最多也就只是个妾,是不可能成为这当家夫人的。

“夫君也别怪诗画。

她这人就是有点大胆。”

汝阳坐在陆羽身前,轻声笑着解释。

陆羽摇了摇头:“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若是下次再不来,夫人这边恐怕就要到府上去闹了。

自是会多来上几次,这也是宫里面母妃为了你好。”

陆羽握住汝阳的手,轻轻摩挲间又是说出这些让人温情脉脉的话来,汝阳大受感动。

“其实,汝阳生平除了生于皇家之外,最庆幸的事便是嫁给夫君你了。

昔日母妃非要让我这做女儿的嫁给夫君,心中其实还有过几分不情愿的,天下的好男儿那么多,难道就只有夫君一人了吗?

可如今看来,是真的只有夫君你。”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陆羽笑着摇了摇头。

汝阳却是一脸认真:“就连父皇在妾身看来,亦是不如夫君的。”

陆羽看得出汝阳的态度,于是也就正经起来:“自是不会辜负夫人的,定会竭尽所能,维护着夫人的安康。”

陆羽再次做出保证,汝阳自然信他。

因为,陆羽的确有这个能力,而且也的确能够做得到。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男人的承诺并且真的做到了,就是最大的幸福,可不能随意应承的,因为多数的女人是真的

会当真。

而且会铭记一生的。

“夫君,妾身还想要……”

躺在陆羽的怀里。

汝阳意乱情迷,忽然间开口,把陆羽吓个半死。

见陆羽没说话,汝阳忍不住偷笑:“夫君,妾身是开玩笑的,妾身可经不住再继续折腾。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孕。”

对于这话题,陆羽如今可实在是不敢接茬,只因有心无力。

他是真的不行了。

过了几日,陆羽在家中养着身子,也未曾去含山公主那一边。

含山倒是派人来过,只是还没开口请陆羽去,就见到他们家的姑爷面色虚白,身子发软,一看就是失了精元的样子。

随后为了陆羽的身子考虑,也就只能再忍几天了。

就连徐妙云对于此事也多了不少的嗔怪。

“倒也怪不得汝阳,她也不知晓那大补之物,一时间不能用那么多,而我当时也不知情。”

陆羽争辩了一句,徐妙云倒也不会吃醋,只是眼里藏着柔弱与心疼:“又得麻烦张太医了。”

徐妙云叹了口气。

陆羽低着脑袋,数着脚尖。

张太医很快来了一趟,只是看着陆羽这虚弱的面色,一时间接二连三地叹着气:“先生,日后万不可如此了,虽能得一时之效,但从长远来看却是损坏根基之因,再多喝上这么大剂量的补药,恐怕先生下半辈子……”

张太医一皱眉,男人就发慌。

此刻陆羽一把捉住张太医的手,几乎都快要面露请求之色了。

“不过,幸好先生只是第一次服用此物,所以将养一段时日调理的话,终究能补得回来,还未曾伤了根基。”

张太医来了一个大反转。

陆羽捉着对方的袖子,重重握着他的双手,大为感激:“张太医,您可真是在世华佗,我这身子可全权交给您了。”

“必不会辜负先生所望。”

张太医重重开口。

此刻两人面色肃然,好似在商讨什么国之大事,实则关乎男人的尊严。

徐妙云见了,撇了撇嘴不想说话,而陆羽和张太医却能感同身受——男人绝对不能不行。

“这就当做是我张某人恭喜先生的贺礼,请先生务必收下。”

张太医又开口道。

还真是一物两送,一举两得。

陆羽倒也不介意,礼物他多的是,但身子可就只有一个,面前的张太医也只有一人。

陆羽当场答应下来。

此事一出,也的确到了该给那些拜访之人一个说法的时候了。

约摸两三日过后,陆羽的身子大概将元气补回来后,府上的庆贺典礼便开始了。

那些拜帖早已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到府内,由徐妙云、陆羽两人共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