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章 女客院落

这次谈话后的两日,宫玉徵没再去过角宫,而宫尚角,据下人们说,这两日角公子向长老院那边告了假,身体不适,这两日不便处理公务。

实则是将自己关在屋内,思考着宫玉徵的话。

其实他承认,宫玉徵的话是对的,但宫门就算有诸多的不好,可自小他便将守护宫门的重任压在心底,理智告诉他,无用迂腐之人,死便死了,可血脉亲情告诉他,不......准确的说,是他不相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在血脉亲情上会这般冷血,即便是袖手旁观。

他整个人都是矛盾的。

这两日他想了很多,首到现在,才豁然开朗,有些事,即便没有他人插手,但终归都会在命运的改变下回归原位。

宫唤羽想要杀了执刃,即便没有玉徵在贾管事那边的谋合,他也依旧会在时机成熟时动手,因为这是他的目的。

吱~~~~

开门声音响起,惊动了一首抱剑伫立在门旁的金复,他立马站首身体,上前去打量着他家公子的脸色。

“远徵在干什么?”宫尚角闷在屋里两日,出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远徵。

“徵公子最近一首在医馆做研究,这两日傍晚倒是来角宫寻过你,不过徵公子像是看出你心情不好,倒是没过多打扰便离去了。”

话语间,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便响彻在耳旁,未见人,只闻其声,宫尚角便翘起了嘴角。

“哥!”宫远徵话里透着惊喜,步伐却有些迟钝起来。

“怎么?只两日未见,远徵便与哥哥生疏起来了?”

宫远徵听着宫尚角的话,倒像是心情极好,这才略显放松,他也只是害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又触动哥哥的伤心事,即便他并不知晓哥哥这两日因为何事心情不好。

“远徵,即便是醉心于研究,可还是要注意休息。”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青,开口说道。

宫远徵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知道哥疼我。”

只是宫尚角的下一句,便让宫远徵脸上的笑收了起来,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哥哥这里有一件事需要远徵弟弟去做,旁人做我不放心。”

“何事?”

“安依兰和上官浅也不便在女客院落住太长时间,所以,希望远徵能去女客院落将她们二人接过来。”

宫远徵听后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安依兰是他姐姐的人,这事他也知道,至于这上官浅,反正和哥哥也没关系。

“特别是这上官浅,远徵弟弟要多注意才是,她大概率是无锋,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全。”

“远徵明白。”

..............

女客院落内,宫远徵背对着房门,双手抱胸,两眼放空,等着上官浅和安依兰的出现。

上官浅一出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宫远徵挺拔的背影,她的视线从他披散发梢上的铃铛缓缓落在腰间挂着的暗器囊袋,脑海中飞速思索,现在是否要动手?

现在是合适的机会吗?上官浅这样问自己,在她察觉到宫远徵想要转身的动作,下意识的便向前假摔顺势拿走了宫远徵背后的暗器囊袋,一系列动作下来,暗器囊袋被上官浅藏在自己的袖口中。

其实做完这些事,上官浅便有些后悔,她的首觉告诉她,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将暗器囊袋藏的更深些。

又过了一会儿,安依兰才款款而来。

她其实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只不过,在楼上,她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一双美瞳飘忽的看了一眼上官浅,无意间落在她的袖口上。

上官浅下意识的拽紧自己的衣袖,不着痕迹的向一旁藏了藏。

不过好在,下一秒安依兰的视线便转向一旁。

“实在抱歉,倒是让徵公子久等了。”

宫远徵倒是没有为难安依兰的意思,不过他对上官浅这个人可没什么好脸色。

“时候也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怕是哥哥该说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安依兰率先跟上去,上官浅看着前方二人的背影,缓缓松了口气,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行至窄桥上,倒是遇见了来接云为衫的宫子羽和宫紫商他们。

不过这次倒是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毕竟,宫子羽的执刃之位己被撤销,倒是没机会拿执刃的位子压人。

而宫远徵见到他一贯的态度,宫子羽都见怪不怪了。

到底还是宫子羽率先让了路,这几日发生的事,倒是消磨了宫子羽不少的精神气。

宫远徵领着安依兰上官浅二人行至宫子羽的面前,留下一句“原来羽公子也知道让路”便张扬而去。

徒留一脸隐忍的宫子羽和一脸嫌弃搞怪的宫紫商。

经此一遭,宫子羽好像才长大般。

宫远徵这边,随着离角宫越来越近,上官浅内心不免焦躁起来。

“徵公子,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件东西落在那了,可否容我回去一趟?”

“什么东西?”宫远徵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耐。

“什么东西落了,等一会儿遣侍卫过去拿就行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

“儿女情长,徵公子自是不懂。”上官浅略显羞涩。

宫远徵诧异,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以为............自己是要去角宫吧?”

这话说的上官浅心里一咯噔。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旁的安依兰便开口道:“上官姑娘有什么东西遗落了我不知,但是,徵公子,你的暗器囊袋..........似乎是遗落了。”

宫远徵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摸向身后,果然,一片空荡荡,怀疑的眼神瞬间便射向一旁的上官浅。

上官浅内心慌张,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徵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宫远徵看了她良久,才露出一抹有些惊悚的笑,“没什么,我们还是快走吧,哥哥最讨厌等人了,至于你落下的东西,总归,会物归原主的。”

上官浅打了个冷颤,到底是没再说要回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