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咒术
虽然说前世越海明学习的是幻造学派的咒术，但靠着他自身对于咒令的认知，以及前前世学习的三脚猫编程技术，越海明勉强看明白了契约的内容。
“脑电波感知，这里的咒令的效果应该是心电感应，用于御兽师和御兽之间的交流。”
“空间开拓……环境改善……缩小……御兽师应该是依靠这个存储自身的御兽。”
“还有类似过滤和抑制器的系统……让精神力对御兽造成的变异更加安全吗。”
这几个是幻界的基本功能，在这个世界算是生活常识。因此在阅读咒术的时候，颇有一种的对着答案想过程的感觉，解读起来并不困难。
问题是咒术后面，那些幻界被隐藏起来的功能。
就比如说对御兽师的强化。接下来有一段咒令，它罗里吧嗦的把御兽和御兽师之间脑电波的连接又重新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描绘了出来，但它实际上的效果却与心电感应截然不同。
那是通过将御兽与御兽师之间的身体器官互相连接，在精神力改造御兽的时候，也将御兽自身当做了改造御兽师的蓝本。
这也就是为什么随着御兽的进化，御兽师自身的身体素质也会逐渐强化。
“御兽……攻击……内分泌……下垂脑……”越海明继续做着解读。
“这难道是愧死机制？”
所谓愧死机制，就是在契约被违反时让违反者受到代价的机制。
就比如说这个御兽契约的愧死机制，便是当御兽主动攻击自己的御兽师时，幻界中的精神力将不再规律安全的施加在御兽身上，而是以暴力破话为目标对御兽发动攻击，而御兽自身的精神力也会潜意识的对御兽自身使用，攻击御兽的内部器官，从而造成类似头晕目眩的效果，从而试图让御兽停止攻击。而如果御兽不停止自身的攻击行为的话，器官将会被进一步破坏。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少出现御兽反噬御兽师的案件。在他们对自己的御兽师抱有敌意时，逐渐强化的反胃和晕眩便会阻止他们的行为，从根源上打消它们的念头。
“然后是……这些……”越来越困难的解读让越海明回想起自己以前做数学大题的日子。
智幕学派的咒术类似编程，所以说他们的咒术也保留了编程屎山代码的优良传统。有了bug后不修改前面的内容，因为他们害怕改了前面的后面的全崩了，而是在最后面打补丁，只需要能运行，效果大差不差就可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智幕学派和怪纹学派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为越海明的解读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困扰。越是到后面，越海明越是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没看懂，还是指令本来就有毛病。
“为什么这里连续出现了两个御兽师？是设计的时候多写了一个吗！”
“不是你把三段同样的话重复三次干什么！”
“你这段搁着套娃呢！”
现在越海明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年御兽师都需要去医院迭代自己的契约，仿佛定期接受疫苗或者说体检一样。
“bug太多了！根本看不懂！”越海明双手抱头，逐渐发狂。
“终于结束了……”越海明感叹着，用两个大拇指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够缓解自身头疼的症状。
总之，伴随着对越海明的折磨的结束，契约已经完成，蓝色的圆球破碎。
就像鸟儿啄壳，然后向全新的世界探出自己的头一样，翔宇懒洋洋地从里面钻出，好像睡了个好觉。
“海明海明~结束了吗~”翔宇非常人性化的用自己的翅膀擦了擦眼睛，就像醒来后的人用手擦去长时间闭眼后积下的眼泪。
在契约的影响下，越海明听懂了翔宇想要说的话。
“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越海明察觉到翔宇这是在向自己撒娇。
“诶，海明好像听得懂我说话诶！”本该一脸疲态的翔宇瞬间变得精神起来，兴奋地对着越海明扑腾着翅膀，喊来喊去。
打在觉醒幻界之前，这孩子就一直喜欢待在越海明的身边叫喊，只不过之前越海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在契约之后……
越海明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仿佛是和别人对骂之后发现自己骂不过人家，自身又被愤怒冲昏大脑，只能不动脑子的把攻击性最高的词胡乱的，高速的说出一样。
全然没有逻辑，甚至连说话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除了心电感应之外，越海明还发现，在他的脑海中，存储了一个模糊的鸟类的图案。这应该是翔宇的图案。
它的规模更大，结构也更复杂，不像是一个单一咒令，而是将不同的咒令折叠后产生的，绘彩学派的画作。
但越海明却并没有解读这篇画作的想法，因为绘彩学派画作的解读实在是太困难了，基本上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从而解读出不同的效果。甚至连画师自己都不知道效果是什么。
当然，在“阅读理解”这一方面，幻造和神言学派也大差不差。
所以越海明选择了开摆，他明白，他自己绝对看不懂这个画作所带来的效果。
看着逐渐安静下来，随后停在书桌上休息的翔宇，越海明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下颚。
“我们终于契约了呢，谢谢你愿意等我这么久。”
遥想起第一次见面，那还是越海明为了上高中刚搬到了这里，也就是铁都。然后没几天，他就看见一只乌鸦在他阳台的边上筑巢。
越海明时不时会投喂一些食物给翔宇，偶尔也会将类似易拉罐的拉环，游戏币这一类没用但是闪闪的很讨乌鸦喜欢的小东西给翔宇装饰自己的鸟巢。而翔宇也会在每次出行回来时给越海明带来一些礼物。
主要是些其他鸟类的羽毛，或者一些其他动物身上的绒毛。
越海明有听说过乌鸦喜欢偷偷在别的动物背后犯贱，薅别人的毛之类的传言，但自己一直都不相信。
直到有天看到了翔羽他一只鸟静悄悄的走到一只不知道谁养的，好像已经进化过了的雪鸮背后，趁他不注意果断地拔出了它的尾羽，然后屁颠屁颠的飞到越海明的面前。
那只雪鸮在后面追杀着。
对于前世一直被其他的咒术师背叛，现世作为孤儿一直孤生一人的越海明而言，翔宇是他为数不多的家人。他陪伴了越海明整个高中三年，直到高考完的现在，终于成为了越海明的御兽。
“翔宇，从今天起，请多多指教。”
越海明轻轻的将翔宇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躺在自己的床上，遁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