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拼团大结拜
“好吧好吧。”乌姀笑吟吟地安抚,“我记得娘娘也一起参与围殴了吧?怎么就带他来?”
“他不一样,他和我一样是被揍的一方。”卫凤鸣哥俩好地搂过身形单薄的谢锒琅。
“他们揍你了?”乌姀吃惊地扬眉,绕着谢锒琅走了一圈,除了身后多出了十几根发带加固加固再加固,就没有其他变化了。
——他们是真的很担心一不小心发带又脱落。
谢锒琅赧然地摸了摸鼻尖,“他们看我身体弱没打我,凤鸣替我挨的揍。”
乌姀松了口气:“那就好。”
卫凤鸣:“……”也没有很好吧。
卫凤鸣领着她来到一处空地,不知道像是在告诉什么人,隔着老远就开始兴奋地喊,“来了来了!”
看到空地上的场景,乌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笔直跪在地上的五十人齐刷刷地朝他们看过来,目露绿光,眼神中甚至闪烁着莫名的兴奋和渴望。
乌姀声音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各位同门,你们是中邪了吗?”
没错,这五十人不是别人,全是他们这次赛事队伍之中的新生组,有好几个还是和她一起上来的穷修组,她有些印象。
“说的这是什么话!”池西卦也混在其中,身子跪得板正,“我们这是要结拜为异姓兄弟!”
乌姀:“……什么?”
她险些以为自已听错了。
五十人大结拜?
“结拜?这么多人?”
如此多人的感情世界,难道不会太拥挤了吗?
“对啊。”池西卦肯定地点点头,“经历了这次凶险的幻境历练,我深感兄弟情义的可贵,本来要与我这三位兄弟结为异姓兄弟。
不料撞见这位,那位,还有那位同门都要结拜,路上碰见凤鸣兄,他说也要和你们结拜,于是我们索性就计划来一场五十人大结拜!想必我们大家也是彼此知根知底,有缘得很!”
乌姀听说过凡人有拼团采购的,就是没听说过还有拼团结拜的。
卫凤鸣满眼期待地盯着她,“怎么样?西卦是大哥,我是二哥,娘娘是三哥。”
地位还挺高。
“也……行吧?”
乌姀答应了,反正相处下来,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坏人,也愿意和他们玩。
她其中一位哥跪在地上,动也未动,说道,“那以后你就是五十三妹啦,我是你三十二哥。”
五十三妹?!
“为什么!”乌姀鼓着腮反驳,万分不满意这个分配,“凭什么我认识的池西卦是大哥,卫凤鸣是二哥,谢娘娘就是三哥?”
她才不要当五十三妹!
她至少也要当个四姐吧?
三十二师兄目光慈爱,显然已经入了戏,“你骨龄多少啊?”
乌姀:“三十出头。”
“那便是了,池大哥骨龄四十九,卫二哥骨龄四十二,谢三哥四十了,要不要给你借个照骨镜确认一下?”
乌姀抬手制止,深吸一口气,“不用了。”
“来,五十三妹,这是你的酒,端好啊。”池西卦亲自给她倒酒。
乌姀接过瓷碗,里面清澈如水的酒溢了出来,溅到她的指尖,她跪在地上,身子笔挺,扯动到了膝盖旧疾,再加上新伤未愈,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家都知道她的膝盖上有伤,但不知道她是年幼时被入魔后的空绝打断了腿,留下旧患,又在悔过峰跪了一天一夜,再次加重病情,才留下的病根。
谢锒琅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从芥子空间里变出一个柔软的虎兽模样睡枕,声音微凉如水,“起来一下。”
乌姀乖乖还是站了起来。
他也不嫌弃地上脏,会把这做工精良的睡枕弄脏,直接往地上放,拍了拍睡枕,“跪在这。”
乌姀接受他的照顾已经习以为常,直接跪下在柔软的抱枕上。
她转头去看谢锒琅,他已经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只留给了她一张高冷冷艳的侧脸,轮廓分明,线条流畅,墨发松松垮垮系在身后。
她跪在地上,突然就想到了在清坞宗的事,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今日却因为相同的场景,勾起了她跪在悔过崖的回忆。
似乎有种错觉,她的身影和在悔过峰那道霜人身影再次跨越空间重叠到了一起,可是她一点也不冷,也不疼了。
乌姀轻笑了一下,他们好像一直在用自已的方式,温和却强硬地挤开那些不好的回忆,给她独一无二的记忆。
五十三人捧着清酒,对着不远处的峭崖青山齐齐震声而朗: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愿在此与@%#结为异性兄妹,不求%#@生,也不求@#%死,苟富贵,勿%#@,有违@#%言,天人共杀!”
“……共杀!”
“……人共杀!”
“苟富……共杀!你们好讨厌,我还没念完呢!”
乌姀面无表情地干完了酒:短短一段誓言念得稀碎,绑十只狗来都比他们叫得齐,啥也不是。
不过也是,五十三人大朗诵,对于整齐度这块确实有些难度。
苦酒入喉,又涩又辣,远不及乌卿月那日步入元婴的庆酒醇香甜美,但她莫名觉得一阵酣畅淋漓。
池西卦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碗,“要不就不摔碗了吧,挺贵的。”
卫凤鸣劝阻,“别摔了,我们借的,还得给做饭的王大娘还回去,不然她说要打断我们的腿的。”
池西卦点点头,站起身,“那就留十二和十一收碗,我和十八去还碗,其他人就散了吧。”
“都散了散了。”
卫凤鸣嘿嘿笑,“我回去写信给我的爹娘去信,我给他们认了五十二个儿子女儿!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此热闹,以后他们出殡一个卫府都跪不下这么多人!”
乌姀拍拍他的肩,十分诚恳,“卫老二,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谢谢你的赞美,吕五十三妹。”
乌姀:“……”
谢锒琅又在一边偷笑,乌姀忍无可忍,额头爆出青筋,“走了,谢老三。”
“没大没小。”谢锒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眉间染上笑意,“叫谢三哥。”
乌姀脚步轻快跟上他,因为上午的操练沉重的步伐都带着雀跃,:“谢三哥,我这辈子都没说过谢字——”
谢锒琅戳戳她的脑袋,“一天到晚不知道脑袋都在想什么。”
她的心情大好。
风暖气清,春鸭乍鸣,一切都是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