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系统的挽歌肥柴柴
第434章 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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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一处通往最底层的密室路口前，古诗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接下来的路，她不陪林扉走了，得后者单独下去。
林扉不是缺心眼的人。
这一路的思考，让他大约猜出是谁要见自己。
这么大的阵仗，还能随意驱使金悟。
纵观整个组织，只有一个人。
——首领。
秩序的首领一直都是神秘角色，从来没有出场过，只是在伊甸讨伐战前、在大屏幕中短暂出现过。而这一刻，他要见林扉，后者的心情稍显忐忑。
只是稍显，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顺着阶梯下去，很快来到一个房间前。
没等少年敲门，门便是从内部打开，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金悟。
林扉瞥了一眼金悟，心忖：这家伙与首领的绑定这么深，注定不是一个小角色。
但…
这次的主角不是金悟，而是…
想到这里，林扉收回视线，望向这个偌大房间的最深处，那里坐着一个神秘身影，转过去的椅子让人看不清楚真面目。
相较于真面目，林扉更好奇一点。
组织的首领到底是普通人，还是系统持有者。
“光宝，可以感知吗？”
光宝回答道：“我虽然升级了组织的系统雷达，但最多可以感知到等级五，等级六和等级七，在非战斗状态下，无法感知。”
这意味着没有答案。
林扉暂时放弃纠结，礼貌道：“您好。”
对于创立秩序的存在，少年自然会抱有纯天然的敬意，这与实力强弱没有关系。
“你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椅子背后传来一道深沉且富有磁性的男音，让人如沐春风，用的是中文。但光凭这点判断不出来历，这种级别的人物，经通多国语言不是事儿。
“首领…或者总长。”
“是的，我早就想见一见你，当面向你表达感激之情，以及闲聊一番。”
感激之情，其实就是感谢林扉打败军王一事。
听到这里，林扉大概了解这人为什么要见自己。
他一半谦逊一半真心，公式回答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大家的前置努力，我才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少年从来不认为打败军王是自己一人的功劳。
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挺没意思的。
“真不错…”
说话的同时，大班椅缓缓转了过来，首领露出庐山真面目，那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东方与西方的混血儿，面容冷峻，眼中却透出慈爱。
穿着一身正装，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让人情不自禁肃然起敬。
“初次见面，正式自我介绍，我是秩序的首领，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人类。”言罢，他让金悟给林扉推开一张椅子：“坐吧，不用那么拘谨，是我不好意思，让你从那么远的地方特意跑一趟。”
“谢了。”
这构图…还挺有意思的。
房间内一共三人，林扉和首领看似平等相对而坐，而金悟站在一旁，游离在两人之外。
而首领抛出的第一个话题让林扉有些没想到，“我很好奇，在林扉的眼中，秩序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尽管首领的语气与口吻就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长辈，但林扉对着身边人都很难坦诚相待，怎么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敞开心扉。
他客套道：“嗯，很好…从一名普通人的角度出发…从一名基层人员的角度再出发…”
模版不就上来了吗~
一旁的金悟在憋笑。
首领则是毫不掩饰，当场放声大笑起来。
林扉知道对方在笑什么，却不给反应，保持平静。
只要我绷住了，谁能奈我何！
“太官方的话，那可就有点伤我心…但我理解，你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到这里，首领话锋一转，冷不丁问道：“我是说…如果组织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你会怎么办？”
双手的手肘撑着桌面，两掌合十，撑着下巴。
静静凝视少年，仿佛要把林扉的灵魂贯穿。
突如其来的一问显然是触及少年的知识盲区，他怔住了。
短暂的嗫嚅，开口道：“我并不认为世界上存在100%正义的组织，每个组织都会有一定的灰度…但具体看做了哪些事情吧，我没有办法这么轻易下判断。”
其实…
春节那会儿，林扉和伯母那边的人聚餐，当时听到长辈们谈及曾经支持过军王的人现在依旧安然无恙的事情，他反而很平静，并不意外。
林泽跃反而炸毛了。
那里就已经说明少年的内心是允许灰色存在的。
他不是满腔热血的中二少年，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切好说。
闻言，首领向林扉投以欣赏的目光，点点头道：“秩序，秩序，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为了建立新秩序而诞生的组织，理念是让系统与俗世相对稳定的共存…要平衡两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会侵害另一半的利益。”
“理解。”
然后，首领展开另一个议题——超越者。
外界不清楚实情；可组织内部早已乱作一团，对于棉城出现的第二个超越者，首领想从林扉这个亲历者口中得到情报，自然是合情合理。
“你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吗？”
林扉摇摇头：“我不清楚超越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奇怪。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统治世界，却毫无作为，甚至一直隐藏在暗处。
而且他们不是单纯的善类，为了画画可以屠戮整个小镇，就是童薇光的故乡。
这般骇人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目的？
首领意识到林扉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追问，和善道：“好了，我的问题结束了，作为回报，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
林扉没有墨迹，问道：“首领，你是系统持有者吗？”
首领却是神秘一笑，不作回答。
林扉瞪大眼睛，这要不是顶头上司，他真要发脾气了。
“我只说给你提问，没说一定回答。”
“...”
……
林扉与首领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
该说不说，少年对于首领的第一印象还挺不错的，本以为会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或者阴森猥琐的阴谋家，没想到正气且不失风趣。
当然这种级别的人物，还是不能凭借第一印象就下定义。
且行且看。
而这时，古诗引导道：“林先生，您接下来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去？首领和金先生吩咐了，您可以在这里玩几天。”
林扉翻了个白眼：“戈壁滩的地底玩什么？！”
古诗清冷一笑：“那我安排专机送您。”
“好，你不用喊我林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
古诗今年应该不到三十岁，给人一种中文系研究生的感觉，她回答道：“嗯。”
等待飞机的时候，一辆运输机降落在远处，大约二三十米之外，下来一群年轻人，风沙不断，可见范围并不高。
为了避开总部的电子检测，光宝关机了。
秩序总部自然有安检。
金悟还有事，将会在总部待上一段时间，让古诗陪林扉坐飞机回去。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古诗回答道：“那是已经通过媒介部队所有面试的新人，一部分特别优秀的人会被带到这里集训，有机会留在华夏总部，甚至前往秩序总部；你们第七分部才刚刚开始宣讲会，没到这个阶段。”
“噢。”
……
同一时间。
一名英俊健壮的少年背着一个臃肿的行囊，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飞机上下来，捣腾鸭舌帽之际，负责人点名道：“庄旭！”
“到！”
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林扉不是缺心眼的人。
这一路的思考，让他大约猜出是谁要见自己。
这么大的阵仗，还能随意驱使金悟。
纵观整个组织，只有一个人。
——首领。
秩序的首领一直都是神秘角色，从来没有出场过，只是在伊甸讨伐战前、在大屏幕中短暂出现过。而这一刻，他要见林扉，后者的心情稍显忐忑。
只是稍显，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顺着阶梯下去，很快来到一个房间前。
没等少年敲门，门便是从内部打开，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金悟。
林扉瞥了一眼金悟，心忖：这家伙与首领的绑定这么深，注定不是一个小角色。
但…
这次的主角不是金悟，而是…
想到这里，林扉收回视线，望向这个偌大房间的最深处，那里坐着一个神秘身影，转过去的椅子让人看不清楚真面目。
相较于真面目，林扉更好奇一点。
组织的首领到底是普通人，还是系统持有者。
“光宝，可以感知吗？”
光宝回答道：“我虽然升级了组织的系统雷达，但最多可以感知到等级五，等级六和等级七，在非战斗状态下，无法感知。”
这意味着没有答案。
林扉暂时放弃纠结，礼貌道：“您好。”
对于创立秩序的存在，少年自然会抱有纯天然的敬意，这与实力强弱没有关系。
“你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椅子背后传来一道深沉且富有磁性的男音，让人如沐春风，用的是中文。但光凭这点判断不出来历，这种级别的人物，经通多国语言不是事儿。
“首领…或者总长。”
“是的，我早就想见一见你，当面向你表达感激之情，以及闲聊一番。”
感激之情，其实就是感谢林扉打败军王一事。
听到这里，林扉大概了解这人为什么要见自己。
他一半谦逊一半真心，公式回答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大家的前置努力，我才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少年从来不认为打败军王是自己一人的功劳。
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挺没意思的。
“真不错…”
说话的同时，大班椅缓缓转了过来，首领露出庐山真面目，那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东方与西方的混血儿，面容冷峻，眼中却透出慈爱。
穿着一身正装，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让人情不自禁肃然起敬。
“初次见面，正式自我介绍，我是秩序的首领，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人类。”言罢，他让金悟给林扉推开一张椅子：“坐吧，不用那么拘谨，是我不好意思，让你从那么远的地方特意跑一趟。”
“谢了。”
这构图…还挺有意思的。
房间内一共三人，林扉和首领看似平等相对而坐，而金悟站在一旁，游离在两人之外。
而首领抛出的第一个话题让林扉有些没想到，“我很好奇，在林扉的眼中，秩序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尽管首领的语气与口吻就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长辈，但林扉对着身边人都很难坦诚相待，怎么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敞开心扉。
他客套道：“嗯，很好…从一名普通人的角度出发…从一名基层人员的角度再出发…”
模版不就上来了吗~
一旁的金悟在憋笑。
首领则是毫不掩饰，当场放声大笑起来。
林扉知道对方在笑什么，却不给反应，保持平静。
只要我绷住了，谁能奈我何！
“太官方的话，那可就有点伤我心…但我理解，你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到这里，首领话锋一转，冷不丁问道：“我是说…如果组织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你会怎么办？”
双手的手肘撑着桌面，两掌合十，撑着下巴。
静静凝视少年，仿佛要把林扉的灵魂贯穿。
突如其来的一问显然是触及少年的知识盲区，他怔住了。
短暂的嗫嚅，开口道：“我并不认为世界上存在100%正义的组织，每个组织都会有一定的灰度…但具体看做了哪些事情吧，我没有办法这么轻易下判断。”
其实…
春节那会儿，林扉和伯母那边的人聚餐，当时听到长辈们谈及曾经支持过军王的人现在依旧安然无恙的事情，他反而很平静，并不意外。
林泽跃反而炸毛了。
那里就已经说明少年的内心是允许灰色存在的。
他不是满腔热血的中二少年，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切好说。
闻言，首领向林扉投以欣赏的目光，点点头道：“秩序，秩序，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为了建立新秩序而诞生的组织，理念是让系统与俗世相对稳定的共存…要平衡两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会侵害另一半的利益。”
“理解。”
然后，首领展开另一个议题——超越者。
外界不清楚实情；可组织内部早已乱作一团，对于棉城出现的第二个超越者，首领想从林扉这个亲历者口中得到情报，自然是合情合理。
“你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吗？”
林扉摇摇头：“我不清楚超越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奇怪。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统治世界，却毫无作为，甚至一直隐藏在暗处。
而且他们不是单纯的善类，为了画画可以屠戮整个小镇，就是童薇光的故乡。
这般骇人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目的？
首领意识到林扉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追问，和善道：“好了，我的问题结束了，作为回报，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
林扉没有墨迹，问道：“首领，你是系统持有者吗？”
首领却是神秘一笑，不作回答。
林扉瞪大眼睛，这要不是顶头上司，他真要发脾气了。
“我只说给你提问，没说一定回答。”
“...”
……
林扉与首领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
该说不说，少年对于首领的第一印象还挺不错的，本以为会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或者阴森猥琐的阴谋家，没想到正气且不失风趣。
当然这种级别的人物，还是不能凭借第一印象就下定义。
且行且看。
而这时，古诗引导道：“林先生，您接下来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去？首领和金先生吩咐了，您可以在这里玩几天。”
林扉翻了个白眼：“戈壁滩的地底玩什么？！”
古诗清冷一笑：“那我安排专机送您。”
“好，你不用喊我林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
古诗今年应该不到三十岁，给人一种中文系研究生的感觉，她回答道：“嗯。”
等待飞机的时候，一辆运输机降落在远处，大约二三十米之外，下来一群年轻人，风沙不断，可见范围并不高。
为了避开总部的电子检测，光宝关机了。
秩序总部自然有安检。
金悟还有事，将会在总部待上一段时间，让古诗陪林扉坐飞机回去。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古诗回答道：“那是已经通过媒介部队所有面试的新人，一部分特别优秀的人会被带到这里集训，有机会留在华夏总部，甚至前往秩序总部；你们第七分部才刚刚开始宣讲会，没到这个阶段。”
“噢。”
……
同一时间。
一名英俊健壮的少年背着一个臃肿的行囊，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飞机上下来，捣腾鸭舌帽之际，负责人点名道：“庄旭！”
“到！”
少年是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