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系统的挽歌肥柴柴
第411章 心如悬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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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
晚会结束了。
在陈滢的提议下，高中小伙伴一起去市中心跨年，难得人齐。
一呼百应，在场所有人都答应，唯独一个人拒绝了。
童薇光淡然道：“我还有一点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相识多年的朋友，肯定不会去强迫别人做不乐意的事情，纷纷表示理解：“嗯，那好。”
得到所有人的谅解后，童薇光独自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听到后面局促的脚步声，驻足，转身，回眸，面无表情地凝视几步之遥的林扉。
“你怎么追上来了？”
林扉不太愿意见到童薇光一个人，再次请求：“去嘛~”
“不要，跨年的地方人太多，我不喜欢那样子。”
流浪那么多年，童薇光一直不喜欢夜晚，因为黑夜总会让她想起过往。
而这一刻，总让她讨厌黑夜却是站在她这一边。
如果天更亮一些的话，我的心可能会被发现。
是的。
她其实撒谎了，不是不想去跨年，只是见到林扉和温静怡在舞台上的接触让她很焦躁、烦闷，以及沮丧。
这一份心情让她只想逃跑。
林扉没有看出对方的心境，温柔一笑：“嗯，新年快乐。”
“好…”
……
一月已至，寒假先生正在在向广大学子招手，还剩下最后一只拦路虎——期末考试。
又到喜闻乐见的临时抱佛脚环节，大部分的课程都结束了，图书馆天天满座，想找一间空教室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同一寝室的三人组已经慌了，林扉则是不紧不慢，因为上课的内容只要听懂了，不敢说八九十分，及格线是必然的。
少年已经在规划寒假。
考驾照、春节花街摆摊…
春节花市摆摊，这是林扉与小伙伴们的保留节目，只是今年少了庄旭和钟怀勋。
就在林扉规划寒假时，人从学校饭堂出来，准备回去宿舍，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谭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竟然会在学校碰上这个人。
谭雅稍显苦恼道：“哎，还不是媒介部队招不够人的事情，过来跟你们学校领导聊聊天。”
“噢，是这事。”
这事儿已经提及过了。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于超凡世界都很向往，乐此不疲参与其中，关注其中信息；但加入媒介部队，意味着凡人之躯与超凡接触，很容易丧命。
而大学生算是最容易忽悠的群体，一个个眼睛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确实是媒介部队的主要群体。
反正就是过来做个宣传。
有点像校招。
“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戴眼镜了？近视了吗？我记得你的体检没有近视的呀。”谭娅把林扉当成弟弟或者儿子，确实很关心这个人的身体状况。
“额…”林扉将人工智能的事情藏住了，转念一想，装逼道：“因为这样子看上去会斯文一点。”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你是越长越好看。”
谭雅有些感慨，自己算是亲眼看着林扉等人从懵懂少年变成独立自主的大学生。
“哦，对了，关于退出组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谭雅是希望林扉能退出的，她大概知道林扉的的情况，这人的力量马上到极限了。
“还在犹豫。”
“三月前给我答复就好。”
为期半年的假期，去年九月开始，三月是该结束了。
聊着聊着，谭雅又想些什么，补充道：“林扉，如果你下定决心离开组织，最好不要和薇光继续住在一起。”
谭雅是明眼人，知道林扉和童薇光是很干净的关系，充其量是合租室友。
但…
如果林扉想要离开组织，最好是远离这边的人。
否则的话，离开组织的意义就没有了。
天天住在一起，怎么可能放得下？
谭娅补充道：“我都看了档案，像上次魔法少女的任务，你明明在休假，最后还是来了。”
林扉：“...”
谭娅看出少年的思绪复杂，没有揪着不放，见好就收，道：“那今天先聊到这里，我去办正事了，再见。”
“好。”
告别谭雅后，林扉独自伫立在冬日阴霾中，心如悬旌。
就在这时。
二头身的Q版光宝从眼镜冒了出来，提示道：“主人，主人，有来电，是快递提醒！”
“噢。”
按下接听键，眼镜的耳托传来机械播报——尊敬的棉城市民，您好，您所投标的春节花市摊位已通过，请在规定日期前到市政大厅递交款项，具体金额以标书为准。
投标这种事情，以前都是钟怀勋和庄旭负责，但那两人都不在，只能由自己解决。
林扉拿不准主意，自己偷偷加了一千，往年都是8~9千，他怕拿不下，毕竟是暗标，很容易错过，一旦错过，今年保留节目就没了。
这些钱不是林扉一个人出，是他和小伙伴们AA。
夜晚。
林扉回到家。
推开家门，便是见到猫尾和芹泽郁代握着switch的手柄，站在电视机前，疯狂操作，看了一眼屏幕，两人正在打羽毛球。
“猫尾、郁代，我打算春节回去棉城过年，你们要一起吗？”
林扉自然希望大家都回去过年，但不能勉强，再怎么把芹泽郁代当成小萝莉，但人家心理年龄摆在那里，不会任人摆布的。
出乎意料的是，芹泽郁代点点头，道：“嗯，偶尔换个环境住一段时间挺不错的…而且，我喜欢陈旧的地方。”
这人天然喜欢旧东西。
旧城区，确实很适合她。
就在林扉以为大家都会回去过年的时候，一个意料不到的人拒绝了。
童薇光拒绝道：“我不回去。”
“啊…为什么？”
想过芹泽郁代不回去，却完全没想过这个人的可能性。
灰白发少女解释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一次的记忆点是从这座城市开始，对于棉城没有太多的感情，回去没有意思…”
这话半真半假。
次要原因是不记得棉城的点点滴滴，回去确实没什么意思。
主要原因是见到林扉和温静怡的亲密举动，依旧很不开心，再加上见到林扉的退役申请书，她想提前习惯没有林扉的生活。
趁着寒假，尝试一个人生活。
林扉忽而想起谭雅说过的话。他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试着放手。
——比起你的脸庞，我似乎更加习惯你的背影。
……
一月上旬。
几乎每天都有考试。
尽管光宝多次主动请缨，帮助林扉成为顶级学霸，但都被拒绝了，林扉只想根据自己的真实水平，考出真实成绩。
而事实上，少年的真实水平也是年级前10%，还是变成了该死的优等生。
就在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后，林扉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童薇光的家人吗？这边是大学的，她今天身体不适，目前在校医室休息，希望你能来接她回家。”
晚会结束了。
在陈滢的提议下，高中小伙伴一起去市中心跨年，难得人齐。
一呼百应，在场所有人都答应，唯独一个人拒绝了。
童薇光淡然道：“我还有一点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相识多年的朋友，肯定不会去强迫别人做不乐意的事情，纷纷表示理解：“嗯，那好。”
得到所有人的谅解后，童薇光独自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听到后面局促的脚步声，驻足，转身，回眸，面无表情地凝视几步之遥的林扉。
“你怎么追上来了？”
林扉不太愿意见到童薇光一个人，再次请求：“去嘛~”
“不要，跨年的地方人太多，我不喜欢那样子。”
流浪那么多年，童薇光一直不喜欢夜晚，因为黑夜总会让她想起过往。
而这一刻，总让她讨厌黑夜却是站在她这一边。
如果天更亮一些的话，我的心可能会被发现。
是的。
她其实撒谎了，不是不想去跨年，只是见到林扉和温静怡在舞台上的接触让她很焦躁、烦闷，以及沮丧。
这一份心情让她只想逃跑。
林扉没有看出对方的心境，温柔一笑：“嗯，新年快乐。”
“好…”
……
一月已至，寒假先生正在在向广大学子招手，还剩下最后一只拦路虎——期末考试。
又到喜闻乐见的临时抱佛脚环节，大部分的课程都结束了，图书馆天天满座，想找一间空教室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同一寝室的三人组已经慌了，林扉则是不紧不慢，因为上课的内容只要听懂了，不敢说八九十分，及格线是必然的。
少年已经在规划寒假。
考驾照、春节花街摆摊…
春节花市摆摊，这是林扉与小伙伴们的保留节目，只是今年少了庄旭和钟怀勋。
就在林扉规划寒假时，人从学校饭堂出来，准备回去宿舍，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谭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竟然会在学校碰上这个人。
谭雅稍显苦恼道：“哎，还不是媒介部队招不够人的事情，过来跟你们学校领导聊聊天。”
“噢，是这事。”
这事儿已经提及过了。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于超凡世界都很向往，乐此不疲参与其中，关注其中信息；但加入媒介部队，意味着凡人之躯与超凡接触，很容易丧命。
而大学生算是最容易忽悠的群体，一个个眼睛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确实是媒介部队的主要群体。
反正就是过来做个宣传。
有点像校招。
“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戴眼镜了？近视了吗？我记得你的体检没有近视的呀。”谭娅把林扉当成弟弟或者儿子，确实很关心这个人的身体状况。
“额…”林扉将人工智能的事情藏住了，转念一想，装逼道：“因为这样子看上去会斯文一点。”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你是越长越好看。”
谭雅有些感慨，自己算是亲眼看着林扉等人从懵懂少年变成独立自主的大学生。
“哦，对了，关于退出组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谭雅是希望林扉能退出的，她大概知道林扉的的情况，这人的力量马上到极限了。
“还在犹豫。”
“三月前给我答复就好。”
为期半年的假期，去年九月开始，三月是该结束了。
聊着聊着，谭雅又想些什么，补充道：“林扉，如果你下定决心离开组织，最好不要和薇光继续住在一起。”
谭雅是明眼人，知道林扉和童薇光是很干净的关系，充其量是合租室友。
但…
如果林扉想要离开组织，最好是远离这边的人。
否则的话，离开组织的意义就没有了。
天天住在一起，怎么可能放得下？
谭娅补充道：“我都看了档案，像上次魔法少女的任务，你明明在休假，最后还是来了。”
林扉：“...”
谭娅看出少年的思绪复杂，没有揪着不放，见好就收，道：“那今天先聊到这里，我去办正事了，再见。”
“好。”
告别谭雅后，林扉独自伫立在冬日阴霾中，心如悬旌。
就在这时。
二头身的Q版光宝从眼镜冒了出来，提示道：“主人，主人，有来电，是快递提醒！”
“噢。”
按下接听键，眼镜的耳托传来机械播报——尊敬的棉城市民，您好，您所投标的春节花市摊位已通过，请在规定日期前到市政大厅递交款项，具体金额以标书为准。
投标这种事情，以前都是钟怀勋和庄旭负责，但那两人都不在，只能由自己解决。
林扉拿不准主意，自己偷偷加了一千，往年都是8~9千，他怕拿不下，毕竟是暗标，很容易错过，一旦错过，今年保留节目就没了。
这些钱不是林扉一个人出，是他和小伙伴们AA。
夜晚。
林扉回到家。
推开家门，便是见到猫尾和芹泽郁代握着switch的手柄，站在电视机前，疯狂操作，看了一眼屏幕，两人正在打羽毛球。
“猫尾、郁代，我打算春节回去棉城过年，你们要一起吗？”
林扉自然希望大家都回去过年，但不能勉强，再怎么把芹泽郁代当成小萝莉，但人家心理年龄摆在那里，不会任人摆布的。
出乎意料的是，芹泽郁代点点头，道：“嗯，偶尔换个环境住一段时间挺不错的…而且，我喜欢陈旧的地方。”
这人天然喜欢旧东西。
旧城区，确实很适合她。
就在林扉以为大家都会回去过年的时候，一个意料不到的人拒绝了。
童薇光拒绝道：“我不回去。”
“啊…为什么？”
想过芹泽郁代不回去，却完全没想过这个人的可能性。
灰白发少女解释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一次的记忆点是从这座城市开始，对于棉城没有太多的感情，回去没有意思…”
这话半真半假。
次要原因是不记得棉城的点点滴滴，回去确实没什么意思。
主要原因是见到林扉和温静怡的亲密举动，依旧很不开心，再加上见到林扉的退役申请书，她想提前习惯没有林扉的生活。
趁着寒假，尝试一个人生活。
林扉忽而想起谭雅说过的话。他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试着放手。
——比起你的脸庞，我似乎更加习惯你的背影。
……
一月上旬。
几乎每天都有考试。
尽管光宝多次主动请缨，帮助林扉成为顶级学霸，但都被拒绝了，林扉只想根据自己的真实水平，考出真实成绩。
而事实上，少年的真实水平也是年级前10%，还是变成了该死的优等生。
就在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后，林扉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童薇光的家人吗？这边是大学的，她今天身体不适，目前在校医室休息，希望你能来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