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此情长留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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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旭升道完谢，又赶回了隔壁房间。
他坐在床边，守着乔灵云。
只要她皱起眉头，他就倾身吻她的眉，直到她不再皱眉为止。
属于他的柔和气息一点点铺展在她眉眼间，还有浅浅的笑意……
夜旭升眸子里的光芒一点点散发出来。
就这么定定看着乔灵云的脸……
想起余菡梅说的话，世间没有夜升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这个人，一直是她的臆想？是她的幻觉？
或者是她做梦梦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世间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就好。
夜旭升不自觉将唇角的弧度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在夜旭升的悉心照料下，乔灵云的烧逐渐退下去。
她一睁开眼，见身边又是那张英俊的脸。
再一观察环境，发现天色已完全黑了，而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
她猛地坐直身体，第一时间掀开被子，一看……
还好，自己仍然穿着出门时的那套衣服。
“怕我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夜旭升看着她的动作，忍俊不禁。
乔灵云尴尬地掀开被子，下地穿鞋。
“夜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你添乱了。”
“一次也是添，两次也是添，要不，多添几次？或者，添一辈子也行。”夜旭升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尾音拖得很长，“嗯？”
乔灵云垂着长睫，看到夜旭升，不自觉就会想起那个被说成不存在的人，整个人就像踩在了锋利的刀刃上，连皮带肉都痛到骨血里。
“夜大哥，我去找余菡梅和乐乐。”她狼狈地想要藏起自己的心事。
夜旭升忽然一把拽紧她的胳膊，手上的力道轻轻一带。
乔灵云的身体就这么跌进了他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女孩僵硬的身体，他温声道:“你这副样子出去，是想让你的同学和乐乐为你担忧？”
乔灵云眸底莫名冒起雾气。
她一把推开夜旭升，走向大床，趴在床尾，哭得身体控制不住抽蓄。
夜旭升薄唇开合间几次，想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话，从薄唇间滚了又滚，最终什么都没说。
也许，只有将痛苦发泄完了，她的生活才能继续。
他们坐的夜班飞机回家。
飞机停在黄市机场，夜旭升的人开着小车等在机场外。
从黄市到新阳县，还要开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乔灵云都没说话。
她坐在副驾驶室，沉默地望着窗外的街景，眼睛一眨不眨，就像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余菡梅忍不住几次叹气，都没有吸引到乔灵云的半个眼神。
乔乐乐安静地不发一言，内心里为乔灵云担忧不已。
孟真就完全像个透明人一样挨着乔乐乐坐，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整个人显得紧张不已。
她很怕自己被扔下……
夜旭升终于开口:“想不想听什么歌？”
所有人都知道他问的是乔灵云。
乔灵云终于眨了一下疲倦的双眸。
薄唇艰难开合间，吐出三个字:“再回首。”
夜旭升深深看了她一眼，取出《再回首》的磁带。
很快，车厢里弥漫起浅浅淡淡的忧伤前调。
随着前调的结束，“再回道……”第一句歌词刚一冒出来，乔灵云的双眸便蓄满了泪珠儿。
她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上，任由悲伤的情绪跟随着“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一起沉沦……
这首曲子至少被重复放了十遍，乔灵云才抬起红肿的眸子，对夜旭升道:“换一首吧。”
夜
旭升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笑了一下:“一剪梅，要听？”
乔灵云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嗯。”
夜旭升修长的手指重新夹了张磁带。
新的曲调开始在车厢里循环。
车厢里的低冷气压终于消散……
余菡梅总觉得，夜大神是借用这首歌，表达什么情意。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此情长留心间！！
她莫名感动得想流泪！！
听完一剪梅，乔灵云忽然说道:“夜大哥，我来开车吧，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疲劳驾驶不行。”
本来是有司机的。
但因为车子坐不下，司机就自己坐车回城。
余菡梅立马打趣道:“乔灵云，你这是心疼夜大神？”
果然歌曲表达出的情意，被她收到。
嘻嘻，不愧是夜大神……
一出手就是大招。
乔灵云懵了一下，她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出由她开车？
这路程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夜旭升牵了一下唇角。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半眯着墨色的眸子，侧眸问:“你何时学的开车？”
乔灵云一噎，她是前世学的驾驶……
悲伤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忘了今夕是何夕。
这还怎么圆回来？
“我……我聪明，一学就会。我大姑家不是有辆手扶拖拉机吗？我偷偷开过几次。”她很快找了个借口，然后假装不确定地小声嘟哝，“手扶拖拉机应该与小车的原理一样吧？”
夜旭升也不知信了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要是想开，下次我们找条安静的街道，给你开。”
乔灵云没再坚持，毕竟自己撒了谎，心底一时不太舒服，就不想说话。
夜色在车厢外快速流逝。
街景一晃而过，车子开进坑坑洼洼的乡间小道。
车子里开始颠簸起来。
不知不觉睡着的几个人，都被颠醒了过来。
近乡情怯。
当乔乐乐得知马上就要到新河村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四轮车子便驶进了新河村。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燃起了烟火气息。
牛儿的哞哞叫声。
鸡鸭鹅的“叽喳”“嘎嗄”声。
狗儿的“汪汪”声。
还有妇人们吆喝着孩子们起床上学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余菡梅和乔乐乐激动得流下热泪。
他们重获了新生。
是乔灵云和夜大神救了他们……
乔永年从灶房内端了热水出来，朝坐在屋檐下发呆的妇人笑道:“孩儿他妈，该洗脸了，不然乐乐又要笑话你不爱干净。”
乔大婶机械地转过头，看着乔永年，迷蒙地眨巴着无神又憔悴的双眸，随后凶巴巴地吼道:“你胡说，乐乐才不会嫌弃我。”
她蹭地一下从屋檐下坐起身，嘴里呢喃着要去喊乐乐起来吃饭。
跑进房间，她一把抱住乔乐乐以前常用的枕头，傻傻地笑着:“乐乐，不能再睡懒觉了，待会没饭吃了，乖啊，吃完再睡。”
她抱着枕头走到屋檐下，乔永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端着脸盆的手一点点拽紧。
从前天开始，乐儿他妈就变成现在这样。
将枕头当成乐乐。
“永年，快拧干帕子给乐乐擦脸。”
“你发什么呆？”
“做事情这么磨蹭。”
“哎呀，你弄湿我宝贝乐乐的衣服了。”
“真是的，笨手笨脚的，给儿子
洗个脸都洗不好。”
邻居是乔永年的大哥一家。
乔大嫂听到乔大婶的声音，走出来，见此一幕，叹了口气。
道:“乐儿他妈，你怀里抱着的是枕头，不是乐乐，你清醒些吧，再这样下去，永年还不得崩溃？”
乔永年崩溃了，家里的老人就得由他们大房独自养，怎么养得起？
“胡说，大嫂，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家乐乐？”乔大婶疯了一般朝乔大嫂奔跑，一把拧住乔大嫂的胳膊，恶狠狠地凶道，“再敢乱说话，我扯光你的头发。”
“我是不是胡说，你家永年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刺激得疯了？”乔大嫂也不甘示弱地回拧过去。
很快，附近的人都被两个一大早就打架的妯娌吸引。
大家劝的劝，看热闹的看热闹。
乔家院子门口很快人声鼎沸，甚至盖过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正当乔大婶和乔大嫂两个人将对方都撕扯成疯子时，乔乐乐在乔灵云的牵引下，从小车上走了下来。
“你的乐乐已经被人贩子拐走，你再也别想见到他。”
随着乔大嫂的一句狠话，乔大婶尖叫一声，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她放声嚎啕大哭，嘴里不断喊着:“乐乐，我的乐乐。妈妈想你！！！你快回来！！！”
闻之者，不无落泪。
他坐在床边，守着乔灵云。
只要她皱起眉头，他就倾身吻她的眉，直到她不再皱眉为止。
属于他的柔和气息一点点铺展在她眉眼间，还有浅浅的笑意……
夜旭升眸子里的光芒一点点散发出来。
就这么定定看着乔灵云的脸……
想起余菡梅说的话，世间没有夜升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这个人，一直是她的臆想？是她的幻觉？
或者是她做梦梦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世间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就好。
夜旭升不自觉将唇角的弧度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在夜旭升的悉心照料下，乔灵云的烧逐渐退下去。
她一睁开眼，见身边又是那张英俊的脸。
再一观察环境，发现天色已完全黑了，而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
她猛地坐直身体，第一时间掀开被子，一看……
还好，自己仍然穿着出门时的那套衣服。
“怕我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夜旭升看着她的动作，忍俊不禁。
乔灵云尴尬地掀开被子，下地穿鞋。
“夜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你添乱了。”
“一次也是添，两次也是添，要不，多添几次？或者，添一辈子也行。”夜旭升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尾音拖得很长，“嗯？”
乔灵云垂着长睫，看到夜旭升，不自觉就会想起那个被说成不存在的人，整个人就像踩在了锋利的刀刃上，连皮带肉都痛到骨血里。
“夜大哥，我去找余菡梅和乐乐。”她狼狈地想要藏起自己的心事。
夜旭升忽然一把拽紧她的胳膊，手上的力道轻轻一带。
乔灵云的身体就这么跌进了他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女孩僵硬的身体，他温声道:“你这副样子出去，是想让你的同学和乐乐为你担忧？”
乔灵云眸底莫名冒起雾气。
她一把推开夜旭升，走向大床，趴在床尾，哭得身体控制不住抽蓄。
夜旭升薄唇开合间几次，想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话，从薄唇间滚了又滚，最终什么都没说。
也许，只有将痛苦发泄完了，她的生活才能继续。
他们坐的夜班飞机回家。
飞机停在黄市机场，夜旭升的人开着小车等在机场外。
从黄市到新阳县，还要开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乔灵云都没说话。
她坐在副驾驶室，沉默地望着窗外的街景，眼睛一眨不眨，就像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余菡梅忍不住几次叹气，都没有吸引到乔灵云的半个眼神。
乔乐乐安静地不发一言，内心里为乔灵云担忧不已。
孟真就完全像个透明人一样挨着乔乐乐坐，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整个人显得紧张不已。
她很怕自己被扔下……
夜旭升终于开口:“想不想听什么歌？”
所有人都知道他问的是乔灵云。
乔灵云终于眨了一下疲倦的双眸。
薄唇艰难开合间，吐出三个字:“再回首。”
夜旭升深深看了她一眼，取出《再回首》的磁带。
很快，车厢里弥漫起浅浅淡淡的忧伤前调。
随着前调的结束，“再回道……”第一句歌词刚一冒出来，乔灵云的双眸便蓄满了泪珠儿。
她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上，任由悲伤的情绪跟随着“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一起沉沦……
这首曲子至少被重复放了十遍，乔灵云才抬起红肿的眸子，对夜旭升道:“换一首吧。”
夜
旭升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笑了一下:“一剪梅，要听？”
乔灵云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嗯。”
夜旭升修长的手指重新夹了张磁带。
新的曲调开始在车厢里循环。
车厢里的低冷气压终于消散……
余菡梅总觉得，夜大神是借用这首歌，表达什么情意。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此情长留心间！！
她莫名感动得想流泪！！
听完一剪梅，乔灵云忽然说道:“夜大哥，我来开车吧，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疲劳驾驶不行。”
本来是有司机的。
但因为车子坐不下，司机就自己坐车回城。
余菡梅立马打趣道:“乔灵云，你这是心疼夜大神？”
果然歌曲表达出的情意，被她收到。
嘻嘻，不愧是夜大神……
一出手就是大招。
乔灵云懵了一下，她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出由她开车？
这路程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夜旭升牵了一下唇角。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半眯着墨色的眸子，侧眸问:“你何时学的开车？”
乔灵云一噎，她是前世学的驾驶……
悲伤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忘了今夕是何夕。
这还怎么圆回来？
“我……我聪明，一学就会。我大姑家不是有辆手扶拖拉机吗？我偷偷开过几次。”她很快找了个借口，然后假装不确定地小声嘟哝，“手扶拖拉机应该与小车的原理一样吧？”
夜旭升也不知信了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要是想开，下次我们找条安静的街道，给你开。”
乔灵云没再坚持，毕竟自己撒了谎，心底一时不太舒服，就不想说话。
夜色在车厢外快速流逝。
街景一晃而过，车子开进坑坑洼洼的乡间小道。
车子里开始颠簸起来。
不知不觉睡着的几个人，都被颠醒了过来。
近乡情怯。
当乔乐乐得知马上就要到新河村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四轮车子便驶进了新河村。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燃起了烟火气息。
牛儿的哞哞叫声。
鸡鸭鹅的“叽喳”“嘎嗄”声。
狗儿的“汪汪”声。
还有妇人们吆喝着孩子们起床上学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余菡梅和乔乐乐激动得流下热泪。
他们重获了新生。
是乔灵云和夜大神救了他们……
乔永年从灶房内端了热水出来，朝坐在屋檐下发呆的妇人笑道:“孩儿他妈，该洗脸了，不然乐乐又要笑话你不爱干净。”
乔大婶机械地转过头，看着乔永年，迷蒙地眨巴着无神又憔悴的双眸，随后凶巴巴地吼道:“你胡说，乐乐才不会嫌弃我。”
她蹭地一下从屋檐下坐起身，嘴里呢喃着要去喊乐乐起来吃饭。
跑进房间，她一把抱住乔乐乐以前常用的枕头，傻傻地笑着:“乐乐，不能再睡懒觉了，待会没饭吃了，乖啊，吃完再睡。”
她抱着枕头走到屋檐下，乔永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端着脸盆的手一点点拽紧。
从前天开始，乐儿他妈就变成现在这样。
将枕头当成乐乐。
“永年，快拧干帕子给乐乐擦脸。”
“你发什么呆？”
“做事情这么磨蹭。”
“哎呀，你弄湿我宝贝乐乐的衣服了。”
“真是的，笨手笨脚的，给儿子
洗个脸都洗不好。”
邻居是乔永年的大哥一家。
乔大嫂听到乔大婶的声音，走出来，见此一幕，叹了口气。
道:“乐儿他妈，你怀里抱着的是枕头，不是乐乐，你清醒些吧，再这样下去，永年还不得崩溃？”
乔永年崩溃了，家里的老人就得由他们大房独自养，怎么养得起？
“胡说，大嫂，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家乐乐？”乔大婶疯了一般朝乔大嫂奔跑，一把拧住乔大嫂的胳膊，恶狠狠地凶道，“再敢乱说话，我扯光你的头发。”
“我是不是胡说，你家永年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刺激得疯了？”乔大嫂也不甘示弱地回拧过去。
很快，附近的人都被两个一大早就打架的妯娌吸引。
大家劝的劝，看热闹的看热闹。
乔家院子门口很快人声鼎沸，甚至盖过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正当乔大婶和乔大嫂两个人将对方都撕扯成疯子时，乔乐乐在乔灵云的牵引下，从小车上走了下来。
“你的乐乐已经被人贩子拐走，你再也别想见到他。”
随着乔大嫂的一句狠话，乔大婶尖叫一声，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她放声嚎啕大哭，嘴里不断喊着:“乐乐，我的乐乐。妈妈想你！！！你快回来！！！”
闻之者，不无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