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庭审庭审
制造乐斯的幕后之人也彻底承受不住刺玫会的针对了，派雅克邀请卡雷斯在宴会上谈判。
“结果当然是谈判破裂。”娜维娅的眼睛亮得惊人，“两声枪响的真相是——第一枪击中了雅克，我老爹夺枪之后，开枪杀死了“第三个人”！”
“证据就是那套无主的衣物！当年警备队认为那是雅克用来掩藏身份的道具，但其实是“第三个人”被幕后元凶用原始胎海之水融化后的遗物！”
原始胎海之水的存在和效果的曝光，让这起旧案有了新的变化。
执律庭人员调取出了“无主衣物”这一物证，证明娜维娅所说的“有第三个人存在”的推断成立。
“原始胎海之水这种极度危险的东西原来那么早就被犯罪分子利用起来了？！”
“我们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危险的环境中啊？！”
“唉，要说危险，还得是那个预言……”
观众们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忧虑。
娜维娅又举证了乐斯和原始胎海之水的关联。
刺玫会的成员运来了最近暗中收缴到的乐斯饮料，交由全副武装的执律庭成员蒸馏提取后，果然获得了少量原始胎海之水。
“我父亲正是因为发现了乐斯的危险选择抄缴乐斯，惹上了那位幕后黑手。又因为发现制造乐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而独身缉凶！”
认真听审的芙宁娜提出合理质疑，“卡雷斯先生为何既不说出真相也不抗辩呢？”如果他说出来，许多悲剧就可以避免了。
娜维娅惨然一笑，“如果对这歌剧院的“正义”有任何期待的话，老爹他都不会建立刺玫会！而刺玫会能建立起来，也正是因为很多人都无法信任这个荒诞的法庭。”
“枫丹的法律，有多少条例为那些有钱有权有力量的人做了让步呢？”
单就拒绝庭审击败决斗代理人就可以无罪释放这一条，即使枫丹官方一直努力提升决斗代理人的实力，但在克洛琳德这个从无败绩的最强决斗代理人横空出世前，又有多少有罪之人逃脱了制裁？
芙宁娜默然不语，无法回答。
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和贵族们拉锯胜利的结果了，即使身为水神，想要打造一个律法严明没有罪犯存在空间的国度，依然是不可能之事。
娜维娅继续道：“我的父亲卡雷斯先生闭口不言，不仅仅是因为无法信任枫丹官方，也因为如果机密被公之于众，那几年之前元凶就会和刺玫会拼个鱼死网破！不光是我，枫丹的其他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芙宁娜露出震惊又悲伤的表情，“所以卡雷斯先生他是……故意寻死。”
“没错，”娜维娅看向随侍在水神身边的克洛琳德，“克洛琳德是那场决斗的另一位参与人。”
娜维娅：“我不要你的歉意，你的愧疚，你的照顾，我要你说出你感受到的真相。”
娜维娅和克洛琳德的目光交汇，这些年来彼此难以和对方言明的都在对视中流淌。
卡雷斯不仅是她的亲生父亲，同样也是克洛琳德敬爱的长辈。
在她为父亲死于姐妹之手而悲伤、愤怒的时候，克洛琳德同样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愧疚。
芙宁娜看看娜维娅又看看身旁的克洛琳德，不明白她们两个为什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芙宁娜：“呃……所以决斗的时候，克洛琳德你可以感觉到卡雷斯先生是在寻死吗？”
被提醒的克洛琳德肃穆地点头，“是的，我可以。”
“作为决斗代理人，我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手刃过无数不誉者的生命。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对生命的渴望，有炽热，有坚定，有狂躁，有扭曲……”
求生的本能那么强烈，只有拥有更强烈的信念的人能克制住它。
“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样的人在求生，什么样的人在求死。我以决斗代理人的身份与名誉起誓，卡雷斯先生并没有想要活下来的打算！”
观众们群情激动。
“我一直坚信卡雷斯先生是好人！他为枫丹做了那么多好事，不该背上“不义”的罪名！”
“他是一个英勇的父亲！一位真正的英雄！”
“翻案！翻案！翻案！”
娜维娅看着观众席一个个举起的拳头，眼眶渐渐潮湿。
也许意志不坚定，也许容易被舆论影响，但心底仍有对正义的追求。
这就是父亲即使背负骂名也要守护的大家。
正准备把手帕递给娜维娅的苏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朦胧的帅大叔将手搭在娜维娅肩头，仔细一看对方却又消失不见了。
娜维娅接过手帕，“谢谢苏。”
苏刚张嘴，对面的玛塞勒先开口了。
“我听了很久，娜维娅你认为制作乐斯的家伙就是害死你父亲，同样也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对吧，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有孩子，一直将老友的女儿娜维娅你视若己出。被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孩子诬陷为重案凶手我真的……寒心呐。”
苏看着唱作俱佳的玛塞勒露出了恶心的表情，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派蒙着急地看向入口处，“他笃定我们拿不出证据！空呢空呢空呢？”
玛塞勒向水神、最高审判官各鞠一躬后又向观众们鞠躬，然后开始了自辩。
“我是个商人，做点买卖生意的。没有让少女失踪的动机，这件事没有收益，风险又大，何苦来哉？”
“我年轻的时候离开至冬的家乡，到白淞镇做小生意。但在我来枫丹之前，少女失踪案就已经发生了吧？”
“我的入境记录，我的经营申请的日期，都能作为证据，证明我和这种骇人听闻的恐怖案件没有关系。”
玛塞勒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悲伤，看着娜维娅充分展示身为长者的包容。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着无可宣泄的悲痛，但你不能因此忘了你父亲对你的教导啊。”
“他希望你可以更加理智，更加冷静，更加周全，而不是一直都只注视在自己的身上。”
“当你明白如何为他人考虑，如何不再被冲动控制头脑，你的父亲应该就已经满足了。”
“但看看你现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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