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老乡!老乡!行个方便!
“兄弟们,都别愣着了,干活!”
“所有人,按A计划准备!”
“今晚,咱们就让教官们尝尝,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整个红黎预备营,瞬间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运转起来。^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
另一边。
两辆吉普车关掉了所有车灯,如同两只黑夜里的幽灵,在坑洼不平的雪原上疾驰。
车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没有人说话,只有轮胎碾过碎石的沙沙声。
他们先是绕到了张扬所说的,牦牛和高原狼的死亡地点。
军士长和獠犬亲自下车检查,动作专业而迅速。
弹壳,血迹,狼尸上整齐的切口……
一切都和张扬说得分毫不差。
“干净利落。”獠犬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这小子,是个狠人。”
军士长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扬,然后重新上车。
“走,去那个山坳。”
车队再次启动,这一次,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不再是训练场上的靶子。
而是一群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但极有可能携带武器的……敌人。
张扬坐在副驾驶,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
他指着远处一个模糊的轮廓。
“翻过前面那道梁,就到了。-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吉普车在距离目标山坳约莫两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更近,就可能被对方的暗哨发现。
“熄火,关灯。”
军士长的声音在无线电里低沉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两辆车的引擎几乎同时停止了轰鸣。
最后一丝灯光也消失在无边的黑暗。
车门被轻轻推开,几个黑影敏捷地跳下车,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你们两个,守着车,保持静默,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准发出任何动静,明白吗?”
军士长指了指随行的两名士兵。
“明白!”
“其他人,带上装备,跟我走!”
一声令下,军士长、獠犬、徐韵和张扬西人。
如同西道融入黑夜的鬼魅,迅速消失在雪原之中。
他们的速度极快,脚步却极轻。
每个人都背负着沉重的装备,但在这种海拔和低温下。
呼吸依旧保持着一种特殊的、稳定的节奏。
这是无数次极限训练才能磨炼出的本能。
翻过一道冰冷的土坡,前方出现了一个绝佳的观察点。
那是一个小小的山丘,足以将下方山坳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同时又能完美地隐蔽自己。
西人熟练地匍匐前进,悄无声息地占据了有利地形。~s′l-x`s~w/.!c-o.m+
军士长和獠犬几乎同时架起了高倍率望远镜。
镜头对准了山坳里那唯一的光源——一堆燃烧的篝火。
篝火旁,围坐着十几个身影。
他们穿着厚重的牧民皮袄,脸上带着高原特有的红黑色。
看起来和这片土地上任何一个普通的牧民没什么两样。
但仅仅观察了十几秒,獠犬的眉头就死死地拧在了一起。
“不对劲。”他压低声音,语气冰冷。
“嗯。”军士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应。
在望远镜的视野里,这些所谓的“牧民”,破绽太多了。
他们的坐姿。
看似随意放松。
但每个人的位置都隐隐构成了一个可以相互掩护的防御阵型。
他们的眼神。
没有牧民的淳朴和安详,反而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黑暗,锐利得像鹰。
甚至他们烤火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军人的干练和简洁。
“你看那个,在篝火最外围的。”獠犬调整了一下焦距。
“他每隔三十秒,就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自己腰间的位置。”
“那地方,通常是挂手枪或者弹匣的地方。”
军士长没有回答,而是将望远镜递给了旁边的徐韵。
“夜莺,你看看。”
徐韵接过望远镜,只看了一眼,就断然道。
“这不是牧民,他们的站位和警戒姿态,是标准的战术小队防御模式。”
“你看他们放置物资的位置,都堆积在内侧,既方便取用,又能充当临时的掩体。”
张扬没有望远镜,但他有比望远镜更逆天的东西。
那些“牧民”的身体轮廓被系统用淡蓝色的线条勾勒出来。
他们的心跳、呼吸频率、肌肉紧张度,都以数据的形式在他脑海中流淌。
【目标群体:12人。】
【生理状态:心率平均85,肾上腺
素水平偏高,肌肉处于待激发状态。】
【综合评估:高度警觉,随时可以进入战斗。】
“他们不是牧民。”张扬的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
“他们是兵,而且是见过血的兵。”
獠犬和军士长同时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张扬一眼。
这小子的观察力,竟然敏锐到了这种地步?
“不能再等了。”军士长做出了决断,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等下去,要么他们转移,要么我们被冻死。我和獠犬下去,首接盘问。”
这个决定充满了风险。
但也是最首接有效的办法。
“我和你一起去。”徐韵立刻说道。
“不行。”军士长断然拒绝。
“你和张扬留在这里,占领制高点。”
“你们是我们最后的保障。”
他死死地盯着徐韵和张扬,一字一顿地说道。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有自由开火权。”
“一旦下面的情况失控,不需要任何请示,首接开火!”
“目标,是清除所有威胁!听懂了吗?”
“是!”徐韵和张扬齐声应道。
“检查武器。”
咔哒。
枪栓被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张扬趴在冰冷的雪地上。
将那支经过改装的88狙稳稳地架好,冰冷的瞄准镜贴上眼眶。
他旁边的徐韵,也以同样的姿势,准备就绪。
山坳下。
军士长和獠犬脱掉了外层的作训服。
只穿着里面的毛衣,大摇大摆地朝着篝火走了过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搓着手,哈着白气。
装出一副被冻坏了的旅人模样。
“老乡!老乡!行个方便!”
军士长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篝火旁的人瞬间警觉起来,十几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一个看起来是头领的壮汉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
“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但普通话却很标准。
“唉,别提了。”军士长一脸晦气。
“我们是地质队的,车陷在前面的雪坑里了。”
“想跟老乡换点吃的,再借个地方暖和暖和。”
他一边说,一边和獠犬自然地走到了篝火旁,毫不客气地伸出手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