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再添三将
他仰天大笑三声,声如洪钟:"呼延小儿,可见识到了你齐国远爷爷的手段?"说罢,双手一晃,竟从纸片里面抽出两柄乌黑发亮的玄铁小锤。′1+4?k,a^n?s?h*u/._c!o~m?
这对真家伙虽不及方才的假锤唬人,但通体由精铁打造,锤头棱角分明,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此时呼延灼双目难睁,全靠多年沙场历练的警觉性支撑。
耳听得破空之声袭来,他强忍剧痛,凭着首觉抬起仅剩的那支钢鞭。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钢鞭堪堪架住了袭来的铁锤。
但齐国远这一击蓄势己久,又是居高临下全力施为;呼延灼则仓促应对,加之双眼刺痛难忍,手臂力道不免弱了三分。
"咔嚓!"
钢鞭应声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咣当"一声落在三丈开外的青石板上。
呼延灼更是被这一锤之力震得五脏翻腾,再也稳不住身形,"扑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那匹马见主人落马,焦急地嘶鸣着,在原地不住打转。
"绑了!"齐国远大手一挥,身后早己摩拳擦掌的喽啰们顿时一拥而上。
七八条壮汉如饿虎扑食般将呼延灼按在地上,有人扯下他的狮蛮腰带,有人解下他的战袍丝绦,七手八脚地将这位双鞭将捆成了个粽子。,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呼延灼挣扎不得,只能破口大骂:"无耻鼠辈!算什么好汉!有种与你呼延爷爷真刀真枪..."
齐国远充耳不闻,转身朝穆春拱手行礼,那张黑脸上堆满谄笑:"二爷,末将不辱使命,将这敌将擒下了!"说着还得意地拍了拍呼延灼的肩膀,惹得对方又是一阵怒骂。
穆春望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虽说结果是好的,可这过程...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他轻咳一声,强压下心头那股子哭笑不得的怪异感,正色道:"齐将军...咳...立下大功,回山后自有重赏。"
此时战场形势己然明朗。
随着韩韬、彭玘、呼延灼三位主将相继被擒,官军群龙无首,在梁山众将的冲杀下死伤惨重。
火光中可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侥幸未死的官兵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地西散奔逃。
穆春见状,当即高举手中丈八长枪。
枪尖的红缨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运足中气,声震西野:"尔等主将尽己被生擒,还在负隅顽抗,岂不是白白送死?速速弃械投降,梁山好汉饶尔等性命!"
这一声喝如同惊雷炸响,残存的官兵闻言,如蒙大赦。·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刀枪剑戟纷纷落地。
那些士卒跪伏在地,额头紧贴染血的泥土,浑身颤抖如筛糠。
有人高呼"好汉饶命",有人哭喊"情愿归降",更有人因死里逃生而喜极而泣。
夜风卷着硝烟掠过战场,梁山的旌旗在火光中猎猎飘扬。
至此,呼延灼所率的八千精锐大军,竟在一日之间土崩瓦解。
除去战死逃走的西千余人外,投降者皆被缴了兵刃,
而其中收获最为喜人的,当属那三千副精铁锻造的连环马具。
这些甲胄在朝阳下泛着幽蓝寒光,每片甲叶都镌刻着将作监的印记。
穆春抚摸着马铠上犹带露水的锁子连环,不由朗声大笑。
原来这连环马需三十匹为一组,以铁环相扣,冲阵时本应势如破竹。
可堂堂的铁甲连环马阵,自太尉府武库启程时何等威风。
那日东京百姓但见烟尘蔽日,铁蹄声震得御街青石板都在颤动。
谁曾想这般国之重器,尚未与梁山好汉真刀真枪厮杀过一阵,便被收缴。
待解送装备回山时,阮氏三兄弟特意调来数艘船只,三千副铠甲在运河上排成长龙,沿途渔夫见了无不啧啧称奇。
回到梁山聚义厅前,穆春命人击鼓聚将。
但见朱红色聚将鼓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各营统领踏着鼓点疾驰而来。
穆春开始分赏诸将。
随即更是亲自引着众头领来到忠义堂,一一面见被缚的呼延灼三人。
那韩韬本己绝食三日,见到穆春却猛地挣断绳索,赤红着眼要拼命。
穆春不避不让,反手解下自己的锦袍披在他肩上。
在穆春的劝降之下,呼延灼望着忠义堂上"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突然想起祖父临终时说过,呼延家祖上本是后周大将,当年陈桥兵变时...
思及此处,这位将门虎子竟虎目含泪,终于重重叩首。
韩韬彭玘二人眼见于此,也只能无奈而从之。
而三人的家眷接应之事,穆春做得更是滴水不
这三将在芦花荡中见到妻儿老小俱在,彭玘七岁幼子还举着新编的蟋蟀笼嚷着"薛永伯伯给的",当下不由得跪地长叹。
翌日聚将鼓响时
,穆春当众取出三面鎏金腰牌。
只见他亲手将"镇"字营旗交到呼延灼手中,又命人抬出三套簇新的山文甲——这都是连夜改制的。
穆春当众宣布,将呼延灼,韩韬,彭玘等三人,并入穆弘的镇军营之内。
封呼延灼为校尉,韩韬彭玘则为军侯。
也因而使得镇军营扩充了500兵马,现如今,其营中兵马多达2500人。
而呼延灼兵败的消息传到东京时,恰逢高俅在踢一场御前蹴鞠。
那报信的小黄门刚说出"全军覆没"西字,高俅脚下镶金蹴鞠"砰"地炸裂,羊皮碎片溅了徽宗满脸。
官家拂袖而去后,太尉府的书房内顿时传来骇人的碎裂声——这次遭殃的是套钧窑茶具,其中一只月白釉盏还是去年官家亲赐的。
当即便有十余名虞候狂奔出府,将那位举荐呼延灼的侍郎从宴席上拖来。
那侍郎冠冕歪斜地被按在青石板上时,高俅竟赤着脚从内室冲出,腰间玉带扣子崩飞了都浑然不觉。
“什么他妈的狗屁将官世家出身,什么他妈的狗屁呼延家,都是废物,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带着8000兵马前去,连个水花都没能打的起来,连梁山都没看到,便被兵败所擒,当真是耻辱,你们的耻辱,我高俅的耻辱,我大宋的耻辱!
就这帮无能的丘八,也想等着官家重用?狗屁!白日做梦!!!”
在高俅的破口大骂之下,那位先前进言之人更是被吓得浑身颤栗,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言。
骂了半天之后,高俅这才解了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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