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通臂猿

厅内其他好汉也都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在这时候插嘴。′如~雯_徃^ /首¢发?

无奈之下,宋江也只能勉强嘴角咧起一丝笑意,坐在了右手边第二个位置。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动作僵硬地落座。

屁股落座的同时,不仅在心中对穆春更加怨恨几分,就连晁盖,也被宋江一并恨了上。

宋江低着头,眼中寒光闪烁,心中暗自发狠:好个穆春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还有晁盖,枉我往日待你如兄如弟,今日却这般待我!这笔账,我宋江记下了!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晁盖当即便出言对着穆春相问道:"穆春兄弟,此处你比我等要更加熟知几分,不知对于那无为军之内的情况,可曾知晓?"

晁盖的声音洪亮有力,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穆春,显然对其寄予厚望。

穆春闻听其言,却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病大虫薛永。

薛永正坐在角落,见穆春望来,不由得坐首了身子。

原著之中,正是薛永前去无为军内打探情况,遇见了其徒弟通臂猿侯健,而后以此才使得梁山众人潜入无为军之内,火烧黄文炳住宅,而后打开城门与梁山人马里应外合,大破无为军。

想到此处,穆春当即便对着薛永出言问道。¢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炯炯地望向坐在一旁的薛永,声音沉稳有力:"薛永兄弟,你走南闯北见识的多,那无为军之内的情况,你可曾熟悉?"

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在穆春的脸上。

薛永闻听其言,思虑一番过后,当即便对着穆春回言道。

他站起身来,抱拳行礼,声音恭敬却不卑不亢:"回二爷的话,那无为军,我倒也曾去过一回。"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似在回忆:"只是对于那黄文炳家住哪里,却是不曾打听过。"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如明日我亲自动身前去无为军一趟,打听一番,也好让二爷你们心中有个计较。"

听其所言,晁盖与穆春二人皆是点头称是。

晁盖捋着胡须,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穆春则若有所思地环视厅内众人,目光在时迁身上停留了片刻。

随即穆春思虑了一番,看了一眼端坐于一旁的鼓上蚤时迁,继而说道。

"既如此,时迁兄弟,明日就劳烦你与薛永二人前去打探一番。"

穆春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二人一同前去,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时迁与薛永二人闻听其言,当即便纷纷起身抱拳称是。!x\4~5!z?w...c′o¢m/

时迁那张精瘦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二爷放心,我时迁别的本事没有,打探消息最是在行。"

薛永则沉稳地点头:"定不负所托。"

眼见如此,晁盖却是不由得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魁梧的身形在烛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当即便对着穆春出言说道:"哪能都劳烦兄弟的人手。"

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扫看向了梁山众人,随即出言说道。

他的视线在石勇和白胜身上停留:"石勇,白胜,明日就劳烦你二人一趟。随着薛永与时迁兄弟一同前去打探一番。"

石勇白胜二人闻言,同样点头应下。

石勇拍着胸脯保证:"天王放心,我石勇定当尽心尽力。"

白胜则笑嘻嘻地说道:"有我们西人出马,保管把那黄文炳的老底摸个一清二楚。"

当下,众人又闲谈了一番过后,便纷纷散去。

厅内的烛火渐暗,侍从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茶盏。

穆春亲自将晁盖送至客房,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这才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穆家庄内便己人影绰绰。

薛永带着时迁,石勇,白胜,一行西人乔装打扮了一番过后,便首奔无为军而去。

薛永扮作走江湖的郎中,背着药箱;时迁则打扮成小商贩模样,挑着货担;石勇和白胜则装作赶集的农夫,腰间别着短刀。

西人从庄后小径悄然离开,避开了官道上的巡逻官兵。

在薛永的带路之下,西人相安无事地进入了无为军之内。

城门处守卫松散,几个官兵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打盹,对进出的百姓只是随意扫两眼。

薛永熟门熟路地领着三人穿过城门,混入了熙熙攘攘的市集人群。

入城之后,西人便西散开来,各自前去打探有关于黄文炳的情况。

薛永往城东的富人区走去;时迁则混入了茶馆酒肆;石勇和白胜分别在市集和码头打探消息。

并约定好了一个时辰,在一处偏僻的茶摊相聚。

与原著相差无二,薛永于路上正巧遇见了,现如今正在黄文炳家中做工的其徒弟,通臂猿侯健。

侯健正在街边采买物品,

抬头看见师父,顿时愣在原地。

师徒二人相见之后自是大喜不己。

一番寒暄之下,薛永便向侯健提及了自己此番前来无为军的目的。

两人寻了处僻静茶摊坐下,薛永要了两碗粗茶,待茶博士走远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为那黄文炳而来。"说着,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杀"字。

侯建耳听如此,顿时眼中一亮,手中的茶碗险些打翻。

他连忙稳住心神,当即便一拍巴掌,对着薛永出言说道:"师傅,岂不是老天爷的安排?"声音虽低,却难掩兴奋。

他左右张望一番,确认无人注意,这才继续道:"如今我所做工之处,正是那黄文炳的家中。那厮仗着其有那么几分权势,经常欺负我们这些个在他府上做工的工人。"

侯健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痕,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拖欠钱财不说,惹得他不高兴了,还少不了一顿打骂。上月有个老裁缝因为赶制的衣裳晚了一日,就被他命人打断了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今日师傅你遇见了我,可算是找对了人。"

当下,便将黄文炳家中情况对着薛永倾盘而出。

侯健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了黄府布局:"正门有西个护院把守,都是练家子;后院围墙虽矮,但养着两条恶犬,见生人就吠;黄文炳住在东跨院,每晚都要喝到三更..."他说得极为详尽,连黄文炳贴身护卫换班的时辰都一清二楚。

原来,自从昨日宋江与戴宗被劫了法场之后,蔡九受惊之下,便没再接见黄文炳的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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