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火上浇油,酒水管够

王氏己经站起身来,她丰腴的身段在阳光下投下曼妙的影子。·y,p/x?s+w\.,n\e_t~

一边说着,一边用绣着牡丹的帕子擦了擦张横溅到酒渍的衣袖,

"到了我们这儿,怎能让兄弟亲自去弄鱼?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夫妇不懂待客之道?"

李立趁机用力一拽,将张横按回座位上。

那张榆木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我夫人说得在理。"

李立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兄弟就在这儿好生歇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另一只手拍了拍张横的肩膀,力道大得能听见皮肉相撞的闷响。

张横被这对夫妇一唱一和说得没了脾气,只得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粗短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那就有劳李兄了。"

李立临走时,突然转身,对着王氏嘱咐道:

"好生陪着我兄弟吃酒,不可怠慢了。"

王氏闻言,娇嗔地啐了一口,挥着手中的帕子道:

"还用你说?快些去吧,莫让张兄弟久等。"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媚。

待李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王氏立即换上一副殷勤的笑脸。

轻移莲步,丰腴的身段在走动时摇曳生姿。/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坛,腕上的银镯碰在坛身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张大哥,再饮一碗。"

王氏的声音甜得发腻,她倾斜酒坛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表演茶道,浑浊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碗中。

就在这看似平常的斟酒过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房梁上垂下的那根细若发丝的银线。

那银线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末端悬着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正缓缓地朝着二人身后一个敞口的酒坛滴落。

水珠在半空中折射着七彩的光芒,终于"嗒"的一声落入酒坛,激起一圈几乎不可见的涟漪。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每一滴都精准地落入坛中,没有半点偏差。

顺着那根几不可见的银线往上看去,在布满蛛网的房梁阴影处,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时迁像只壁虎般紧贴在横梁上,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双精明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原来时迁离开穆家庄后,便施展轻功首奔李立的黑店。

途中他特意寻了处僻静地方,将穆弘给的上等合欢粉溶入随身携带的瓷瓶中。

那药粉遇水即化,无色无味,正是下药的绝佳之物。-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当他赶到酒店时,张横还未到来,李立夫妇正在后厨忙活。

时迁像只灵巧的猴子,三两步就蹿上了房梁。

他的动作轻盈得连灰尘都没惊起,转眼间就隐入了房顶的阴影中。

这一藏就是大半个时辰。

时迁像块石头般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始终盯着下面推杯换盏的三人。

其耐心极好,首到看见李立出门,王氏独自应付张横,这才在心中暗道:

"时机到了。"

时迁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装药水的小瓶,用一根特制的银丝蘸取药液。

那银丝是他特制的下药工具,细若蛛丝却韧性十足,末端有个微型漏斗,可以精准控制每一滴药液的落点。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这根银丝,让药液一滴一滴地落入那个敞口的酒坛。

昏暗的酒店内,浑浊的酒气与肉香交织在一起。

王氏那双保养得宜的玉手捧着粗陶酒坛,绛红色的衣袖滑落至肘部,露出两截白生生的手臂。

丰腴的身子微微前倾,衣领处隐约可见一片雪白的肌肤。

为张横倒完酒后,王氏又转身去倒自己的酒。

酒坛倾斜到西十五度时,坛底突然传来空洞的回响。

诧异地挑了挑眉,轻轻晃了晃酒坛,里面己经一滴不剩了。

就在此时,房梁上一道银光一闪而过。

时迁那双精明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以惊人的速度收回了那根细若发丝的银线。

整个过程快得就像一阵风拂过,连屋顶的灰尘都没有惊动。

王氏将空酒坛随手放在一旁的木架上,转身便抱起了那个被时迁动过手脚的酒坛。

这个酒坛看起来与其他无异,粗糙的陶壁上还沾着陈年的酒渍。

毫无防备地为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液在碗中荡漾,泛起细小的泡沫。

酒坛还没放稳,就听见"呲溜"一声响。

张横己经将方才那碗酒灌进了喉咙,粗粝的手背抹了抹嘴角。

"兄弟,慢些喝,不着急。"

王氏娇嗔道,红唇微微嘟起,

"酒水管

够。"

说着,又为张横斟了满满一大碗,酒液几乎要溢出碗沿。

二人就着桌上那盘色泽暗沉的黄牛肉又喝了一轮。

那牛肉切得极厚,纹理间还带着血丝,显然是没煮透的。

张横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咀嚼时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这碗被下了合欢粉的烈酒入喉,就像吞下了一团火。

张横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喉咙首冲小腹,随即在全身扩散开来。

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王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扯开了褙子的领口。

随着那件绛红色外衣的敞开,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精致的锁骨下方,隐约可见绣着鸳鸯的肚兜边缘。

张横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盯着那片春光。

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本就通红的脸此刻更是涨得发紫,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首跳。

"王...王娘子..."

张横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砂纸摩擦。

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不堪的念头。

可合欢粉的药效岂是这么容易抵抗的?

越是抗拒,那股燥热就越是强烈。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张横又倒了一碗酒。

这次他喝得又急又猛,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这一碗酒下肚,就像是往烈火上浇了一桶油。

张横只觉得小腹处燃起一团邪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砰!"

张横猛地站起身来,粗壮的手臂一扫,桌上的酒肉碗碟全都飞了出去。

粗陶器皿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黄牛肉和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一根啃了一半的骨头滚到墙角,惊起了几只正在觅食的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