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过敏
沈蔷薇的眼神是一首看着沈荷的，沈荷没制止元盛答应，只是在一边喝酒，一杯接着一杯。?k￠a/n/s+h.u!w^a?.·c￠o′m?
她也没办法制止。
元盛说回去之后，在他的书房聊一聊，就两个人。
临走的时候，沈蔷薇看见沈荷的脸变得通红，可能是喝酒喝的。
下楼的时候，沈蔷薇走在她们三个人之后，看见沈荷一首在抓脖子，上车之前，沈蔷薇看到沈荷的脸上脖子上有了红疹，混着抓痕，沈蔷薇看到了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
元梦走过去掰起沈荷的脸，问：“妈妈，你是不是过敏了？”
沈荷又抓了一下脖子，说：“摸着是有点痒。”
元盛听到转头，往沈荷走近了两步，看沈荷的脖子：“像是过敏了，还是去医院看看。”
沈荷要去看急诊，就意味着今天的单独对话被取消了，上车之前，沈蔷薇说不去了，她跟迟炜一起回去。
元盛沉默了两秒，过去轻拍了两下沈蔷薇的胳膊，略带歉意：“薇薇，爸爸下次再找时间跟你聊，我们时间多的是。”
“好啊。”
看着车走，沈蔷薇回到大厅的空桌子上坐着，中央空调的冷气首吹在她的身上。
手机的“叮咚”声与“滴”声叠加，两条微信跟一条信息。
「你们结束了？」
赢荣发的。^x~k￠a~n?s*h?u¨w￠u/.·c^o`m^
「明天的工作地点。」
老张发的。
「我们谈谈。」
沈荷发的。
沈蔷薇只回了赢荣：
「他们走了，我在楼下，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没回，人在三分钟之后出现，带着迟来一起来的。
两个人坐在沈蔷薇对面。
迟来问：“元梦一家跟你吃饭干嘛？吃完了又把你扔在这了？”
沈蔷薇摇头：“元梦的妈妈过敏去医院了。”
“酒精过敏吧。”赢荣挑眉问。
沈蔷薇耸肩：“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迟来问赢荣。
“之前吃饭的时候，她自己说过。”赢荣说。
迟来：“那还喝酒？”
宁愿把自己弄过敏，也要错开沈蔷薇跟元盛谈话的机会，会是因为什么？
沈蔷薇点了一下屏幕，十点半。
“你们谁送我？”
“一起回吧。”迟来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迟炜怎么回？”
赢荣：“他今天不一定回。”
是迟炜的风格。
到家的时候，沈荷给沈蔷薇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今晚我去找你，请给我点时间，拜托。+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沈荷去医院不是治过敏是去治脑子了？
沈蔷薇看着跟进来的两个人说：“回吧。”
赢荣转头对着迟来说：“回吧你。”
沈蔷薇说：“你俩都回。”
迟来先是忍，后来实在没忍住，笑的声音有多大，赢荣的脸色就有多黑。
不过迟来的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因为沈蔷薇亲了赢荣一下，哄他：“我今天有正事，你明天来。”
然后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赢荣挺开心地走了。
迟来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有点被石化了的样子，然后翻白眼，幽幽地说：“下次能不能别在我面前？”
沈蔷薇挑眉，靠近迟来，微微低头，在迟来脸上亲了一下：“回吧。”
沈荷在十二点过后来的，沈蔷薇在沙发上都睡了一小会了，被叫醒着实不舒服，她搓着眼睛起来去给沈荷开门。
门刚关上，沈蔷薇转身。
沈荷跪在了她面前，她吓一跳。
“你干什么？”沈蔷薇一下被吓醒了，愣了几秒才走过去拉她。
沈荷不起，脸上挂着眼泪，还有明显的过敏反应。
沈蔷薇拉不起来她，下巴往餐厅那边侧了侧：“那你往那边跪，别冲着我。”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心跳得明显，当下的情况明显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今天又要跟沈荷撕一顿。
沈荷用膝盖走到沈蔷薇面前，拉住她的手。
“沈荷！”沈蔷薇把手抽开，“你要说什么就说，别搞这套，都是成年人了，你做的事情你自己承受，你就是在这跪死也没用。”
“我知道，小姨知道你也是个小孩子，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不是为了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是因为实在有说不出口的理由。”沈荷趴在沈蔷薇的膝盖上痛哭起来。
“那你就说，如果你不说，就走。”沈蔷薇实在受不了。
沈荷从沈蔷薇膝盖上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她看着沈蔷薇无声地张了好几次嘴，擦了好几次眼泪才说出来：“我被强暴过。”
沈蔷薇眉头皱得很深，看她：“元盛？”
沈荷摇头：“不是姐夫，是别人。”
沈蔷薇
又问：“那元梦？”
沈荷慢慢地坐在地上：“不是姐夫的孩子。”
“元盛知道这些？”
沈荷点头。
“元梦不知道。”
沈荷又点头，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我求你，就算你不能把她当妹妹，就把她当个路人吧，不要告诉别人，更不要告诉她，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沈荷抹了一把眼泪：“我被骗了，元梦的爸爸那时候说他会管我的。”
“你为什么不找我妈妈，妈妈是你的亲姐姐。”
沈蔷薇心里的疑问更多了，既然元梦不是元盛的孩子，又跟沈荷没关系，那她妈妈为什么会跟元盛离婚？沈荷为什么不找自己的亲姐姐求助，反而去找自己的姐夫求助？正常人的逻辑来说会为了小姨子的孩子离婚吗？抛弃妻女去抚养别人的孩子？如果是元盛想离婚，她不理解，如果不是元盛想离婚，那就是妈妈想离婚的，为什么妈妈会想离婚？她更不理解。
沈蔷薇本来以为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突然又觉得更乱了，真相如果在天秤的右边，她现在又往反方向迈了一大步。
沈荷哭了一会才回答她的问题：“在姐姐有了你之前我就不跟姐姐联系了，那时候跟她闹了矛盾，所以没脸找她。”
“那元盛为什么会收留你们？”
收留这两个字似乎刺痛了沈荷，沈蔷薇又在她眼里看到了之前的那个眼神，那种恨不得沈蔷薇去死的眼神，一闪即过。
“他是个好人，其他的我没办法多说，你自己去问他。”
“我爸妈为什么离婚？”
沈荷低垂着眼睛摇摇头：“我不知道。”
沈荷的话沈蔷薇只信三分之一，还有一部分她要从元盛那里知道，想要还原整个事情的真相，恐怕只能等她妈妈醒来，那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