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对了,顾谨川呢?

许方知站在卡里特后巷的阴影里,黑色风衣的衣摆被微风吹起,又缓缓落下。

他指节分明的手缓缓握紧,骨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以沫,你是我的。"他低声自语,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

迈巴赫在一处别墅前停下,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锐利的光痕,随即如被掐灭的火焰般熄灭。

车内,顾谨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垂落在她前额的一缕碎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到了。"他视线始终落在苏以沫迷醉的脸上,低声的启唇,似怕惊扰了她。

躺在顾谨川腿上的苏以沫对顾谨川的声音充耳不闻。

她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随着她不规律的呼吸轻轻颤动。

顾谨川抚平她微皱的细眉,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珍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到这个陷入微醺状态的女孩。

别墅外晕黄的路灯透过半开的车窗洒进来,在苏以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这才注意到她衬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几颗,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顾谨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细腻的颈线上,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以沫……"他又叫了一声,声音比之前更轻,几乎化作了一缕气息。

苏以沫毫无反应,只是无意识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她的眼睛半睁着,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却又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顾谨川轻叹一声,一手环过她的纤腰,一手搭在她的腿弯处,微微用力抱起她下了车。

别墅门人脸识别,“叮”的一声,紧接着是一道机械的声音,“欢迎回家。”

顾谨川抱着苏以沫穿过玄关,坐电梯直接往卧室走。

真皮沙发上还搁着他以前用过的围巾,一部分落在地毯上,像她此刻散乱的发丝。

他将人轻放在床榻边缘,指尖拂开黏在她颊边的碎发,却见她忽然搂紧他的脖颈,红唇微张着呢喃,"谨川……好热....."

顾谨川放在床榻上的大手倏的收紧,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就像着了火,他克制的滚动喉结,“等等,我去开空调。”

顾谨川想要起身,可是苏以沫却楼得他更紧了,闭着眼好像不想要他离开。

顾谨川呼吸顾谨川呼吸一滞,胸腔微微起伏。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紧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阴影。

温热的鼻息拂过他颈侧,带着浅浅的茉莉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住。

"以沫......"他低声唤她,嗓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手背轻轻放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一股滚烫从手背上传来。

“怎么会这么烫?”顾谨川眸子一凝,声音收紧。

顾谨川再也顾不得,大手微微用力扯下她紧搂着他脖颈的双手。

转过身打开空调,随即快速走出房间,不到一分钟又重新走进卧室,手上提着一个医药箱。

他一下子注意到她额头上冒着的细汗,顾不得男女之防,解开她衣服的扣子,随即把温度计塞在她的腋窝下。

虽然只有五分钟,但顾谨川却等的格外的漫长。

时间一到,他立即拔出体温计,一看,她的体温到了39度。

他眉头紧锁,一张脸绷紧,迅速从医药箱中取出退烧药倒好剂量,一手扶她起来,轻声说道,“你发烧了,先吃点退烧药。”

“唔……”苏以沫烧糊涂了,紧闭着唇,根本就无法配合。

顾谨川没有半点犹豫,大手直接掰开苏以沫的双唇,把退烧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咳……唔……”苏以沫苏以沫被突如其来的药液呛得咳嗽起来,眼角瞬间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她紧闭着眼,下意识地偏头想要躲开,却被顾谨川稳稳扣住下巴,被迫将药咽了下去。

“唔……”苏以沫胸前起伏不定,一张小脸皱了起来。

他一松开手,她就本能的张唇大口呼吸着,仿佛缺氧的鱼。

顾谨川垂眸看着她这副狼狈模样,眸色沉沉,指尖轻轻的揩去她眼角的泪,还有唇角溢出来的药液,“乖,药吃了就好。”

苏以沫似是被他这句话安慰到,皱着的眉展平,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顾谨川一刻没闲着,又起身拿水打湿的帕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擦拭着苏以沫的身子。

这件事对于顾谨川来说,无比的难熬,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他发现他还是高估了他的定力。

这对他而言如同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后半夜,苏以沫的烧才退下来,顾谨川一颗一颗扣好她衬衣的扣子,随即拿过薄被盖住她的身子。

等到一切结束,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了她恬静的睡颜许久,他才起身走出了房间。

……

晨曦透过纱帘洒在床沿,为苏以沫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苏以沫眼皮微动,下一秒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失焦。

等眼睛聚焦看清楚以后,她惊得立刻坐起了身。

这是哪?

下一秒,她猛地低头,立刻紧张的检查起她的身体,双手慌乱地摸索着自己的手臂、胸口,又急忙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下半身。

皮肤完好,四肢健全,身体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说明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

苏以沫心脏“咚咚”狂跳的心脏才落到了实处。

她环顾四周,陌生的天花板,简约却温馨的布置,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台灯和几本书,窗外透进柔和的光线,隐约能听见鸟鸣声。

“这到底……是哪里?”她喃喃自语,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昨晚的片段断断续续地闪现。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庆功宴上和顾谨川在一起,然后……然后好像头有点晕,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又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对了,顾谨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