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是他的对手
司琛然视线和顾谨川隔空相望，里面含着抹兴味。
顾谨川身旁的卡里特见到他和司琛然的互动，眼神颇有意外，“顾先生，你认识司先生？”
顾谨川听到声音回头，对上她意外的眼神，“嗯，我和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卡里特听言，看顾谨川的眼神含着一抹惊讶。
二楼包间坐着的女人她斜倚在暗纹丝绒沙发里。
她目光穿过缭绕烟雾把刚才司琛然和顾谨川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
"司琛然认识他？"她忽然轻笑，腕间钻石手链折射着吊灯碎光，"看来，可以让司琛然介绍那个男人给她认识。"
落地窗外飘进几片梧桐叶，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暗影。
女人将半截雪茄按灭在鎏金烟灰缸里，起身时裙摆扫过满桌未动的法餐。
她对着化妆镜补了补唇色，镜中倒映出楼下顾谨川微微绷紧的下颌线。
"不用查了。"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珍珠耳坠，"明天替我安排一个宴会，我要宴请司琛然和他的朋友。"
“是。”
楼下，周野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司琛然怎么也来凑热闹？
这下麻烦了，要知道司琛然可是在全球都排得上名号的富豪，身价和顾谨川不相上下。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没谱起来。
顾小雅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她瞬间想起上次司琛然联合苏以沫当众拆穿她的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周野察觉到顾小雅的情绪，他周野察觉到顾小雅的情绪。
他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小雅，别紧张，有我在。”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目光扫过二楼站着的司琛然，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顾小雅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抬头看了周野一眼，微微点头，低声道，“嗯，我知道。”
虽然心里仍有些不安，但周野的安抚让她稍微镇定了些。她攥紧了手里的包带，暗自加油鼓气，她相信周野，这一次，绝对会拍到克莱尔大师的腕表。
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响起，“六亿第一次，六亿第二次……”
“八亿。”
主持人手中的小槌悬在半空，全场目光齐刷刷射向那个突然喊出“八亿”的座位。
第三排，周野一位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微微颔首，神情淡漠，仿佛八亿不过是一串数字。
他的举牌无声，却带着一种不可撼动的压迫感。
“八亿第一次！”主持人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惊到。
顾小雅随着主持人的叫价，心跟着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包带，指节泛白。
她身边坐着的周野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双眼紧盯着二楼司琛然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八亿第二次！”主持人再次喊道，声音比之前更加高亢，也更加紧张。
整个拍卖厅寂静得只剩下心跳的声音，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顾小雅忍不住转头看向周野，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知道，周野的这一次出价，不仅仅是一场竞拍，更像是某种证明——对周野能力、眼光，甚至是对她自己信任的证明。
周野深吸一口气，大手不由得握紧了手心里的竞价牌。
“八亿第三次！”主持人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周野和司琛然之间，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决战。
就在主持人即将落下拍卖槌的前一刻。
“十亿。”
一个低沉而冷静的男声，不疾不徐地从会场二楼传来。
全场哗然。
顾小雅猛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司琛然身穿黑色定制西装慢悠悠的外沙发上坐下。
他面容俊朗却透着疏离，眉眼间有种久居上位的淡漠与从容。他举牌的姿态随意却不容置疑，仿佛这十亿，不过是随手一掷。
周野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外司琛然和腕表之间来回游移，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而复杂至极。
主持人瞪大了眼睛，声音几乎破音：“十亿！这位先生出价十亿！还有更高的吗？！”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十亿……那可是十亿啊！
这不仅仅是一块表，更像是一场豪赌，一场关于身份、地位与执念的较量。
周野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挣扎，也有一丝歉意。
她心里一沉，下意识地问，“周野，我们……还要继续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那块腕表——克莱尔大师的时渊，全球限量六枚。
其中凝聚了克莱尔大师的心血与技艺，是无数钟表收藏家心中的终极梦想。
最终，他轻轻摇了摇头，朝她低声道，“算了，我不是他的对手，等下一枚吧。”
她怔住，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轻声说，“嗯，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
周野察觉到顾小雅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钝器狠狠撞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干涩得难受。
她明明那么喜欢克莱尔大师的腕表，却还在努力安慰他，把失望和委屈都藏在那抹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后面。
周野看着她那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此刻黯淡下去，像是夜空中被乌云遮住的星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与自责。
“小雅……”他低声唤她，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只是……”
他想说他不会让她失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立刻抹去她眼里的那份失落。
顾小雅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些，“真的，我没生气，也没怪你，只是……有点遗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