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惩罚牌

第58章惩罚牌

午休时间。

元时愿推开门时,江珩正低头看谱,指尖随着耳机内的音乐节奏变化轻轻起伏。

听见动静,他摘下耳机:“你的歌写得很好。”

“有需要改的地方吗?”元时愿拉过椅子坐下。

“我认为不用动。”

元时愿给江珩发过一段清唱,江珩将其听过无数次:“特别是结尾这一段,神秘语言营造出来的氛围感很强。我没有搜到相关信息,最后这段是你自创的语言吗?”

江珩第一次听这首歌,以为到了结尾,正要重听一遍时,清透嗓音吟唱古老神秘的语言,让他浑身如过电般战栗。

元时愿的嗓音很有穿透力。

“我哪有这本事。”元时愿笑了笑,“这是一个小众群岛国家的祝福语,因离地位置,他们目前算边缘化国家,还有语言比较小众……很少有人知道。”

“我从一本古书里看到的。”

家中书房陈列国内外淘来的书籍,若不是元时愿喜欢看书,他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国家。

“我之前还思考过要不要加这段,怕加了突兀。”

“后期录专辑的时候,会更出效果,不会突兀。”

江珩望着元时愿说话时微分的唇,忽的想起侧颈那枚吻痕。

元时愿这时也注意到了,他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不遮一下?”

“你很怕被人发现吗?”江珩反问。

“我怕什么。”元时愿无所谓道,“被留下不清不楚的吻痕的人,又不是我。”

在公司里顶着这样一个吻痕,的确很惹眼,又招人遐想。江珩确实很想把这个痕迹露给所有人看,他也说不清为何会产生这样的炫耀心理。

出于理性,他还是找了个创口贴,遮住颈侧痕迹。

“走吧。”江珩起身说,“去食堂,边吃边说。”

现在正是饭点,食堂人声嘈杂,各种信息素在半空中漂浮不定。

他们打完饭后,寻了个角落坐下,慢慢继续方才的话题。

江珩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元时愿所谓的“业余爱好”完全是谦辞,元时愿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在很多方面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他盯紧元时愿的面庞,最后缓缓落在下巴尖。被他轻吮出来的粉印已经没了,但元时愿在他脖颈附近留下的吻痕还在……

“怎么了?”元时愿咬着吸管问。

被创口贴贴着的位置,似在隐隐发烫。江珩躲闪目光,低头喝了口水:“没什么。”

难道过敏了,不舒服?

公共区域信息素混乱。元时愿低声问:“你带了过敏药吧?”

“嗯。”

“那就好。”

江珩对大部分Omega信息素过敏这件事,确实让人头疼,也很不方便。身边经过的Omega,都有可能成为他的过敏源……

应明澈之前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江珩这种情况,目前没遇到高匹配度的Omega还好,可一旦遇到,便会反应格外剧烈。

对伴侣的需求度是常人的数倍,又会极其依赖伴侣的信息素,渴望对方安抚,完全离不开对方……

元时愿竟发现他对江珩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幸好他的信息素控制能力很好,只要江珩不无缘无故趴在他腺体上,应该就不会闻到。

但元时愿低估了高匹配度之间的吸引力。

元时愿拿着草莓方盒子牛奶,缓慢吸了一口,旋即慢吞吞吐出吸管。尽管他将信息素收得很好,可唾液中仍含有少量信息素,吸管上方残留的晶亮痕迹,让对面的Alpha忽的走神一瞬。

一股极淡的香气钻进江珩鼻腔,融进血液。他下意识追寻香味的来源,随即望见被咬得微微下陷的、湿润的吸管。

他缓缓将目光定格在元时愿脸上,喉结莫名滚了滚。

这香气混着草莓牛奶的甜,让他仿佛受到某种无法阻挡的引诱,喉间不受控制发干发渴。

元时愿还在咀嚼,不好出声,于是只给了个饱含困惑的眼神:“?”

江珩再次低头喝了口冰水,试图压下那股莫名燥热:“没什么。”

他方才竟产生了一种,元时愿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错觉。

可能是某个经过的Omega不小心释放出信息素了吧。

也幸好,对方的信息素不会让他过敏。

桌面手机震动。

庄河:大家吃完午饭好好休息,两点半左右集合,准备拍团综。

庄河:@元时愿时愿宝儿,老师把课程录成网课形式,我也已经帮你和老师请好假了。

元时愿下午原本有一节声乐课和表演课,由于时间冲突,只能暂时取消。授课老师认真负责,将今日课程内容提前录制成视频。

等他录完综艺,晚上在床上休息时,还可以进行一下睡前学习活动。

没有庄河的Scepter六人小群。

应明澈:怎么这时候录团综?

应明澈:现在录团综不等于晚上没时间?我们之前说好晚上要代入角色,为试镜做准备的。[暴怒]

应明澈:我要当小三。[得意]

元时愿:……

对哦。还有这一茬。

他们总不能在团综上练习,首先剧本是保密的,其次,剧本里的内容应该不能在团综直播中放出吧?大概率会被封禁。

元时愿:那我们要不要提前练习?

元时愿:我和江珩吃完饭了,在回去的路上。你们准备午睡吗?如果不午睡的话,我们把晚上要练的戏份,提前到现在吧。

薄烬:你和江珩单独吃饭?[疑惑]

元时愿:要午睡的扣1。@全体成员

群内一片死寂。

无人扣1。

元时愿:那先这么定了,大家有空就来。我问问小黄,有没有大休息室给我们练习。

说小黄小黄到。

前方小黄正在与人交谈,随后朝元时愿的方向走来。

走廊尽头,元时愿先望见一个面容沉静儒雅的男人,身侧女人则身姿高挑,眉宇凝着几分干练。二人神色焦灼,像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吗?” 元时愿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他们是虞家那边的人,来找队长的。” 小黄低声解释,“队长以前被虞老教过一段时间,在虞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有时候他们那边也会有人过来看看队长,打个招呼,算老交情了。”

“哦,这样子。”

之前节目组上,裴砚冰提过一嘴。也能从他的态度,看出他与虞家关系不错。

江珩看他们慌慌张张的:“他们丢什么东西了吗?”

“这个Alpha是虞斯景,他顺路带小儿子过来,结果一转眼,小儿子不见了。现在大家伙都在帮忙找呢。”

这不是两个Alpha吗?元时愿惊讶:“他们是夫妻?”

“那倒不是,他们是亲戚。另一个女Alpha是虞家的旁系孙辈,虞斯景虽然也是孙辈,但他是被收养的,是虞老女婿战友遗孤。”小黄说,“虞斯景的小儿子,也是从长辈某个遗孤战友那边,收养的……”

小黄消息格外灵通,说到这,他就叹了口气,“说到孙辈,其实虞老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一个孙子。”

“虞斯景小时候还抱过他呢,说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他弟弟。谁能想到这唯一的小孙子,被他爸的政敌绑架,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他爸后来不断往上爬,也是为了站得更高,找到他的孩子。”

“可惜这小孙子一直没被找到,很多人都说这小孙子多半已经……他们家一直做慈善,不断积攒福运,祈愿好运能降临到,他们那走丢的掌上明珠上。”

裴砚冰之前只简单提起虞老小孙子的事,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元时愿在福利院内,见过很多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儿,包括他自己也是。

他由衷祝福:“希望他们能得偿所愿。”

这时,元时愿看到前方两位Alpha身上的服装,袖角有一枚熟悉的手工刺绣。

江珩顺着目光望去,立刻明白元时愿在想什么。

他们幼年所处的福利院,坐落在贫困小镇。福利院的孩子们需要时常帮忙种菜、捡废品,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他们很少有吃得饱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有好心人搬来一箱箱物资,还有保鲜运来的新鲜食物,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运进这所福利院。

领头的那人,应该就是负责这次捐助的工作人员,身上服装也有这样的纹绣。

那天,小元时愿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饱过。

因为有了好心人,他们福利院伙食改善许多,最起码不会饿肚子了。

院长妈妈告诉他们, 对方家族一直在做慈善, 他们重点捐助福利院,就是担心他们走丢的孩子流落到某个福利院,却连温饱都无法解决。

于是,他们向国内所有福利院发起捐助,也是为了让所有流落在外的小孩能吃饱穿暖。

哪怕再偏远的小镇,他们也要亲自派人前往,没有任何中间人,确保物资送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手上。

小元时愿当时怔怔地想,原来是这样。他蹲在那里,莫名有些难过。

你的家人都很爱你呀,希望你能快点被找到,快点回家。

回家后,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宝宝。

你是有家人爱的宝宝。

可我不是。

要是我的家人也在找我就好了。

但他比谁都清楚,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院长妈妈不想他伤心,所以没有和他提起过,但他看到过自己刚来福利院时的照片。

灰扑扑的小婴儿,裹在脏旧的毯子里,被丢在福利院门口的台阶上,连名字都没有。口袋里还塞了几张皱巴巴的病历单,上面写着“腺体发育不良”等字。

腺体方面的疾病一直很难治,也很难养好。他父母大概是因为这一点,嫌弃他是累赘,所以把他丢了,不想养他。

小元时愿蜷缩成一团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拥住他。

他的好朋友不会说话,却懂他的所有难过。小男孩搂着他的肩膀,笨拙地把糖果塞进他的嘴里,又低头蹭蹭他的脸蛋、鼻尖。

两个同样瘦小的小朋友挨在一起。

像冰天雪地中的两只小动物,互相蹭着彼此毛发,依偎着取暖。

元时愿没有想到会这么巧,他居然会遇上救助过福利院的家族成员。

这时,他小腿突然挨上一个温热触感,随即被紧紧抱住。

“妈妈!”

“?!”

元时愿一低头,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藕节似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腿,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左右。

应明澈远远看见元时愿被一个小男孩扒拉着,修长手指提住小男孩的背带裤,警告:“哪来的小屁孩?”

“松手。”

小男孩却像树袋熊般,扒拉得更紧。

他仰起面庞,眼睛亮晶晶的:“阿姨说过,世上最漂亮的人就是妈妈,你一定是我妈妈!”

元时愿哭笑不得,他和小黄对视一眼,也大概知道,这就是虞斯景他们一直在找的小儿子了。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擦拭小男孩脸上的灰尘,柔声问:“你爸爸是不是一直在找你?”

闻声,应明澈挑了挑眉,他跟着元时愿一起蹲下,凑到小男孩面前:“你叫他妈妈,叫我什么?”

“爸爸怎么样?”

元时愿用手肘顶了顶应明澈,目光警告。应明澈立刻闭嘴不语,作听话状。

“不要!”小男孩气鼓鼓地瞪圆眼睛,“我有爸爸了。”小黄道:“那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好不好?”
“不要,我要妈妈,我不要爸爸!”小男孩绷着张脸蛋,用力抱住元时愿的腿,又把肉乎乎的脸往元时愿膝盖上蹭。
应明澈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背带裤,将小男孩提了起来。

“你这臭小鬼从小就会耍流氓是吧?”他不满极了,“把脸埋哪儿呢?”

元时愿担心小朋友被吓着,忙把小男孩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我等会要去录节目,有事。我让小黄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男孩刚要摇头,他轻轻揉了揉小男孩的面颊,“好不好?乖宝宝。”

小男孩脸一下红了。

“那、那好吧。”小男孩这下倒是他听话了,他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看起来难为情又腼腆,“那我以后可以带爸爸来找你吗?”

元时愿想了想:“当然可以。”

“这小屁孩知道你不是他妈,还一直故意喊你妈妈?”应明澈总算反应过来了。

“你!管!我!”

小男孩这时候倒是凶了,但面对元时愿,又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因抱小孩子的动作,元时愿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瓷白锁骨。小男孩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元时愿的颈窝,“妈妈好香……”

“小屁孩,你往哪儿闻呢?”应明澈眼神瞬间暗下,声线危险地上扬。哪怕是厚脸皮的他,都没这么闻过元时愿!

“别吓着小孩子。”元时愿蹙眉看了应明澈一眼,转而温柔地托住小男孩的屁股。

元时愿喜欢小孩子,他在福利院时,也常照顾妹妹弟弟,也很难不对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产生好感。

他任由小男孩搂着他,听着小男孩耍赖般喊妈妈,眼底满是纵容。

小黄方才不是说了吗?小男孩是虞斯景从已故战友那边收养来的,爸爸妈妈很有可能都不在了。

小孩子渴望妈妈,是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元时愿没必要纠正。

江珩和应明澈同时望向他。

而应明熙等人刚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小屁孩在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前言不着后调。但元时愿依然听得很耐心,纤长睫毛在眼下扫出淡淡阴影,琥珀色眼睛盛着温柔水光。

竟给他们一种无限包容的、母性的错觉。

“我来抱吧?”应明熙担心他抱太久,会累,温声开口。

“我才不要你抱!”小男孩凶狠龇牙,像一只护食的小兽。

元时愿无奈地笑了笑。

小男孩在他面前很乖,但尤其爱撒娇、黏他,像一只离不开母亲的小兽。

这时,背后传来沉稳的皮鞋踩地脚步声。

怀中小男孩忽的表情一变,他欣喜地挥舞胳膊:“爸爸!”

元时愿下意识抱着小男孩转身,走廊正前方,一个西装革履的儒雅男人正缓步走来。面容斯文矜贵,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浑身透着精英Alpha的禁欲感。

走廊灯光仿若流动光影,四目相对的那一刹。Alpha正好收住脚步,定在原地。

“爸爸!这是我找到的妈妈!” 小男孩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肉乎乎的小手还攥着元时愿的衣角。

揄系正利

Alpha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站在原地。随后,才往前迈了一步。

“你家孩子眼光倒是不错。”

应明澈忽然嗤笑一声,手臂揽着元时愿的肩膀,姿势很是亲呢,“真会给自己挑妈。”

虞斯景这才注意到周围的S级Alpha们,他们望来的目光,皆带有若有若无的敌意。

“抱歉。”他将小男孩抱了回来,“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他很可爱。”元时愿挺喜欢小孩儿的。

虞斯景递过一张烫金名片:“我叫虞斯景。”

“我叫谷惟远!”

“天,总算找到你们了。”一个女Alpha走了过来,“大哥,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你不是还要带小远去医院吗?”

虞斯景看了她一眼:“嗯。”

随后执着地,将名片往前方递,“有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只是一件小事,真不用……”

虞茗直接接过名片:“行了,你走吧。”

虞茗把人打发走后,现场气氛明显和缓很多,“你不用管我大哥,他这人就这样,比较古板。这名片你想拿着就拿,不想拿就直接丢了,不用有心理负担。”

“真谢谢你啊,帮我们找到了小远。”

“我也没做什么。”元时愿实话实话,“我站在这里,他就过来了。”

准确来说,不是元时愿找到了小男孩,而是小男孩找到了他。

虞茗笑了笑,也看出对方不想收虞斯景名片,更不想邀功。她夹着这张名片:“那我先把它放你经纪人那里?说不定以后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大哥不喜欢欠人,你也不用和他客气。”

说着,她看着元时愿时,又有些惋惜。

虞茗有一种预感,爷爷一定会喜欢元时愿,可元时愿目前有自己的事业。

她也不可能劝元时愿放弃自己的事业,来给她爷爷当关门弟子吧?这不是纯扯淡吗?

“我们愿愿公主都当妈妈了。”

小黄带领Alpha们到达角落休息室,这里空间很大,光线也足够敞亮。

门口,应明澈不着调地搂住元时愿的肩膀,低头在元时愿耳边低语,“真奇怪,这小屁孩怎么会找你当妈妈呢?你分明是Alpha啊。”

元时愿偏头瞥了应明澈一眼,应明澈这为了凑到他耳边说话,动作可以说是扭曲的。

“你这样不累?”他问,“脚麻吗。”

休息室门锁被解开时,发出些许噪音。

应明澈听见元时愿这么说,当即愣住,旋即有些难为情般,低下点头,很小声地喊。

“妈妈?”“……”

元时愿一把拍开他的脸:“你瞎喊什么?”

“不是你让我喊的吗?”应明澈委屈,“我喊了,你还凶我。”

“我是问你脚麻不麻,脚麻吗!”

“好吧。”

应明澈遗憾地推开休息室大门,眼底满是失落。

他还以为元时愿真想听,还思索着以后都这么喊元时愿。

他们虽说好要互帮互助,为试镜提前练习,熟悉彼此的身体。

可到底该怎么熟悉?如何练习?却始终没有一个确定的方案。

元时愿盘腿坐在地毯中央,被五个S级Alpha团团包围。位于正中央的他,四肢白皙又纤细,与其余S级形成鲜明肤色差与体型差……

元时愿从一开始的从容,到眉宇紧皱、脊背停止,小表情飞快切换着。

最后,他抬起头,故作轻松地咳了咳:“房间光线会不会太亮了?”

和熟人拍亲密戏,可真是要命。先前有氛围加持,加上光线昏暗,亲嘴也就亲了,反正看不清脸。

此刻光天化日之下练亲密戏,就像白日宣银。四周光线明亮强烈,他甚至能看清每个Alpha眼底的自己。

“我去拉窗帘。”薄烬和应明熙同时起身,将两侧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又按灭一盏灯。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四周顶灯投下来的昏暗光线,暧昧气氛陡然浓了几分。

元时愿总算放松了些。

“你们有想好要怎么练吗?还是谁先来?”元时愿出声道。

“我先来。”

应明澈果然最积极,他往前凑了凑,干脆地躺在元时愿大腿上,“我想练床戏。”

元时愿无情驳回:“你亲个脸都受不了,还床戏?”

这件事算得应明澈的“黑历史”。

他仍记得他第一次被亲脸后的反应,手足无措、语无伦次,表现得像是一个蠢货!

应明澈不满道:“我那次是意外。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那么丢人。”

简单的对话,信息量极大。

薄烬眉宇紧皱,冷道:“你还亲过应明澈的脸?什么时候?在哪里?”

他原以为元时愿只跟江珩有过拉扯,结果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连应明澈都……

应明澈冷嗤一声:“都还没开始练习,你就入戏了?已经把自己当正牌男友了?随地大小正宫?”

“你管我们什么时候亲的,反正是你不知道的时候。”

薄烬眼神更冷。

应明熙温声打断:“时愿说得对,这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能贪心一步到位。床戏肯定要放在最后……我们目前需要适应的,是拥抱、接吻一类的亲密戏。”

“时愿比较敏感,上来就进行床戏,肯定受不了。”

江珩目光探究:“你怎么知道他敏不敏感?”

“这些都不重要!”

元时愿可不想听别人讨论他敏不敏感,他从旁边拖来一个袋子,打开包装,露出里面的物品。

“小黄听说我们为了试镜,需要熟悉彼此身体。为了帮我们破冰,他给我们送来一个特殊的飞行棋。”

飞行棋上的棋盘印满密密麻麻的字,显然不是寻常飞行棋。

“游戏规则很简单,目前棋盘上写了基本的奖惩,空白格的惩罚需要单独抽签。”元时愿低头看着说明书,“我们要提前在纸条上填好惩罚,也可以使用配套赠送的惩罚牌……”

元时愿本想说要不直接用配套的惩罚牌算了,当他打开惩罚牌,映入眼帘的直白字眼让他神情一呆。

他猛地抬头,雪白面庞涨红一片。

惩罚牌上的内容,根本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宝宝酱,还是没写到亲嘴子,本章随机200个红包

竹马啃嘴子前,还得先围观下别人[爆哭][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