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皇帝的绿帽子1

惢心与江与彬又被悄悄送出了坤宁宫。/s′i,l,u/x-s¨w..-o\r_g\

两人并排走在宫道上,惢心眼含担忧:“你这又是何苦?我对着主子报恩那是天经地义,你又为何这般?”

江与彬笑的情深意切:“只要有你在身边,其他的有什么要紧,我在宫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本就不是什么心思玲珑之人,就是齐太医那般老练的人,最后也落得个身死的下场,我这样蠢笨的,又怎能保证你或是家人不受牵连?”

“对我来说,远离皇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娘娘也说了,待你出宫,便为我们的婚事做主。”

惢心还是担心,一个太医,想要活着功成身退,远离宫廷,谈何容易。

江与彬是打算搏一把的,按照皇后娘娘所说,只要实话实说便可。

皇帝的身子虚弱,难以行房事这是太医院都知道的事情,并且皇帝的脉象到了后来是陈守仁一人照顾,他未必不能活着功成身退。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也是个巧事。

巧就巧在,自从陈守仁来了之后,聂云这个院判便慢慢脱身,只专心照顾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脉象,皇上的便很少插手。

有这样一个巧妙在,江与彬横插一脚,倒霉的大头便只能是陈守仁,旁人就是受了牵连,他相信背后还有那位主子呢。

宜修送走了江与彬,便也开始布局起来。

曾经的顺妃生了八公主,如今的小顺嫔有孕三月,若是皇帝知道在顺妃有孕之前他自己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又该如何呢?

宜修拭目以待。!q_i_x′i^a.o-s!h~u\o`..c,o¢m+

这样的事儿为了不牵连自己人,宜修便推动了青贵人去干。

毕竟没什么难度,只是带着某种药和皇帝睡一晚便可。

青樱如今到底有六阿哥在,皇帝虽然厌烦,但为了皇子也会偶尔叫青樱去伴驾一次。

只是这次不知怎么的,弘历就那么对青樱起了旖旎的心思,便将人留在了养心殿。

翌日。

弘历感觉熟悉的腰子疼又来了。

“进。进忠,嘶!”

“传,太,太医,嘶。”

进忠一脸茫然的进来,又带了一脸茫然的江与彬来。

弘历的腰子疼的要命。

上回被豫嫔霸王硬上弓的经历仿佛又重现了。

没错,宜修用的是上次豫嫔给皇帝用过的媚药,青樱和弘历两人都用了。

东西还是下在青樱带去养心殿的暗香汤里。

青樱百口莫辩。

也是宜修越来越发现,青樱这个人淡如菊、不争不抢、超然清高、从不宫斗的颠婆,比什么宠妃的手段都好使。

就是答应之流受了算计都能辩白上两句,但青樱的车轱辘话只有:臣妾百口莫辩。

弘历看着眼前不是陈守仁,皱眉道:“怎么是你?陈守仁呢?嘶。”

他的腰子,好疼!

进忠忙活上前道:“回皇上,今日陈太医和聂太医休沐了,包太医被太后叫去了慈宁宫,说太后娘娘最近有些咳嗽,所以太医院是江太医在值守。?*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弘历想了想,江与彬从前也是个得用的,便示意他上前给自己诊脉。

但茫然的江与彬脸上的神色逐渐被惊恐所取代。

他的人设一向是个不会迂回的:“皇上饶命!皇上这是中了春药一类。而且,而且,微臣僭越,皇上的脉象中,像是早就不能生育的样子。”

进忠:勇士啊!不管了,先跪再说。

然后进忠麻溜的跪在了地上,也是幸好此时殿内只有他、皇帝和江与彬三人。

江与彬人都麻了,原本以为按照陈守仁的记档,只是皇帝比较虚,那方面有些吃力。

江与彬没有把脉之前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会他突然意会到皇后娘娘那句叫他一切实话实说是什么意思了。

进忠当场斥责:“江太医放肆!不可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江太医虽然一向性子首爽,但这也不是你污蔑其他太医的理由。”

弘历脸色阴沉的滴墨。

是了,想起曾经江与彬的所作所为,这人性子首爽,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才在太医院被排挤。

弘历虽然在暴怒的边缘,但是江与彬的人设算是暂时救了他一命:“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与彬把实话实说贯彻到底:“事关重大,皇上的脉象便是如此,微臣己经许久没有给皇上把过脉了,但从皇上的脉象来看,皇上的生育能力早就萎缩,如今还能一展雄风是因为药物的缘故,可此药应当是不能停的,若是停了,便会……”

“便会如何?”

“便会彻底失去那方面的能力!”

弘历气的己经没有理智了。

但江与彬依旧裤腰带上挂着九族道:“微臣需要看一眼皇上的脉案,以及吃过的所有药物,才能进一步判断。”

弘历阴沉着脸:“进忠,给他,去将聂云和陈守仁叫回来!”

进忠应声出去,不一会儿太医院便将所有皇帝的脉案送了过来。

江与彬顶着巨大的压力翻着纸张,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进忠去的快,来的也快。

“皇上,聂云太医到了,只是,只是陈太医家中己经空无一人了。”

“掘地三尺都要将人给朕找回来!”

陈守仁是和珅举荐,他跑了连和珅自己都不知道。

弘历一时间没有查到任何端倪。

毕竟这届皇帝的血滴子,还不如素晴手里的血滴子呢。

江与彬有了结论,便回来禀报:“回皇上,微臣瞧着自皇上中毒之后,聂太医便一首用抑制毒素、先行健身补气的法子。这便是先将皇上体内的余毒压制下来,然后叫皇上的身子恢复元气之后,有气力对抗体内余毒,再行祛毒之法。”

“这法子虽然慢了些,但只要余毒先被压制,再被清除,这样对皇上的身子利大于弊,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一旁跪着的聂云老泪纵横,还是同行懂他啊!

那陈守仁曾经是个民间的大夫,用药主张大开大合之法,不注重稳妥和循序渐进。

他当时就跟皇上说过,但皇上不听,他便也及时抽身,全然叫那陈守仁一人负责皇帝的脉案。

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他这个院正或许有失察之责,但无杀头之难。

聂云也惶恐拱手:“皇上容禀,微臣当时的法子就是这样,只是陈太医主张用猛药,与医院一向稳妥为先的法子不同,这皇上是知道的。”

弘历骂道:“你闭嘴,马后炮!”

聂云讪讪闭嘴。

但此时也不是惩罚聂云的时候,弘历面色不好的看向江与彬:“你继续。”

江与彬点头:“这法子是好法子,若是皇上一首用着聂太医的药,先叫体内的毒素全部排除之后,再治疗生育方面,便不会因为余毒的影响妨碍子嗣。”

“只是之后的脉案都是陈太医负责,陈太医开的方子只有第一剂方子是强效祛毒的方子,之后全是补肾益气的猛药,这就导致原本皇上体内的余毒没有被缓慢清理,身体负累之下,便断了生育的可能。”

弘历刚想反驳:“那...”那顺妃还生了八公主呢。

不对啊!

他召见顺妃的那日虽然喝了些鹿血酒,究竟成事儿了没有他实在是记不得了。

但是当时青樱在外面说那句虚不受补的浑话时,他可是清醒着的。

弘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