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鸳2
“皇上真的不会问罪嫔妾与家里人吗?阿玛待嫔妾可好了…”
文鸳缩头缩脑地看着他,这下她开始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有点惴惴不安。.8*6-k.a,n~s-h*u*.′c\o.m¨
现在知道后怕了?他都还没开始说她什么呢,这丫头眼睛就己经红了。
叫她下次还敢这般莽莽撞撞的,一不小心就落人话柄。
“朕许你无罪,文鸳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朕说。”若是寻常妃嫔,他己经开始发火了;
可不知为何,才第一回见面,他对她就这般亲昵,好似她从一开始便陪伴在他身边一般,熟悉又陌生。
对她,皇帝仿佛天然就生不起气来。
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胤禛恬不知耻地肆意呼唤着她的闺名,享受两人的独处时光,他一脸玩味地看向文鸳,一把将她搂坐在自己的腿上。
文鸳也顺杆往上爬,掖着充满花果香的绣帕往胤禛脸上一挥,见他被香气勾着上身微倾,得意地嬉笑出声。
“可愿说了?”胤禛无奈地看着文鸳,她真的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文鸳往皇上身上一倚,红唇如樱桃初绽,娇憨又透着几分清媚。
“阿玛还说,嫔妾与皇后娘娘都是八旗女子,应该以皇后娘娘为首是瞻。.5?d/s,c*w¢.?c?o′m?”
以皇后为首是瞻?依他之见,还是谨慎为好。
他与皇后可谓是“默契十足”。
皇后配合他助长华妃气焰,纵容麻痹年氏一族的势力,任其狂妄膨胀,好叫他从前朝筛选出与之为敌的有用之人;
而皇后则在一来一回的拉扯间,收拢后宫势力,将权力牢牢掌握于手中,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哪是眼前娇俏的小姑娘能斗得过的。
“正因如此,你才更应该和皇后保持距离才是啊。”
文鸳懵懂地看着胤禛,鬓发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脸颊。
“为什么呀?”
像只乖巧的布偶猫,眼眸澄澈又无辜,卾敏是怎么舍得把她送进宫的,也不怕女儿染了黑。
“因为你们天然就有利益冲突;皇后无子,而文鸳没多久说不定就能有小阿哥…啧”胤禛话还没说完,就被文鸳一肘子怼了下胸腔,咳,这丫头胆子可真肥。
胤禛一把抓住文鸳不安分的小手,两人的视线汇集在一起,呼吸和心跳声仿佛都被无限地放大,少女清甜的馨香,一点点钻入胤禛的呼吸,侵略他的五脏六腑。
纵然文鸳的胆子再怎么大,毕竟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被浓郁雄厚的成熟男性气息所包裹,身后就是皇上结实的胸膛。-s¨o`s,o/s¢h′u~.+c,o,m\
衣料摩擦声、羞人的视线、掌心中真实炙热的触感也提醒着她,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虚幻。
文鸳难得感觉到了一丝羞赧,双颊酡红若芙蓉桃李,带着几分娇嗲的媚态,明明羞得不行,还要犟着性子,盯着他眼睛瞧。
胤禛虚长她十来岁,早就练就了厚脸皮,也被她硬生生瞧出些许害羞,他不自在地移开自己的眼睛。
“好了好了,朕是认真的,皇后不会放任八旗贵女先她一步诞下嫡子,动摇她的权势;
文鸳去皇后那可要注意,不得随意用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得和朕说,可清楚?”
他简首操碎了心,胤禛一向选择冷眼旁观,妃嫔们躲不过后宫的百般算计,也是其自身无能。
就如那惠贵人,看着聪慧,却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略使小技便叫她主动踏入了陷阱,实在有违他的期待。
后宫皇嗣稀少,胤禛心知肚明有猫腻,只是还未到他应该出手的时机;后宫本就是龙潭虎穴,先帝未长成的孩子都不知多少,是她们无福。
文鸳不一样,她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又似那羞赧怕生的小含羞草一般,漂亮又清弱,她需要他的保护。
“嫔妾知道了!听闻曾经那富察贵人没了孩子,难不成是皇后……”
“啪啪啪”,胤禛也不管文鸳羞愤震惊的眼神,逮着她的屁股狠狠来了几下。
“后宫之事不可妄议。”没定数的事,也不怕隔墙有耳。
瞧这嘴,迟早要生事,得叫苏培盛紧着皮给储秀宫换匹人,再把御前的淑敏姑姑送来,仔细伺候着。
“对皇后,要心怀敬意,你可知错?”胤禛对着文鸳一番谆谆教导,小姑娘单纯浅薄,只能辛苦自己多教一些了。
“有些话,对朕说说便是,可不能拿到外头去说,知道吗?”
文鸳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她揽着皇上的脖颈,紧咬着朱唇,小姑娘撅起小嘴,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湿漉漉的眼眸充满抗议地盯着他。
她这么大了,怎么还要挨屁股打,多丢人呀…
文鸳幽怨地转开半个脑袋,不肯瞧她一眼,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气性大得很,这才第一天,就敢使小性子了,之后可如何是好呀...
自己骂的人,也只能自己收拾这烂摊子。胤禛只
得抱着她来回哄个不停,什么窝心甜蜜话,平常没说过的,都舔着脸一顿胡说了。
谁叫他惹了人,一见她窝在自己怀里,犹如受欺负的小兽一般,水灵灵又惹人怜,那双秋眸水雾氤氲,搅得他心都化了。
从晌午聊到了傍晚,夜幕低垂,银辉遍地,闲云疏散,给月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苏培盛等到花儿都谢了,都没等到里屋皇上传膳的呼声。
万一皇上饿着了肚子,可如何是好啊?
苏培盛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边,试图探听里面的动静。
先是男女嬉闹调笑声,而后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不待苏培盛心生疑惑,里头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暧昧声。
男人难耐地低喘着,嗓音喑哑又缠人,嘴里细细碎碎地咕哝,温声哄着女子,听起来很是宠溺。
胤禛的体温滚烫又灼人,文鸳仿佛整个人浸泡在温暖的泉涌里,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水,涓涓流淌。
她鬓发散乱开来,汗液沿额间划入文鸳的眼中,又被胤禛轻轻啄吻了去。她红晕绯染双靥,睁着水波潋滟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战栗的身躯下堆叠着浸湿的衣裳,文鸳无法逃脱他的桎梏,烛光影绰,照映在她迷离涣散的面容上,她一脸破碎地任由他的采撷。
不用多说,苏培盛皱着眉头匆忙下去打点消息了。初次侍寝,皇上人亲自来了储秀宫,己经足够招眼。
要是让后宫娘娘们知道,祺贵人勾得皇上未用膳未沐浴,就急不可耐地上了榻,怕是请安的时候会活剥了小主的皮。
皇上正在兴头上,难免会怪他办事不利;这架势,倒比菀嫔刚入宫那阵子,还要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