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箬8
乾隆紧紧地将她扣入怀中,细碎的吻如疾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他粗粝的手掌渐渐下滑,西处游走,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热气喷洒在阿箬赛如白雪的冰肌玉体上,他一点一点占据着她的世界,将她整个人都浸染上他的味道。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手指紧紧地十指相嵌,突破了阿箬的每一道防线。借着酒意,乾隆疯狂到几近失控,少女的娇啼还未从嘴里泄出,就被他堵住了呼吸。床榻早己凌乱不堪,木头板不堪重负地吱吱呀呀作响。
“旁边还有嘉嫔在呢,阿箬,我们小声点,不要扰了人家的清梦可好?万一嘉嫔攀扯你祸乱后宫,可糟了~”
唔,她害怕地瑟缩一下,胆子真小。
不过,这般胆小也好,胆小惹人疼,他也开心得紧。
说是要小声收敛,床榻却是摇了半宿......
抱着阿箬才睡了几乎不到一个时辰,乾隆就衣着凌乱地,从偏殿侧门正悄悄地试图溜出启祥宫 。
“皇上,奴才帮您整理一下仪容。”李玉彻夜未睡,带着人守在暗处。纵使皇上说了不准跟,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哪能真的放任皇上一人呢。
倒还算忠心细致。
只不过,没什么眼色......
“李玉,等会回去领二十大板。”
......
空气中吹来的热气都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茂密的绿荫带来一丝凉意,偷得夏日午后的片刻清暇。,小¢说*宅` ¨无?错?内_容?
“三阿哥,三阿哥,别跑这么快!”
“额娘额娘!我要见额娘!”
倏地听到三阿哥的声音,纯嫔着急地站起身子,说道:“永璋,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了。”
这三阿哥都这么大了,跑步还踉踉跄跄的,不大稳当,平日撷芳殿嬷嬷们得多宠着他啊,定是成天抱着。
“这阿哥们都在撷芳斋住着,没有额娘在身边,总是少了些细致,纯嫔姐姐,这套福寿枕被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知娘娘可否喜欢。”
纯嫔看了一眼海贵人,想起之前嘉嫔曾说过的话,不置可否。也是,有了嫡子,皇上眼里哪还看得见其他阿哥呢;
这枕被绣得那般大,三阿哥可用不上,海兰手也巧,绣得倒真是一模一样。
之前老老实实的,没发现海兰也是个妙人。
云卷云舒,秋水染红了山河,朝暮余晖倾洒大地,凉风萧瑟,卷起层层落叶飘零,空气中裹夹着大量沙尘,漫天飞扬,连呼吸都开始感觉有些不顺畅。
嘉嫔怀着身孕,慧贵妃一到秋冬身体就愈发不好了,皇后娘娘也疲于二阿哥的病情,心力交瘁,整个人都沧桑了几岁。
一时之间阿箬风头无两,她独得恩宠,也没人找茬,全身心沉浸在乾隆编织的爱意之中;这受过苦的人啊,一点点细微的甜,都能叫她甘之如饴。′j_c·w~x.c,.!c+o-www.
“今日白天都做什么了呀,朕派李玉叫你来侍墨,怎么都使唤不动你。”石楠花的暧昧气息和氤氲的热浪水汽弥漫在两人之间,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乾隆将阿箬拢进了自己的被子里,他紧紧地搂着阿箬盈盈一握的窈窕细腰,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可怜阿箬的那床锦被只能用作垫脚。
阿箬睡觉不安分,不像其他人那么守规矩,是必须得要他强行控制才行,不能怪他破了规矩。
“奴婢去猫儿房玩啦,皇上那儿,哪有狸奴有趣~”
阿箬香娇玉嫩的莹润小脸乖巧地靠在乾隆的肩膀上,注视他的时候眼眸漾满了星河璀璨,桃腮泛着浅浅欲色还未散去。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东西,朕准许你换了称呼,怎么还自称奴婢。”乾隆揪住阿箬的一边腮帮子,用力捏了捏。
“那不成,在奴婢心中,这事可没过去,奴婢小心眼,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何故作此反应。”
阿箬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娇嗔地睨了一眼皇上,她的脸定是被捏红了,皇上下手可没轻重。
乾隆拍了拍阿箬的臀以示惩戒,“胆子都养肥了。”真好,他喜欢阿箬这样满心满意都是他的模样,他许她这样放肆。
以往阿箬都是在外跋扈,面对他总是把姿态摆进了尘土里,养了这么久,总算是相处自如些。
“皇上……不好了。二阿哥他…薨了。”噩耗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两人对视了一眼,匆匆收拾好衣着,赶往撷芳殿。
“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还说二阿哥病情稳定吗!齐太医!”乾隆面上波澜不惊,眼眸之下黑云笼罩,酝酿着悄然涌动的风暴。
“回禀皇上,这秋日多风沙,又有芦花,许是芦花飘进了屋内,使得二阿哥呼吸不畅…”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在永琏病重的时候,还逼他用功读书;又是臣妾为了节省开支,将照顾的宫人减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皇后扑在乾隆的怀里失声痛哭,一遍遍地数落自己,为了彰显皇后气度,
反而害了永琏,她是个失格的额娘…
“未免也太奇怪了,按理来说风沙大,应该少开窗才是,妾最近连窗都没打开过,生怕屋内满是沙尘;
瞧着二阿哥屋中整洁亮堂,不像是开过窗的样子;既没开过窗,这芦花,难不成还是屋内自己长出来的嘛。”
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情绪之中,平日里深谋远虑的两个人,此时似乎被情绪蒙蔽了双眼,将一切都归咎于意外。
可阿箬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奴婢出身的她本就细心、善于观察,一下就被她察觉了异常。
她有两个弟弟,也如二阿哥这般年岁,对于皇后的悲痛亦是感同身受;究竟是谁手段如此下作,竟对孩童下手。
“慎贵人,你是说……”皇后惊惧地看着阿箬,“可这屋里的一针一线,皆由本宫亲自缝制……”
“那也架不住屋内下人少,若是偶尔疏忽,叫人换了去……”阿箬话未道尽,皇后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素练,给本宫把屋翻个底朝天!本宫倒要好好瞧瞧,是谁敢对永琏下手!”
鼻腔处那么多芦花,自然先从二阿哥近身之物开始排查。不出半炷香,众人就发现了被子的异样。
这杭绸料子,布料厚实光滑,从外部无法察觉任何异常;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芦花。
“李玉,派人下去好好排查,这段时间有谁出入撷芳院、靠近二阿哥房间,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疑的全都带过来;
朕倒要瞧瞧,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对皇嗣下手!”
肆无忌惮地对嫡子下手,己然越过了乾隆的底线,此事往严重点说,事关江山社稷。
乾隆瞋目裂眦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双目赤红,气血上涌导致大脑产生了眩晕,朗隽的面容此刻显得狰狞可怖。
朕这后宫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会搅动风云,神霄绛阙之下尽是些藏污纳垢的腌臢事!!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