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锁21

万幸,五贝勒戴了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城门的守卫原本以为是两个流民,妄图进京,都打算赶走了。|?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这咱也不知道皇阿哥是有什么奇怪的兴趣爱好,喜欢和乞丐一起玩;估且是给了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一起放了进去。

“小燕子,我派人给你洗漱一番,你乖乖躺在床上,我去请太医。”

找到了小燕子,似乎有了定海神针,他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永琪恢复了几分原来的意气风发,感觉日子都有了盼头。

可惜的是,太医说,

小燕子的经脉具断,武功全废,这辈子是不良于行了。好在她身强体健,身子骨硬朗,没怎么伤到底子;至于脸上的伤,毕竟是烙上去的,只能淡化,无法挽救。

永琪花重金,让人去文思院打造了一具木轮椅,一下花完了自己仅剩的存蓄。

出不了门,坐在轮椅上,在院落里转转也是好的;至于银钱,他回头写封信给额娘,舔着脸要点,好歹也是她亲儿子,还不至于饿死。

走不了路,某种程度上,倒也帮了小燕子一把。姑且抑制住了她那躁动不安、跳脱顽劣的性子,将她拘于这小小院中。

不然依她这耐不住的焦躁性格,才不管什么皇帝的旨意,早在外面逛吃逛喝、逍遥快活了。

没了哥哥妹妹的这层身份,永琪、小燕子两人,彻底突破了界限,光明正大地每日浓情蜜意、黏黏糊糊窝在一起……

春天授粉的蜜蜂都没他俩这般热切模样。.0/0·小\说!网/ ^首,发¨

对小燕子,永琪是有几分真情在的。

他将房间里的镜子撤了下去,以防小燕子看到自己的面容吓一-大跳;小燕子下不来床,他也天天像个废人一般,躺在床上陪她,一起溺在床塌中……

除了出恭,他们连用膳都在卧铺之上。

两个青春躁动、血气方刚的男女整日黏糊在一起,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他们日日夜夜混迹床榻之际,水-乳-交-融、如胶似漆,好似湖中交颈缠叠的野鸳鸯。

小燕子的身体底子,实在是有点太好了。

好到两人亲密还没个把月,她就己经怀上了永琪的孩子,紫薇嫁人的速度都赶不上小燕子怀孕的速度。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闯进了他们的生命之中,永琪和小燕子既是开心,又是慌乱;

他们之中没人做好了成为父母的准备,小燕子实在太过孩子气了,永琪也只能强撑起自己成为主心骨。

可小燕子现在的身份,并不敞亮。

永琪当即自作聪明地决定,等孩子生出来,再把健康可爱的娃娃往皇阿玛、额娘眼前一放,他们一定都会理解他的心;

这可是他们的亲生孙子,老佛爷也不会忍心,让孩子没有娘的。

到时,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向皇阿玛请旨赐婚,让小燕子成为他的福晋。¨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永琪一遇到小燕子,就变了个人样。

无论是那个表面眉清目朗、风度翩翩,总是言笑晏晏的和煦五阿哥;还是那温文雅致的外表下蕴藏着深沉野望的皇阿哥,似乎和他都不是一个人。

永琪被下了降头一般,任何涉及小燕子的问题,大脑都会变得短路愚蠢,尽出一些馊主意。

他成天傻兮兮地抱着小燕子的肚子摩挲,目光柔情,那个当皇帝的妄念早己被他抛之脑后……

转念之间,紫薇出嫁的良辰吉时就在眼前。

今天是个喜庆日子。

金锁身着藕荷色绣牡丹飞鹤纹浣花缎袍,梳了个大拉翅的发型,头钗红翡金凤含珠簪,两鬓各挂一柄鸳鸯双喜金步摇,小心翼翼地揣着肚子,注视着她的小姐,一步步上了眼前这座小轿。

她还是没忍住,想来送紫薇一程。

心中仿佛打翻了调味一般,五味杂陈;她希她安康,盼她顺遂,怨她无情又多情,念她温良待人……

紫薇步履轻盈愉悦地快速轻移莲步,就没见过这么好嫁的新娘子。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这无情束缚住她自由灵魂的华美牢笼,早知今日,紫薇情愿不来认他这个爹!

一想到,尔康在不远处怀揣着和她一样的心情,翘首迎接着她的到来,紫薇的心就莫名其妙地激动-乱颤…

穿着新郎礼服的福尔康,英姿飒爽地站在公主府门口,等待迎娶他的新娘子;

他总算是如愿以偿尚了格格,对方还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福尔康内心犹如骇浪翻涌,不停拍打着礁岸一般,他体内那颗心潮澎湃的心,似乎都要抑制不住这悸动不己的心情,从他的嗓子眼里蹦出来。

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如今的尴尬现状。

若是几个月前的光景,迎娶这美娇娘就更好了;想到自家父亲降官的原因,多少有这美娇娘牵连的因素在,福尔康的心中难免有些疙瘩。

虽然紫薇只是个多罗格格,难免让他有点失望,但福尔康心知肚明,这多

罗格格配现在的他是完全绰绰有余。

皇上还破例赐了个超出多罗格格规格的公主府,可见皇上对紫薇的愧疚爱重!怎么说紫薇也是他亲生女儿。

就是那五贝勒,真叫他惊觉看走了眼。

同行十来年,没想到他这般没心没肺,连自己的妹妹出嫁都毫无表示,不见其踪影。

福尔康跑去五贝勒府前讨马,小厮的回应皆平静又冷淡,无不是“没有、不晓得、贝勒爷不在府里...”

眼见婚娶的吉日越来越近,福尔康只能拜托福伦找官友借上一匹;这福伦往日位高权重、心高气傲,哪有什么官场上的知己好友。

为了儿子,拉下脸,去和同僚借了匹马;

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还是对方纯属羞辱,那日福伦只领了一匹骡子回府,对方还言之凿凿地诚恳道歉,说是因为没弄到马,就干脆将这骡子作为歉礼送与他。

福家爱面子。

那门栏用结实喜庆的布匹包裹一下,遮掩住破落的痕迹,瞧着倒也还算有模有样。

福尔康骑着骡子接回了自己的新娘,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他高昂着头颅,看起来十分享受瞩目。

大家都艳羡他长得好,又尚了公主,面对羡慕的目光他早己习以为常。

两人你侬我侬了好一阵子。

福家将这管家权交于了紫薇,意在紫薇掏出点嫁妆,修缮一番官邸。

最开始紫薇也照做了。

跟着宫中的嬷嬷,紫薇多少学了几分管事功夫。

在察觉到莫名以各种修缮理由,上报申请批款的字据愈发多了起来之后,对尔康的长辈们大失所望。

他们和先前看着慈眉善目的长辈形象,逐渐脱轨;本来的尊贵盛气的外表下,内里尽是包藏祸心,也不怪皇阿玛抄了他们家。

紫薇以皇阿玛赐住为由,很快搬回了公主府,连带着一起带走了尔康。

这既有府邸,又无公主实名,没有皇上派下的嬷嬷,她不用与额驸隔守分离。

不愁吃穿嫁妆,府里人丁稀少,偶尔金锁还会念及旧情,从宫里赐下来点好东西,紫薇的日子过得是极其舒服。

那九品官邸,再怎么看不上也是皇上赐下的。福伦夫妻就是想,也没那胆子搬离那宅子,来和大儿子同住。

这下,福伦夫妇是真后悔。尔康这儿子,真真就这么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