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协议婚姻秉白
31. 期待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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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方向阳成绩确实不错，刚进高中的时候还是前三，当时每次考完王梅他们都会给他奖励。随着他入城的时间变长，被外面的世界吸引，成绩逐渐下降，不过为了奖励，他一直瞒着父母的。
因此他说因为成绩好学校给他工作，这是不可能的。
方隐年脑中惦记着事儿，身体却扛不住了，很快睡了过去。
昨晚云茸茸半夜不放心方隐年，还跑过去看过他几回，因此早上到了该起床的时间还没有起来。
“茸茸，起来了吗？”屋外传来方隐年的声音。
云茸茸闭着双眼：“没起。”声音很困。
昨晚云茸茸去找方隐年的时候他是有印象的，因此也知道人为什么起不来：“我做了饭在锅里留着，今天我有事儿去一趟城里，中午你自己吃，不用等我了。”
“好。”云茸茸回答完，就睡了过去。
她醒来以后，已经忘记方隐年给她说了什么了，直到看到锅里留下的两顿份量的饭菜才从记忆中找回这段记忆。
“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云茸茸念叨了一声，方隐年神神秘秘也不止一回了。
那边方隐年没有走常规的路程去城里，而是走了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路，去了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
他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出现一道身影。
“老方，怎么说，有新进展了。”出现的人文质彬彬，看着就很有学问。
方隐年点了点头：“是有很多进展了，我这边有事儿要麻烦你查一下。”虽然他也可以查，但是查起来比较慢，专业的事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行，那你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人抓不抓都不重要，东西一定不能有损失。”
方隐年点头：“我知道。”要不是看到东西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件事儿解决了。
钱家出海的地方他去看过了，附近海岛太多了，各种小的岛屿，他只能挑几个去，从里面发现了一些黄金，这些黄金加起来量不是很多，说明不是钱家的存放东西的大本营。
黄金可以存放在海岛，就算涨海水淹了，只要不是长期泡在海水里，损失都是可以接受的。倒是那些古画古董还有砖石珠宝目前还不知道放哪儿的，等知道了，这件事儿基本就结束了。
方隐年把最近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面前的人。
“我知道了，会派人去查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隐年便离开了，既然和云茸茸说了要去县城，自然要去的。
家里暂时什么都不缺，他去了一趟倒不好空着手回家，想起之前听人说，婚前要给女方买衣服布料，他去了供销社，扯了几尺布料。
专门挑的鲜亮的颜色，嫩黄色。
“这个颜色可不好买，也是你今天来的巧，不然想买都买不到。”供销社的售货员一边量一边说道。
听到售货员这么说，方隐年心中还有些庆幸。
他记得云茸茸小时候就挺喜欢这些颜色的，下乡以后还没见她穿过，他买了刚好补上。
云茸茸吃过午饭没一会儿，方隐年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上带着些高兴：“茸茸，我给你买了东西，你快来看看你喜不喜欢。”
听到有东西可以收，云茸茸也顾不得问方隐年吃过饭了没有了：“来了，什么东西呀。”
云茸茸走近了一看，就见到一匹嫩黄色的布料，颜色十分鲜嫩，是她小时候喜欢的那种。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这种颜色的。”
云茸茸艰难地点头：“是挺喜欢的。”就是现在她已经是个大人了啊。
方隐年没读懂云茸茸的言外之意，但是他会看表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向云茸茸的眼睛也很小心：“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云茸茸怎么可能说不喜欢：“自然是喜欢的。”颜色嫩就嫩些吧，她现在年纪也不大，还能再穿一穿。这要是年纪再大一点，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做什么款式的，她还得再想想，颜色嫩了，款式就得注意一些。
·
方向阳毕业了，其他大学生也放假了。
宋启拎着回家的行李，坐上了火车。
他看着行李袋，想着里面给云茸茸带的礼物，一根丝巾。
云茸茸自小活得精致，像是这些小玩意她肯定会喜欢。
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两人的婚事给定下来，他年纪不小了，以前的时候云伯父总是以他还没有毕业拖着，现在他毕业了，工作也分配下来了，就在家不远处，云伯父总能松口了吧。
只要一想到要和云茸茸结婚，他的脸上都弥漫着笑意。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云茸茸了，只是当时两家地位悬殊，他连坐云茸茸的跟班都不够格。
所幸上天眷顾，云家地位开始变低，他才萌生了娶云茸茸的想法。这个想法已经很多年了，那是云茸茸啊，不知道是多少邻居同学的白月光。
宋启回来的消息早就告诉过陈慧，为此她一大早就起来去供销社买菜，然后估摸着时间做饭了。
“陈姐，今天怎么这么丰盛。”都是一层楼的，别说互相之间认识，连对方亲近一点的亲戚也都认识。
陈慧一想到许久没见的儿子回来，此时乐呵呵的：“是宋启要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难怪呢，你们家宋启今年是不是要毕业了，分到哪儿了啊？”
“说是就分到我们市的纺织厂。”别小看纺织厂，要知道她们市，纺织厂可是香饽饽，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好单位啊，这宋启有工作了，以后再把婚一结，你就等着抱孙子享福吧。”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邻居刘雪知道今天宋启要回来，心道有好戏看了，要知道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宋启走出车站，就看到了宋国安在前面等着他：“爸，你怎么来了。”要知道除了第一次上学送他，其他时候宋国安从来没有来过车站。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来等等你。”儿子毕业了，他高兴，加上他得想想怎么和宋启说相亲的事儿，他已经和副厂长说好了让宋启和副厂长闺女相亲的事儿，宋启这边可不能撂挑子。
宋启信了，路上还惦记着怎么让爸妈去提亲。
“怎么魂不守舍的？”宋国安是个人精，一眼就能看出来宋启不在状态。
“爸，那个茸茸最近还好吗？”他想给茸茸写信，但是两人现在没什么关系，他害怕写信以后被云叔叔知道了印象更加不好。
这半学期在学校都是忍着的，还好这学期过后两人就可以结婚了。
宋国安知道宋启肯定会问云茸茸的事儿，没想到的是这么快，这才多久啊。
不过有些事儿是瞒不住的，因此他选择了直接说：“你云叔叔一家因为有海外关系，全都被下放了，茸茸也当知青去了。”
宋启满心的期待在这一刻被打破：“怎么会？”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他内心有答案，此时却还是期待着。
宋国安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开玩笑你能不知道吗？”
宋启脑中全都是完了，他此时头脑十分的混乱，怎么会呢，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呢。
“行了，收收你的样子，你爹娘还没死呢，做什么哭丧的表情。”
宋启反射地收敛了情绪，笑了一下。很快笑容便下去了。他不死心地问道：“这是多久的事儿了，怎么没人给我说？”
“你刚开学那会儿，四个月前吧，怎么给你说，你不是上学吗。行了，云家那姑娘你就别惦记了，你俩有缘无分，我们厂里副厂长的闺女喜欢文化人，你俩找个时间见见，这是个好姑娘，你要是能被人看上是你的福气。”
宋启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此时他完全没有别的心思：“爸，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你以为你读了个大学回来，就了不起了。人家比你抢手得多，这要是不抓紧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更好的了。”关键是他的车间主任的职位会升不上去。
宋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继续问道：“茸茸是在哪里当知青？”
“等你结婚了我就告诉你。”虽然宋国安有把握宋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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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云茸茸放弃自己的前途，不过为了保险，他还是决定再等等。
明明该是很高兴的场景，因为刚刚的对话，顿时压抑了起来。
不过父子俩到家属院以后，倒是都很默契的，打起了笑脸，谁来都能聊上几句。
直到回家才继续拉长着脸。
陈慧扯了一下丈夫的衣袖，用眼神询问儿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不用管他，这是还惦记着娶云家那姑娘呢。”早点知道早点死心也好。
陈慧知道了这个原因，顿时也不再多话了。副厂长那闺女她也见过，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十分的贤惠，洗衣做饭上班样样能干，可以说和云茸茸是两个相反的人。
有这么个儿媳妇，她都能轻松不少，毕竟娶儿媳妇回来，肯定是为了享福的，这要是娶了云茸茸，她还得伺候儿媳妇。
所以现在儿子伤心就伤心吧，男人嘛，忘性大，很快就过去了。
一顿饭，桌上的人各有心思。
宋启摸着买来的丝巾，在心里怨恨，要是云叔叔早些松嘴就好了，他早早地娶了云茸茸，即便有海外关系，只要登报断绝了关系，两人受影响比较少，他也恨宋国安逼他去做不想做的事儿。
远处云茸茸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虽说现在天气热，不太容易受寒，不过这要是晒中暑了也会打喷嚏。
云茸茸揉了揉鼻子：“不是，应该是有人惦记我。”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
即便云茸茸说是有人惦记，方隐年还是多观察了下，看人后面是正常的就没管了。
“方隐年，我们家后面院子要不要种些东西啊？”像是他们之前住那边，院子里面就有葱姜蒜和蔬菜，这会儿住这边，虽说是租的，不是私人的，但是少量开地，种些蔬菜还是可以的。
这样子用起来方便，也能少花些钱。
她们最近吃的都是拿东西和隔壁邻居换的，邻居倒是很开心，就是随手一丢，还能赚些钱来。
方隐年想说不用，他们俩估计住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但是想起之前的担心，这要是云茸茸不和他走，种点菜总比不种要好。
“种些吧。”要说南方有什么好，那就是温度到位，菜种下去以后收获很快。
既然要种，那肯定是越快越好，毕竟随着时间进入到七月，马上要收割第一季水稻了，到时候肯定是没时间的。
方隐年挖好了土，等到一个雨后的清晨把种子撒了下去。
云茸茸也是这会儿才知道水稻要收了，经历过一次春种的她，知道农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方隐年，最近我和你学做饭吧。”以前在方家那么多人的饭她确实不愿意做，现在两个人的，能简单不少，她多学学，总不能真的让方隐年一边收稻谷一边做饭不是。
方隐年点头：“好。”要是云茸茸愿意和他走，那肯定是不用学做饭的，可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饿着。
云茸茸下定决心要学做饭，自然不会毫无计划地乱学，她从最简单的学起，材料也是先用的简单的，就算浪费了也不会很心疼。
方隐年是个很温柔的老师，至少面对云茸茸是，她做好的会夸她，要是做得不好，也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而是鼓励她。
“方隐年，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这是云茸茸学做饭以后刻在脑子中的想法。
方隐年笑得有些苦涩，好爸爸吗，谁知道呢？希望吧。
云茸茸学会做饭以后，时间转眼就到了组织割水稻的时候。
不过这次割水稻和以往还有些不一样。
村支书在上面拿着喇叭：“同志们，接到上级的通知，预计八天后会有一股台风的形成，为了抢收粮食，各家各户，只要有行动的能力的，都行动起来。”
这意味着，云茸茸不能再在家里待着了。
云茸茸看向方隐年：“怎么办？”她没割过水稻，可她听人说过，这也是一个很苦的活，天气热不说，水稻还会割人。
方隐年听到这个突然的宣布，眉头锁紧：“别怕，你先干着，累了就休息，我那边做完了就去帮你。”
因此他说因为成绩好学校给他工作，这是不可能的。
方隐年脑中惦记着事儿，身体却扛不住了，很快睡了过去。
昨晚云茸茸半夜不放心方隐年，还跑过去看过他几回，因此早上到了该起床的时间还没有起来。
“茸茸，起来了吗？”屋外传来方隐年的声音。
云茸茸闭着双眼：“没起。”声音很困。
昨晚云茸茸去找方隐年的时候他是有印象的，因此也知道人为什么起不来：“我做了饭在锅里留着，今天我有事儿去一趟城里，中午你自己吃，不用等我了。”
“好。”云茸茸回答完，就睡了过去。
她醒来以后，已经忘记方隐年给她说了什么了，直到看到锅里留下的两顿份量的饭菜才从记忆中找回这段记忆。
“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云茸茸念叨了一声，方隐年神神秘秘也不止一回了。
那边方隐年没有走常规的路程去城里，而是走了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路，去了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
他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出现一道身影。
“老方，怎么说，有新进展了。”出现的人文质彬彬，看着就很有学问。
方隐年点了点头：“是有很多进展了，我这边有事儿要麻烦你查一下。”虽然他也可以查，但是查起来比较慢，专业的事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行，那你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人抓不抓都不重要，东西一定不能有损失。”
方隐年点头：“我知道。”要不是看到东西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件事儿解决了。
钱家出海的地方他去看过了，附近海岛太多了，各种小的岛屿，他只能挑几个去，从里面发现了一些黄金，这些黄金加起来量不是很多，说明不是钱家的存放东西的大本营。
黄金可以存放在海岛，就算涨海水淹了，只要不是长期泡在海水里，损失都是可以接受的。倒是那些古画古董还有砖石珠宝目前还不知道放哪儿的，等知道了，这件事儿基本就结束了。
方隐年把最近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面前的人。
“我知道了，会派人去查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隐年便离开了，既然和云茸茸说了要去县城，自然要去的。
家里暂时什么都不缺，他去了一趟倒不好空着手回家，想起之前听人说，婚前要给女方买衣服布料，他去了供销社，扯了几尺布料。
专门挑的鲜亮的颜色，嫩黄色。
“这个颜色可不好买，也是你今天来的巧，不然想买都买不到。”供销社的售货员一边量一边说道。
听到售货员这么说，方隐年心中还有些庆幸。
他记得云茸茸小时候就挺喜欢这些颜色的，下乡以后还没见她穿过，他买了刚好补上。
云茸茸吃过午饭没一会儿，方隐年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上带着些高兴：“茸茸，我给你买了东西，你快来看看你喜不喜欢。”
听到有东西可以收，云茸茸也顾不得问方隐年吃过饭了没有了：“来了，什么东西呀。”
云茸茸走近了一看，就见到一匹嫩黄色的布料，颜色十分鲜嫩，是她小时候喜欢的那种。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这种颜色的。”
云茸茸艰难地点头：“是挺喜欢的。”就是现在她已经是个大人了啊。
方隐年没读懂云茸茸的言外之意，但是他会看表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向云茸茸的眼睛也很小心：“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云茸茸怎么可能说不喜欢：“自然是喜欢的。”颜色嫩就嫩些吧，她现在年纪也不大，还能再穿一穿。这要是年纪再大一点，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做什么款式的，她还得再想想，颜色嫩了，款式就得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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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阳毕业了，其他大学生也放假了。
宋启拎着回家的行李，坐上了火车。
他看着行李袋，想着里面给云茸茸带的礼物，一根丝巾。
云茸茸自小活得精致，像是这些小玩意她肯定会喜欢。
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两人的婚事给定下来，他年纪不小了，以前的时候云伯父总是以他还没有毕业拖着，现在他毕业了，工作也分配下来了，就在家不远处，云伯父总能松口了吧。
只要一想到要和云茸茸结婚，他的脸上都弥漫着笑意。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云茸茸了，只是当时两家地位悬殊，他连坐云茸茸的跟班都不够格。
所幸上天眷顾，云家地位开始变低，他才萌生了娶云茸茸的想法。这个想法已经很多年了，那是云茸茸啊，不知道是多少邻居同学的白月光。
宋启回来的消息早就告诉过陈慧，为此她一大早就起来去供销社买菜，然后估摸着时间做饭了。
“陈姐，今天怎么这么丰盛。”都是一层楼的，别说互相之间认识，连对方亲近一点的亲戚也都认识。
陈慧一想到许久没见的儿子回来，此时乐呵呵的：“是宋启要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难怪呢，你们家宋启今年是不是要毕业了，分到哪儿了啊？”
“说是就分到我们市的纺织厂。”别小看纺织厂，要知道她们市，纺织厂可是香饽饽，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好单位啊，这宋启有工作了，以后再把婚一结，你就等着抱孙子享福吧。”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邻居刘雪知道今天宋启要回来，心道有好戏看了，要知道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宋启走出车站，就看到了宋国安在前面等着他：“爸，你怎么来了。”要知道除了第一次上学送他，其他时候宋国安从来没有来过车站。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来等等你。”儿子毕业了，他高兴，加上他得想想怎么和宋启说相亲的事儿，他已经和副厂长说好了让宋启和副厂长闺女相亲的事儿，宋启这边可不能撂挑子。
宋启信了，路上还惦记着怎么让爸妈去提亲。
“怎么魂不守舍的？”宋国安是个人精，一眼就能看出来宋启不在状态。
“爸，那个茸茸最近还好吗？”他想给茸茸写信，但是两人现在没什么关系，他害怕写信以后被云叔叔知道了印象更加不好。
这半学期在学校都是忍着的，还好这学期过后两人就可以结婚了。
宋国安知道宋启肯定会问云茸茸的事儿，没想到的是这么快，这才多久啊。
不过有些事儿是瞒不住的，因此他选择了直接说：“你云叔叔一家因为有海外关系，全都被下放了，茸茸也当知青去了。”
宋启满心的期待在这一刻被打破：“怎么会？”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他内心有答案，此时却还是期待着。
宋国安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开玩笑你能不知道吗？”
宋启脑中全都是完了，他此时头脑十分的混乱，怎么会呢，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呢。
“行了，收收你的样子，你爹娘还没死呢，做什么哭丧的表情。”
宋启反射地收敛了情绪，笑了一下。很快笑容便下去了。他不死心地问道：“这是多久的事儿了，怎么没人给我说？”
“你刚开学那会儿，四个月前吧，怎么给你说，你不是上学吗。行了，云家那姑娘你就别惦记了，你俩有缘无分，我们厂里副厂长的闺女喜欢文化人，你俩找个时间见见，这是个好姑娘，你要是能被人看上是你的福气。”
宋启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此时他完全没有别的心思：“爸，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你以为你读了个大学回来，就了不起了。人家比你抢手得多，这要是不抓紧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更好的了。”关键是他的车间主任的职位会升不上去。
宋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继续问道：“茸茸是在哪里当知青？”
“等你结婚了我就告诉你。”虽然宋国安有把握宋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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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该是很高兴的场景，因为刚刚的对话，顿时压抑了起来。
不过父子俩到家属院以后，倒是都很默契的，打起了笑脸，谁来都能聊上几句。
直到回家才继续拉长着脸。
陈慧扯了一下丈夫的衣袖，用眼神询问儿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不用管他，这是还惦记着娶云家那姑娘呢。”早点知道早点死心也好。
陈慧知道了这个原因，顿时也不再多话了。副厂长那闺女她也见过，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十分的贤惠，洗衣做饭上班样样能干，可以说和云茸茸是两个相反的人。
有这么个儿媳妇，她都能轻松不少，毕竟娶儿媳妇回来，肯定是为了享福的，这要是娶了云茸茸，她还得伺候儿媳妇。
所以现在儿子伤心就伤心吧，男人嘛，忘性大，很快就过去了。
一顿饭，桌上的人各有心思。
宋启摸着买来的丝巾，在心里怨恨，要是云叔叔早些松嘴就好了，他早早地娶了云茸茸，即便有海外关系，只要登报断绝了关系，两人受影响比较少，他也恨宋国安逼他去做不想做的事儿。
远处云茸茸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虽说现在天气热，不太容易受寒，不过这要是晒中暑了也会打喷嚏。
云茸茸揉了揉鼻子：“不是，应该是有人惦记我。”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
即便云茸茸说是有人惦记，方隐年还是多观察了下，看人后面是正常的就没管了。
“方隐年，我们家后面院子要不要种些东西啊？”像是他们之前住那边，院子里面就有葱姜蒜和蔬菜，这会儿住这边，虽说是租的，不是私人的，但是少量开地，种些蔬菜还是可以的。
这样子用起来方便，也能少花些钱。
她们最近吃的都是拿东西和隔壁邻居换的，邻居倒是很开心，就是随手一丢，还能赚些钱来。
方隐年想说不用，他们俩估计住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但是想起之前的担心，这要是云茸茸不和他走，种点菜总比不种要好。
“种些吧。”要说南方有什么好，那就是温度到位，菜种下去以后收获很快。
既然要种，那肯定是越快越好，毕竟随着时间进入到七月，马上要收割第一季水稻了，到时候肯定是没时间的。
方隐年挖好了土，等到一个雨后的清晨把种子撒了下去。
云茸茸也是这会儿才知道水稻要收了，经历过一次春种的她，知道农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方隐年，最近我和你学做饭吧。”以前在方家那么多人的饭她确实不愿意做，现在两个人的，能简单不少，她多学学，总不能真的让方隐年一边收稻谷一边做饭不是。
方隐年点头：“好。”要是云茸茸愿意和他走，那肯定是不用学做饭的，可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饿着。
云茸茸下定决心要学做饭，自然不会毫无计划地乱学，她从最简单的学起，材料也是先用的简单的，就算浪费了也不会很心疼。
方隐年是个很温柔的老师，至少面对云茸茸是，她做好的会夸她，要是做得不好，也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而是鼓励她。
“方隐年，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这是云茸茸学做饭以后刻在脑子中的想法。
方隐年笑得有些苦涩，好爸爸吗，谁知道呢？希望吧。
云茸茸学会做饭以后，时间转眼就到了组织割水稻的时候。
不过这次割水稻和以往还有些不一样。
村支书在上面拿着喇叭：“同志们，接到上级的通知，预计八天后会有一股台风的形成，为了抢收粮食，各家各户，只要有行动的能力的，都行动起来。”
这意味着，云茸茸不能再在家里待着了。
云茸茸看向方隐年：“怎么办？”她没割过水稻，可她听人说过，这也是一个很苦的活，天气热不说，水稻还会割人。
方隐年听到这个突然的宣布，眉头锁紧：“别怕，你先干着，累了就休息，我那边做完了就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