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协议婚姻秉白
28. 分家
小
大
云茸茸态度坚决，不仅不给人第三个选项，还逼迫他们现在就作出决定。
曲英和方大壮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既希望分家成功，又希望没那么快成功。今天这分家的架势，很明显和他们没关系。
曲英扯了扯方大壮，想让他说句话，要知道错过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夫妻俩太过心急，小动作丝毫没有掩饰，云茸茸早就知道这两人想分家，此时一看心里也有数了。
要不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心中一动，就有了新的想法：“你们要是觉得单独分我们出去不好看，那就把大哥也分出去呗。”
曲英眼睛一亮，她看向云茸茸的眼睛里都有着感激。
方向阳看父母被逼到这个程度，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方隐年：“二哥，都是一家人。”
方隐年对方向阳的眼神视而不见：“老四，你已经不小了，没必要懂装不懂。”
方爱民被云茸茸夫妻俩逼迫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的呼吸声一声大过一声。
王梅此时也没了之前那种得意，反而是难受。她站了起来，想避开眼前的场景。
“妈，你走了那我可就默认你选第二种了。”云茸茸不怕人走。
王梅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方爱民见事已至此，放弃了挣扎：“按你的要求分家。”说完这句话，好像用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手指掐了自己一下：“老大一家也分出去，我们夫妻俩以后跟着老四，你们只用给养老钱就行。”
开了这个口，接下来的话，方爱民就说得顺利多了：“家里房子不多，以后宝根还要结婚娶媳妇，老二你们夫妻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找好以后就搬出去。老大你们就在家里住着，你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有老二的房子，以后都是你们的。”
他摸出了烟，抽了一口，让头脑冷静下来：“家里的钱不多，我们夫妻俩要留着养老，就不给你们分太多了，一家五十块钱。”
“什么家里的钱不多，这话说出去也就你们自己相信了。”云茸茸心里这么想，但是没说出来，只要能平安地分家，以后麻烦事少些，钱少点就少点。
曲英和方大壮也不信，不过现在的分法勉强踩在了夫妻俩的底线，能从家里得房子，钱少点就少点，现在少拿些总比以后老四全花了，还要他们补贴要好。
“至于养老的钱，我们现在还能干，你们也要花钱，先不给了，等到了六十岁以后，每个月你们夫妻给我们十斤粮食，两斤肉，一年给我们做一身衣服，生病的时候医药费，你们兄弟三人平分。”
云茸茸对这个分法还是比较满意的，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差找人见证，写到纸上了。
这个见证人也好找，村里一直以来都有惯例，方家直接找了村长，还有方家辈分高的老人来做了见证。
村长看到这个分法，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他们自己都商量好了，他再去说什么，就显得是个恶人。
只是叹了口气：“你们想好了，以后不会后悔？”
方家人都摇头：“不会。”
“行，那我就写下来了。”这个分家的文书，请了村长和族里的长辈来，就是一式六份，三兄弟各一份，方爱民夫妻俩一份，族里一份，村长那边一份。
这东西虽说没有法律效力，在这个村庄里，却是大家都认的东西。
分家的事儿，前期虽然有些波折，到后面确实顺顺利利的。
方隐年手里拿着分家文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卸了一口气。
云茸茸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自然是有些新鲜感在，一直兴致勃勃地跟了全场。
文书到手以后，方隐年看完，她就拿过来自己看了。
“咱们最近是不是要准备搬家了？”方家父母到底没有把事情做绝，说是让两人出去住，但是什么时候出去还是没有说的。
方隐年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多，此时他的神情有些倦怠：“是要出去住，等明天我去找找合适的地方。”
村里起房子的速度快，都是乡里乡亲的，来帮忙的人多，主人家只要准备好吃喝就够了。
村里的事情很少有秘密，分家这么大的事儿更加没有秘密了，方家分家的事情没多久就传了出去。
而方家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王兰就嫁到村里，这边听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
“大姐。”王兰一进院子，就开始大声喊人。
王梅从厨房里出来：“二妹，你怎么来了？”姐妹两个虽然嫁到同一个村里，平日里事情多，走动的也不多。
王兰走到了王梅身边，把她拉到了屋后面的院子。王兰的力气不小，王梅被拽的只能跟着她走。
王兰一边走一边问道：“我听说你分家，是不是真的。”
王梅点头：“是分家了，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王兰站在后院，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看向王梅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大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大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看重小儿子。
村里一碗水端不平的也有，可自己大姐这么糊涂的人不多。别人偏心，要么是偏心出息那一个，要么是有把握把其他儿子拿捏住，她大姐就不一样了，偏心一个没什么出息的，然后把最出息的那一个给得罪了。
“我就是正常的分家，村里这么干的又不止我一个。”王梅之前就被王兰说过这个问题，让她对老二好点，别偏心一个没大出息的。
她不爱听，自己小儿子怎么就没出息了：“老四马上要工作了，等以后他留到城里站稳脚跟，肯定会孝顺我们夫妻的。”
王兰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到底姐妹关系还要继续相处，她没有说太难听：“谁家正常分家，是净身出户啊，前些年老二当兵没少给家里寄钱吧，那会儿你的挂号信可是一封接一封的，村里人心里多多少少有数，这会儿赚钱的一分钱没有，反而是一分没赚到的，花了大头。”
王梅听王兰这个意思就知道这事儿在村里传开了，她在心里怨老二，要不是他非要分家，自己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又不是我想分家的，是老二媳妇非要分。”要不是老二媳妇这么说，他们肯定还要晚点，更稳妥些的时候再分。
王兰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故事：“老二媳妇想分你们就分了？”要知道大姐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
王梅突然想起，当时的事情她也有参与，含糊着说道：“他们想分，我们肯定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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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哎呀，老二你就别管了，这些事儿我们心里有数。”
王梅这么说，王兰到嘴的话只能咽回去：“行，我不管了，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就老四那个性格，这拿好处的时候样样好，等到以后承担责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有时候她都嫉妒，你说大姐这么个糊涂人，怎么会有老二这么好个孩子，从小就有担当，自身也有能力，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她再说大姐也听不进去。
王兰不说了，王梅就舒服了，虽然刚才王兰说话不好听，可毕竟是亲姐妹，还难得上一次门：“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王兰也不客气，大姐家的日子在村里是好过的了：“行。”
一顿饭还没吃上呢，方三月也回来了。
“娘，家里分家了？”她问这句话，主要是好奇。最近因为二哥的事儿，她的生活果然不好过几个妯娌总是用这个来刺激她，现在知道家里分家了，还松了一口气。
“分了分了。”王梅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方三月比较好奇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四弟的事儿怎么解决。
“老四的事情还没想好呢，你等着吧，有结果了肯定会告诉你的。”王梅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最差就是花钱把罐头厂的工作给买了。
方三月跑这么一趟，肯定是要吃了饭才回去的。上次来家里吃饭，被云茸茸给堵得够呛，今天就准备堵回去呢。
方家虽说分了家，暂时还没分锅，不论是方隐年搬出去，还是买锅起灶台都要时间，反正条子都写好了，不急着这一顿。
等到吃饭的时候，方三月果然没有对云茸茸口下留情：“二嫂，都分家了，怎么还跟着父母吃呢？”
云茸茸都烦了：“那你让爸妈别给我们煮，反正都快净身出户了，再做绝一点村里人也不会说的更难听了。”
方爱民放下了筷子：“好了，吃饭。”
云茸茸知道，方爱民这是还要脸，反正要分开了，她少说两句也行。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接下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看方隐年的样子也不是没有成算的。
方隐年确实有成算，没两天就找好了几个地方：“一个是别人的房子，我们租着先住，还有一个是我们自己找村里批地基，然后买材料盖房子。租的房子有点小，自己起房子的话会有些慢。”
云茸茸一听：“那我们先租着，然后再申请地基准备材料盖房子，既然要盖，那干脆准备好的材料一次盖到位，以后就不折腾第二次了。”现在村里盖房子人工不是最麻烦的，材料才是。买砖瓦都要排队，好的木材也要时间去搜集。
她和方隐年还不知道要在村里住多久，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方隐年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和云茸茸不一样的是，他知道自己在村里待的时间不长，没必要再盖个房子，否则等他走了以后，又成了父母的。
当然，他的这些打算暂时不能给云茸茸讲，先拖着吧。因为云茸茸的提醒，最近他找时间看了方家父子每次捕鱼的收获。
这些打捞都是有记录的，方家每次捕捞的都不多，偶尔还会垫底。以他们回来的时间来看，这也是不正常的。
方隐年记下了这一点，准备等下次捕鱼多注意。
曲英和方大壮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既希望分家成功，又希望没那么快成功。今天这分家的架势，很明显和他们没关系。
曲英扯了扯方大壮，想让他说句话，要知道错过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夫妻俩太过心急，小动作丝毫没有掩饰，云茸茸早就知道这两人想分家，此时一看心里也有数了。
要不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心中一动，就有了新的想法：“你们要是觉得单独分我们出去不好看，那就把大哥也分出去呗。”
曲英眼睛一亮，她看向云茸茸的眼睛里都有着感激。
方向阳看父母被逼到这个程度，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方隐年：“二哥，都是一家人。”
方隐年对方向阳的眼神视而不见：“老四，你已经不小了，没必要懂装不懂。”
方爱民被云茸茸夫妻俩逼迫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的呼吸声一声大过一声。
王梅此时也没了之前那种得意，反而是难受。她站了起来，想避开眼前的场景。
“妈，你走了那我可就默认你选第二种了。”云茸茸不怕人走。
王梅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方爱民见事已至此，放弃了挣扎：“按你的要求分家。”说完这句话，好像用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手指掐了自己一下：“老大一家也分出去，我们夫妻俩以后跟着老四，你们只用给养老钱就行。”
开了这个口，接下来的话，方爱民就说得顺利多了：“家里房子不多，以后宝根还要结婚娶媳妇，老二你们夫妻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找好以后就搬出去。老大你们就在家里住着，你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有老二的房子，以后都是你们的。”
他摸出了烟，抽了一口，让头脑冷静下来：“家里的钱不多，我们夫妻俩要留着养老，就不给你们分太多了，一家五十块钱。”
“什么家里的钱不多，这话说出去也就你们自己相信了。”云茸茸心里这么想，但是没说出来，只要能平安地分家，以后麻烦事少些，钱少点就少点。
曲英和方大壮也不信，不过现在的分法勉强踩在了夫妻俩的底线，能从家里得房子，钱少点就少点，现在少拿些总比以后老四全花了，还要他们补贴要好。
“至于养老的钱，我们现在还能干，你们也要花钱，先不给了，等到了六十岁以后，每个月你们夫妻给我们十斤粮食，两斤肉，一年给我们做一身衣服，生病的时候医药费，你们兄弟三人平分。”
云茸茸对这个分法还是比较满意的，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差找人见证，写到纸上了。
这个见证人也好找，村里一直以来都有惯例，方家直接找了村长，还有方家辈分高的老人来做了见证。
村长看到这个分法，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他们自己都商量好了，他再去说什么，就显得是个恶人。
只是叹了口气：“你们想好了，以后不会后悔？”
方家人都摇头：“不会。”
“行，那我就写下来了。”这个分家的文书，请了村长和族里的长辈来，就是一式六份，三兄弟各一份，方爱民夫妻俩一份，族里一份，村长那边一份。
这东西虽说没有法律效力，在这个村庄里，却是大家都认的东西。
分家的事儿，前期虽然有些波折，到后面确实顺顺利利的。
方隐年手里拿着分家文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卸了一口气。
云茸茸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自然是有些新鲜感在，一直兴致勃勃地跟了全场。
文书到手以后，方隐年看完，她就拿过来自己看了。
“咱们最近是不是要准备搬家了？”方家父母到底没有把事情做绝，说是让两人出去住，但是什么时候出去还是没有说的。
方隐年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多，此时他的神情有些倦怠：“是要出去住，等明天我去找找合适的地方。”
村里起房子的速度快，都是乡里乡亲的，来帮忙的人多，主人家只要准备好吃喝就够了。
村里的事情很少有秘密，分家这么大的事儿更加没有秘密了，方家分家的事情没多久就传了出去。
而方家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王兰就嫁到村里，这边听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
“大姐。”王兰一进院子，就开始大声喊人。
王梅从厨房里出来：“二妹，你怎么来了？”姐妹两个虽然嫁到同一个村里，平日里事情多，走动的也不多。
王兰走到了王梅身边，把她拉到了屋后面的院子。王兰的力气不小，王梅被拽的只能跟着她走。
王兰一边走一边问道：“我听说你分家，是不是真的。”
王梅点头：“是分家了，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王兰站在后院，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看向王梅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大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大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看重小儿子。
村里一碗水端不平的也有，可自己大姐这么糊涂的人不多。别人偏心，要么是偏心出息那一个，要么是有把握把其他儿子拿捏住，她大姐就不一样了，偏心一个没什么出息的，然后把最出息的那一个给得罪了。
“我就是正常的分家，村里这么干的又不止我一个。”王梅之前就被王兰说过这个问题，让她对老二好点，别偏心一个没大出息的。
她不爱听，自己小儿子怎么就没出息了：“老四马上要工作了，等以后他留到城里站稳脚跟，肯定会孝顺我们夫妻的。”
王兰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到底姐妹关系还要继续相处，她没有说太难听：“谁家正常分家，是净身出户啊，前些年老二当兵没少给家里寄钱吧，那会儿你的挂号信可是一封接一封的，村里人心里多多少少有数，这会儿赚钱的一分钱没有，反而是一分没赚到的，花了大头。”
王梅听王兰这个意思就知道这事儿在村里传开了，她在心里怨老二，要不是他非要分家，自己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又不是我想分家的，是老二媳妇非要分。”要不是老二媳妇这么说，他们肯定还要晚点，更稳妥些的时候再分。
王兰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故事：“老二媳妇想分你们就分了？”要知道大姐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
王梅突然想起，当时的事情她也有参与，含糊着说道：“他们想分，我们肯定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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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这么说，王兰到嘴的话只能咽回去：“行，我不管了，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就老四那个性格，这拿好处的时候样样好，等到以后承担责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有时候她都嫉妒，你说大姐这么个糊涂人，怎么会有老二这么好个孩子，从小就有担当，自身也有能力，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她再说大姐也听不进去。
王兰不说了，王梅就舒服了，虽然刚才王兰说话不好听，可毕竟是亲姐妹，还难得上一次门：“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王兰也不客气，大姐家的日子在村里是好过的了：“行。”
一顿饭还没吃上呢，方三月也回来了。
“娘，家里分家了？”她问这句话，主要是好奇。最近因为二哥的事儿，她的生活果然不好过几个妯娌总是用这个来刺激她，现在知道家里分家了，还松了一口气。
“分了分了。”王梅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方三月比较好奇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四弟的事儿怎么解决。
“老四的事情还没想好呢，你等着吧，有结果了肯定会告诉你的。”王梅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最差就是花钱把罐头厂的工作给买了。
方三月跑这么一趟，肯定是要吃了饭才回去的。上次来家里吃饭，被云茸茸给堵得够呛，今天就准备堵回去呢。
方家虽说分了家，暂时还没分锅，不论是方隐年搬出去，还是买锅起灶台都要时间，反正条子都写好了，不急着这一顿。
等到吃饭的时候，方三月果然没有对云茸茸口下留情：“二嫂，都分家了，怎么还跟着父母吃呢？”
云茸茸都烦了：“那你让爸妈别给我们煮，反正都快净身出户了，再做绝一点村里人也不会说的更难听了。”
方爱民放下了筷子：“好了，吃饭。”
云茸茸知道，方爱民这是还要脸，反正要分开了，她少说两句也行。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接下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看方隐年的样子也不是没有成算的。
方隐年确实有成算，没两天就找好了几个地方：“一个是别人的房子，我们租着先住，还有一个是我们自己找村里批地基，然后买材料盖房子。租的房子有点小，自己起房子的话会有些慢。”
云茸茸一听：“那我们先租着，然后再申请地基准备材料盖房子，既然要盖，那干脆准备好的材料一次盖到位，以后就不折腾第二次了。”现在村里盖房子人工不是最麻烦的，材料才是。买砖瓦都要排队，好的木材也要时间去搜集。
她和方隐年还不知道要在村里住多久，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方隐年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和云茸茸不一样的是，他知道自己在村里待的时间不长，没必要再盖个房子，否则等他走了以后，又成了父母的。
当然，他的这些打算暂时不能给云茸茸讲，先拖着吧。因为云茸茸的提醒，最近他找时间看了方家父子每次捕鱼的收获。
这些打捞都是有记录的，方家每次捕捞的都不多，偶尔还会垫底。以他们回来的时间来看，这也是不正常的。
方隐年记下了这一点，准备等下次捕鱼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