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
“哦!”
苏栖月掀起了窗幔,凑近看着他的伤口,啧了一声。,k,a-n_s\h!u.c·m?s\.*c·o*m`
霍昭渊紧张地攥紧了衣服。
“瞧瞧都红了,都肿了!你可真不听话,不让我弄,你让燕笙给你弄啊,这么多天了,线都长肉里去了,怎么薅出去!不行,我得回家找个工具!”
苏栖月说着便要起身,霍昭渊赶紧拉住她,“我这有!你上次给燕笙的,他忘在我这里了,还没来拿!”
“在哪呢!”苏栖月问。
“书架上!”
苏栖月转身拿来了她的工具,坐到他的身边,“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好在,这里还有她给霍昭渊的消毒酒精和金疮药。
“我不怕疼!”就是有点怕羞!
“那行,我开始了!”苏栖月拿着小剪子和小镊子就要开动。
离重点部位太近,霍昭渊有些害怕她下剪子时在不小心偏了,于是半撑着身子低头去看。
苏栖月看了他一眼,“看什么!我还能剪错地方?”
霍昭渊唰地躺了回去,已死!谢谢!
苏栖月用镊子挑起一个线头,咔嚓就是一剪子,声音不大,听的霍昭渊却是有些点心惊肉跳。
然后苏栖月毫无预兆地将线扯出一根。
“嗯!”霍昭渊没有准备,疼的他闷哼一声,苏栖月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霍昭渊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他尴尬地眨了眨眼,“你开始了,不通知我,我都没个心里准备!”
坚决不承认,那么魅的声音,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叫出来的。
“哦!那我要拆第二根了,你准备下!”苏栖月说完却迟迟没动手。
煎熬了半晌后,霍昭渊疑惑地问,“你怎么还不拆?”
苏栖月蹙眉,“我不是等你准备好了告诉我嘛!”
真够难伺候的。
霍昭渊:“……”
苏栖月:“你到底准备好了嘛?”
墨迹!
“拆拆拆!我不用准备了,你都拆了吧!”霍昭渊闭上眼睛装死了。
“哦!”苏栖月开始认真地拆线。
时间有点久了,线长在肉里,都扯出血了,苏栖月边给他拆,一边给他擦这伤口的血,活干的那叫一个认真。
霍昭渊没忍住,悄悄地起身,看到苏栖月目不斜视,工作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太龌龊了。
明明人家就没动一点歪心思!
都是他在这胡思乱想。
可是,让一个姑娘在自己的那个位置又摸又扯的,他还是羞的不行,悄悄地将衣袍又往那边扯了扯,生怕一个不慎在走光了,虽然已经被她看过了,那也有点害羞。
“再扯就盖住伤口了,我就看不见拆线了!”苏栖月无奈地说道。,q?i~s`h-e+n′p,a¢c!k^.-c¨o.m?
霍昭渊尴尬地动作一顿,纤长的睫毛颤了又颤。
苏栖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二人四目相对,霍昭渊含羞带怯的样子,让苏栖月有些心颤。
这妖精,此刻这样一副任由人欺负的模样,谁能受得了。
苏栖月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行,书中说,男主会有命定的女主,她可不能当小三!
苏栖月收起旖旎的心思,赶紧抓紧时间干活,没一会就将线都拆了,消毒后,抹上金疮药,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叮嘱:“这几天别沐浴!”
苏栖月起身,目不斜视的走了!
“嗯!”霍昭渊放下帘子,穿上裤子,终于松了口气。
摒弃一切杂念,霍昭渊刚要拉开了床幔,便听到苏栖月小声嘀咕:“啧!腿真长!肌肉真结实!”
霍昭渊攥着床幔的手,紧了紧。
忽然就不想出去了。
过分!往哪看呢!
苏栖月打了个哈气,困了,算了,太晚了,不折腾了,就在这睡了。
“你睡床吧,我睡塌!”苏栖月刚要躺下,霍昭渊走了过去。
“你睡床!”哪有让女孩子睡塌的道理,塌上有些硬,她那么娇贵。
“那也行!”苏栖月也不跟他客气,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霍昭渊怔怔地看着她,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羞的,跟他同一屋睡,连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她就不怕,他生个歹意?
就这么信任他?
苏栖月躺下突然从枕头底下抽出个东西,疑惑地问,“什么玩意?”
霍昭渊瞳孔骤然紧缩,赶紧跑了过去,一把从她手中抢走,“别动,我的衣服!”
“衣服怎么在枕头底下?”苏栖月不解。
“我刚才要穿的,谁知道你来了!”霍昭渊耳根又红了,慌张地将衣服团起来,塞到柜子里。
苏栖月挠挠头,怎么瞧着他那衣服那么眼熟,有点像她上次穿的呢。
好在苏栖月是个心大了,那些聪明劲,都用在阴谋诡计上了,对男女情事,多少缺根筋,跟霍宴之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风花雪月过,每天都忙着夺嫡。
霍昭渊的床,苏栖月很喜欢,没有世家子弟熏的那些让人迷糊的香料味,只有干净清爽的阳光味道,躺下就犯困。
苏栖月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霍昭渊彻底失眠了,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瞄着床上那道玲珑起伏的身影。
刚才她没看出来什么吧!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变态!
大意了,应该将衣服藏起来的。
闹挺!
不该留她在一屋睡,每次都是她睡的香,他睡不着!
……
天盛历代的帝王,对每年的祖位祭祀,都是很重视的,组训:主持祭祀活动的必须是未来的储君,没有储君便由现任君王代理。
所以每年的祭祀活动都是文德帝亲自主持。
今年,文德帝将一切事宜交给了霍昭渊,将刻着皇族历代帝王名字的汉白玉命盘,早早地交到了他的手中,命他万万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白玉命盘是三百年前,开国盛祖帝命最著名的玉器师傅精心雕刻的,由得道高僧开光过的,寓意非凡,甚至又民间传闻,白玉命盘不破,则天盛国千秋万世。
三百年年前,建国的第一天,这个白玉命盘,便被放到了皇宫的天云楼,享受世代皇族的香火供奉,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被提前拿出来,由高僧诵经六个小时,洗礼,祈福,最后在第二日由储君护送到天辰台,举行祭祀活动。
所以想破坏白玉命盘,最佳的下手时机,便是取白玉命盘时,或者是诵经后的其余几个时辰。
之后,白玉命盘会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想下手,就太难了。
霍昭渊即使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很难防范,他将自己早就调去护送白玉命盘的所有人的名单,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查了一次又一次,却丝毫没有头绪。
他不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暴君,他手下的人大多数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想寒了他们的心,既然什么查不出来,他便索性摆烂了。
不但没有加强戒备,甚至还松散了许多。
反其道而逆行。
“你还有心思给我送千层酥?”苏栖月万万没想到,这么关机的时刻,霍昭渊居然还有闲心给她送糕点。
她要给霍昭渊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