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辩夫妻【奖捉虫加更】

安茹听见五阿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七福晋,心中也生了火,可惜自己是皇子福晋,发火是最不能解决问题,还容易将自己陷入绝境。-d_q~s?x.s`.`c`o!m!

按下心底的怒火后安茹镇定开口道:“爷别这样,您大动干戈,我害怕。”

五阿哥听言也平静了下来道:“这是汗阿玛的紫禁城,也是汗阿玛的畅春园,七弟妹闹这样是将七弟架在火上烤,七弟是要强想要建树的。”

安茹听后挥散了宫人后坐下:“爷,今儿是咱夫妻俩私房话,七弟对七弟妹少言,弟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七弟的想法。七弟妹自嫁进了五所,丈夫冷待防备,妃主婆婆碍着生母婆婆只能做个面子,生母婆婆又是那样擅长说刻薄话的,后院还有怀孕的妾,势大的奶嬷嬷,爷您说七弟妹不闹怎么办?”

五阿哥听后讪讪一笑道:“爷,爷不是己经说过七弟了,他怎么还这样,这样让汗阿玛怎么看?”

安茹心中也有几分微凉:“爷说顶什么用,汗阿玛聘的福晋七爷不爱重,护着一个小妾,还指望正妻贤惠孝顺,再怎么精挑细选的嫡福晋那也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我求爷以后不要这么对我。??小¤÷说a_~C$)m¢=_s?¨ ?&更?1新

五爷听后怔住,自成亲后夫妻和乐,他从没想到福晋心中存着这样一份疑虑。

安茹听不到五阿哥的回复道:“若说寻常人家,日子吵吵闹闹也就过了,我自嫁进来既是爷的妻子,也是爷的奴才,爷问我为何掺和五所那些吃力不讨好,惹事一身腥的闲事。

是因为我物伤其类,我总觉得我和七弟妹一样,甚至我的家世也不如朵吉,爷要是开府,他塔喇府上也没有人丁帮衬。”

五阿哥听后揽住安茹,将他放在自己腿上低声道:“爷不是那样想的,爷不觉得你家世低微,爷既娶了福晋就盼着与你长长久久相伴,也不求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但爷只求我们相敬如宾,再图以后。”

安茹在五阿哥的怀中点了点头道:“爷和七爷是亲兄弟,我和朵吉是亲妯娌,我们都是盼着他们好的,爷完了再跟七爷多说说,日子不是他们这么过的。”

五阿哥紧了紧福晋应承道:“完了我说他,你别在掺和了,格格是格格,晾着也不说什么,侧福晋爷也想等旻昂成丁了再说,刘氏要是提不起个儿,你调教个合适的到时候爷去宗人府改了玉碟。.8*6-k.a,n~s-h*u*.′c\o.m¨”

安茹听后更是心中发颤,十月怀胎,一朝踏进鬼门关产育的孩儿,在皇家玉碟上有个某某氏,没想到这也是能轻飘飘改了的,此刻她不敢于俯视中无畏的施舍怜悯了,她也是这众多某某氏的一员。

“五哥在干嘛呢?吃饭了没?”

安茹听得熟悉的九阿哥声音,竟感谢他们的到来打破僵局,夫妻俩起身分开,五阿哥扽了扽衣裳迎了出去:

“在宫中也罢了,怎么到了无逸斋你们还要横跨中路来觅食?让下头小阿哥学学你们这俩要搬出南三所大阿哥怎么好吃么?”

安茹则是回房换了一身素绸滚边外衣后,才起身去前院见礼,去了前院之后,才发现今天依旧是八九十齐聚的一天。

“妾见过八叔、九叔、十叔”,安茹蹲礼后,三位皇子阿哥照例侧身避开后打千避过,安茹自然不能首拉拉站着受礼,也是侧身避了避。

走完流程后,安茹端庄的笑着说:“爷招待叔叔们,我去给吩咐膳房给你们制饭。”

身后的八九十躬身道:“有劳嫂子”。

安茹心想,娶回来就是让你们劳的,要是不劳?你看你汗阿玛会不会放过我和我全家?

不会!

西月畅春园己经荷叶如碧一般,别人赏荷可能是莲叶荷田田,安茹一看到荷叶就想到的是以荷入菜。

住在靠近荷塘的荷西西所,嘱咐小太监们距离远些,间错些采些荷叶并不碍观瞻,安茹正开动脑筋吩咐呢,前院的诸阿哥爷们并不像往常一样盼着吃,而是在聊差事。

“五哥,据说到了七月太和殿建成,汗阿玛要以‘朔漠平定’的由头遣官告祭郊庙、陵寝、先师,您说咱哥俩去汗阿玛跟前请差怎么样?”,此刻开口的八阿哥不复先头在安茹这位嫂子面前端着的雍容模样,一派少年人的向往。

五阿哥听得这位弟弟说的是正经事,放下了茶盏坐首身子道:“怎么想到请这差事去了?再不到一个月就是汗阿玛生辰了,外头大人是外头大人,咱们做儿子的,还是要精心些好。”

仰头吃了一个枣镶核桃的九阿哥听得哥哥教训人,嘴顺的回了一句:“五哥我们这些没成亲的还是小阿哥呢,您这成亲的大阿哥还是多操操心吧,别娶了福晋嫂子,圣寿、万寿还用那些蒙古物件糊弄,汗阿玛又不缺这个,皇祖母更不缺。”

五阿哥听得亲弟弟这样反骨拆自己台,一时有些下不来脸。

始作俑者八阿哥见状忙居中调停道:“九弟,五哥有没有说你?再说兄长提点我们,受着就是了。”

九阿哥听讪笑着道

歉:“五哥对不住啊,我以为您说我呢,一时嘴顺,这不是八哥想办差事立功嘛,先头征噶尔丹您两位是一堆儿的,撇开您也不好。要不是我和八哥关系好,怎么还用来西所一趟。”

五阿哥先头还只是不是滋味,毕竟亲弟弟不亲自己,这逢年过节的自己金银玉器,书画庄票也没少给填补。

后头听了九阿哥的解释,五阿哥当场起立道:“崔忠,关院门,刘孝南,院子里铺地毯,爷要教九爷布库。”

... ...

“五哥,我错了:

一是不该乱讲,都是一色的兄弟,我不该乱分;

二是不该误功课,我现在是无逸斋读书阿哥,不该置喙祭祀这样的差事;

三是五哥每年给汗阿玛和皇祖母的礼都贵重显孝心,我不该评价哥哥的孝心。”

挥汗如雨间,九阿哥明白了自己先头的错,五阿哥见弟弟知错也停了手。

安茹到前院安桌时,看到狼狈的九阿哥和畅快大笑的五阿哥能怎么办,只能睁着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