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是谁啊,想认识他
李向东径直走进了供销社。′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割了2斤猪坐凳肉,花掉1块9毛钱。
躲在人缝中的肖建国顿时张大了嘴巴,脑子里尽是油浇火熬,肉香四溢的画面,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出手就是2斤猪肉,这日子比城里人过得还潇洒啊,难怪陆晚晴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钱看起来没那么重要,其实钱很重要!
肖建国琢磨着:老子有机会也要去搞钱,死命挣工分卵用都没有,不过先要先将李向东整倒再说。
这时,他的灵感突然袭来:卖三只野兔可能市管会睁只眼闭只眼,如果每天卖几只野兔呢?
那特么一定得是投机打把!
对,如果李向东这个龟儿子,明天继续打野兔卖钱,老子就去市管会举报他。
念及此,
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向东被市管会抓起来送去劳改的画面,
然后陆晚晴主动投怀送抱,跪求自己收留,顺带将陆晚婷也收了,美女不嫌多。
李向东来到鞋帽服饰布匹柜台,他打算扯点布料,给大嫂和晚晴缝一套衬衣和裤子,
因为天气渐渐变热,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洗得发白,补了好几回了。
“同志,印花的确良怎么卖?”李向东指着柜台中间的印花布问道。
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售女货员冷冰冰地扫了一眼过来,看到李向东土不拉叽的样子,
心中立即下了判断这是一个没钱的乡巴佬,于是根本没有鸟他,扭头继续与两个中年妇女售货员吹壳子。\看+书/屋+ ′更!新¢最/全_
“同志,我要买布料,多少钱一尺?”李向东提高了嗓门。
“没长眼睛吗?布匹上的标签写得明明白白~”
年轻女售货员终于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语气显得极为不耐烦,“嘿,别用手去摸,磨坏了你赔得起吗?
那是刚进的印花的确良,金贵得很。”
“狗眼看人低~”李向东淡淡说道:“我就要金贵得很的印花的确良。”
“你说什么?”年轻女子明显愣了一下。
“我说我要扯印花的确良14尺,薄涤卡布16尺~”李向东再次强调了一遍。
“嗤,土包子,你脑子没毛病吧?你有这么多钱和票吗?城里人也不敢这么嗨。”
“势利眼,出口就伤人,一点教养也没有~”
李向东也不生气,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沓大团结,一张一张数起来。
os:本来很想低调,看来此路不通啊,1979年人们的消费观念已经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
“哼,跟你有什么好客气的,屁钱没有,在这里充大尾巴狼,还是回去将苕面馍馍吃饱吧~”
年轻女售货员鼻腔冷冷一哼。.8*6-k.a,n~s-h*u*.′c\o.m¨
然而下一秒,
她的鄙夷的目光停留在了,李向东手里的那一摞大团结上,嘴角顿时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简直是难以置信,一个乡巴佬居然这么壕?
她杵在柜台后面,尴尬得脚板直扣地面,不知道怎么收场。
旁边柜台有个老阿姨见多识广,见状随即过来招呼道:“小伙子,印花的确良1块钱1尺要布票,这是刚到的货,
薄涤卡布1块8毛1尺要布票,你是要做两套女式衣裤吗?”
“还是阿姨专业,对头,我就是要做两套,印花布做衬衣,涤卡布做裤子~”李向东一边数钱一边比了一下大拇指。
“那就刚好,14尺印花的确良,16尺涤卡布,总共44块零2毛,加30尺布票~”
老阿姨熟练地拿着尺子量布。
“嘶啦~”
“嘶啦~”
很快就两块布料就叠好了,“还需要什么吗?”
“再来四双女士平绒胶底鞋~36码的。”李向东淡淡说道,心想着大嫂和晚婷每人两双,换着穿。
话音落下,
原本就震惊得无以复加的售货员们,更是瞠目结舌。
不是,这个小伙子他长得好周正哟,重点是这些东西都是买给女人穿的,舍得给女人花钱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之前的年轻女售货员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心里非常后悔自己的冒失,面前这个男生年龄不大,
眉清目秀的,粗布衣服下掩饰不住一种独特的气质,就是自己喜欢那一款,说不定是哪个高干子弟下来体验生活的,
她觉得仿佛自己丢掉了几十万,但是现在也没脸皮去搭讪了。
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
躲在门外的肖建国,偷偷看着李向东手里的那一叠大团结,眼睛顿时都绿了,此刻的他彻底不淡定了,
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让他几乎发狂。
os:太多钱了,简直是难以想象,肯定不是今天卖野兔的钱,这个小杂种一定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只要老子抓住了证据,到市管会一
举报,他就得去蹲班房。
明天继续跟踪,不弄死这个龟儿子决不罢休。
“好勒,四双平绒女式胶底鞋,每双3元,鞋票一双,总共12元,鞋票4双。布料加鞋子合计56.2元。”
老阿姨熟练地从柜台里拿出鞋子包好,笑眯眯问道:“小伙子是要相亲吧,家住哪里呀?”
“阿姨这是56.2元,还有30尺布票,4双鞋票,你收好~”
李向东将钞票和布票一张张数给售货员,脸上云淡风轻,“比相亲更重要,离土门公社很近,谢谢。”
说完李向东将布料和鞋子放进竹背篓,挎到后背上,在所有人错愕的注目礼中走出了供销社。
年轻的女售货员望着李向东远去的背影,心中喃喃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是谁啊?太有男子汉气概了,我好想认识他。”
半个小时后。
李向东回到了磨盘大队,刚到村口,迎面走来大队长李富贵。
“贵叔。”李向东打着招呼,发了一根大前门香烟。
“东娃子啊,你大哥走了,你现在就是主要劳动力,你要想办法把家兴起来,你老婆要考大学,
是个女书生,挣不了几个工分,光靠你嫂子可不成呀,她迟早得改嫁,你看看你们家还欠队上50斤粮食呢。”
李富贵点烟香烟嘘了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
“挣工分拼死拼活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十一届三中全会都开了这么久了,应该很快会有大的变化,搞些副业才有出路~”
李向东淡淡回道。
“说得简单,搞副业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听说你去玉兔山打猎挣钱,小打小闹,挣个零花钱这是好事,我不干涉,
但是要靠它养家糊口我看悬,并且那玩意很危险,你大哥是怎么走的,难道你不吸取教训吗?好自为之吧。”
说完李富贵将烟屁股塞在嘴角,背负着双手就去巡视苞谷地里的收成了。
李向东摇了摇头,朝村西走去,心想着:谁说大嫂要改嫁?我肯定不会靠打猎为生,现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