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割裂感
及川彻几人羞愧地低下头，日向翔阳满眼小星星，牛岛若利则是默了片刻，出声询问：“是漫画的台词？”
“没错！很有眼光嘛！”
棘泽悠真双手抱臂，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尴尬与否只在他一念之间。
“好好记住这句台词哦，未来会出现在一部爆火漫画里的！嗯……也不一定，如果前辈把剧情改……唔……”
“好了小悠真。”
及川彻一把捂住自家后辈絮絮叨叨的嘴，强行掐断更多可能发生的尴尬对话。
“你一定很累了吧，快，跟前辈们去好好休息下。”
“唔唔唔！唔唔唔！”我不累！我很好！
“都累得不会说话了，看来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岩泉一扼住棘泽悠真试图挣扎的右手。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得先带小悠真走了。”
及川彻继续捂着棘泽悠真的嘴，跟岩泉一一起，一人架一边，捞起棘泽悠真快步离开。
被忘记的忧吉愣了一下，对两个外校同学礼貌点头，赶紧追上前辈和哥哥的脚步。
日向翔阳：“啊咧？”
牛岛若利：“看来棘泽同学是真的很累。”
……
短暂的赛前打闹后，真正的比赛即将开始。
首轮比赛，白鸟泽在A场地，青城在B场，乌野在C场，放眼望去，全是熟人。
“go go！Let’s go！Let’s go！伊达工！”
“白鸟泽——！白鸟泽——！白鸟泽——！”
还是老规矩，选手们比赛之前应援团先“打”一场。
“喂喂！青城那边是什么情况？！”
“人数好多！”
乌泱泱一片青色与白色覆盖了中央的站台，身着青城制服的学生们分立两边，一半正调整着响弦鼓，一半正举着扩音器摆pose。
最夸张的是前面两排，五颜六色的应援牌与各种心型彩灯晃啊晃，晃得人眼睛生疼。
强忍尴尬仔细一看，原来是及川彻和棘泽兄弟的粉丝后援会。
“一、二……及川前辈！加油~”
“悠真同学！忧吉同学！要赢哦~”
二十几个手举应援物的女生尖叫着冲“偶像”欢呼。
C场地上，目睹了这一切的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备受打击，忧伤的灵魂都从嘴里飘出来了。
“声势很大啊……”泽村大地擦了擦汗，尝试安慰，“嘛嘛~就算少了一些应援声，我们该有的实力也不会消失的。”
“简直像是明星一样啊……”
渴望关注的少年没吃到队长的安慰，羡慕的眼神依旧望向女性占比极高的青城应援团。
“本来就是明星吧，人家可是上过《排球月刊》的大红人，跟我们这些路人甲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物。”
嘴毒的月岛萤今天也是正常发挥。
“等我们打倒了青城以后……也会有粉丝吗？光是想象一下就好高兴啊！”
日向翔阳说完，发现队友们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
影山飞雄：“想得也太远了吧，你这笨蛋。”
“诶？难道我说错了吗？！”
“啊、那到没有。”泽村大地连忙安慰惊慌的日向，“只是突然想到，这种时候有日向在，真是太好了呢。”
泽村大地温柔地摸了摸日向的橘色脑袋。
“这次进军全国的名额有两个，但果然……还是想要冠军啊。”
……
另一边，对乌野造成了不小压力大“偶像”本人，正躲在前辈身后瑟瑟发抖。
粉丝：“悠真同学~今天的发型也很帅哦~”
棘泽悠真：为什么粉丝还会增殖啊……
忧吉：好可怕好可怕……
棘泽悠真抱住岩泉一的腿，忧吉抱住棘泽悠真的腿，三人串成一串，接受后援团全员注目。
“真想把你们两个一脚踹出场馆……”岩泉一的拳头捏得咔咔响。
“嘀——！”
裁判示意选手就位。
岩泉一感到腿上一轻，身侧走过去两个人影。
棘泽悠真活动着手臂，缓缓道：“状态不错，搞不好今天能发球零封对手。”
忧吉：“嗯。”
望着两个后辈稳重的背影，原本气得肝疼的岩泉一突然释怀地笑了。
虽然间歇性抽风，但只要上了球场，这两个后辈就是超靠谱的优秀球员。
……
“呜哇~简直是虐杀……”
“……虽然早就知道青城会赢，但这个差距……”
“嘭！”
球场地面微微颤动，白户高校自由人后仰倒地，排球砸在白户场内又远远弹飞。
“嘀！”
间隔五秒，裁判再次吹哨。
比分牌翻动，分数停在青城24：白户9上。
“好欸好欸！悠真！上啊上啊！悠真！再来一球~！”
青城应援团敲响小鼓，学生们喊出整齐的口号，应援旗帜翻转，宛如白色与青色的海浪来回翻滚。
“及川！刚才那颗软趴趴的发球是怎么回事？！”
青城拿下这一分，同时岩泉一也对倒霉的队长发起秋后算账。
“果咩岩酱~稍微有点手滑了啦~”
“不要装无辜！认真发球！”
岩泉一将排球全力砸向及川彻的脑袋，但被挨揍挨习惯的混蛋及川轻松接住。
“及川前辈~不是说要帮我拿下剩下的分数吗？加油啊~”
棘泽悠真在旁边不嫌事大似的补刀。很可惜，今天的他也没能做到用发球零封对手。
失望.jpg
“不要无中生有啊小悠真！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那种事情了？！”
松川一静：“快点发球了啦，笨蛋队长~”
花卷贵大：“笨蛋队长~”
“啊！你们真是的！”
不再理会乱七八糟的队友们，及川彻愤愤转身，走到发球区，双手用力挤压手中的排球。
“看我一球定胜负！”
“嘀！”
三色相间的排球被他高高抛起。
场上场下的人们，视线全部锁定在那颗缓慢升空的排球上。
耳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光影变得模糊，白户的选手们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好像连呼吸都重如万钧。
白户的队长抬起头，望向空中那道逐渐逼近的残影。那是对手发出的排球，但在他的视野中，只能勉强看到一抹难以捕捉的、一闪而逝的残影。
身侧似有微风拂过，像当年第一次结束训练走出体育馆时的轻风。
两道几乎重叠的炸响被听觉神经传入大脑，“轰隆”的一声，隆重的好像在宣告他排球生涯的结束。
结束了啊……
在裁判吹哨之前，这样的念头已跃然浮现。
“嘀——！”
“青城青城！无可阻碍！”
“青城青城！制霸球场！”
“青城时代！必创辉煌！”
“青城最强！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