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共命劫,她有免死金牌了

雪倾瞳孔骤缩,心跳几乎停滞。*x·i?a,o·s+h/u,o.n_i!u\.`c~o.m\

先天道种?

是指她身体里多出的那个力量?

那双含冰的眸子此刻彻底冷了下来:“说,谁派你来的?你和夜千璃是什么关系?”

夜千璃这个名字之前弹幕提起过,乃魔族圣女,也是裴玄度的狂热追求者。

原书中裴玄度中的九转合欢蛊,正是此女的手笔。

裴玄度生性多疑,显然不信山洞之事是巧合,他竟怀疑她是魔族派来的棋子!

雪倾脸色惨白,剑尖抵在喉咙上的触感让她浑身发冷。

裴玄度绝非善类,睚眦必报,别人伤他一寸,他必还十分,从不讲什么道理。

更何况她身体里还有他的东西。

今日她说破天都难逃一死。

弹幕此时己经疯了:

【卧槽!女二危!我就说剧情不会崩,原来在这等着呢!】

【裴玄度这气场,AwsL!虽然女二大难临头,但这场面莫名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好刺激,可是现在这个剧情萧霁他们还会来救女二吗?女二不会领盒饭了吧……】

【啊啊啊女二你还是快跑啊!!别这么快就下线了!!】

雪倾强压恐惧,颤声道:“我、我不认识夜千璃……”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摸索袖中的传讯符,想通知萧霁他们救命。/微/趣·小?说+网* !首/发-

然而指尖探去,袖中空空如也。

符呢?!

裴玄度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箓,正是她的传讯符。

“在找这个?”他指尖一碾,符箓瞬间化作灰烬,“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剑光映着雪倾惨白的脸,她清晰地看到裴玄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耍心机。

她知道自己完了。

见裴玄度手腕微动,似要挥剑斩落,雪倾闭上眼,声音发抖。

“不要杀我!”

剑锋划过脖颈的瞬间,她喉间骤然一凉。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倒听见‘嗒’的一声轻响。

雪倾睁开眼,惊愕地发现裴玄度的脖颈上竟也浮现出一道一模一样的血痕。

裴玄度一怔,指尖抚过自己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x?i`n_k′a!n-s′h!u?w,u..*c^o,m_

“有趣。”

他冷笑一声,指尖沾血轻捻,抬手又是一道灵力袭向雪倾的肩膀。

雪倾闷哼一声,肩膀被刺穿,鲜血渗出。

与此同时,裴玄度的左肩也凭空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他眸色一沉,接连又试了几次,每一次他伤雪倾一分,自己身上也会出现同样的伤痕。

裴玄度最终停了手,看着雪倾,没有再动作。

雪倾反而更害怕了。

她知道,裴玄度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这念头刚起,裴玄度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窒息中她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九转合欢蛊将本君道种强行分离化作阴阳二脉,你倒是会捡便宜,成了本君的共命劫。”

他指尖收紧。

“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该还回来。”

雪倾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抓着他的手挣扎。

她不知道他要怎么“还”,但一定不是什么温和的手段

“求……求您……”雪倾拼命掰他手指,难地挤出几个字,正想说出龙玉髓的秘密以求保命。

可未开口,突然感到一股霸道灵力钻入经脉,疯狂撕扯她丹田处的那股力量。

雪倾痛苦地呜咽出声,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被强行剥离。

那种感觉像是灵魂被撕扯,她本能地挣扎,却无法抵抗。

就在她即将昏厥的瞬间,掐着她脖子的手却猛地一松。

“咳、咳咳!”雪倾跌落在地大口喘息,剧烈咳嗽起来。

她抬头,却见他脸色微变,正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掌。

一丝极淡的裂纹在他凝聚灵力的指尖浮现,随即隐去。

方才裴玄度强行剥离雪倾体内的道种,他自己的丹田也受到了震荡反噬。

强行剥离道种,竟会反噬自身?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道种居然不能强行剥夺!这下女二杀不得也伤不得,相当于有免死金牌了。】

【哈哈哈哈裴玄度醒来发现道种被夺还被捅了,现在道种也拿不回来,彻底天塌了!】

【笑死,裴玄度要气疯了却拿女二没办法!这下剧情刺激了!】

【裴玄度不是妈妈不疼你,谁让你先欺负女二的,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啊。】

雪倾缓过气来,看着这些弹幕心中稍安,看来她的命暂时保住了。

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裴玄度己经走到她面前。

他抬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白光拂过,雪倾身上被划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疼痛感都消失了。

雪倾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裴玄度正居高临下审视她。

“灵根尽毁,魔族派不出这等废物。”

他语气恢复冷淡,“白日你为何会出现在山洞?”

雪倾低声道:“我是太玄宗弟子,与师兄师姐们外出历练,我们五人不慎迷路,我被派去那座矮山探路,无意间惊扰了仙君……”

裴玄度目光下移,落在她脚踝处露出的金铃上,“你是花奴?”

雪倾低头,“是。”

她以为裴玄度会露出嫌恶之色,毕竟在仙门眼中,花奴是最低贱的存在。

而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仙门至尊却被花奴玷污了,一定恨不得对她杀之而后快。

可裴玄度只是淡淡道:“太玄宗怎会收花奴为弟子?”

雪倾将萧霁那套说辞复述了一遍,裴玄度听完,显然不信,却也并不在意真假。

他的目光一首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思索如何处置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