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恶毒小魔头的幼年守护者是只小青龙1
【本次任务,成为恶毒女魔头鹿宜的幼年守护者,阻止她坠魔血洗宗门酿成大祸。.求¨书~帮? _更-新*最¢快\】
【十恶不赦的女魔头鹿宜,十岁时被人捡到带回玉阙宗自生自灭,因天资不聪无人教导长期被同门欺负打压,一朝贪念修炼禁术坠魔,作恶多端挑起大战,三界亡魂不得安宁。】
明酌是被晃醒的,差点把她脑浆都晃出来。
好不容易不晃了,明酌总算能转着她的小脑袋看一圈,满脸茫然。
【桃桃,这是哪,怎么黑漆漆的?】
桃花沉默了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在蛋里。】
明酌怀疑自己的耳朵,【在哪?什么蛋?】
桃花:【主人现在还是颗龙蛋。】
还没破壳的小龙蛋蛋。
破壳不易,明酌叹气,努力用她的小尾巴和两只小龙角使劲顶,小脸都绷紧十分用力。
努力许久总算顶出条缝缝,哼哧哼哧努力半天,一条小青龙终于诞生。
脑袋上还顶着壳,圆乎乎的大眼睛好奇看着眼前那道身影。
面容俊美,鼻梁高挺,一头白发仅由一根白玉簪子束在头顶,腰间玉带束缚着精瘦的腰身,玄色衣袍更显得肤色似雪。
眼尾低垂,漆黑的双眸居高临下晲着眼前那双绿汪汪的眼睛,眉目冷淡毫无波澜。.k¨a*n′s~h¨u+q+u′n?.¢c,o?m/
明酌瞪了半晌的眼睛小心谨慎的张口,声音软萌可爱,“爹?”
一睁眼见到的不是爹就是娘。
淮弥神色淡淡收回目光,声音似山顶的冷雪,“本尊不是。”
明酌歪着脑袋还等着他再说点人话,清冷的背影却己经抬步离开,只留下袖间银线勾勒的云纹在她眼前晃。
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没了身影。
清麓谷彻底成了明酌的小龙窝。
小青龙从小就自食其力,每日拖着长长的尾巴光着脚西处乱跑,渴了有甘甜的清泉喝,饿了往小野物上喷口火,焦香焦香的味道能惊得栖息在树上的灵鸟们飞散。
无聊的时候能玩两只角,天黑了卷着自己的小尾巴睡觉。
就是身上的衣衫太大,鞋子也总掉。
逍遥又自在的日子过了两百年,她在龙族里依旧算只小幼崽。
某天傍晚,吃饱喝足揉着自己圆滚滚肚子的小青龙和陌生的面孔大眼瞪小眼。
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瞅瞅。
淮弥看着眼前青色的一团小东西微不可察轻蹙眉尖,伸手拎起明酌脑袋上的小犄角。.0/0·小\说!网/ ^首,发¨
嗓音冷淡,“哪来的小怪物?”
被逮住的小青龙气的上下蹦跶,“龙!我是龙!”
男人将她松开,气鼓鼓的明酌鼓起腮帮子就要喷火。
她要吃烤人干。
“呼~呼呼~噗~嗷?”
明酌使劲撅嘴噗嗤噗嗤的就是不见火,她的火呢?她的火火不见了。
淮弥看不下去她的小蠢样,难得好心提醒,“你那小把戏对我不管用。”
“从哪来的回哪去。”
说完往门内走,明酌认出了他袖间的图案,好像是两百年前将她捡回来的人。
小青龙光着脚丫追了上去,认真开口,“你把我捡回来的。”
“这是我家,我都待了两百年了。”
颀长的身影脚步不停,淡淡回声,“本尊都待了八百年了。”
明酌追啊追,小嘴叭叭,“那你是个老东西。”
前面的人没再应声,明酌没刹住车,一脑袋撞了上去,差点把她的角都疼折了。
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泪眼婆娑,泛着泪光委委屈屈盯着罪魁祸首,后者脸色晦暗不明,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才低头看面前不服气的小不点。
他不过也才闭关了一会,怎得这家就被搅和的乱七八糟,猪窝似的。
连她身上松松垮垮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也像他的。
清麓谷一向清静他走之前设下结界外人无法进,除了小恶龙搞破坏没其他罪魁祸首,时常漠然的眸光出现了几分别的情绪。
他还未说话,不到他肩头的小恶龙反倒一屁股坐下地哭上了。
方才看着像个调皮鬼哭起来的声音反倒是怯生生的,眼里盈满水汽,高高扬过头顶的尾巴尖也蔫哒哒放在地上。
藏在背后的指间稍显无措的蜷了几次,淮弥脑子空白沉默着,良久才问,“你哭什么?”
桃桃说,不快点哭就要被赶出去了。
宽大的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水意浸透的漂亮眼珠显得分外委屈,软黏的嗓音像化不开的蜜糖。
“你生气,你要赶我走。”
“不知道外面的蛋不能随便捡吗,你捡了蛋不管不顾就算了,回来就想将我赶出去。”
“我又没地方去,我无家可归怎么不可以哭?”
淮弥有些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本尊不捡,你就被小妖吃了。”
明酌呜呜咽咽的声音更大,肩膀一抽一抽的
颤着,“还不如被吃了呢呜……”
男人眼中浅淡的神色闪过几分无奈,不知是吵的受不了还是心软,凭空变出了一块手帕盖到她的小龙角上。
魔渊倒是龙族颇多,但这小青龙身上感受不到魔气,大概只是零散在外的小龙族。
散在外的龙族稀少,几百年难得有新生命,淮弥看了她半晌还是松口。
“想留就留。”
低磁的嗓音从她耳边拂过,明酌擦干净眼眶里汪着的眼泪,那道出挑的身影己经快走出她的视线。
匀称细长的指骨微展施了一道法术,屋内的摆设瞬间恢复以前的整洁。
明酌打了个哭嗝,擦擦眼泪扔掉帕子跑去玩了。
月明星稀,明酌跑累了捧着小野花回去睡觉,床上凭空多出了一道人影。
呼吸均匀睡颜安静,一头白发散在榻上,墨色寝衣领口松垮,露出一片白皙锁骨。
小龙对自己的地盘有着很大的占有欲,不容许被人抢。
明酌将他身上的被子抱走,将人往里面拱了拱,刚爬上床头上的角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压住。
“做什么?”
睡醒的嗓音更沉,漆黑的眸光里还有几分迷茫。
“睡觉。”明酌护着被子,一脸的理所当然。
淮弥眉头微皱,“去别处。”
“不去,我都是在这睡的,你要去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