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烈烈青山越
13. 愫云
小
大
接下来的戏都很顺利。
上午的戏份很快结束了，祝风正准备去吃饭，却听见场务拿着喇叭大喊：“谢谢祝风老师师哥团请全剧组喝饮料！”
祝风：？
小宁跑过来，跟祝风解释。
“姐，刚公司那边说安排了应援车给剧组送饮料和三明治，以epiC组合的名义给你应援，勤姐过去现场了。”
祝风：......
好，原来早上温南黎说要应援，不是说着玩的。
祝风穿过人群回自己的房车，一路上收到无数句“谢谢祝风老师”“祝风老师加油”，直想遁地。
冯勤勤收到祝风的信息，很快也过来了，小宁去换班盯着应援车，车上就剩冯勤勤和祝风两个人。
四月天，乍暖还寒，冯勤勤竟满头大汗。
祝风递了张纸巾给她，问了一声。
“什么情况？”
冯勤勤忙解释：“我是真想拒绝啊！可是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到了片场，场务比我还先接到应援，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谁送的？”
“还能是谁？”冯勤勤翻了个大白眼，“他顶着epiC组合的名字送来的，还是通过公司来的。本人没来，我真是谢谢这祖宗了。”
祝风看向窗外。
今天是剧组开机第二天，祝风进组第一天，主演们都还没有做人情请客，一个六番就来人应援了。
冯勤勤不用听都能知道其他主演的房车里现在都在聊什么。
“你早上说温南黎缠着你，我还没有保持高度警惕，这下我是真的有实感了。咱退一万步讲，这祖宗不看场合的吗？这到底是在讨好你，还是在推你进坑啊？”
祝风喝了口水，把小宁给她带的午饭打开。
温南黎这个自大狂，就是在享受别人对他的注目，声势越大他越高兴，不理他他反而抓心挠肺，本质就是个要糖吃要人陪的三岁小孩。
祝风只管工作，懒得搭理。
只是......
“他这样，令禾不管的吗？”祝风问。
不是说偶像部规矩很大的吗？
冯勤勤闻言，叹口气，说：“情况有些复杂。”
*
令禾以前没有演员部，因为各种原因，内地偶像的市场在缩小，老板想进军影视市场，于是在去年新设立了演员部，并且开始参与影视剧的投资制作。冯勤勤是老板从时尚圈挖来的，空降演员部当经纪人，现在手里带着祝风这一个独苗，未来或许还会继续升职。
偶像部epiC组合的经纪人视她为眼中钉，在公司就处处为难，开会的时候阴阳怪气不说，私下还几次暗使绊子。
祝风出道的时候，老板出面要求epiC组合成员转发微博，借epiC的名气给祝风造势，更是帮冯勤勤得罪了epiC经纪人，那段时间他的酸气简直弥漫着整个令禾。
加之epiC的经纪人在令禾运作已久，惯会拉帮结派。所以这件事情再上升一层，也是加剧了偶像部和演员部的对立。
能让演员部吃暗亏，偶像部不遗余力。
何况......
“温南黎是公司最赚钱的艺人，老板看到他都要让三分，令禾偶像部私下都管温南黎叫太子爷。我敢说，他要是再跟老板续十年约，何止太子爷啊，老板能供他当太上皇。”
换句话说，他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原则，没人真管得了。
“而且他这次是以epiC组合的名义，成员都没意见，谁敢说不行？”
祝风搞不懂他们这些派系暗斗，只问：“有下次你打算怎么办？”
冯勤勤立刻举手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就好好解决。我一会儿就给老板打电话，剧组还有主演那边我也会沟通好，接下来我一定严防死守，你放心！”
祝风笑：“你不用那么紧张。”
自从知道祝风出身香江宋家之后，冯勤勤在她面前总有些小心伺候的姿态，这让祝风倍感不适。
“我记得谁跟我说过，经纪人是艺人的引路人，你就是我的引路人，所以我们平等相处，我在台前给你赚分红，你在幕后给我把关，我们相辅相成，一起把工作做好。跟以前一样相处就好。”
说得冯勤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祝风又说：“老板那边，你就告诉他，再这样下去，小张总听说了或许会不高兴。”
冯勤勤瞪大眼睛，怀疑祝风是在开玩笑，却见祝风冲她眨了下眼。
“老板不会轻易得罪张鹏之的。”
冯勤勤不免有些吃惊。
这姑奶奶蔫儿坏啊，你是懂什么叫借东风的。
*
两人的事情刚聊完，有人在外面敲车门。
冯勤勤开门一看，是李愫云。
“嗨！”李愫云伸着脖子跟祝风打招呼。
祝风邀她进来。
冯勤勤看李愫云自己过来，她也不好再留在这里打扰艺人之间来往，就说要去打工作电话，给她们留了聊天的空间。
李愫云和祝风面对面坐下，把手里端着的饭盒放在桌板上。
“你这车真够挤的。”
李愫云环顾四周，祝风的房车比她自己的房车小了一倍。
“剧组配的。”祝风回答。
“这样啊。”难怪。
祝风问李愫云：“你怎么过来了？”
李愫云笑盈盈：“过来找你吃饭啊，不是说下了戏一块吃麻辣烫？”
她打开饭盒，里面果然是麻辣烫。
“我在车里等你半天没来，就自己过来了。原来你在这里自己吃盒饭啊。”
李愫云指了指祝风桌上刚打开还没动过的饭。
祝风笑笑：“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李愫云没有在意，掏出两套一次性碗筷。
“趁热吃，这可是四川正宗麻辣烫，健康营养，不是外面买的，是我妈做的。”
“啊？”祝风惊讶，“你妈妈也来了？”
“是啊，每部戏刚进组这段时间，我妈妈都会跟着，给我做饭什么的。”
祝风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上午的戏。
“早上还得谢谢你，我演戏实在没什么经验。”祝风真心实意地致谢。
李愫云没邀功。
“你还真不是学表演的啊，哇那你很有天赋呀，刚刚钟廷还问我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在伦敦上学。”祝风没有隐瞒。
李愫云拉长了语调：“啊~~伦敦啊~~~”
一听她的语气，祝风就知道她是想到了年前那场让祝风闻名的绯闻，狗仔偷拍的地点正是伦敦街头。
见祝风没接话，李愫云不得不自己继续话题：“你和李凌昭......”
祝风心里一紧，来了。
李愫云自己倒是卡顿了下，然后莫名其妙笑出声。
“那个，我是李凌昭的迷妹。我从小就喜欢看他演的偶像剧，你能不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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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要一个to签呀？如果能给我的生日会录一个祝福id就更好了。”
李愫云说着，耳朵还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这个发展出乎祝风的意料，她以为李愫云只是来探寻祝风和李凌昭的八卦，没想到是直接把祝风当做许愿墙。
祝风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后一退。
李愫云也是娱乐圈见惯风雨的流量级人物，她一看祝风后撤防备的动作，就知道目前的情况对祝风来说，可能有些交浅言深了，便摆摆手给各自一个台阶下。
“开玩笑开玩笑，吃饭吧！”
祝风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
“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现在，是单身。”
李愫云惊讶：“啊？”
分手了吗？见光死吗？
李愫云暗想。
果然和男神的恋爱都是美丽的泡沫。
“所以你才来当艺人吗？”李愫云接着问。
祝风笑笑：“倒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毕业了，找不到工作。”
祝风随口胡诌，李愫云愣住，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
李愫云不再提这件事情了，跟祝风聊起了剧本。
“你看过明天的飞页了吗？”
明天是和男二号的群戏。
为了给沈施乐加戏，硬生生给他牵了一条感情线出来，还要改到甲方满意为止。听说跟组编剧为此熬了五天大夜，终于在今天把最终版飞页送到演员手里。
祝风略略翻过一眼，见自己都是群戏背景板，一句台词也没有，便没有再看。
“你还是看一眼吧。”李愫云说。
看她这情形，祝风心生狐疑。
掏出剧本翻开，仔细阅读过，祝风眉头越皱越紧。
这都写的什么啊？
什么“薛姣望向萧飞尘，眼中含情脉脉”。
什么“萧飞尘话毕拂袖走了，众人站起，薛姣起身欲追，有碍于身份，踌躇不前，目光随着萧飞尘远去”。
什么东西啊？
“薛姣怎么会对萧飞尘含情脉脉？这不合理吧。”祝风一脸难以置信。
萧飞尘就是男二号，设定是和男女主角一起游历江湖的侠客。
祝风饰演的薛姣是一个为了家业可以杀夫逼兄弑父的女子。
她的母亲因为情爱郁郁而终，薛姣是在母亲的哀叹中长大的，所以她清楚地明白，情爱是最不值得付出的东西。她像她的父亲，没有道德，要一个东西就要用尽手段抓在手里，得不到的也要毁掉。她比她的父亲更甚，更善于伪装，更懂得如何利用别人对弱者的轻视和照顾而获利。
她心狠手辣，下手残忍，友情爱情亲情都可以舍弃，换个角度讲，她坚定无畏，眼中只有一个目标——成为薛家的掌权人。
这样的人真的会对一个过客含情脉脉，爱而不得吗？
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顾影自怜，踌躇不前吗？
“这也太过分了吧。”祝风翻着剧本，越看越气恼，“为了加戏连人物逻辑都不管了吗？”
李愫云忙示意她噤声。
“嘘，在圈子里，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你敢说我也不敢听。”
祝风还在生气。
“那剧本就这么演？这人物不就崩掉了吗？”
李愫云吃着麻辣烫，耸耸肩。
“娱乐圈就是这样的。”
习惯就好。
上午的戏份很快结束了，祝风正准备去吃饭，却听见场务拿着喇叭大喊：“谢谢祝风老师师哥团请全剧组喝饮料！”
祝风：？
小宁跑过来，跟祝风解释。
“姐，刚公司那边说安排了应援车给剧组送饮料和三明治，以epiC组合的名义给你应援，勤姐过去现场了。”
祝风：......
好，原来早上温南黎说要应援，不是说着玩的。
祝风穿过人群回自己的房车，一路上收到无数句“谢谢祝风老师”“祝风老师加油”，直想遁地。
冯勤勤收到祝风的信息，很快也过来了，小宁去换班盯着应援车，车上就剩冯勤勤和祝风两个人。
四月天，乍暖还寒，冯勤勤竟满头大汗。
祝风递了张纸巾给她，问了一声。
“什么情况？”
冯勤勤忙解释：“我是真想拒绝啊！可是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到了片场，场务比我还先接到应援，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谁送的？”
“还能是谁？”冯勤勤翻了个大白眼，“他顶着epiC组合的名字送来的，还是通过公司来的。本人没来，我真是谢谢这祖宗了。”
祝风看向窗外。
今天是剧组开机第二天，祝风进组第一天，主演们都还没有做人情请客，一个六番就来人应援了。
冯勤勤不用听都能知道其他主演的房车里现在都在聊什么。
“你早上说温南黎缠着你，我还没有保持高度警惕，这下我是真的有实感了。咱退一万步讲，这祖宗不看场合的吗？这到底是在讨好你，还是在推你进坑啊？”
祝风喝了口水，把小宁给她带的午饭打开。
温南黎这个自大狂，就是在享受别人对他的注目，声势越大他越高兴，不理他他反而抓心挠肺，本质就是个要糖吃要人陪的三岁小孩。
祝风只管工作，懒得搭理。
只是......
“他这样，令禾不管的吗？”祝风问。
不是说偶像部规矩很大的吗？
冯勤勤闻言，叹口气，说：“情况有些复杂。”
*
令禾以前没有演员部，因为各种原因，内地偶像的市场在缩小，老板想进军影视市场，于是在去年新设立了演员部，并且开始参与影视剧的投资制作。冯勤勤是老板从时尚圈挖来的，空降演员部当经纪人，现在手里带着祝风这一个独苗，未来或许还会继续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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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风出道的时候，老板出面要求epiC组合成员转发微博，借epiC的名气给祝风造势，更是帮冯勤勤得罪了epiC经纪人，那段时间他的酸气简直弥漫着整个令禾。
加之epiC的经纪人在令禾运作已久，惯会拉帮结派。所以这件事情再上升一层，也是加剧了偶像部和演员部的对立。
能让演员部吃暗亏，偶像部不遗余力。
何况......
“温南黎是公司最赚钱的艺人，老板看到他都要让三分，令禾偶像部私下都管温南黎叫太子爷。我敢说，他要是再跟老板续十年约，何止太子爷啊，老板能供他当太上皇。”
换句话说，他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原则，没人真管得了。
“而且他这次是以epiC组合的名义，成员都没意见，谁敢说不行？”
祝风搞不懂他们这些派系暗斗，只问：“有下次你打算怎么办？”
冯勤勤立刻举手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就好好解决。我一会儿就给老板打电话，剧组还有主演那边我也会沟通好，接下来我一定严防死守，你放心！”
祝风笑：“你不用那么紧张。”
自从知道祝风出身香江宋家之后，冯勤勤在她面前总有些小心伺候的姿态，这让祝风倍感不适。
“我记得谁跟我说过，经纪人是艺人的引路人，你就是我的引路人，所以我们平等相处，我在台前给你赚分红，你在幕后给我把关，我们相辅相成，一起把工作做好。跟以前一样相处就好。”
说得冯勤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祝风又说：“老板那边，你就告诉他，再这样下去，小张总听说了或许会不高兴。”
冯勤勤瞪大眼睛，怀疑祝风是在开玩笑，却见祝风冲她眨了下眼。
“老板不会轻易得罪张鹏之的。”
冯勤勤不免有些吃惊。
这姑奶奶蔫儿坏啊，你是懂什么叫借东风的。
*
两人的事情刚聊完，有人在外面敲车门。
冯勤勤开门一看，是李愫云。
“嗨！”李愫云伸着脖子跟祝风打招呼。
祝风邀她进来。
冯勤勤看李愫云自己过来，她也不好再留在这里打扰艺人之间来往，就说要去打工作电话，给她们留了聊天的空间。
李愫云和祝风面对面坐下，把手里端着的饭盒放在桌板上。
“你这车真够挤的。”
李愫云环顾四周，祝风的房车比她自己的房车小了一倍。
“剧组配的。”祝风回答。
“这样啊。”难怪。
祝风问李愫云：“你怎么过来了？”
李愫云笑盈盈：“过来找你吃饭啊，不是说下了戏一块吃麻辣烫？”
她打开饭盒，里面果然是麻辣烫。
“我在车里等你半天没来，就自己过来了。原来你在这里自己吃盒饭啊。”
李愫云指了指祝风桌上刚打开还没动过的饭。
祝风笑笑：“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李愫云没有在意，掏出两套一次性碗筷。
“趁热吃，这可是四川正宗麻辣烫，健康营养，不是外面买的，是我妈做的。”
“啊？”祝风惊讶，“你妈妈也来了？”
“是啊，每部戏刚进组这段时间，我妈妈都会跟着，给我做饭什么的。”
祝风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上午的戏。
“早上还得谢谢你，我演戏实在没什么经验。”祝风真心实意地致谢。
李愫云没邀功。
“你还真不是学表演的啊，哇那你很有天赋呀，刚刚钟廷还问我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在伦敦上学。”祝风没有隐瞒。
李愫云拉长了语调：“啊~~伦敦啊~~~”
一听她的语气，祝风就知道她是想到了年前那场让祝风闻名的绯闻，狗仔偷拍的地点正是伦敦街头。
见祝风没接话，李愫云不得不自己继续话题：“你和李凌昭......”
祝风心里一紧，来了。
李愫云自己倒是卡顿了下，然后莫名其妙笑出声。
“那个，我是李凌昭的迷妹。我从小就喜欢看他演的偶像剧，你能不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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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愫云说着，耳朵还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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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风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后一退。
李愫云也是娱乐圈见惯风雨的流量级人物，她一看祝风后撤防备的动作，就知道目前的情况对祝风来说，可能有些交浅言深了，便摆摆手给各自一个台阶下。
“开玩笑开玩笑，吃饭吧！”
祝风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
“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现在，是单身。”
李愫云惊讶：“啊？”
分手了吗？见光死吗？
李愫云暗想。
果然和男神的恋爱都是美丽的泡沫。
“所以你才来当艺人吗？”李愫云接着问。
祝风笑笑：“倒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毕业了，找不到工作。”
祝风随口胡诌，李愫云愣住，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
李愫云不再提这件事情了，跟祝风聊起了剧本。
“你看过明天的飞页了吗？”
明天是和男二号的群戏。
为了给沈施乐加戏，硬生生给他牵了一条感情线出来，还要改到甲方满意为止。听说跟组编剧为此熬了五天大夜，终于在今天把最终版飞页送到演员手里。
祝风略略翻过一眼，见自己都是群戏背景板，一句台词也没有，便没有再看。
“你还是看一眼吧。”李愫云说。
看她这情形，祝风心生狐疑。
掏出剧本翻开，仔细阅读过，祝风眉头越皱越紧。
这都写的什么啊？
什么“薛姣望向萧飞尘，眼中含情脉脉”。
什么“萧飞尘话毕拂袖走了，众人站起，薛姣起身欲追，有碍于身份，踌躇不前，目光随着萧飞尘远去”。
什么东西啊？
“薛姣怎么会对萧飞尘含情脉脉？这不合理吧。”祝风一脸难以置信。
萧飞尘就是男二号，设定是和男女主角一起游历江湖的侠客。
祝风饰演的薛姣是一个为了家业可以杀夫逼兄弑父的女子。
她的母亲因为情爱郁郁而终，薛姣是在母亲的哀叹中长大的，所以她清楚地明白，情爱是最不值得付出的东西。她像她的父亲，没有道德，要一个东西就要用尽手段抓在手里，得不到的也要毁掉。她比她的父亲更甚，更善于伪装，更懂得如何利用别人对弱者的轻视和照顾而获利。
她心狠手辣，下手残忍，友情爱情亲情都可以舍弃，换个角度讲，她坚定无畏，眼中只有一个目标——成为薛家的掌权人。
这样的人真的会对一个过客含情脉脉，爱而不得吗？
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顾影自怜，踌躇不前吗？
“这也太过分了吧。”祝风翻着剧本，越看越气恼，“为了加戏连人物逻辑都不管了吗？”
李愫云忙示意她噤声。
“嘘，在圈子里，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你敢说我也不敢听。”
祝风还在生气。
“那剧本就这么演？这人物不就崩掉了吗？”
李愫云吃着麻辣烫，耸耸肩。
“娱乐圈就是这样的。”
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