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个马甲都是最强路烟烟
36. 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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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南颜目光才刚往旁边一转，紧接着，又看到了此时在另一个方向，同样也望着自己的梵羽和梵兰。
梵羽和梵兰站在偏向她左边的方向，而曜霖站在偏向她右边的方向。三人仿佛分成两个阵营，此时都各自露出几乎相同的神情，然后同样看向她。
南颜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突然间勾起嘴角，紧接着抬步，不再犹豫，往梵羽和梵兰此时所在的方向，抬步走过去。
然后和他们站在一起说话，议论今天在拜师大会上与他们分开后，自己又单独发生的事情。
梵羽见碧颜主动朝自己走过来后，原本脸上阴郁的神情，这才消散下去。
他站在原地，与碧颜一起说说笑笑，期间还故意发出很大的交谈和说笑声，故意让一旁的曜霖听到。
梵兰见哥哥终于面露笑容，再加上今天顺利拜了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骨瑜仙尊为师，以后也又能像之前一样，经常与碧颜师姐聚在一起，于是也跟着发自内心地轻笑起来。
至于曜霖，原先他终于看见碧颜时，即使旁边还有梵羽和梵兰，可他想着，碧颜师姐或许会念及之前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觉得自己可怜，或许也会在这时的情景下选择自己，于是内心深处，还是暗露期盼。
然而就当碧颜师姐在当时的情景下，明知自己经历了什么，还是继续选择无视自己，走向梵羽和梵兰后，曜霖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跟着变得黯淡下来。
不止是因为，在那一刻，曜霖确定了以碧颜师姐和梵羽、梵兰他们的关系，之后不可能再帮助自己。除此之外，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令他此时的心情隐隐有些崩坏。
曜霖垂着脑袋，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整张脸陷入阴影里面。
这一幕，与另一个角落里，此时正交谈地热火朝天的三个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站在原地，独自一人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抬起脑袋。
隔了一段距离，目光默默地落在此时另一个角落里，正在嘻嘻哈哈、顾自己谈心玩乐的碧颜师姐，还有梵氏兄弟。
……即使他知道，现在做这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以碧颜师姐如今和梵羽他们的交情，之后哪怕她知道了真相，也大概率不会选择帮助自己。他这么做，可能不仅不能让自己得到好处，甚至还可能会触怒梵羽，让他进一步加剧针对自己。
可是……
如今的曜霖，心中还是莫名其妙地滋生出了一丝恶意。
哪怕对自己没有好处也不要紧……哪怕可能会进一步触怒梵羽也不要紧。他现在，就是要在碧颜师姐面前，拆穿梵羽的真面目！
他要告诉碧颜师姐，这些天来，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其实都是梵羽造成的！
哪怕之后，自己依然不会得到碧颜师姐的帮助，可是至少可以破坏碧颜师姐和梵羽之间的关系。只要可以破坏掉他们如今的关系，自己无论会变成什么样，他都开心……
曜霖心中隐隐有些阴暗地想着，抬头看向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心中的阴暗正在悄然滋生……
曜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怎么会突然生出那么阴暗的想法，而且如今，还控制不住自己，很快将要实施。
以碧颜师姐那样单纯善良、平时为人正义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好朋友，居然是会背地里暗中隐瞒她、欺凌弱小的人，她的心中，应该很快就会对梵羽大失所望了吧？之后，就算她伤心之下，再念及往日里与梵羽的情分，不主动到掌门那里拆穿他，可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和梵羽那般要好地来往。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淤泥里啊……即便真要他独自这样，凄惨、孤独地生活，至少也要梵羽和他一样才行。
曜霖想到这里，最后又默默看了边上正在与梵羽说笑的碧颜一眼，然后转身，很快离开了原地。
再一次碰到碧颜，是在拜师大会彻底结束之后。
碧颜与梵羽、梵兰他们挥手告别，独自一人前往兰恒阁离开。
至于曜霖，则一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计划，在她回到兰恒阁的必经之路上，等待在原地。
南颜在路上碰见曜霖时，神情有些意外，随即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眉梢挑了挑，便抬步走向他。
表面上依旧神情疑惑，装作不谙世事道：“你怎么在这里？曜霖，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兰恒阁，和梵羽、梵兰他们一起，准备往骨瑜师叔所在的无极殿搬东西吗？”
而曜霖，则站在原地，仿佛是又沉默和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才终于打定主意，对她说道：“碧颜师姐，今天我特地等在这里，其实是特意过来，有话要对你说的。”
南颜听后，面露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伸出手来，指向自己：“特意过来……等我？”
曜霖“嗯”了一声，然后点头，最后仿佛是豁出去了一般，对着南颜说道：“碧颜师姐，今日我特意过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其实是……对不起！是我之前先骗了你！”
曜霖选择在说出真相前，还是先选择道歉。
然后看着碧颜师姐望向自己，充满了疑惑的视线中，再次躲开她的目光，慌张道：“其实之前，我和你在兰音阁中见面，并不是偶然，而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你，想看看你对梵羽、梵兰像两兄弟之间的态度，以及……对我的态度。我很抱歉！之前不该抱有目的地接近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对不起……碧颜师姐，之前不应该故意骗你！真的很对不起！”
曜霖一边说着这句话时，一边流泪，眼中不断落下晶莹的泪水来，睫毛也被泪珠所打湿。
这一幕看起来，显得少年十分脆弱、惹人怜惜。
而南颜则全程站在他对面，垂着目光，眼中全是冷漠，无动于衷地望向他。
此时曜霖正陷入自己无边的情绪里，所以并未关注到眼前这一幕，顾自己又继续说道：“因为当时的我，除了这一个办法，真的想不到别的了！我太迫切地需要有一个人出现，来拯救当时的我了。而那个时候……你又频繁地出入兰音阁，是我可以接触到的唯一异性。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在那时，被我选定，成为我要试探的目标。真的很对不起……碧颜师姐。”
曜霖对她弯着腰，在说出这一番真相时，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而今天，我要告诉你的真相是，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欺负我，背地里还联合仙门里其他人孤立我的人，就是梵羽！我今天对你说出真相，除了不想让你被梵羽欺骗外，也是为了让我自己，不成为像梵羽一样会欺骗他人的人！碧颜师姐，你相信我！梵羽绝对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阳光和开朗的人！他内心藏满了阴暗、暴戾，还有报复他人的情绪！他绝对不是一个适合交朋友的人！”
曜霖：“他那么腹黑阴暗的人，就连他的弟弟都能被他骗过去，之后，说不定也会同样欺骗你、背刺你的，碧颜师姐！不对……他现在，就已经在欺骗你了，我是真的不想看着你继续被欺骗、被蒙在鼓里了，碧颜师姐！”
曜霖说完这一番话时，情绪激动，却始终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
而他话音落下之后，四周仿佛安静了许久，眼前的人好像没什么反应。
就当曜霖面露疑惑，等待一段时间后，还是没得到什么回应后，控制不住就要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碧颜脸上的反应。
只是他才刚升起这样的念头来时，眼前的人身上，突然发出一阵略带一丝诡异的笑声。
南颜伸手，捂住嘴巴，嘴里不断发出怪异的笑声来。
曜霖听后，更为诧异地抬头，紧接着看见碧颜师姐脸上，此时露出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则更加困惑。
曜霖：“你怎么了……碧颜师姐，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曜霖话音才刚落下，南颜便咧起嘴角，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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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错了。”
南颜：“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早就知道了。”
曜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与此同时，面露震惊地看着眼前笑得意味不明、咧着嘴角，仿佛一下子突然间变得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碧颜师姐。
南颜：“你不会真的以为，以我对梵羽的交情……或者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有什么事情瞒得了我吧？并且……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那点脑力和智商，你有什么背地里的小算计，可以瞒得过我？只是一眼，便能拆穿的小伎俩，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不被察觉，真是可笑。”
南颜：“你太高估自己了，曜霖。同时，也太低估我。”
曜霖全程惊讶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碧颜师姐一边说这番话时，一边抬步，勾着嘴角，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他，只能不断缓缓后退。
曜霖看着眼前的碧颜师姐，最终，还是张开嘴角，支支吾吾地开口，说了一声：“那……那你明知道……为……为什么……还……”
南颜一边抬起嘴角，微笑着开口，一边眼中似乎弥漫着黑气，看向他说道：“为什么？难不成，只准别人算计我，还不允许我对着想要算计我的人的痛苦，视而不见吗？”
“我确实是一个善良、正义、富有同情心，对需要我拯救，和值得被我帮助的人的痛苦，绝不会视而不见的人。”
“所以，在我没有向你伸出援手，并且对你的痛苦视而不见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为什么唯独对你冷漠，为什么对你视而不见？”
南颜依旧抬着嘴角，在他抬头看着自己，面露错愕的神情中，带着恶意的目光直视向他，然后双手抱胸：“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明知道却不出手。会不会是因为在梵羽讨厌你的时候，我也很讨厌你呢？”
曜霖瞬间，瞳孔颤抖了几下，就连原本眼中的眼泪都忘记了继续落下来。
南颜：“当一个人被所有人讨厌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停下来，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对了，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那天我来，看见你身上的伤时，就猜测到可能是梵羽对你做了什么，原先我早早地出来，其实就是想要帮助你。谁知道，你居然对我生出了歪心思。那就活该你受欺负了。”
南颜：“所以我之前知道真相后，不会选择帮你，以后也不会。这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自己——曜霖，是你自己，枉费我对你的一番信任，是你自己，自讨苦吃。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梵羽之所以那么对你，也是因为，你对他使出了同样的招数，所以才被他讨厌了呢？”
南颜在说这番话时，曜霖一直拼命地摇头，而这时候，碧颜也再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南颜：“而我，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不会再信任你说的每一个字。之后，也不会再受你欺骗，以及原谅你当时抱有目的接近我，以及想要利用我的事。”
南颜说到这里，这才恰到好处地假意露出一抹心灰意冷，仿佛对人性失望、疲惫至极的神情来，看向他：“不过，我也不会故意想要报复你，在仙门中，找你的麻烦。以后，这整个天璇宗里，我就当你不存在。我们彼此之间，就成为一个互相无视对方的陌生人吧。”
南颜说到这里，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曜霖看向自己，满是泪水的目光中，头也不转，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步离开。
至于曜霖，则始终站在原地，看着碧颜师姐离开时的方向，内心深处，早已懊悔不已，痛苦不堪。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生出欺骗他人、想要利用碧颜师姐这样阴暗的想法，所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曜霖缓缓抱住自己，心中充满痛苦和自责情绪地下蹲。
眼泪也顺着面颊，缓缓流下，最终落入地面……
梵羽和梵兰站在偏向她左边的方向，而曜霖站在偏向她右边的方向。三人仿佛分成两个阵营，此时都各自露出几乎相同的神情，然后同样看向她。
南颜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突然间勾起嘴角，紧接着抬步，不再犹豫，往梵羽和梵兰此时所在的方向，抬步走过去。
然后和他们站在一起说话，议论今天在拜师大会上与他们分开后，自己又单独发生的事情。
梵羽见碧颜主动朝自己走过来后，原本脸上阴郁的神情，这才消散下去。
他站在原地，与碧颜一起说说笑笑，期间还故意发出很大的交谈和说笑声，故意让一旁的曜霖听到。
梵兰见哥哥终于面露笑容，再加上今天顺利拜了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骨瑜仙尊为师，以后也又能像之前一样，经常与碧颜师姐聚在一起，于是也跟着发自内心地轻笑起来。
至于曜霖，原先他终于看见碧颜时，即使旁边还有梵羽和梵兰，可他想着，碧颜师姐或许会念及之前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觉得自己可怜，或许也会在这时的情景下选择自己，于是内心深处，还是暗露期盼。
然而就当碧颜师姐在当时的情景下，明知自己经历了什么，还是继续选择无视自己，走向梵羽和梵兰后，曜霖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跟着变得黯淡下来。
不止是因为，在那一刻，曜霖确定了以碧颜师姐和梵羽、梵兰他们的关系，之后不可能再帮助自己。除此之外，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丝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令他此时的心情隐隐有些崩坏。
曜霖垂着脑袋，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整张脸陷入阴影里面。
这一幕，与另一个角落里，此时正交谈地热火朝天的三个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站在原地，独自一人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抬起脑袋。
隔了一段距离，目光默默地落在此时另一个角落里，正在嘻嘻哈哈、顾自己谈心玩乐的碧颜师姐，还有梵氏兄弟。
……即使他知道，现在做这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以碧颜师姐如今和梵羽他们的交情，之后哪怕她知道了真相，也大概率不会选择帮助自己。他这么做，可能不仅不能让自己得到好处，甚至还可能会触怒梵羽，让他进一步加剧针对自己。
可是……
如今的曜霖，心中还是莫名其妙地滋生出了一丝恶意。
哪怕对自己没有好处也不要紧……哪怕可能会进一步触怒梵羽也不要紧。他现在，就是要在碧颜师姐面前，拆穿梵羽的真面目！
他要告诉碧颜师姐，这些天来，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其实都是梵羽造成的！
哪怕之后，自己依然不会得到碧颜师姐的帮助，可是至少可以破坏碧颜师姐和梵羽之间的关系。只要可以破坏掉他们如今的关系，自己无论会变成什么样，他都开心……
曜霖心中隐隐有些阴暗地想着，抬头看向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心中的阴暗正在悄然滋生……
曜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怎么会突然生出那么阴暗的想法，而且如今，还控制不住自己，很快将要实施。
以碧颜师姐那样单纯善良、平时为人正义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好朋友，居然是会背地里暗中隐瞒她、欺凌弱小的人，她的心中，应该很快就会对梵羽大失所望了吧？之后，就算她伤心之下，再念及往日里与梵羽的情分，不主动到掌门那里拆穿他，可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和梵羽那般要好地来往。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淤泥里啊……即便真要他独自这样，凄惨、孤独地生活，至少也要梵羽和他一样才行。
曜霖想到这里，最后又默默看了边上正在与梵羽说笑的碧颜一眼，然后转身，很快离开了原地。
再一次碰到碧颜，是在拜师大会彻底结束之后。
碧颜与梵羽、梵兰他们挥手告别，独自一人前往兰恒阁离开。
至于曜霖，则一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计划，在她回到兰恒阁的必经之路上，等待在原地。
南颜在路上碰见曜霖时，神情有些意外，随即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眉梢挑了挑，便抬步走向他。
表面上依旧神情疑惑，装作不谙世事道：“你怎么在这里？曜霖，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兰恒阁，和梵羽、梵兰他们一起，准备往骨瑜师叔所在的无极殿搬东西吗？”
而曜霖，则站在原地，仿佛是又沉默和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才终于打定主意，对她说道：“碧颜师姐，今天我特地等在这里，其实是特意过来，有话要对你说的。”
南颜听后，面露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伸出手来，指向自己：“特意过来……等我？”
曜霖“嗯”了一声，然后点头，最后仿佛是豁出去了一般，对着南颜说道：“碧颜师姐，今日我特意过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其实是……对不起！是我之前先骗了你！”
曜霖选择在说出真相前，还是先选择道歉。
然后看着碧颜师姐望向自己，充满了疑惑的视线中，再次躲开她的目光，慌张道：“其实之前，我和你在兰音阁中见面，并不是偶然，而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你，想看看你对梵羽、梵兰像两兄弟之间的态度，以及……对我的态度。我很抱歉！之前不该抱有目的地接近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对不起……碧颜师姐，之前不应该故意骗你！真的很对不起！”
曜霖一边说着这句话时，一边流泪，眼中不断落下晶莹的泪水来，睫毛也被泪珠所打湿。
这一幕看起来，显得少年十分脆弱、惹人怜惜。
而南颜则全程站在他对面，垂着目光，眼中全是冷漠，无动于衷地望向他。
此时曜霖正陷入自己无边的情绪里，所以并未关注到眼前这一幕，顾自己又继续说道：“因为当时的我，除了这一个办法，真的想不到别的了！我太迫切地需要有一个人出现，来拯救当时的我了。而那个时候……你又频繁地出入兰音阁，是我可以接触到的唯一异性。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在那时，被我选定，成为我要试探的目标。真的很对不起……碧颜师姐。”
曜霖对她弯着腰，在说出这一番真相时，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而今天，我要告诉你的真相是，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欺负我，背地里还联合仙门里其他人孤立我的人，就是梵羽！我今天对你说出真相，除了不想让你被梵羽欺骗外，也是为了让我自己，不成为像梵羽一样会欺骗他人的人！碧颜师姐，你相信我！梵羽绝对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阳光和开朗的人！他内心藏满了阴暗、暴戾，还有报复他人的情绪！他绝对不是一个适合交朋友的人！”
曜霖：“他那么腹黑阴暗的人，就连他的弟弟都能被他骗过去，之后，说不定也会同样欺骗你、背刺你的，碧颜师姐！不对……他现在，就已经在欺骗你了，我是真的不想看着你继续被欺骗、被蒙在鼓里了，碧颜师姐！”
曜霖说完这一番话时，情绪激动，却始终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
而他话音落下之后，四周仿佛安静了许久，眼前的人好像没什么反应。
就当曜霖面露疑惑，等待一段时间后，还是没得到什么回应后，控制不住就要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碧颜脸上的反应。
只是他才刚升起这样的念头来时，眼前的人身上，突然发出一阵略带一丝诡异的笑声。
南颜伸手，捂住嘴巴，嘴里不断发出怪异的笑声来。
曜霖听后，更为诧异地抬头，紧接着看见碧颜师姐脸上，此时露出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则更加困惑。
曜霖：“你怎么了……碧颜师姐，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曜霖话音才刚落下，南颜便咧起嘴角，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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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颜：“你不会真的以为，以我对梵羽的交情……或者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有什么事情瞒得了我吧？并且……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那点脑力和智商，你有什么背地里的小算计，可以瞒得过我？只是一眼，便能拆穿的小伎俩，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不被察觉，真是可笑。”
南颜：“你太高估自己了，曜霖。同时，也太低估我。”
曜霖全程惊讶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碧颜师姐一边说这番话时，一边抬步，勾着嘴角，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他，只能不断缓缓后退。
曜霖看着眼前的碧颜师姐，最终，还是张开嘴角，支支吾吾地开口，说了一声：“那……那你明知道……为……为什么……还……”
南颜一边抬起嘴角，微笑着开口，一边眼中似乎弥漫着黑气，看向他说道：“为什么？难不成，只准别人算计我，还不允许我对着想要算计我的人的痛苦，视而不见吗？”
“我确实是一个善良、正义、富有同情心，对需要我拯救，和值得被我帮助的人的痛苦，绝不会视而不见的人。”
“所以，在我没有向你伸出援手，并且对你的痛苦视而不见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为什么唯独对你冷漠，为什么对你视而不见？”
南颜依旧抬着嘴角，在他抬头看着自己，面露错愕的神情中，带着恶意的目光直视向他，然后双手抱胸：“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明知道却不出手。会不会是因为在梵羽讨厌你的时候，我也很讨厌你呢？”
曜霖瞬间，瞳孔颤抖了几下，就连原本眼中的眼泪都忘记了继续落下来。
南颜：“当一个人被所有人讨厌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停下来，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对了，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那天我来，看见你身上的伤时，就猜测到可能是梵羽对你做了什么，原先我早早地出来，其实就是想要帮助你。谁知道，你居然对我生出了歪心思。那就活该你受欺负了。”
南颜：“所以我之前知道真相后，不会选择帮你，以后也不会。这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自己——曜霖，是你自己，枉费我对你的一番信任，是你自己，自讨苦吃。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梵羽之所以那么对你，也是因为，你对他使出了同样的招数，所以才被他讨厌了呢？”
南颜在说这番话时，曜霖一直拼命地摇头，而这时候，碧颜也再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南颜：“而我，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不会再信任你说的每一个字。之后，也不会再受你欺骗，以及原谅你当时抱有目的接近我，以及想要利用我的事。”
南颜说到这里，这才恰到好处地假意露出一抹心灰意冷，仿佛对人性失望、疲惫至极的神情来，看向他：“不过，我也不会故意想要报复你，在仙门中，找你的麻烦。以后，这整个天璇宗里，我就当你不存在。我们彼此之间，就成为一个互相无视对方的陌生人吧。”
南颜说到这里，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曜霖看向自己，满是泪水的目光中，头也不转，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步离开。
至于曜霖，则始终站在原地，看着碧颜师姐离开时的方向，内心深处，早已懊悔不已，痛苦不堪。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生出欺骗他人、想要利用碧颜师姐这样阴暗的想法，所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曜霖缓缓抱住自己，心中充满痛苦和自责情绪地下蹲。
眼泪也顺着面颊，缓缓流下，最终落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