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教师节快乐东西耳
7. 早餐
小
大
依偎在她身旁的晚霞已经溜走，黑夜吞噬了晚霞，窗外的汽车的鸣笛与时不时救护车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
席承宇斜着身子，手指拖着下颌安静地看着她书写病程。和陈最的潦草随性不同，云依斐有一种近乎于执拗的严谨。每个患者她都会首先浏览一下前期的病程，然后依次打开生命体征记录表，护理记录单，检验检查单，医嘱单，最后根据她查房时记录在小册子上患者叙述的病情变化，连贯地书写病程记录。
他的目光由电脑屏幕逐渐移到她的身上，眼神专注得像是对待一场手术一样，带着探究与思索。
分明隔着安全的距离，云依斐却觉得他的目光在直白地抚触着她的脊背，没有攻击性的，带着一些温柔。心脏似乎被他攥在了掌心，她下意识挺直了脊背，紧张随着血液席卷全身。
云依斐担心从他口中听见责骂，态度越发谨慎，好在，他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甚至移开了目光。
写完最后一个病程，云依斐转过头去，恰好看见他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白炽灯照射在脖颈，喉结清晰分明。
云依斐愣了半晌，脸颊有些发热，撩起眼睑，又撞入了他柔软的眼神，大脑瞬间宕机，脱口而出：“席老师，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话音落下，云依斐吐出了舌尖，双颊彻底升温，连同耳朵都变粉变红，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在她以为会受到席老师的灵魂拷问时，突然对面传来了一阵开朗的笑声。
不是嘲讽与讥笑，是清清楚楚的喜悦。
她抬眉瞥去，席承宇的笑容还没有收回，此刻周身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冷冽，而是……
如同在春日暖阳下招展的花朵，还有缕缕温柔的春风拂过心尖，云依斐想了很久才找到恰当的描述。
简单直白地说就是，好看。
“云总?”席承宇又笑。
“嘿嘿，席老师你也知道?”云依斐跟着傻笑。
“听说过。”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前夜班护士玖玥老师拿着一杯奶茶走进办公室，“呀，今天两个人值班吗？我只买了一杯诶。”
“不是不是，”云依斐摆手，“玖玥老师，我加个班马上就走咯。”
“好，下次搭班我再请你喝。”玖玥点头。
“谢谢玖玥老师。”
气氛被打断，空气中的和谐与融洽凝滞冷却，反而流淌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异。
云依斐看了他一眼，视线相触的瞬间，她又倏地移开了目光，咬着嘴角，起身朝外走去。
席承宇有些错愕，“回去了？”
“啊……”云依斐尴尬地点头又摇头，“不是，我去看看我的病人，看完就走了。”
“看好了再回来一下？”
“……好的。”
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方才的笑声像是他的虚构，填充着他的脑海。
席承宇望着她的座位出神，指腹转着戒指，轻笑出声，随即又藏起眼神中的波澜。
“席老师，找我还有什么事吗？”云依斐跃步，大概是终于要下班了，脚步很轻盈。
席承宇闻声转头，招了招手，指着还没有开封的奶茶说：“能喝冰的吗？这个给你喝。”
“席老师，不用了，你喝吧。”
“是椰蓉奶绿，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喝。”席承宇看到了她眼神的犹豫，接着又说：“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喝的话就算了。”
“那就谢谢席老师了。”云依斐不再推辞，“席老师你是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奶茶吗？”
“嗯。”
“果然男生都一样。”她小声嘀咕，之后又问：“那你喜欢喝什么呀？”
“冰美式吧。”
她点头记下。
“真的不一起吃吗？外卖快到了。”
“嗯，我妈妈刚才和我说帮我把菜热着，今天有我爱吃的锅包肉。”
席承宇点头，接着又说：“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他顿了顿，看见女生吸了很大一口奶茶，鼓着腮咀嚼，弯起了嘴角，“到家了和我说一下。”
“好的，放心吧席老师。”云依斐点头，咽下椰果。
“去吧。”
“席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
没有收到谢青湜的回复，倒是“yu”大概是睡醒了，跨时差地和她说了句“中午好”，云依斐吸了一口奶茶，回了她一句“晚上好”，驱车离开。
她家已经有些年头了，小区哪哪都好，即是地铁房，又是学区房，绿化、治安、户型都很不错，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停车位比较紧张。最近几天回家得晚，总得绕好几个圈才能找到车位。
云依斐幽幽地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奶茶，冰块已经化了，原先浓郁的椰蓉味道被稀释，绿茶的味道占据了主导，她不可避免又想到了席承宇。
脑海里构建着他的身影，手机铃声在狭小寂静的车厢内响起，云依斐吓了一跳，拿起手机，是她的爸爸，云澜。
“爸，怎么了？”
“你到我们这幢的东边来，那个小花园旁边有个车位，我人站着呢。”
“好嘞，谢谢老爸。”
云依斐照着爸爸的指示把车停好，然后挽着爸爸的手肘一起走回家。
“爸，多亏了有你，不然你的宝贝女儿今天绝对就没有车位停啦。”云依斐说完之后还装腔作势地抹了抹虚无的眼泪。
云爸爸乐呵呵地看着女儿的表演，“要不再去旁边的新楼盘买套房？带地库的那种。”
云依斐压低嗓音：“爸，你悄悄告诉我，其实我们家是千万富翁对吗？”
“呵呵。”
“爸，你真是越来越顽皮了。”
“快回家去吧，还千万富翁呢，你爸你妈如果是千万富翁，你就该担心我们会不会晚节不保了。”
“是是是，你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云依斐松开了爸爸的手，径直推开家门，“锅包肉，锅包肉，我来了。”
“锅包肉，妈！”云依斐推门就喊，“宝宝饿了。”
“多大了还宝宝，”云妈妈笑着睨她，却是早就把热着的菜摆了出来，“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我就是妈宝女，我不管，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宝宝。”
三菜一汤，全都是单独为她留出的，恰好符合她的饭量。云依斐尝了一口锅包肉，满足地发出喟叹：“就是这个味儿。”
“对了。”她放下筷子，和席老师报备已经安全到家，附带拍了一张晚餐的照片。
席老师：还挺快。
席老师：难怪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外卖，果然还是家的味道最好。
云依斐弯起嘴角，原来席老师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云：席老师吃什么？
x：【图片】
“先吃饭，等会儿再和小谢聊天，”云妈妈拍了拍她的头，“还永远是我们的宝宝呢，我看没过多久就是别人的宝宝了。”
云依斐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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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僵在了嘴角，眼神瞥过毫无动静的对话框，内心突然升起一丝烦闷和沮丧，她用筷子戳了几下饭，闷闷不乐地说：“我不管，我就是你们的宝宝。”
“是，宝宝快吃。”云爸爸应和。
“你就宠她吧。”云妈妈嗔骂。
“也宠你。”
“哼。”
看到父母两人一如既往亲密地斗嘴，云依斐的嘴角向上轻扯又落回原地，她突然有些羡慕爸爸妈妈的感情。
她和谢青湜的相处似乎总是以争吵结束，尤其是最近。偏偏他又总是什么都闷在心里，她要揣测他的心情，往往得到的又是他否定的答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云依斐觉得谢青湜也不遑多让。
昨夜几乎整完没睡，白天的手术连轴转，云依斐的上下眼皮都快打架了，此刻她没有兴致，也不想去纠结谢青湜的想法，钻进被窝，闭上双眼，陷入了混沌。
-
晚上睡得早，自然也醒得早。天才擦亮，晨曦还没照及大地，厨房已是灯火通明。云依斐正在捣鼓着早餐，很久之前买的早餐机终于派上了用场，她煎了两个鸡蛋和虾仁，加热了几块培根，切了几片番茄，洗了几片生菜，做了两个最简单的三明治，将三明治打包好，她又到餐边柜旁磨了两杯美式，做了一杯生椰拿铁和菠萝美式。
每次云依斐和谢青湜吵架之后，大多时候都是她主动去找他，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模式，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准备了三明治，然后拎着早餐驱车前往医院。
清晨的高架路还没有开始拥堵，云依斐跟着音乐清唱，穿梭在曼舞的月季花中，难得有几分清幽。
抵达办公室时，白炽灯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晃眼，云依斐听到了键盘敲击的声音，她下意识放轻脚步，探头望去，看见席承宇坐在角落里。
“席老师，你怎么这么早？”
“你也很早啊，”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眼神疲惫，下巴上冒出了一些胡渣，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他勉强牵起了一点笑意，“这么敬业。”
“不会一整晚没睡吧？”
“差不多，一晚上被叫了快十次，约等于没睡。”
云依斐抿了抿唇，把保温袋放到了桌面上，一边拿出早餐，“那你肯定还没吃早餐，我做了三明治和咖啡，你也一起吃吧。”
“谢谢，”席承宇顿了顿，最终还是拒绝，“我等会儿去食堂就行了。”
“都是两份的，我自己也有，”她将早餐推到他身前，带着一些不容拒绝的强势，“别客气啦，还有你喜欢的冰美式。”
席承宇抬眼望着她，笑容和窗外的朝阳一同映入眼帘，身体的疲倦刹那间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悸动，他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温声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美式提神醒脑效果超级好，正好适合你，而且你今天还有手术吧，快喝喝看好不好喝。”
“嗯，”席承宇点了点头，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抬眼时看见了她期待的眼神，他笑了笑，说：“很好吃，谢谢你。”
云依斐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圆圆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她甩了甩头发，马尾辫左右摇摆，流露着喜悦，“嘻嘻，好吃就好。”
“你怎么准备了两份早餐，是……”
特地给我做得吗？
剩下的话被噎在喉中，他听见云依斐的手机响了一声，接着她便移开了对视的目光，嘴角的笑容消失，眼神划过一丝窘迫，可马上就变得失落。
他的内心瞬间也变得空落落的。
席承宇斜着身子，手指拖着下颌安静地看着她书写病程。和陈最的潦草随性不同，云依斐有一种近乎于执拗的严谨。每个患者她都会首先浏览一下前期的病程，然后依次打开生命体征记录表，护理记录单，检验检查单，医嘱单，最后根据她查房时记录在小册子上患者叙述的病情变化，连贯地书写病程记录。
他的目光由电脑屏幕逐渐移到她的身上，眼神专注得像是对待一场手术一样，带着探究与思索。
分明隔着安全的距离，云依斐却觉得他的目光在直白地抚触着她的脊背，没有攻击性的，带着一些温柔。心脏似乎被他攥在了掌心，她下意识挺直了脊背，紧张随着血液席卷全身。
云依斐担心从他口中听见责骂，态度越发谨慎，好在，他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甚至移开了目光。
写完最后一个病程，云依斐转过头去，恰好看见他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白炽灯照射在脖颈，喉结清晰分明。
云依斐愣了半晌，脸颊有些发热，撩起眼睑，又撞入了他柔软的眼神，大脑瞬间宕机，脱口而出：“席老师，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话音落下，云依斐吐出了舌尖，双颊彻底升温，连同耳朵都变粉变红，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在她以为会受到席老师的灵魂拷问时，突然对面传来了一阵开朗的笑声。
不是嘲讽与讥笑，是清清楚楚的喜悦。
她抬眉瞥去，席承宇的笑容还没有收回，此刻周身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冷冽，而是……
如同在春日暖阳下招展的花朵，还有缕缕温柔的春风拂过心尖，云依斐想了很久才找到恰当的描述。
简单直白地说就是，好看。
“云总?”席承宇又笑。
“嘿嘿，席老师你也知道?”云依斐跟着傻笑。
“听说过。”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前夜班护士玖玥老师拿着一杯奶茶走进办公室，“呀，今天两个人值班吗？我只买了一杯诶。”
“不是不是，”云依斐摆手，“玖玥老师，我加个班马上就走咯。”
“好，下次搭班我再请你喝。”玖玥点头。
“谢谢玖玥老师。”
气氛被打断，空气中的和谐与融洽凝滞冷却，反而流淌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异。
云依斐看了他一眼，视线相触的瞬间，她又倏地移开了目光，咬着嘴角，起身朝外走去。
席承宇有些错愕，“回去了？”
“啊……”云依斐尴尬地点头又摇头，“不是，我去看看我的病人，看完就走了。”
“看好了再回来一下？”
“……好的。”
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方才的笑声像是他的虚构，填充着他的脑海。
席承宇望着她的座位出神，指腹转着戒指，轻笑出声，随即又藏起眼神中的波澜。
“席老师，找我还有什么事吗？”云依斐跃步，大概是终于要下班了，脚步很轻盈。
席承宇闻声转头，招了招手，指着还没有开封的奶茶说：“能喝冰的吗？这个给你喝。”
“席老师，不用了，你喝吧。”
“是椰蓉奶绿，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喝。”席承宇看到了她眼神的犹豫，接着又说：“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喝的话就算了。”
“那就谢谢席老师了。”云依斐不再推辞，“席老师你是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奶茶吗？”
“嗯。”
“果然男生都一样。”她小声嘀咕，之后又问：“那你喜欢喝什么呀？”
“冰美式吧。”
她点头记下。
“真的不一起吃吗？外卖快到了。”
“嗯，我妈妈刚才和我说帮我把菜热着，今天有我爱吃的锅包肉。”
席承宇点头，接着又说：“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他顿了顿，看见女生吸了很大一口奶茶，鼓着腮咀嚼，弯起了嘴角，“到家了和我说一下。”
“好的，放心吧席老师。”云依斐点头，咽下椰果。
“去吧。”
“席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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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到谢青湜的回复，倒是“yu”大概是睡醒了，跨时差地和她说了句“中午好”，云依斐吸了一口奶茶，回了她一句“晚上好”，驱车离开。
她家已经有些年头了，小区哪哪都好，即是地铁房，又是学区房，绿化、治安、户型都很不错，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停车位比较紧张。最近几天回家得晚，总得绕好几个圈才能找到车位。
云依斐幽幽地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奶茶，冰块已经化了，原先浓郁的椰蓉味道被稀释，绿茶的味道占据了主导，她不可避免又想到了席承宇。
脑海里构建着他的身影，手机铃声在狭小寂静的车厢内响起，云依斐吓了一跳，拿起手机，是她的爸爸，云澜。
“爸，怎么了？”
“你到我们这幢的东边来，那个小花园旁边有个车位，我人站着呢。”
“好嘞，谢谢老爸。”
云依斐照着爸爸的指示把车停好，然后挽着爸爸的手肘一起走回家。
“爸，多亏了有你，不然你的宝贝女儿今天绝对就没有车位停啦。”云依斐说完之后还装腔作势地抹了抹虚无的眼泪。
云爸爸乐呵呵地看着女儿的表演，“要不再去旁边的新楼盘买套房？带地库的那种。”
云依斐压低嗓音：“爸，你悄悄告诉我，其实我们家是千万富翁对吗？”
“呵呵。”
“爸，你真是越来越顽皮了。”
“快回家去吧，还千万富翁呢，你爸你妈如果是千万富翁，你就该担心我们会不会晚节不保了。”
“是是是，你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云依斐松开了爸爸的手，径直推开家门，“锅包肉，锅包肉，我来了。”
“锅包肉，妈！”云依斐推门就喊，“宝宝饿了。”
“多大了还宝宝，”云妈妈笑着睨她，却是早就把热着的菜摆了出来，“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我就是妈宝女，我不管，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宝宝。”
三菜一汤，全都是单独为她留出的，恰好符合她的饭量。云依斐尝了一口锅包肉，满足地发出喟叹：“就是这个味儿。”
“对了。”她放下筷子，和席老师报备已经安全到家，附带拍了一张晚餐的照片。
席老师：还挺快。
席老师：难怪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外卖，果然还是家的味道最好。
云依斐弯起嘴角，原来席老师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云：席老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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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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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谢青湜的相处似乎总是以争吵结束，尤其是最近。偏偏他又总是什么都闷在心里，她要揣测他的心情，往往得到的又是他否定的答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云依斐觉得谢青湜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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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高架路还没有开始拥堵，云依斐跟着音乐清唱，穿梭在曼舞的月季花中，难得有几分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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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师，你怎么这么早？”
“你也很早啊，”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眼神疲惫，下巴上冒出了一些胡渣，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他勉强牵起了一点笑意，“这么敬业。”
“不会一整晚没睡吧？”
“差不多，一晚上被叫了快十次，约等于没睡。”
云依斐抿了抿唇，把保温袋放到了桌面上，一边拿出早餐，“那你肯定还没吃早餐，我做了三明治和咖啡，你也一起吃吧。”
“谢谢，”席承宇顿了顿，最终还是拒绝，“我等会儿去食堂就行了。”
“都是两份的，我自己也有，”她将早餐推到他身前，带着一些不容拒绝的强势，“别客气啦，还有你喜欢的冰美式。”
席承宇抬眼望着她，笑容和窗外的朝阳一同映入眼帘，身体的疲倦刹那间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悸动，他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温声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美式提神醒脑效果超级好，正好适合你，而且你今天还有手术吧，快喝喝看好不好喝。”
“嗯，”席承宇点了点头，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抬眼时看见了她期待的眼神，他笑了笑，说：“很好吃，谢谢你。”
云依斐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圆圆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她甩了甩头发，马尾辫左右摇摆，流露着喜悦，“嘻嘻，好吃就好。”
“你怎么准备了两份早餐，是……”
特地给我做得吗？
剩下的话被噎在喉中，他听见云依斐的手机响了一声，接着她便移开了对视的目光，嘴角的笑容消失，眼神划过一丝窘迫，可马上就变得失落。
他的内心瞬间也变得空落落的。